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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每天都在悲剧主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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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三走了。”段卿灵薄唇轻抿,故作平淡。“听闻贵阁阁主寄情山水已有多年之久,本是平生快意之事,少阁主不寻,有些奴才却忍不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戴的是墨三的面具,奉的是墨三的笔信,让人一眼就看出了那背后的推承,可其平日里的嚣张肆意也断定了他的不通世故。现下这般,也只怕是偶然间被踩了痛处,才过来问个明白。
    天一阁内有一个秘密,正如段卿灵的心头有一颗刺。何况武林盟的日子愈发接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满心不情愿地看清了这几日的贪得,缥缈峰上,他穿绫罗绸缎,品山珍海味,赏珍奇异兽,对着阁中第一的谋士出言不逊却不受责难,却不过只是仗着那人的怜惜罢了。
    墨羽也猜到了眼前人的心思,将公文收了,若有所思地询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段卿灵拿墨羽的怜惜当至宝,但恩情单薄松散得,却让他连一句愤怒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甚至不敢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墨三寻到了那女人,等阁主归来时,他又拿什么留在这方寸之地,拿什么来保他的残命余生。
    温暖的阳光下,段卿灵心中一涩,单薄的言语替他迈出了不甘且决绝的第一步。
    薄唇轻启,言语已至,“阁中事务,尊卑有别,墨三此行,目无教法……”眉头微皱,蓦然间才发觉眼眶氤氲,声音喑哑。
    “该杀!”他最后说。

  ☆、第51章 故人鸽

墨三走之前是见过段卿灵的,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收拾好了行囊,跪坐在软塌上,将最后的一层包裹系好。
    夏末的空气里有一种让人倦怠的温暖,她把自己洁净的双手放在这温暖中虚晃了一下,方才缓缓扣住自己面容上冰冷的银箔,摘下面具,房中镜面里回望着她的是一张美丽的青春的脸。
    在这个动人的夏日里,少女抽开束发的花木银簪,按照孩童时期的记忆,笨拙地将自己的青丝一缕缕,一寸寸地编好,而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头发竟然有这样得黑,这样得长。
    “我要走了。”她在自己的心里默念着重复道,“这次我真得要走了……找不到她我是不会回来的。”那样细碎的誓言,那样简约的承诺,在少女的胸膛里,在她的口舌中,在她那辫子的间隙间,庄严地埋下。“我走了。”她说。
    突如其来的大风将少女房间的窗户和大门吹开,墨三心中一惊。
    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忧伤从她的心底升腾,其实凭借着她的阅历,这样的风吹草动早就是不经心的了,然而,令她感到恐惧的直觉,却是分毫未减。她起身去关闭门窗,还未完成的辫子垂在她的肩头,像一把柔软的藤蔓。
    然而,当她回身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轻呼出声,“你怎么进来的?”她问。
    段卿灵立在墨三的铜镜前,没有了面对墨羽时的好礼数,他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骇人的烧伤,像是荆棘丛中的蔓藤。
    墨三不在乎对面人脸上狰狞的伤疤,倒是对自己缠辫时的女儿情态被看见了而感到反感,她的俏脸一红,复又附上一层薄霜,恍然间,又回忆起段卿灵的盲眼,方才慢慢地平缓下来,回到最初的问题上。
    “你怎么进来的?”她又问。
    段卿灵随手指了下大门的方向,就懒洋洋地坐下了,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墨三神色戒备,却是没了言语,厢房中熏香袅袅,二人静默无言。
    还是段卿灵先开得口,“我小时候见过你。”他说。
    ***
    很难去估量一个人在童年时期所受的影响,生生死死的穿越间,墨羽看得太多了。他刚进阁中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稚龄的孩童,墨清玉翎为他打理好了阁中的一切,缥缈峰上的关系错综复杂,但他有的是时间去梳理。
    可是段卿灵不一样,试问,谁会去收养一个残废的孩童,谁敢去教导一个疯子的仇家?是皇族!
    只要段卿灵还活着,不管是怎样得苟延残喘,不管是怎样得绝望和残败,他都会由此受到家族的庇护,这不仅是因为血脉的奇妙,还因为武林和皇室的纷争与合作,天一阁是一个异数,皇族要看到这个异数的结局,而段卿灵,则是其中的一枚子。
    墨羽从来不相信这些深宅大院的利益里可以培养出一个正常的人,而敏感的身份也阻止了他的亲力亲为,所以,墨三出现了。
    ***
    对于段卿灵来说,那应该算是一段有希望的时光,即便这一切产生于最缥缈的虚妄。江湖人鬼魅的身影溜不进森严的皇家侯府,但是有翅膀的鸽子可以,它们带来了关切,信念,以及最难能可贵的希望。
    “你用了十一只鸽子,最小的那只还在你的小院里。”段卿灵的声音冷冷的,似乎只是在重复一个由旁人转述的故事,但他到底是个参与者,“我能记下所有的声音。”他抬手在自己完整的耳廓旁划了一圈。
    墨三微微蹙眉,倒也不置可否,她不可能为一个少年的言语而停留,也早就丧失了对童年往事的执着,何况,三刻之后,就是离别了。
    “我是奉命行事。”墨三直言。
    她是自幼受阁主教导的孤孩,她的每一寸经络,每一滴血液,都与这缥缈峰上的草木荣枯息息相关,也许在懵懂年华里还有两分善意或怜惜,可到了这个年纪,就只剩下冷冰冰的誓言了。
    段卿灵一坐下,就又露出身后墙壁上悬挂的铜镜,墨三借着那小半面镜子打量起自己的容貌,摘下面具的她,是一个连她自己都会感到陌生的女孩。
    “你奉了谁的命?”段卿灵笑吟吟地问,明明是最温柔寻常的语气,配上一张满是狰狞伤疤的脸,就只剩下诡异之感了。
    “少阁主的就是阁主的。”墨三语气一沉,她已经隐隐猜到段卿灵要说什么了。
    果然,两人之间的行李包裹被段卿灵一把甩了出去。“那你还走?”少年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厢房里像是一种被踩到痛楚的哀嚎。
    那你还走?那你还要去寻她?!
    这一声凄厉将墨三唤醒了,她又恢复了平日里冷冰冰的形象,静坐时的样子仿若寒冰玄铁,但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她要寻的人是阁主,与她而言,亦师亦母。
    段卿灵也知自己逾越了,缓了声音问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这不关你的事。”少女的回答干脆利落,就好像又戴上了那张银制的面具。
    ***
    “如果当初少阁主是要我杀你,我也会照做的。”墨三说着,并将面具和信函递到段卿灵手上。“替我交给他。”
    少年素洁的双手抚摸过白色信函的边缘,唇角边是一抹凉薄的笑容,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多说,他离去的步伐美若游龙惊鸿,却又静若鬼魅游魂,看得墨三暗暗心惊。
    她现在知道段卿灵是怎么进来的了,那样的人,没有内力,没有视觉,所凭靠的无非是自己坚毅的性格和无与伦比的武学天赋,如此得可怕,却也如此得迷人。
    这让她禁不住又想起了少年之前的提问,“她是个怎样的人?”
    阁主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极其美好的身影浮现在墨三的脑海,只可惜容貌五官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不清了。但她却觉得少年和阁主很像,他们是一类人,一样得决绝而固执,一样得聪慧和偏激,到最后,男孩烧伤的面容甚至和阁主遥远的背影重合在了一起。墨三无不悲哀地想到,这样的人,结局应该都不会太好吧。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些凭借白鸽来传信的日子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墨三和段卿灵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彼此间的初恋了。只不过,段卿灵喜欢上的不过是他哥哥的一把刀,而墨三所眷恋的却是她已经抛弃了的温柔和懦弱。
    ***
    “该杀!”有人在少阁主的厢房里,眼眶氤氲,如是说到。

  ☆、第52章 又一蝶

言语出口的时候,段卿灵忽然有了一丝懊悔,他隐约觉得也许在白日里见墨羽并非是一种明智之举。厢房里漫长的沉默像一把永不退散的雷云一般笼在他的心头,不知何时就会将他的心劈成两半。
    在这段被拉长又拉长的时间里,他感到墨羽的目光像是一条滑腻的蛇般爬遍他的全身,由脖颈向上,最后匍匐在他的眉梢发尾,然后是一声轻轻的调笑。
    “何必动这样大的火气?”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听得段卿灵心中先是一惊,后是一苦。
    他没法接受那句仿佛被他抛弃了所有珍视,又耗尽了所有心力的决绝之词,被别人当成一句小孩子的胡闹要求。
    应该辩解吧,那思绪飘忽不定如是想到,然而喉头酸涩,却让他说不出话了。现在轮到段卿灵沉默了,他心里明白,墨羽虽未答复,但墨三肯定是不会死了,至少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来送命,他说不清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愤怒。
    可是……不甘心呀……
    脸上的面具似乎是用冰做的,寒意透过皮肤直达血液深处,对面的墨羽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动,俯身向前,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拥抱,相较他们平日的交流,这样的接触已经算是十分亲昵了,承诺在段卿灵的耳边响起,“她的命不行,但你总归有些别的想要的吧。”
    段卿灵低头一笑,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
    “主子,”段卿灵唯一的小厮半夏走在前面,为墨三曾住的小院朱门换了把鱼纹铜锁,方才欠身答复道,“东西都搬来了,现在便可入住。”
    天一阁虽说是武林门派,对外倒是一直以医理药学而著称,阁中的奴从侍卫若是有幸跟在了主子身边,大多以药材为名,只是半夏服侍的主子,却真的是比得了煎药时的烈火沸水。
    估计是换锁时的叮当声响惹了段卿灵的不快,双眉微蹙,半夏抬头一见,便就知道自己待会儿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他今年不过十四岁,脸上还带着点孩童的稚气,一双杏眼更是俏皮得可爱,却偏偏是个老实到极致的性子,进阁一年来,不知被管事苛刻了多少次月钱,当初段卿灵入阁的时候,就冲那一张梦魇般的脸,就没人愿意服侍,管事的收够了没主奴才的贿赂,方才把半夏拉了出来。
    段卿灵喜静,就要一人伺候,大门也一直是闭门谢客的状态,但是那绫罗珠玑,珍奇异宝,却是流水般地往段卿灵的一方小院里送,等旁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大呼可惜地说这便宜了半夏。
    “便宜不便宜只有自己知道。”半夏摸着自己的小半边脸想,“这主子的性子怪得很,不知道哪句就得罪了。”何况他们身后的院落,本是阁中一等好手墨三的住所,如今竟被鸠占鹊巢至此,少阁主竟然也允了。
    作为奴才的半夏自然是想不明白,但却是知道段卿灵若是心中不快,定是要拿他出气的。光是想着,脸颊上就开始泛疼……可这次的打却当真是来得有些迟……
    ***
    夏末的空气里布满了温暖的潮湿之感,半夏和他那喜怒无常的主子相对而立,段卿灵只比他大两岁,却足足高了他有一个头,然而高挂的太阳却拉长了小厮的影子。光芒打下来,落在半夏垂散的黑发上,段卿灵迎着那光,二人的影子叠压重合,所有的一切,让半夏升起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怜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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