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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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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陈太傅将剑丢在了地上。细看之下,才知这剑身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陈太傅一直没动,方才叔柬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脚下就有微光亮起,微光转瞬变为几条纤细的藤蔓,自地底生出,缠上他的脚踝,没入血肉之中。
  换而言之,陈太傅无法动。他以不变应万变,原地起势,双手抬起,似是大鹏展翅之姿,在他的身后升起一团黑影,从里飞出一只长喙尖爪的大鸟,大鸟在陈太傅肩膀上一蹬,一跃而起。
  女子见状不妙,甩出几张符,指尖一扫,冲大鸟飞去。这时黑影里有飞出些许体型与平日常见鸟类相似的小鸟,这些鸟径直抄符纸扑去。符纸被尖嘴啄破,被利爪撕烂。
  大鸟在头顶盘旋之后,一个俯冲朝叔柬而去,叔柬直面这鸟,将嘴边的血不慌不忙地擦去,另一只手招来他的剑。就在鸟要啄上叔柬的眼珠时,那边正应付小鸟的女子分神为他送来一张符纸,符纸一沾上剑身,便化为一道流光,将上面的污血给净化了去。
  叔柬抬起剑来,却是一个虚晃,残影仍在,人却已绕道大鸟的身后,带着符文的剑从后下方上挑,刺穿大鸟。下一瞬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切中实体的感觉!
  大鸟本为黑影所成,被这一剑刺穿的地方能透视见身后的景象。它引颈而啸,身上那道象征性的口子缓缓合拢。
  叔柬心道不妙,闪身与大鸟拉开距离。那边的女子已甩出了大量符纸,但扔抵不过黑影重聚的速度。此时的陈太傅已整个人被黑影笼罩。
  “不好。”
  女子退到叔柬身边,她自怀中掏出一根竹筒来,拔开上盖,里面是一团不知颜色的液体。她一手抬起叔柬的剑,拿竹筒的手一倾,血淋上剑身。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来,开始吸血,倒竹筒完全颠倒时,血竟一滴未落。
  “你!”叔柬讶然。
  “我多年前取的,以备不时之需。”女子淡漠地解释。
  “你竟敢如此对待轻言!”叔柬怒道。
  女子神色一变:“师弟,你该称呼他为少爷。”
  余光瞥见黑影缠上了陈太傅的脚踝,女子凛然,收口不言。她拿出一摞符纸,削面般片片飞出,围在陈太傅的四周。她念动咒语,自指尖飞出一道光芒,符纸变成了四面高墙,高墙还逐渐往里压去。
  叔柬重新提剑,他挽了个剑花,接着暴起,在空中横切竖画,织出一张网来。他阵势太大,整个客堂的屋顶都被掀去,四壁倒塌。叔柬剑尖一扫,整张网朝陈太傅压去。
  此时符纸化为的高墙中黑气大作,大鸟再度腾起,直直冲向剑网,但在接触倒时被弹了回去。反复二三次后,竟有大笑声从高墙底部传来。
  “这老鬼是疯了吗。”叔柬皱起眉头。
  这是四堵高墙几近完全合拢,若里面是个正常人早已被碾压成了纸片,但陈太傅不是。他以那只大鸟开路,黑影裹着自己冲了上来。大鸟再度被弹下去时,他伸手提住了鸟翅膀,他做了一个细小的动作,一团黑里辨别不清。
  接着,他竟以人身肉体冲向叔柬的剑网。只听得一声巨响,四合一的高墙崩裂下榻,与之一同坠落的还有被弹下去的陈太傅。掉下去还不算完,砸在地面的石头竟然又炸起来,冲向半空中的剑网,这其间竟也包括陈太傅自己。
  剑网被戳开个口子,黑影缩成一团被大鸟衔在口中,鸟冲出那口子往天边飞去。
  而此时,推门走出的牧轻言正好看见这一幕。
  “曲公子,你的陈太傅上天了。”牧轻言愣愣地开口。
  “是你的陈太傅。”随着曲泊舟话音落地,陈太傅那血肉之躯也再次砸回地面。
  随石头起落而产生的烟雾散去,牧轻言看清了站在对面的叔柬,他不意外,对方两人倒是满脸惊讶。
  “他竟帮这群杂碎打开了门!”叔柬身旁的女子咬牙切齿道。
  “别冲动,我去带他过来。”叔柬沉声道。
  隔着一地乱石,叔柬向牧轻言伸出手去,“轻言,过来。”
  牧轻言还没做出回答,他肩膀被人制住。是紧跟着从门里走出的华长老。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华长老的声音很轻,但听在牧轻言的耳里却是沉甸甸的,不知是施加了什么术法。
  “不,我只是和那个男的是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牧轻言摇头。说出这话,其实他是很犹豫的,他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个分支选项。方才他有那么一瞬感觉到要是自己回答个“是”,他一定会死得很惨。但他忽然地并不想死那么早了,因为他觉得术士要做的肯定不会是复仇那么简单。
  对面的人也听见了这句话,尤其是那女子,她冷笑道,“二十三年前,你的家被灭,你的族被亡,师门为了保全你拼了全部,这个仇你不报了?少爷!”
  她最后的两个字咬得极重,牧轻言听见后耸了耸肩,“你让我看到的那段记忆,是你的视角?”
  女子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眼睛一瞪,却不回答。
  “当年满门被灭,只逃出了三个人。一个是‘牧轻言’,也就是我;另一个是叔柬,那么剩下一个只能是你了。”说着牧轻言竖起手指摇了摇,“可是我能感觉到,那个人不是你。这下就很尴尬了。”
  华长老听到这番话后竟笑起来,他松开握住牧轻言肩膀的手,另一只垂在宽大袖中的手开始掐掐算。
  “所以,你让我看到的,真的是真相吗?”牧轻言换了种放松的站姿,“且不提你的身份。如果那真是二十三年前发生的,那么亡的是我的家我的族,你把这些仇恨从小讲给我听,洗脑从娃娃抓起,我不就乖乖的跟你一起复仇了吗?为什么还要这般拐弯?”
  “你这般费心费力地布下此类大阵,涉及范围如此之广,你真的只是为了复仇吗?”牧轻言轻笑。
  “轻言,你怎能如此!”叔柬反驳。
  妈的,当他是智障吗!牧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把他带出来,偷天换日地把他寄养在别人家里,二十多年来啥都不讲,也啥都不教,忽然告诉他,他的真正身份是某个术法大家族仅存的血脉,让他去报仇。报个屁的仇,不如说让他去送死!这肯定是要搞大阴谋,是骗局。
  “少说闲话,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牧轻言道,他死也要死得明白。
  “我知道我有点利用价值,你们给的理由若是打动我,说不定我就过来了。”
  牧轻言刚说完,旁边的曲泊舟竟笑了一声,“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是为了爱与和平你信吗。牧轻言腹诽道。
  “你去过司天台,还带走了《万幻古卷》中的一页。虽然切口整齐,几乎让人察觉不出原本还有那页的存在。”华长老悠悠道来,“但那一页讲了什么不是不可考的。”
  “玄龙吟水天罚大阵,启以活阵,佐以厉鬼魂魄,因果者鲜血,便可得到——长生。”
  牧轻言被这一段话绕得有点懵,在脑子里过了两遍后才明白过来。大抵陈太傅,不,附在陈太傅身上的那只鬼,和牧轻言原主这具身体,就是获得长生的条件了。但他有点怀疑这玄学的真实性。
  “你的最终目的是这个吧?”华长老故意问道。
  不管华长老是顺着牧轻言说出了他所知的事实,还是有其他目的,他的这番话成功地让对方两人生出了间隙。
  只见叔柬面上阴晴不定,手中的剑也有倒戈的趋势。
  “随你怎么说。”说罢女子从袖中甩出符纸打向华长老。
  华长老早有准备,手腕翻转,便送出预先捏在指尖的黄符。
  牧轻言只觉得有人在他身后一扯,他连连退后,被迫来到了这片战斗区域的边缘。
  “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了,孟衢竟还有闲情逸致来问他缘由。
  “篇幅太长懒得说。”牧轻言嫌弃地将袖子从孟衢手里扯出来。
  “你不去帮华长老?那术士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毕竟在那点记忆里那么风骚的陈太傅都被炸上了天。
  “呃,我不会术法,上去反而累赘。”孟衢道。
  百无一用是书生。牧轻言腹诽。
  眨眼之间,叔柬已提剑来到孟衢的身后,手起手落在孟衢脖子上一敲,无用的书生便倒地不起。
  “轻言。”叔柬道,“你跟我来。”
  “跟你走,然后去厨房,把我剁吧剁吧,和那只鬼拌在一起,喂给这活死阵?”牧轻言问。
  叔柬一怔,随即正色道,“我不知道师兄如何想的,我只管复仇,若刚才那蓝袍人讲的是真的,他要拿你献祭,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师兄……?”牧轻言眯了眯眼,抓住一个细节。
  “之后再与你解释,我们得去找到那只鬼。”
  

  ☆、第一个世界

  几句话的功夫,华长老和女子已从地下斗到天上。那根羽毛不知何时回到华长老的手上,被当成剑一般在使,残影当空,是唯一一抹耀眼的颜色。
  牧轻言没有立即回答叔柬,而是抬头看了会儿战局,被闪瞎狗眼后低下头,“你叫他师兄,那段记忆里我也感觉到是个男的,可现在这术士确实是个女人,是用的变身术?”
  见牧轻言根本不愿挪动脚步,叔柬叹了一口气,回答:“不是。”
  “你不上去帮忙?”这是牧轻言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叔柬却道:“我只需要适时地带你走就行。”
  牧轻言:……
  “若我说,我压根不想复仇呢?第一,我这么多年都是作为牧轻言长大的,我没有仇恨感;第二,我没有能力去对付那只鬼;第三,我不相信你和你师兄,你们的做法太可疑也太刻意了。”牧轻言说完拉开与叔柬的距离,“你那师兄心里绝对有鬼。”
  “我之前也说了,他若是要动你,我不会让他得逞!”叔柬握紧手中的剑。
  所以说少年你这样要不得啊!我这个人一心求死,你不要拦着我通往重生的路好不好!听着叔柬这样说,牧轻言内心有些暴躁。他现在弄清楚想知道的了,虽然长生这种玄乎的答案不可靠,但也八九不离十。他来京城从一开始就是场阴谋,按照预先的剧本,他的角色不是祭品就是替罪羊。
  牧轻言也要按照预先的设定走了,帮助司天台的人抓住术士,然后在这过程中英勇牺牲。但他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那以术法斗来斗去的二人已分出胜负,也让牧轻言看清了为何这术士被唤为师兄却是个女子。
  华长老与女子相斗已不下百回合,华长老一直计算着各自符纸消耗的数量、使用间隔。须知每道符都是由人消耗自身的气画出的,不同人画出的符效果也不尽相同。越是厉害的符,能是珍贵,华长老对付此人几乎使用的都是高阶符纸,所以力求每一张符都用在最恰当的时机和位置。
  反观这名女子,她似是符纸永远用不完似的,毫不心疼的漫天狂甩,恨不得把天上地下都铺满,将华长老困在里面。
  手笔如此之大,大得让人心惊胆战,大得让人心生疑惑。华长老故意放慢了节奏,留出破绽,他硬吃了对方一击,但同时掷出手中的羽毛。
  羽毛直接将女子手掌扎了个对穿,竟是没就出一滴血来!华长老当下了然。
  华长老伸手招回羽毛,摸出一张符往自己身上一拍,顿时移动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他以羽毛为笔,飞速地画出一个阵法。女子见状飞身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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