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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国和金国以及蛮族的地盘划分有点儿类似于一个“品”字形,而因为金国除了平常的那条通往景国的官道外,其他的大部分都是大河和悬崖之类的。所以这次和蛮族合作之后,将战场挪到了草原是很正常的。
“没错,他们明明居心不良,想要图谋不轨,可是偏偏却不敢攻进来,只敢在外围打主意。”想到这个,师卿就不爽。景国总不可能任由其他国家的军队在自己的边疆那儿来来回回吧?可是他们却不敢攻进来,这样造成了景国不得不增调军队加强边疆防线——但是这种“等待”对方攻打过来,却是最容易让人焦躁……也最费时费力的一种。
不仅会大量消耗粮食,而且会在长时间的备战之中造成神经的疲惫——甚至有可能会有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从而发生不好的举动。
如果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冲动发兵倒还算了,最怕的是发生“营啸”。
军营之中营规森严,别说高声叫喊,连没事造造谣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军营是地道的肃杀之地,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面军队中非常黑暗,军官肆意欺压士兵,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军人中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军纪弹压着。
尤其是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营啸的起因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的尖叫,于是大家都被感染上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
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开始抄起家伙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由于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乡关系结帮拉派,于是开始混战,这时候那些平时欺压士兵的军官都成了头号目标。
师卿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如果金国和蛮族那二十万大军再虎视眈眈地在边疆徘徊的话,这种事情迟早要发生。
到头来身为士兵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己人窝里斗……甚至是在自己人造成的混乱中丧了命,那才是损失巨大。
“所以,既然我们不喜欢他们在外面像是猫逗老鼠一样,那么我们就去掉他们的‘爪子’,剪掉他们的‘胡子’,戳瞎他们的‘眼睛’——当变成了一只残猫病猫,那还担心暴起伤人吗?”
霍安陵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但却让严信禹和师卿两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对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而且还是在草原……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够得到那种效果?”自从霍安陵被任职成为训练军犬的“教官”之后,师卿和严信禹就假装无意地和霍安陵接触,一段时间下来,他们慢慢地了解对方,也算是能够一起喝酒的朋友了。
所以听到霍安陵这么说,师卿就知道对方一定有办法。
“我已经说了啊,用‘狗’嘛。”
“你的军犬?”严信禹问道,“它们能做什么?”
“能做的……从后方袭击敌军,无声无息地烧掉对方的粮草,毁坏敌军作战用的马匹算不算?”要知道,蛮族之所以能够在草原策马狂奔而不用担心隐藏在草丛中的坑坑洼洼,除了他们丰富的惊讶,那种在草原生长的骏马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师卿的眼睛已经有些闪闪发亮了,但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亢奋之情,轻咳了一声:“你说的是真的?”
“反正就算损失了也不过是两百只军犬吧?”霍安陵故意说得轻松——在这些人的眼中,人命有时候都不值钱,更何况是狗命呢?不过霍安陵不这么说的话,他还怕这些人犹犹豫豫的下不了决定。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我就禀告给大将军。”即使是在景国边疆,是在景国境内,但是要一直供给军队战争时候的消耗储备,对国家还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而身为严远的儿子,即使严信禹现在只是个末将,也能够将霍安陵这个办法告诉身为统领大将军的严远。
第二日傍晚,霍安陵就将军犬趁着夜色放了出去——经过训练的军犬的嗅觉、听觉以及行动力都比普通的家犬要厉害许多,更不用说是人类了。
将军犬放出去了之后,霍安陵也没闲着——他可不能让别人认为他是靠着军犬才能立功的——他也趁着夜色融入了黑暗之中。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天黑了就是两眼一抹黑,能看见的最多也只能看见不远处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对霍安陵来说,夜晚就像是白日一样清楚——甚至因为没有白天各种各样声音的干扰,他能够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眼部。
曾经的训练,早就让霍安陵在身体上能适应在各种地区各种情况活动——虽然已经有两三年没有锻炼过了,但是这点儿程度,霍安陵要应付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穿越之前,霍安陵虽然是个小小的城管,但在他没有受伤之前,他曾经是一直受雇于美国黑水的。
一直到他在虐囚门事件后被推出去当做替罪羊之一而使得身体受伤不能再做之前的工作后,他才回到祖国和家乡,然后找了个小城管的工作,过起了平静的日子。
穿越之后,他身上的伤——甚至包括陈年旧伤都完完全全好了——霍安陵以为这大概是时空或者射线什么的……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有意识的自我训练之后,已经恢复了他巅峰时期的七八分了。
将一个在巡逻队之后的小兵干净利落地扭断脖子拖到不远处的草丛之中,然后换上了对方有着浓厚羊骚味儿的外衣——霍安陵忍不住黑线了一下——看来这些蛮族一生只洗三次澡的习俗是真的?
霍安陵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习惯了对方身上的衣服味道,然后快速用他身边的马刀挖了个坑将尸体草草掩埋了,混入那队巡夜人员中。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将军营外围都巡查了一遍的霍安陵心中大致有了对方军营的轮廓——虽然因为中途的换岗,使得霍安陵只能在一部分的营地里打转,不过他事先就选得好,这个地方正好是敌营的粮仓附近。
霍安陵又老老实实地为他们站了大约两刻钟的岗,然后示意和自己一同站岗的士兵要去方便一下,便依照自己之前观察到的那个已经埋入黄土的士兵的走路方式,大咧咧地往一旁的树林子里走去。
之前放出去的军犬这个时候都安静地潜伏在黑暗的草丛之中,静静地等待着霍安陵的命令。
将怀里的一个瓶子打开塞子,然后瓶口朝下,瞬间,在瓶子里的东西就挥发在空气之中——这种东西的气味一般人是嗅不到的,但是军犬的鼻子很灵,这些味道相当于给它们标定了目标。
早就在巡视的时候,他就趁人不备将这东西的气味儿抹在了等会儿需要军犬袭击的地方。
当然,像是烧粮草这种东西,就算是再训练有素的军犬,也不能指望它们可以用爪子拿出火折子然后吹燃。不过在霍安陵看来,可是有很多其他点火方式的。
43立功
因为任务众多;所以霍安陵将军犬分了类别让它们循着之前自己估计出来的地方赶过去之后,他就躲在了另一旁静观其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霍安陵就看着不远处的地方亮起了微微的火光——成了。
霍安陵现在只需要等待那些军犬全都悄悄返回了。
大约一刻钟之后,在黑夜中就像是一条条影子一样的军犬就静悄悄地围在了霍安陵身边。
大概今夜风大,不一会儿那点儿星星之火就变成了燎原大火,火舌舔舐着所有的帐篷——草原上的帐篷可都是用毛毡盖住的,毛毡可都是用羊毛制成的;虽然用处多多;但是这东西一旦着火那就烧得快。
更不用说平常人家用的毛毡都是烟熏火燎的;上面都有着油渍;一旦遇到明火;那更是呼啦啦的烧得欢快。
于是;毛毡遇上顺风;很快,情况就变得无法收拾起来。
火势越来越猛,几乎映红映亮了浓重的黑夜,那些因为在后半夜凌晨两点左右最困的士兵也发现了营区的不对劲。
一见烧的是他们的粮草,那些人更是惊慌起来,连瞌睡虫都吓跑了——虽然因为金国和蛮族的联合使得他们的粮草现在处于充裕状态,但是这火一烧,再想要补给那可就难了——现在是万物复苏,但是牛羊马匹什么都饿了一个冬天的春季,可不是动物们吃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秋天啊。
遇到危机的时候,一般有两种反应,一种是越发的沉着冷静,一种则是惊慌失措。而这世界上的人,大部分都属于第二种。
所以,那些士兵很快就乱起来了。
霍安陵见他们慌慌张张的救火,但是因为有军官的指挥,还带着一点儿秩序——有秩序可不是什么好事。
躲在一旁,本来打算离开的霍安陵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突然就想起了师卿说的营啸事——蛮族的话,应该性子更加直也更加的鲁莽吧?
这么想着,霍安陵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敌方士兵的衣服,想着以前曾经做的一个训练,立马爆开一声又长又尖的,根本不是人可能发出来的,倒像是野兽临死前发出的呐喊。
在漆黑的夜中,这样的叫声足以掩盖住那些慌乱的脚步声,撞击着人的耳膜和神经。
他这一吼,把其他还在睡梦中的军官都惊醒了,就连刚刚那些还看着淡定的士兵都被吼得失了神。
不过,霍安陵完全不担心人醒了之后不好办事——事实上,听到了这样的惊叫之后,别的人也都开始惊恐地乱吼,双目发直,将手里的水桶什么的都往地下砸烂了,双手还不停地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霍安陵挑了挑眉,然后看着那群魔乱舞的景象,默默地“功成身退”了——小样儿,当初他为了做任务可是听了上百卷记录了各式各样年龄段的人甚至各式各样动物的声音呢,玩不死你!
严信禹并没有休息,他正在大帐里等着霍安陵回来,不过还没等到霍安陵回来,就听见外面远处顺着风好像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些呼喊声。
严信禹心里一跳,有些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要想着去外面看一看虚实,就看见穿着黑色盔甲的师卿一头撞了进来。
严信禹连忙将某人扶住,免得他直愣愣的一头撞到案几上:“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师卿看着严信禹,手舞足蹈了好一阵子,才从嗓子里爆出一句:“那家伙成功啦!”
严信禹捂脸——这个手舞足蹈毛毛躁躁的油猴子是谁?快还我羞涩腼腆,傲娇炸毛的发小来啊!
霍安陵的行动很成功,而且他撤退得也很及时,甚至他派出去的军犬也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大概佛祖也偏爱这种忠诚的动物,所以这些军犬没有受一点儿伤。
不过,金国和蛮族就有些惨了。
据不完全统计,光是霍安陵故意引起的那次营啸死去的士兵就不下万人——毕竟在粮草被烧,马匹全体腹泻(感谢那些托着大袋子的巴豆,并且还用牙齿咬破布袋让巴豆哗啦啦洒满马槽的军犬们)的情况下,被恐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