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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陈余音洗干净手,又端出一个盘子,对着外面喊道,“老头子,再过三分钟,你就把锅里的菜盛起来。我先上楼请小蓉来吃饭!”
说罢,她又拍了拍小外孙的手,“等着!外婆去给你请人来。”
喻怀宁颔首,笑道,“谢谢外婆。”
……
几分钟,陈余音把住在楼上的朱蓉带了回来。
朱蓉穿着一身黑色刺绣的连衣裙,气质淡雅大方。她的皮肤保养得当,即便是住在这儿,她依旧维持着化淡妆的习惯,此刻容光焕发,竟是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小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小外孙,喻怀宁。”
陈余音说完,又连忙给喻怀宁递去一道眼色,“还不快向你蓉姨问好?”
“蓉姨,你好。”喻怀宁上前,特意挂着一抹乖巧礼貌的笑。
朱蓉将他打量了一眼,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怀宁,初次见面,算是我送你的一点小礼物。”
喻怀宁有些惊讶地盯着淡蓝色的礼盒袋子,“给我的?”
“哎呀,那么客气做什么!”陈余音连忙替小外孙推拒。
朱蓉料到她的意图,快速将礼物往喻怀宁的手中一塞,依然笑得温和大方,“你外公外婆照顾我,经常性地请我吃饭。他们两老人客气,这点小礼物你就替他们收下吧。”
喻怀宁笑了笑,干脆收下她的好意,“谢谢蓉姨。”
他看得出来,朱蓉是位很有礼仪涵养的人。岁月虽然给了她不少磨难,却同样把她雕刻成了美人。
“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宋坤福主动将碗筷摆齐,招呼大家坐下。
“好。”
陈余音对喻怀宁喜欢得紧,餐桌上一个劲地给小外孙夹菜,“多吃点!怎么还这么瘦,平时是不是都不按时吃饭?”
朱蓉听见这话,笑着替喻怀宁开解,“现在的年轻人光顾着事业,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我儿子他也这样……”
话语戛然而止。
朱蓉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抽痛。
陈余音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奇问话,“小蓉,你儿子多大了?之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朱蓉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夹了一口米饭,含糊回答,“我儿子今年二十八岁了,叫白杨。他、他平日忙着工作,没时间来看我。”
喻怀宁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眸色微闪。他抓住这个机会,故作惊讶地问道,“白杨?白雪肌?”
“是,你知道?”
“好巧,我最近有个投资项目,正打算找和白氏合作,前两天才见过白总一面。”
朱蓉听见这话,定定地看了过去,带着一丝不可说的急切,“你见到小杨了?他现在怎么样啊?好不好?”
要是其他人听见身为母亲的朱蓉问出这话,肯定会觉得奇怪。
可喻怀宁早已了解他们母子间的矛盾,故作没起疑地回答,“白总一直忙碌在工厂里,听说何秘书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人也消瘦得厉害。”
朱蓉听见喻怀宁短短几句的描述,瞬间通红了眼眶。她放下筷子,克制不住摸了摸眼角的水雾。
陈余音夫妇对视一眼,找借口走了。
朱蓉坐在原位,沉默了很久才了然发问,“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吧?他不愿意答应你的投资合作,是不是?”
她轻叹一口气,“可惜了,你找我也没用,他不会听我的话。否则四年前,他就不会一意孤行。”
“蓉姨,我很抱歉这样冒昧跑来找你,但现在白氏和白杨的情况,和四年前不一样了!”喻怀宁毫不含糊地将事实地说出,单独掠过了白杨的性…取…向。
有些事情,不方便由他代说。
朱蓉的面色几度变化,不可置信道,“你说得都是真的?小杨真的被秦允译给威胁了!”
“是,何涣秘书和我说,白总醉酒后哭喊过好几次,只是始终不知道‘危险’的源头是什么。”
喻怀宁观察着朱蓉痛心担忧的眼色,层层递进,“白总的办公桌上一直摆着和你的合照,他心里一直都是有你这位母亲的,他内心应该也藏了很多煎熬。”
朱蓉听见这段话,眼泪啪嗒往掉下。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她又怎么会不心疼!
“蓉姨,白氏已经无路可退了,白杨也是。如果你愿意出面说动他的话,我向你保证,我有能力投资白氏脱离苦海,一起合作好好发展。”
“喻先生。”朱蓉改变了对喻怀宁的称呼,郑重其事地问道,“你能保证你说过的话吗?”
喻怀宁望进她的眼眸,不含一丝虚假,“能。”
“好,我信你。”
即便没有喻怀宁的出面,她朱蓉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耗死!
话音刚落,朱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立刻接了起来。
“喂,何涣?”
“蓉姨!是我!”何涣带着少有的压抑哭腔,急切焦心,“白、白杨他出车祸了!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千错万错,都是秦渣的错!(本章评论随机抽取红包!)
——
【感谢】如何一见如故人x1个的地雷;雨冉x10瓶、夜灵雪x1瓶的营养液,谢谢。
第60章
喻怀宁陪着朱蓉赶到柳城中心医院时; 急救室的灯依旧亮着。
何涣正蹲在地上,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上; 他左手紧握成拳; 不断地用力地敲击着地面。
仿佛只有这样; 才能让他在灭顶的恐惧中获得一丝丝的清醒理智。
喻怀宁不由自主地蹙眉; 喊道,“……何涣秘书?”
“何涣!小杨呢!小杨他怎么样了!”朱蓉冲了过去; 她双眸触及对方白衬衣上的惊心血色,瞬间止不住地流泪。
“……蓉、蓉姨!”何涣看清来人,急忙从地上支撑着爬了起来; 还因重心不稳趔趄了一下。
喻怀宁赶紧走近; 将他扶稳,“小心。”
他瞥了一眼对方的左手关节; 满是红肿的血痕……这是有多心痛?才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何涣处在崩溃的边缘,早已经说不出什么礼仪风度的道谢话,他朝青年微不可查地点头,苦涩难忍地说出重点; “和失控的大货车撞上了,事故现场很严重。白、白杨他进去快一小时了,护士刚刚说……”
“说什么?”
“要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何涣沙哑地说出这句话,通红的眼眶内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不是他感情浅淡地哭不出来; 而是在喻怀宁等人赶来之前,他早已经耗尽了血泪。
朱蓉听见这话,瞬间如同世界崩塌; 头晕目眩地往后倒去。
喻怀宁早料到她无法承受,立刻将她扶到一旁的座椅上,“蓉姨,你要撑住,白杨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喻怀宁干瘪地道出几声安慰,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在生与死面前,一切都安慰都是徒劳无用的。
朱蓉惨白着脸色,捂住脸颊痛哭。
何涣听见哭声,看着刺红双目的‘急救’字眼,内心痛苦和自责交织。他转身面对墙壁,将额头咚咚往上撞。
“是我没能照顾好他!都怪我……”他咬牙挤出这些话,舌尖溢满了铁锈般苦涩的血味。
喻怀宁知道何涣对白杨的深沉爱意,于心不忍。他上前阻止对方近乎自虐的行为,“何涣,冷静些!蓉姨还需要你照顾!白杨会没事的!”
“……冷静?我该怎么冷静?”何涣重新瘫坐在地上。
“白杨这些天不是一直待在工厂里吗?他今天出门原本打算做什么?”
何涣抬眼,深深地望了喻怀宁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日你离开后,我就去办公室找了白杨,告诉他关于你的投资事迹……”
白杨攥着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沉默了许久,这才痛定思痛地决定再拼一回!他要带着白氏,彻底脱离秦氏这个泥沼!
是由他大意酿成的错误,就该由他解决。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有了五百万的资金周转,工厂全体总算缓了口气。白杨休整了三天,期间还把秦氏所有的‘违约’证据一一搜集罗列……”
他企图利用法律来捍卫白氏的正当权益,申请赔偿和解约!
“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打印出来,打算去秦氏谈判。我原本想陪着他去的,可是他说我这段时间太辛苦,让我好好休息、安心等他回来。”
这段时间,何涣陪着白杨辛苦操劳工厂的事务,甚至睡眠时间比后者还要短。
“我看他这次信心满满,完全没有往日的胆怯和不安……再加上他是替我的身体着想,所以我就答应了他的话。”
“我就不该答应的!”何涣被后悔凌迟,“我就该陪着他一起去!就该开车带他过去!”
喻怀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蹙眉询问,“是大货车失控撞上了?”
“……不是。交警说,是白杨的车子突然在红绿灯十字路口出减速,大货车拐弯正常通行,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何涣捂了捂脸,“交警特意查了路口监控,说白杨在开车期间接了一通电话,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所以才导致了他的分心。”
喻怀宁蹙了蹙眉头,陷入沉默。
他原以为是这场车祸是有人刻意为之,现在看来,的确是意外事故?
……等等!
“接了一通电话?睡的电话?”喻怀宁灵光一闪地问道。
“这……”何涣摇了摇头,他对上青年锐利的双眸,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喻先生,你的意思是那通电话是秦允译打来的?”
“除了秦允译,你知道还有谁能让白杨分心大乱吗?”
何涣面色一僵,灰败的双眸涌现出明显的痛恨,“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白杨的手机呢?应该还有通话记录吧?”喻怀宁问话。
“事故现场严重,他的车子连同手机都被交警带走了。”何涣因为这事,勉强恢复点精力。他强撑着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去交警大队……”
喻怀宁止住他的举动,平静的语气里含着关切,“不必了,这事交给我来办。你留下来,白杨和蓉姨都需要你。”
何涣叹出一口浊气,郑重和他道谢,“喻先生,谢谢你。”
“不客气。”
喻怀宁浅淡勾唇,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快速朝安静的楼梯间走去。
……
一个小时后,时铮和郑容来到医院。
喻怀宁早就守在了医院门口,看见男人后,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
“事故责任已经定性,白杨的手机还算不难拿。”时铮下车扣紧自己的西装钮扣,淡身道。
身后的郑容将一枚黑色手机递了过去,有些为难,“小少爷,手机打不开了,大概是车祸时受损很严重。”
喻怀宁看着已经碎裂成渣的手机屏幕,默不作声地攥紧了。
“你如果要查通话记录,我派人去帮你查。或者,手机让郑容拿去,找人修修看。”
“……查到了秦允译的名字,恐怕像他这样的人渣,也有一千种理由不认账。”
经过这段时间,喻怀宁对秦允译的恶劣品相已经有了深刻了解。
“说起来也可笑,我直觉这手机里或许藏了什么,可以揭发秦允译这条臭虫。”
【——叮!宿主请注意,检测到手机内有一条通话录音,时间在两个小时前,保守估计为车祸前所录。】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