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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竟然也不去看看那边季子修到底什么情况了?
许究的目光闪烁,走到那边,轻声问:“悠然?”
季子修脸色苍白,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哥?”
他的目光十分茫然而脆弱:“我觉得好难受。”
许究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而季子修苍白的脸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让他看上既脆弱,又显得几分靡丽,那种视觉冲击力,是十分强烈的。
许究担心的抓住季子修的手腕:“悠然,你哪里难受?”
谁知道他还没说完,季子修就忍不住捂住了嘴,他推开了许究的手,狠狠的走到厨盆旁边,狠狠的呕吐起来。
等许究彻底看到里面,才发现里面混杂着鲜血……
季子修软软的摊在地上,早已经没了力气。
再这么下去,是得出人命的!
许究的心慌乱起来,一把抱起他:“悠然,哥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不知道要把季子修抱到什么地方去,林姨面无表情的挡住了许究:“少爷,你要去哪里?”
许究的眼中冒着怒火:“没听见吗?医院!”
林姨淡然的说:“小少爷的主治医生是方医生,不需要去医院。”
许究几乎要被这样的态度给恶心到了:“滚!”
林姨不让开,宁愿看着季子修死,也要让他留在这个别墅里。
季子修为数不多的意识慢慢清醒了过来,对林姨说:“方医生……他今天要去送他弟弟上学。”
“那也不能离开这个别墅,必须要跟老爷说。”
她这幅枉顾人命的态度终于让许究彻底爆发,许究的眼神冰冷得像是看死人:“悠然今天吐多少血,我就让你以后吐多少血!”
林姨被这样的眼神一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带着季子修离开了。
季子修终于放下心,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许究会带他出去。
季子修的心头充满着扭曲,心想,为什么这个病不来得更严重些。
把他折腾得剩下半条命,方永明也跑不了了。
他的疼,他要让方永明和方云寒加倍的还。
……
季子修已经陷入了昏迷,许究看着他苍白而脆弱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
“悠然,别睡死过去,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一听到医生两个字,季子修抱着自己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不去……不去看医生。”
许究的心被狠狠刺痛:“不行,你生病了,哥哥治不好你。”
“治不好,也不去看医生。”
他似乎又要开始吐血了,这一次吐在了许究身上,弄得他的衣服满是刺眼的鲜红。
许究把季子修放在车上,猛踩油门,到最近的医院去。
他不相信方永明,那是许林的人,根本不会好好医治季子修。
那样的人,也不配叫医生。
许究给季子修挂了急诊,季子修被人推到了急救室里。
听许究的叙述,医生告诉他:“胃出血的可能性很大,现在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家属不要跟进来。”
许究只能站在外边,满脸冰冷。
他的样子让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心惊胆寒,护士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你是病人家属吧?他的情况刻不容缓,得马上做手术,你……你先签个字吧。”
许究目光锐利的看向她:“我弟弟能治好吗?”
护士被吓了一跳:“这个要看他的病严重到什么程度。”
许究皱着眉头,先把字签了。
她才松了口气,慢慢的走到一旁。
要不是为了工作,这种煞神,长得再好看,她都不想接触的。
不一会儿,谢柔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你把许悠然接出来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许究的目光闪烁:“妈,我们别要许家的钱了,让许林放过许悠然不好吗?”
谢柔的语气一变:“不行!你不要,我要!”
要是许林知道许究不是他儿子,如果许悠然死了,他那个公司根本不会有人继承,不知道作何表情。
谢柔恨许林,为了往上爬的机会抛弃了她。
她跟在许林的身边只为了两件事,一件是得到许家的财产,让许究去继承公司;一件是想看到许林痛哭流涕的模样,当他失去所有东西的时候,她一定会把许究不是他儿子的事情告诉许林。
许悠然那个母亲太傻,面对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迷恋。
她要让许林付出代价!
许究听了谢柔的话,对谢柔说:“我以后会给你好的生活,许家的东西,就让悠然继承吧。”
谢柔恨铁不成钢:“你还是我儿子吗?这么没志气!”
许究有些心寒:“你知道吗?今天许悠然吐血了。”
谢柔冷笑了一声:“别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管你和我活得好就行了。”
她挂断了电话,满是复杂。
既然踏出了这一步,谢柔就没想过回头。
而许究只是长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对那么巨额的财产,或许没人会不动心。许究早就知道季子修所遇到的一切,却没有实施行动。
如今看到了,目之所及了,却放不下了。
他站在手术室外面很久,医生才推着季子修慢慢走了出来。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很严重的胃出血。”医生拿下口罩,对许究说,“你先去把钱交了,等会给你细说。”
许究只能匆忙的走了过去,死死的抿着唇。
等把所有的手续办妥,他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里面的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
“这孩子长期服药,也真是可怜。”
“他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还不清楚,人还没醒。”
“要是不正常的话,直接送精神病医院吧。”
“精神病医院?可他……”
当医生念起这几个字的时候,许究推开了门:“医生。”
他挂断了电话,看上去有些心虚:“坐吧。”
许究的心完全冷却了,他和谢柔在外面生活的时候,许究就观察入微,十分聪颖。看医生极力隐瞒的模样,他就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许林给你打电话说什么?”
医生震惊的看向他。
许究冰冷的看着他:“别隐瞒了,我都清楚。”
这么一个尚未出社会的孩子,竟然能让他这么心虚,他擦了一下冷汗:“你想多了,我来给你说说你弟弟的病情吧。”
许林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不……或许谢柔的消息就是通过许林来的。
他们一个给他打电话,一个给医生打电话。
真是……
许究的心里升起一股恶心:“你直说吧。”
“……他是不是受过什么虐待,或者……”
许究见他欲言又止,气压更低了:“什么?”
那个医生说:“刚刚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全是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而且时间不长,应该是昨天。”
都是男人,而这个医生又说得如此暧昧,许究不可能不明白的。
在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就狠狠滴血。
昨天,而季子修又死活不肯去看医生,这么一连通,还有谁可以接近他?
“方永明!”许究的眼中染上嗜血。
第42章 藏灵4
残月挂于天际,到处都是一片阒黑; 夜晚使医院更加寂静。
下雨了; 雨声琳在地上噼噼啪啪作响。临着季子修的病房前有一株芭蕉; 在昏暗的路灯照耀下,亮眼的翠色也成暗绿。
扑面而来的凉意; 濡染在空气里。
许究的身影看上去萧瑟而寂寥; 一步一步,走动的时候像是背负着极大的罪愆一般。
病房里; 季子修缓缓睁开了眼。
他茫然无措的样子让许究的心揪了一下,当他看到许究的时候,满心的信任; 脱口而出的说道:“哥,我不想在医院; 我想离开可以吗?”
许究站在门口; 眉头紧蹙,一步也挪不开。
季子修看到他这样; 也不过来,便沉默了下去。
他的笑容乖巧,看上去格外却苍白无力:“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刚刚的说法真的好奇怪,我竟然……向你求救似的。”
许究听罢; 内心的犹豫全部消散。
他终于迈开了脚步,对季子修说:“向我求救,有什么不对?”
这一刻,许究想走向他。错就错; 谢柔布下的这盘局满盘皆输也无妨,他……放心不下他。
看到许究朝他走过来,季子修的喉咙发紧,昏暗的灯光下,许究的表情看着格外坚定。
外边的雨声更大了,像是要淹没一切。
季子修早已踏入了泥泞之中,却偏偏有一个人,摩挲他的脸庞,为他洗去污泥。
“悠然,哥在呢。”
那一句话,大约是季子修来到这个世界,听到过最最动人的话。
许究抱住了季子修,他的怀抱让人格外安心。
季子修放下了一切戒备,喃喃念着:“我害怕。”
许究抱住他的手慢慢用力,像是要给他倚靠似的。
“别怕,我在。”
听到这句话的季子修,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般,慢慢的阖上了双眸。
“嗯。”
他累了,是该好好睡一觉。
……
这一夜,季子修睡得极其不安宁。
许究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彻夜未眠。
半夜的时候,许究外出了一下。
这个时候,细雨终于褪去,下半夜的时候,月亮出来了。
上半夜下的这是一场阵雨,没多久就停了。当月光照到病房里面的时候,季子修脚踝的玉石吸收了月华,越发通透莹润。
方云寒这一天都待在玉石里,当他终于可以从玉石当中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满是白色的一片。
季子修睡在病床上,模样看着很是憔悴。
方云寒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个时候的许悠然已经掌握了许家所有的势力。他坐在位置上,气质阴郁而冰冷。
许悠然从来都是消瘦的,脸颊狠狠的凹进去一块。
他吃不下去东西,得过很严重的厌食症,可为了能活下去,许悠然逼迫着自己吃。
方云寒起初不明白,也不会去可怜他,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这是许悠然自己天生带的。
他想起自己大哥昨天的行径,忽然觉得十分寒心。
那个对待自己,对待家人都温柔亲切的大哥,竟然会对一个孩子做出这种事情吗?
方云寒不知道。
也不愿意去查明。
可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自己做错了。
原来那个人也会有如此脆弱不堪的时候。
正当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天空终于变亮,许究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瓶。他见季子修睡熟了,半夜出去,就是去酒店给他亲手熬点粥。
晨晓渐至,许究希望在季子修醒来之后,能够让他暖暖胃。
当方云寒看到许究的时候,还呆愣了好久。
那是许究,在许家对许悠然唯一好的人,也是为许悠然挡了枪子儿的人。他那天没能杀得了许悠然,就是因为许究。
方云寒对许究的印象并不算好,他当年刻意接近许悠然的时候看得很清楚。
许究,竟然对自己的弟弟有爱意。
那种感情在方云寒的眼里看上去十分恶心,那个时候他的想法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究爱许悠然,两个人都不正常!
床上的季子修呢喃的说着什么话,打乱了方云寒的思绪。
“我……不想吃药,不吃药……”
许究走过去,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