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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反震的力道确实不会伤到人,但造成的疼痛,却是不会减少的。这小子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是个能挨疼的,这会儿不会哭鼻子了吧?
卫成泽闻言,委委屈屈地哼了两声,那坚决不和阶级敌人说话的表现,让唐末忍不住笑了出来。
“要不……我真让你咬一口?”又试探着说了几句话,见卫成泽真铁了心不搭理自己了,唐末带着点好笑地开口,“就一口?”
听到唐末的话,刚才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的卫成泽顿时精神一震:“你说真的?”
唐末:……
真是,这家伙,一提到这种事情,就这么来劲!
这么想着,唐末不由地有些失笑,但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卫成泽问题:“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卫成泽沉默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开口,“次数太多了,我记不太清。”
唐末:……
这种事自己心里想一想就好了,别说出来行么?
“你记得不?”这还不算,卫成泽戳了戳唐末的背,开口问道。
“……你到底咬还是不咬?!”有点恼羞成怒地丢出一句,唐末觉得,背上的这个小家伙的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当然要!”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坑唐末的机会的卫成泽立马回道。像是担心唐末反悔一样,话刚说完,就朝唐末的脖子凑了过去。
不过,大概是刚才的那一下真的震得不轻,卫成泽没第一时间就下口咬,而是仿佛确定什么一样,在上面来回地蹭了蹭,寻找着适合下嘴的地方。柔软的唇瓣在颈侧敏感的肌肤上来回磨蹭着,带起些微的麻痒。
唐末的呼吸不由自主地一乱,险些直接把背上的人给扔下去。
好在这时候两人也已经到了山顶,唐末踉跄了两下,好歹稳住了自己和背上的家伙。
见卫成泽依旧磨磨蹭蹭的不敢下口,唐末有点不耐烦:“要咬就赶紧的!”再这样下去,他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来。
他又不是安映生那个家伙,整一个正人君子,从来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听到唐末的催促,卫成泽不满地哼了一声,嫌弃似的推开了唐末的脑袋,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不咬了!”
感受到颈侧消失的热源,唐末的心中不由地有些失落。他转过头,看了鼓着脸颊,不知道在赌什么气的卫成泽一眼,心中蓦地冒出一股酸涩来。
“行了,你就先回自个儿屋里去吧,”伸手揉了揉卫成泽本就有点凌乱的头发,唐末咧着嘴笑了笑,“等你师父上来了,肯定会去找你的。”
见卫成泽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唐末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他也真是的,明明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还非得去多管闲事,在意别人的心情。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一个孩子而已,懂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是被皮相迷惑了罢了——唐末也很想这么相信,但是每当对上卫成泽的眼睛的时候,这样的想法,就立时消失无踪。
修真界,可是最不会以年纪,给一个人下定论的世界啊……苦笑了一声,唐末深深地看了卫成泽一眼,转身朝山下窜去。
他觉得,他有必要找几个人打上一架,免得被自己心里的情绪给憋坏。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卫成泽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院子。
被随意放养在山林当中的母鸡不知受了什么惊,突然惊慌地乱叫起来,那嘈杂而烦人的声音,与这仙境一般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
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卫成泽伸出手,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屋里的东西如他离开之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里没有那个无论何时,都会替他收拾残局,打理好一切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人。
缓缓地抬起手,控制着体内的灵力自指尖逸出,卫成泽看着的物品缓缓地漂浮起来。然而很快,它们又像是忽地失去了托举的力道一般,倏地掉了下去。
满桌狼藉。
垂下手,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卫成泽才抬脚走了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卫成泽有如平复心情一般,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安映生的样貌,与他第一次穿越时,和傅安叶初遇时的容貌有些相似,而唐末的性格,却和上个世界的颜黎有不少相近——这,真的只是巧合?
作为发布任务与收集气运的载体的5438,依旧没有出现,就好像彻底将他一个人抛在了这里一样,不再做丝毫理会。
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清晰无比。
门外传来鞋子踏在草地上的细微声响,而后是庄青文与安映生谈话的声音。
卫成泽睁开眼睛,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第160章 第十一穿
由于一些变故,原定于今天动身的计划后延了,庄青文也因此需要在这山上住上几日。
听着两人的谈话,卫成泽的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容。
想来庄青文口中的“变故”,实际上指的就是他把?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天里面,卫成泽倒也听唐末说了不少与那灵隐秘境有关的事情,对此稍微也有了些许了解。
据传曾经上千世界原本并不是如今的模样,在早先的时候,除了灵气更为浓郁之外,上千世界与中千世界并无多少不同,各种修真门派与世家林立,且为了争抢各种资源,争端比中千世界只多不少,甚至还曾经出现过两方势力为了争抢一处灵脉,直接毁去了一方小世界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一位大能看不过眼了,直接上门把所有的门派和世家都给揍了一顿,然后重新制定了一套规则——也正是那一套规则,才让这上千世界,成了如今的模样。
骤然从规则的制定者成了规则的遵守者,自然有许多人不满怨愤,那大能也不多废话,直接上门把人给挑了,一顿不行就揍两顿,直到把人给揍老实了为止。
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人再敢提出异议了,这规矩,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想到唐末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唐末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卫成泽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位被后世称为初代仙尊的大能,在把上千世界整顿成自己觉得顺眼的样子之后,就潇洒地挥了挥手,撕开裂缝去追寻更高的道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初代仙尊的影响,后来的那些仙尊,虽出身各有不同,但几乎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让不少人大为苦恼。
而那灵隐秘境,据说正是初代仙尊以自身的修为法力创造的小世界,藏着他的所有财产。
只不过,这般的传说流传了近万年,却从未有人真的能够窥见这令人疯狂的地方。
这样一个甚至不能确定是否真实存在的地方,安映生和唐末自然是不可能生出要去探索的心思的,但前一阵子,庄青文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件与初代仙尊有关的东西,而那件东西,据说能够寻到那秘境的踪迹。
是以即便唐末对庄青文实在不喜,却也只能与他一道。
按照庄青文原先的说法,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测算出秘境所在的位置,因此当初定下的动身时日,正是今日。
只是卫成泽的出现想必让庄青文感受到了危机感,因此才会临时改变了主意。
能够测算秘境所在之处的东西,本就为庄青文所有,安映生当然不可能对此有任何异议——即便并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而责难庄青文。
眼中的嘲讽之色一点点地变得浓郁,卫成泽即便不看,也能想象得到安映生此时的神色。
与身为安映生弟子的卫成泽以及死皮赖脸的唐末不同,庄青文的住处在院子另一头的客房。不得不说,安映生在某些行事上,真是君子得过分。
庄青文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小住,自然不需要安映生领路。在和安映生确定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告辞去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庄青文离开的背影缓缓地远去,安映生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出些许复杂的神色来。
在见到那张脸的时候,他依旧会有种控制不住地对庄青文好的冲动,可曾经那种面对他时特有的悸动的感觉,却已然消失无踪——就连安映生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收回视线,安映生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向卫成泽那紧闭的房门。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这时候竟然觉得有几分心虚,为他之前所说的话,也为他之前那般轻易地就让唐末将人带走的举动。
安映生十分清楚,刚才他的言行,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错处。非但如此,他还为了卫成泽而打破了自己顶下的规矩——两次,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控制不住地……感到后悔。
只要一想到卫成泽那一点点地黯淡下去的双眼,安映生的心脏就不自觉地传来一阵揪疼。
分明不过是这样的小事,为什么……?
双唇微微抿起,安映生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朝卫成泽的房间走去。鞋底与干枯的草叶摩挲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紧闭的房门被叩响,缓慢而清晰。
卫成泽侧过头,看着在门扉上映出的身影,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就那样任由安映生站在门外等着,不给出一点反应。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么做,就能让安映生觉得他不在里面。凭借安映生的实力,哪怕他这会儿在山下,安映生也能轻易地寻找到他的位置。他不过是……想要借此来试探一番安映生的态度罢了。
卫成泽垂下眼帘,遮掩住了其中的神色。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屋内的人的应答,安映生的眉头不由地请清拧了起来。他抬起手,想要再次扣下去,却又在半途放了下来。
屋里的人不想见到他。
那个有着一双明亮的双眼,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笑得好像得到了无匹的宝藏一样的孩子,此时正在用沉默拒绝他。
心脏猛地疼了起来,安映生的嘴唇颤了颤,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安映生知道,这种时候,或许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转身离开会更好,可是……指尖动了动,安映生抬起手,直接将面前合着的门给推开了。
一走进屋子,安映生的注意力就被蜷在椅子上的少年给吸引了过去。
他缩在那小小空间里,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整个人都团成一团。听到推门的动静,他抬起头来,眼中还带着些许尚未褪去的委屈的神色。
这是安映生第一次见到卫成泽这个模样。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少年一直都该是天真快活的模样——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黝黑的眸子里仿佛落满了星辰。
心中倏地泛起一阵酸涩来,安映生走过去,将人从椅子上抱下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做得那样自然,仿佛早已做过千万遍一样。
动作轻柔地替卫成泽理着稍显凌乱的头发,安映生放柔了声音:“怎么了?”安映生觉得,活了这么久,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用这样轻柔的声音说话。
似乎是没有想到安映生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卫成泽的身子不由地僵硬了一瞬,放在身侧的手也不安地动了动。但他终究还是没法轻易就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