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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蕙如点了他的脑门一下:“无缘无故地来了几个新下人,可不是招人眼?何况,我不是保护不了自己,不用护卫。”
成硕讪讪:“嗯,你的武艺是强过我许多,不过,其实我也很不差的。听我说一个真实经历……”
她这边听成硕说着惹人发笑的“真实经历”,一边却真的把引荐明旋哥哥给阿硕这件事放在了心里。
成硕说道:“……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起一脚,便将那恶霸一脚提出了七八米远,直摔得恶霸头昏脑涨,而后,那卖身葬父的小娘子便上前期期艾艾地说着多谢恩公搭救,小女子愿以身相许……哎哟,乖乖,您轻点,轻点,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郁蕙如清艳卓绝的脸上挂着温婉端庄的微笑,颜色生生又增了三分,却将成硕压得大气不敢出:“以身相许,嗯?英雄救美,嗯?我莫不是也是你勾搭到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位?”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我这是逗你开心呢,也好叫你知道,你的情郎可不比别人差——我和你相遇的那次,全是误会来着。谈谈济阳王,怎么能废成那样?”
“哼!”郁蕙如轻哼一声,放开了手,“你满嘴胡沁,什么时候我没耐心和你耗了,就直接嫁了别人去,也不用天天被你蠢哭。”
成硕急了,一把抓住她白玉一般的手:“别呀,你可是我内定的妻子,等你十五了,我直接上你家提亲去,到时候,我们就一辈子在一起了。你不是喜欢文学、喜欢练武吗?我们妇唱夫随,做一对愿作鸳鸯不羡仙的爱侣,天天在一块儿!”
郁蕙如将手抽了回来:“说话鬼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没的叫人说轻狂!”
成硕红着脸,却愣是撑住了羞意凑上去:“这会儿又没旁人,我,我自然想和你……近一些……”
这下郁蕙如也不好意思了。
两人两两对望、含情脉脉,一言不发。
一直被迫听墙角的阳明旋:“……”
这会到害羞上了,真是。
帘外赶车的小厮一直听不到车里的声响,心里不由琢磨开了,也不知道小姐是做什么,一个人时常神神秘秘地将人都打发了,却pian偏要叫人守着。前一次更夸张,居然有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不过,本事却是大的,一直在外打拼,最近又回到京城兴风作浪,也没见被侯爷撞上,不可谓不本事。
等到快到庄子了,郁蕙如支开了众小厮,成硕跳了车又悄无声息地溜了,赶车的小厮一点没发现。
阳明旋在成硕离开之后便出现在车厢之内,郁蕙如不好意思道:“明旋哥哥,你都看见啦?”
阳明旋沉静道:“以前你们不是都这么腻歪的吗?怎么这会儿到不好意思了?”
她卷了卷垂在脸颊边的发,小小声道:“可是,他像我求婚了呢!”
看起来特别不好意思,也特别开心。
阳明旋:“……你才几岁,就对你下手,太禽兽了。”
郁蕙如道:“才不是呢,阿硕也就十七岁,我们是彼此禽兽。你忘啦?我在系统的异域空间里学习的时间和现实空间活着的时间加起来,可不止十三岁,恰好相配呢!”
阳明旋:“唉,说不过你——不过,你们可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是是是,还有明旋哥哥还看着呢,不成婚,决不让他占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个世界
郁乐翎年过三十,却生就中年英俊的相貌。岁月赋予他更多的,不是沧桑的刻痕,而是成熟的气度。
郁蕙如面无表情地想,难怪当初母亲会毫无顾忌地爱上他,至死不悔。可惜,她不知道,虽然这个男人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能还给她同样的爱,而她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所谓的活人永远争不过四人,只是个笑话!
他现在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哪儿有乳娘说的,对母亲一分半毫的情深意笃?
死了就是死了,永远比不过活人在他心中的鲜活,这个薄幸人!
郁乐翎并不在乎郁蕙如的面无表情,而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却激怒了郁乐翎的新夫人——不,已经八年了,新夫人并不新,叫她文博侯夫人水氏才对。
水氏初嫁郁乐翎不过二八年华,如今也不过二十七岁,可是对这个前任留下来的女儿却一直极为看不过眼,若非必要,她完全不像侯爷再把人接回来。
心里这么想着,该做的表面功夫却也是要做的,水氏柔柔道:“蕙如,怎地见了爹娘也不问好?你的教养何在?看你弟弟妹妹,你不对问好,却叫他们怎么认一认你这个大姐呢?”
郁乐翎配合地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她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却没有和母亲同仇敌忾的样子,而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这个大胆的姐姐。
郁蕙如微微一笑,不急不慢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我这些年一直在田庄上,和农人相处日久,哪儿还知道什么侯府的规矩?”
她这话是对水氏的回答,眼睛却是看向郁乐翎的。不过,郁乐翎央企功夫做的不错,在她明显的挑衅下,也只是抖了抖手,半空的茶蛊愣是让他洒了茶水出来。
水氏眼睛往郁乐翎那里一扫,便又是趾高气扬了:“罢了,既然你连规矩还没有学好,我也不为难你,你先和王嬷嬷、李嬷嬷学好了规矩再说。堂堂侯府,可不能因为小姐修养不好叫别人笑话了去。”
说话间,她感觉自己的裙子后摆被扯了又扯,她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迅速结束了话题:“要是侯爷觉得这样可以的话,妾身这就吩咐下去了。”
郁乐翎微微点头,对她道:“她的住所也安排好了吧?你派个得用的给她先使唤着,以后再添一些好的。你去准备,蕙如——”
水氏带着她两个孩子和在一边侍奉的丫鬟离开了,于是侯府的花厅里只剩郁蕙如和郁乐翎两人了。
郁乐翎放下茶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郁蕙如挑眉:“侯爷这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放肆!叫父亲!”
郁蕙如却是大方一笑,语出讥讽:“文博侯说笑了,我离开侯府的时候,不过垂髫之年,可不记得有什么父亲——您的养育之恩,我可一点没有感觉到呢。”
她是被明旋哥哥教养长大的,自然遵从阳明旋的价值观——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个父亲给了她生命,却差点毁了她一生。她没有穷困潦倒、唯唯诺诺,不是他郁乐翎教养有方,而是她郁蕙如幸运命好。
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庸,他有什么资格被她称做父亲?
郁乐翎皱起眉头:“你!罢了,不论如何,你始终是我发妻所出,我不会苛责你什么,既然回家了,以后就好好学做一个大家闺秀,出阁之后不要丢了文博侯府的脸。”
郁蕙如转身出了花厅,遥遥扔下一句话:“如果这样能换得不叫你这么恶心的人做父亲,我真是求之不得。”
——
文博侯府是不是另有图谋,郁蕙如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她既然到了这地界,自然是要稳住自己身边的环境,让自己过的逍遥自在,而不是被水氏和郁乐翎把持住周遭的一切。
光明正大地打发了水氏派来“侍奉”的丫鬟婆子,虽然碍于学规矩这档子事,不能将热爱说教又傲慢自大的王嬷嬷李嬷嬷赶走,但是经过郁蕙如的整治,这两个老货看清了郁蕙如的品性,倒也老实了下来,不再小动作频频。
郁蕙如在文博侯初步站稳了脚跟。
这样一来,侯府的日子倒没有那么难过了,而且,府里还有两个小萌物——和他们作天作地的爹娘不同,郁芸如和郁翔都是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的性格。郁翔被拘在外书房读书,只有在早上向侯府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才能见到,而郁芸如就不一样了,她特别喜欢这个和家里人不一样的姐姐——虽然姐姐有点冷淡不好接近,但是从来不会对她冷嘲热讽、明着追捧暗着含酸,实在是一等一的利落人。她出现之后,郁芸如立刻就将最重要的弟弟拍到第二位,郁蕙如上了第一位。
郁蕙如也觉得,如果不是有芸如陪着她一起被王嬷嬷李嬷嬷折腾,她肯定一早就放弃了所谓的规矩课程不学了。初次之外,还有女学课程,也是两姐妹一起学习的。这些个闺训、闺学,阳明旋并没有真正教导多她——阳明旋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这些娘儿们兮兮的东西?
因此,就是郁蕙如不以为然,她还是认真去记了——没有弄懂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谈何打败它,乃至于利用它呢?
郁芸如对她的观感却是一天好过一天,成了姐姐的小尾巴。
——
虽然同属京郊,但是和文博侯的田庄相比,怀恩寺可是香火鼎盛。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多少达官贵人到此求签祈福。
在侯府呆了近一年都很舒心的郁蕙如近日却突然糟心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暴躁了起来,但是郁芸如小妹还是努力逗姐姐开心,却总是不得其法。郁蕙如却领了她的情,在她努力的劝说下和水氏一起来了怀恩寺。
宝相庄严的佛像虽然不能立时安抚她焦躁的心,可是心事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有因为和成硕闹了别扭不想见他的郁蕙如,便将心事对佛祖吐露了——就是不知道佛祖不能解决她的心事,她说出来了也舒心了许多啊!
说起郁芸如的烦心事,还是源于阳明旋。前些日子,阳明旋突然告诉她,因为她的努力,系统已经解锁了所有的高级功能,但是解锁之后的能量会震荡得很厉害,让她找个合适的地方将作为载体的戒指收好。等解锁过后,他会自己找回来。
可是,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明旋哥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戒指被她藏到地下密室中,深深地藏了起来。因为担心突然闯下去会造成解锁失败,或者明旋哥哥为此出问题,她肯定一早就拿着铺盖在地下密室里陪同了。
担心明旋哥哥有什么不好,在和成硕相会的时候,不免有些心不在焉,就被成硕怀疑她是否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好生询问了一通。
郁蕙如心灵脆弱的时候又遇上这种事,便和成硕大吵一架,还说出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这种话,两人不欢而散。
这些糟心事一股脑地涌上心头,连平时掌控得游刃有余的下人都有点蠢蠢欲动的苗头,郁蕙如一下手整治人就又老实了,她便和郁芸如一起出来散心了。
走出寺门时,郁蕙如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可是,她较常人更为灵敏的耳力却听到侯府大管事呼喊水氏心腹喜嬷嬷的声音。
喜嬷嬷赶紧走到大管事身边,两人一阵耳语,喜嬷嬷一点没有她名字的喜气,满脸阴郁地走了回来。
因为有不好的预感,郁蕙如一直盯着他们那一群人看,便见喜嬷嬷对着水氏便要上报什么消息——
此时寺内恰好想起了钟声,掩住了喜嬷嬷报告的声音,而她的嘴唇却几乎没有动过——一看就是练过的。待到水氏听过之后,她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她扫过郁蕙如和郁芸如所在方位,似乎是确认地看了一眼,便立刻决定,打道回府!
郁蕙如顿生不祥之感。
一路赶回侯府,在侯府正厅中等待的,是皇帝的宣旨太监。
待摆好香案做主接旨准备之后,郁蕙如听着那面白无须的公公展开金色绣龙锦帛,放声念道:“文博侯长女郁氏,大孝备矣,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