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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王耀躲开官兵匆忙给一直与自己通信的人写了信,焦心忧虑四处躲藏一日,终于等来这封救命的信,打开,只看到上方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大字。
——齐。
王茂颓然垂下手。
一切都完了。
三日后,王茂被官府寻到,王家财产充公,上下一百八十七口人全数收监,经上奏释放妇女老褥与不知情人等,最终定罪八十一人,午时处斩。
盘踞郑州城百年的王家,终于在这年冬天走到了尽头。
王家倒后,郑州知州规定法令重塑城内规矩,利益受到损害的望族不满,联名寻了谢家想要与官府抗衡,却发现谢家已经在第一时间表明了态度,支持官府。
最大的望族已然表态,其余家族没办法,只好妥协。
郑州城基本平定后,林青于城内举行赋职仪式,顾南和殷承安应邀前往,会上林青与谢望庭签下协议,最后面对顾南和殷承安,行了文官最为庄重的礼。
齐王殷承安与无双谷顾南这两个名字,从此被刻于郑州石碑之上。
一切尘埃落定的同时,顾南和殷承安接到了京城传来的急令,命二人即可前往京城,不可耽搁。
殷承安接了旨,转头和顾南对视,顾南回以微笑,隐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悄悄向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出来时是十一月,回去时已是次年一月。
依旧是天寒地冻,顾南穿着厚重的披风抱着手炉缩在马车,抬眼看看还不算太臃肿的殷承安,心里有些小小的嫉妒。
殷承安正坐在旁边看信件,时不时将信中的重要内容转述给顾南。
皇长子殷承祈被人鸩杀于寝殿,帝震怒,下毒之人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六扇门锦衣卫盘查半月没查出半点眉目,朝廷诸位皇子皆被排查,只有出门在外的太极殿皇子于此事中避嫌,干干净净。
此事一出朝野震惊,怀王妃当场晕厥,以泪洗面。静贵妃长跪御书房外上奏奏请查明,容光焕发尊贵无比的两个女人,一瞬间便失了五分颜色。
三日后马车到达京城,二人风尘仆仆前去御书房见了景昭帝,帝王颓然坐在红木桌后,神情倦怠。
“朕的大儿子没了。”景昭帝低声说,眼神有些木然:“朕十一的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顾南沉默着看他,身边殷承安的眼神有些暗。
顾南其实知道景昭帝为什么最喜爱殷承祈,不是因为他温厚仁善孝顺,而是因为他有一双与顾敬之一模一样的眼睛。
顾敬之走了,殷胥把与他相像的人当做寄托。
只可惜,殷承祈只学到了顾敬之的光风霁月,却始终没能领悟他的手段。
命太薄。
在御书房待到晚上顾南和殷承安才离开,时间很长话却没说多少,大多时候都是殷胥在喃喃自语,说一下殷承祈小时候的事。
顾南听着感慨,殷承安的想法知道他自己知道。
殷承安其实是有些愤怒和妒忌的。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万千荣宠的皇长子,有人为他遮风挡雨有人对他言笑晏晏,他站在花团锦簇中迎着光忙微笑时,自己却带着幼弟于深宫中挣扎沉浮。
就连帝座上的帝王,都清晰记得他的一生。
生前受尽疼宠,死后有人牵挂。
可是他呢?殷承安想。
若将来有一日他陷入场面,是否会有人为他流泪伤心,是否会有人以绝望的心情来铭记他的一生?
你看看,多么不公平。
眼眸隐约又染上了些血色,殷承安其实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沉溺于回忆懦弱不堪,实在难看。
手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温暖的触感让殷承安稍稍清醒些,他偏过头,眉目如画的少年望着他微笑,眼眸内满是包容和宁静。
无声的安慰。
顾南突然就明白,即使少年什么都没说,却也已经将他看了个通透。
心里突然就平和下来。
殷承安反手握住顾南的手,隐约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还要怕什么呢?
他有太极殿,有齐王府,有胞弟,还有一个想陪伴一生的人。
你不是一无所有,殷承安。
这年回暖比寻常早了许多,一月尽头桃花便开了。
殷承祈在桃花盛开的时节葬入皇陵,追封亲王爵位,封号沿袭王号。景昭帝一身素服亲自送葬十里,殷承修与顾南奉命送葬,看着这位温和仁善心怀天下的皇长子永远长眠于这漫山桃花之中。
投毒之人也逐渐露出了些许痕迹,怀亲王下葬半月后,六扇门于三皇子寝殿搜出剩下一半的□□,经太医院验证,证实此毒便是索去皇长子性命的□□。
满朝皆惊。
三皇子殷承译,自六年前与太极殿争吵后宠爱日益消退,多年又不长进,以至于他之后的四、五皇子都封王,他还依旧顶着皇子封号居于皇宫。
消息传出次日,静贵妃之父,怀亲王祖父周太师洒泪殿前,诸臣下跪。景昭帝于御书房闭门不出三日,下旨将殷承译收归宗人府。
殷承译大呼冤枉,数次求见景昭帝未果逐渐沉寂。
三日后宗人府太监前去送饭,发现殷承译以腰带悬于梁上自尽,只留血书一封。
——此恨未已,来生不入帝王家。
一场霍乱,景昭帝失去了两个儿子。
顾南再次见他时,发现帝王两鬓已然是白发苍苍。
这年多坎坷,唯一的安慰便是太医院为怀王妃检查时发现其已有两月身孕。最喜爱的儿子有后,景昭帝强行打起了些精神,看着终于不像往日那般颓然了。
只可惜一切还没完。
顾南想,在原本剧情中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如此,怀王被人鸩杀,三皇子入狱自尽。
殷承译死前每日都喊冤,大臣不信他,宫人不信他,就连他的生父也不信他。
可是顾南相信,没人会比顾南更清楚背后下杀手的人究竟是谁。
靳王殷承晋。
曾经他便是这样一石二鸟做了这些事,不同的是从前殷承安没去郑州被牵连进去吃了不少苦头,差些丧命,这一次却避嫌没有受到一点损失。
不过没关系,顾南想。
欠下的总是要还,谁都一样。
随着怀王的去世,朝中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曾经是殷承祈与殷承晋。
如今是殷承晋和殷承安。
矛盾在殷承安于金銮殿上书郑州城王氏一事后达到巅峰,景昭帝赏了齐王府,其他未为多说,可能站在朝堂上的人都不傻,这王氏之后站着的是谁,一目了然。
齐王府日益风光。
此时顾南已经不再要求殷承安韬光养晦,毕竟剑已出鞘,如今他们需要的是证明,而不是隐忍。
这日下了朝,殷承安被景昭帝叫去御书房,顾南便出宫去了清王府。
殷承清见到顾南很是欣喜,当即命了备了好酒:“可是来应不醉不归?”
“自然。”
说是不醉不归,可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大意。
顾南和殷承安前去郑州的这段时间殷承清也没闲着,在京城暗自布置势力,到如今成效甚佳。
“如今兵部和礼部已经为我们所用。”殷承清道:“工部和刑部是靳王的人,剩下户部和吏部尚书都是中立角色,二人向来清高,不太好说服。”
“户部和吏部?”顾南笑起来:“扶持势力最重要的部选择中立,倒是有意思。”
“确实。”殷承清笑着饮下一杯酒:“不过户部尚书张远道大概还容易些,他父亲曾受过顾敬之的恩惠,临终前也没忘叮嘱张远道报恩。”
顾南首先想到的是田螺姑娘。
他忍不住笑起来:“多大的恩惠至于铭记这么久?”
殷承清只说一句:“当年他父亲犯下的是抄家的罪。”
顾南便明白了,确实不小。
“这件事之后我来便好。”殷承清道。
顾南点点头,对清高之人还是殷承清出面比较好,毕竟清王是风雅之人,在学子中名声甚好。
他眯起眼睛对着殷承清举杯:“我敬你。”
殷承清微笑举杯。
顾南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他酒量本就不是很好,几杯酒下肚脸颊很快染上红色。
此时日光正好,暖暖映在脸上,一面若桃花,竟是连春光都不如其颜色。
殷承清眸色有些痴,忍住抬手触碰顾南脸颊,醉酒的顾南有些呆,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
声音有些模糊,听在殷承清耳中要命的吸引人,他眼神暗了暗,伸出的手继续向前,眼看着就要碰上那染着粉色的脸颊,身后突然传来大管事的声音。
“王爷,齐王殿下来了。”
顾南对齐王二字异常敏感,闻言回过头去,便看到一身玄色华袍的少年站在那边静静看着他们,乌黑的眸子里的情绪被刻意掩去,淡漠无比。
顾南看看他,再看看殷承清的姿势,心里突然跳了一下。
这种被捉奸的即视感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下去,决定弃坑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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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快乐啊小妖精们才不会弃坑么爱你们么么哒乀(ˉεˉ乀)!
☆、87|8。13
被殷承安带回齐王府时,顾南已经醉到只会傻笑了。
殷承安扶着他在床上坐下,伸手拿了毛巾拧干为他擦脸,醉糊涂了的顾傻子笑眯眯张嘴咬毛巾,殷承安无奈,低声威胁:“再咬我就亲你。”
顾傻子没反应过来,笑着看他一会儿,皱皱鼻子继续咬。
下一秒,唇边被温软的物体覆上了,嘴唇不断被轻咬,顾南有些不开心,索性张嘴咬了上去。
主动的行为让殷承安眸子更暗了些,在心里暗骂一声后退开,不停喘气。
顾傻子傻乎乎的笑。
看着他不带一丝清明的眼眸,殷承安叹口气,平定心思后上前扶顾南躺下,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皮肤暴露在凉风中,顾南眨眨眼睛看自己上方的殷承安,后者也在看他,二人对视一会儿,喝醉了的小傻子突然双手抱胸,眼神满是控诉:“你耍流氓。”
“……”殷承安其实很想如他所说,可这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叹口气:“这时候沐浴容易着凉,你素来爱干净,我给你擦洗身体你再睡。”
“嗯……”顾南大大咧咧放开手:“来吧。”
床上的人眸色朦胧中布满水光,醉酒后皮肤微粉泛着如玉的光泽,声音沙哑说一句来吧,无论是谁都忍不住。
更别说原本就对顾南有些其他心思的殷承安。
殷承安咬牙看他一会儿,嘴角突然轻轻勾起。
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可照顾醉酒之人,收些奖赏也是可以的……是吧?
醉酒后的清晨,顾南醒来只觉得疼。
头疼,嘴唇疼,胸口疼,大腿内侧也疼。
似乎有什么不对,顾南低头,看到自己胸口处一片密密麻麻的的红点。
再摸摸嘴唇,果然有些肿。
大腿内侧……顾南抽抽鼻子,咬牙掀开被子,大腿内侧红肿一片,还有些破皮。
“……”顾南咬牙。
前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太傅……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南抬头,看到殷承安诧异的脸,才发觉自己现在掀被子看下丨体的姿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