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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一条小命的大夫们可开心了,但被留下的贾九却不太开心,不过他既然来了,也就没了反悔的余地,当即只能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上了少年的脉。
苏砚坐在一侧,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却再也没动作,反而是盯着贾九看,就见他眉头微微舒展,嘴边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看到这一幕,他连抿一口都忘了,直接放回了桌上。
“妙啊!”贾九收回手,脸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一连叹了好几声,才回头道,“你从哪捡来好苗子?这么罕见的病况,居然也能被我遇上!”
“哦?怎么说?”苏砚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险些捏碎,面上却勾着笑意,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你听说过夺势吗?”贾九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继续道,“这人一出生就被人夺势了,不是一点,而是全部,也不知夺他运势之人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霉运’两字。”
“霉就算了,可霉到一定程度,连寿命都赔上了”,贾九哈哈一笑,“体弱多病还是少说,能活到二十已是大幸了!而且……”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刺耳的“啪!”回头望去,竟是苏砚捏碎了整个茶杯。
他右手全是碎片渣子,墨黑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滴溅到桌面上,显得诡异极了,更为恐怖的是,那明明划破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乌黑的血液也违背了人类的认知,缓缓而上,溶于血肉中。
到最后,除了地面上满地的碎片渣,竟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贾九刚想感叹,世上竟真会有苏砚这般的存在,真是见一次惊一次,就被突如其来的杀意吓到了。
那杀意如此的明显恐怖,即便是贾九,也浑身抖了起来,他偏头望去,只能看到对方笼罩在一片如同死亡般的黑雾中,隐隐听到一句嘶哑到近乎听不出人声的语调,“程家怎敢!”
那段时间不是才过去吗?苏砚竟是失控了!?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贾九的脑海中,但最后,他还想着,他家那个美貌绝伦的木偶还只有一半呢!难道就要天人永别了?
而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轻咳,不重,在如此压抑死寂的空间内却像是一盏明灯,从发出地一点点地漫延开来,很快便将黑暗气息完全淹没。
躲在床底下的小白瑟瑟发抖,努力想将自己缩起来,但想到自家的主人,又担心地扭出了身子,贾九就看到床底下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动来动去,轻轻点了点对方的屁股,很快引来对方的吠叫,原来是只小白狗啊。
苏砚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刚从死亡边缘缓过来的贾九脑子还有些懵,不合时宜地想着,就见苏砚倏然到了床边,他也不敢呆着了,连忙让出了身子。
“没事了,没事了”,意识清醒过来的苏砚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是我不好,以后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了。”
贾九的耳朵很灵,这么说的意思是,即便有人在十丈之外轻声细语,他都能听到,也因此,苏砚压低嗓音的话几乎如同在他耳边说出一样,他顿时吓得整张脸都有些不正常,这还是那个苏砚吗?
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这么想着,视线就飘忽了起来,正好和躲在床底下的小白狗对上了。
得了,一定是他年纪大听错了,不然为何会从白狗眼中窥出同病相怜的痛楚?
这还不算,这小狗子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呐,昨天宝贝们的评论吓到宝宝了呢(●—●)不过咱可以保证,后面小攻真的超级好(✪;▽✪;)
很明显,这不是一篇正宗的古代文,本来想写古代风水文的,但是懒得查资料【你就懒死算了!】于是就瞎编了一个世界【无辜眨眼】
小白:坏人,放开我家主人!【气势汹汹冲了上去】
贾九怜悯道:小狗子乖,送上门去当外卖吧
小白无声痛哭,将自己塞回了床底
么么~
第31章 非正统古代
程已的记忆凌乱而又错杂,一会回到了小时候,一会却又是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不断砸东西的大魔头。
这魔头一会阴,一会晴,比天上的天气还要多变,阴时是那么的恐怖,晴时却又是如此的温暖。
这会他似乎心情不错,竟还给他剥了个栗子,塞到了他的口中,“尝过了,甜的。”
程已下意识就咬了一口,是有点甜,还很香。魔头刮了刮他的鼻尖,“真乖。”
两人一个剥,一个吃,他整张脸庞被喂得鼓鼓的,魔头才肯作罢,还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轻笑了声:“怎么还这么瘦?”
魔头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换来了清风明月,嘱咐了几声,才回头对他道:“我要出去一趟,有事就吩咐她们。”
“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还来不及点头,这个魔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另一个,扔了许多的杯子,还懒洋洋道:“下次不用来了。”
他点头说好,这魔头就不开心了,“你就不能动点脑子说句好听的?我上次怎么教你的?你该说,小人惹主上生气了。”
他照搬照样说了一遍,魔头便又往他嘴中塞了样东西,这次,是块软糕,味道有些怪,不是甜的,是咸的,但他还挺喜欢的。
“喜欢吗?”魔头问,他点头,魔头又道:“既然喜欢,将它掐了。”
抱着怀中的小家伙,他摇了摇脑袋,“不掐。”
“真的不掐?”
“嗯。”便听魔头道,“你人都能杀,为何这东西就不能杀了?”
“这不一样”,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它是我的家人,我答应要保护它一辈子。”
“那我呢?”
“你……”他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已经从梦中醒了过来,身侧服侍的明月立刻就注意到了,回道:“程少爷,现在只有卯时,您可以再歇会。”
程已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一闭上眼,他就想到了梦中的问题,顿时什么睡意都没了。
那日他跪在台阶上晕倒了,醒来后的待遇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当时他隐隐约约似乎在梦中听到有人和他说,再也不会逼他,他本以为是个梦,却不想,这梦中声音的主人,说的竟是真的。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住处,不是他的房间,有股熟悉的淡香,他当即心中有了猜测,而后来清风明月的态度也证实了他的想法——这是苏砚的住处。
而后,便是她们的态度了。从原来的岚盐,变成了程少爷,程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没有劝,称谓,从来不是他能决定的。
他心中暗暗祈祷,病好之后,一切能恢复原样,他不知道苏砚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但他一无所有,什么也给不起。
可没有,事情全部脱轨,大病初愈后,他住处的确变了,却是换到了隔壁,苏砚的隔壁。
他每天依旧会被唤到苏砚的面前,只是再也不用服侍,而是被伺候,被教育。本来程已是有些不适的,但苏砚几乎什么都会教他,这是一个饵,一个让他跳下去的饵,他拒绝不了,也不打算拒绝。
他几乎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他如饥似渴地学习这些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每天恨不得将时间拆成两半,恨不得一天中大部分时间用来学习。
但苏砚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每天只教三个时辰,也只给他一个时辰复习,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那明日,苏砚就不会教他任何东西。
这是他唯一不容反抗的逆鳞,程已是试了一次后才明白的。
那么剩下的时间,程已是在做什么呢?
——被变着花样地塞着吃东西。
苏砚似乎认为喂养一头专属于自己的小猪仔是件颇为乐趣的事情,每天要让清风明月都带来各色小吃,有些味道不错,有些却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
若不是程已心智还算坚强,可能就要吐出来了。而苏砚尤其喜欢将稀奇古怪的东西往他嘴中送,有次程已刚含进嘴中,就能感受那来自口腔中那滚动的、翻腾的触感。
“咽下去”,苏砚懒洋洋道,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不然明天休想看书了。”只一句话,就让程已面不改色地吞了进去,只是没有咀嚼,直接吞了。
“真乖”,苏砚往他嘴中塞了块蜜饯,安抚的动作的确像是在养一头小猪仔。
程已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也不反抗,就含着口中的蜜饯,隐隐觉得好受了些。
当然,除了在吃喝和休息这两方面,苏砚对待程已的态度近乎是宠溺的,几乎什么都纵着他——显然,也是由于程已本身就不是个多事的。
可即便这样,程已还是偶尔会产生一种被宠着的错觉。
他从没有享受过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而这将近一年的生活,却让他有了这么一个近乎错觉的想法,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今日做梦竟是梦到了。
他躺在床上问自己,把苏砚当成什么了呢?
问题还没个答案,他就听到了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外是一苍老却雄厚的声音,“明月,开门!”屋外一片火光,像是要将这里包围了,只是程已看不见,明月眉头微蹙,却笑着安抚道:“程少爷别担心,您再睡会吧”,说着就要扶程已躺下。
几乎是听到声响的同时程已就起身了,他摇了摇头,“你先过去看看”,摸索着便开始穿衣服。
明月点头道好,脚步无声地走到门口,却不开门,只问道:“陈老有何贵干?”
门外的陈老冷笑一声,“明月,本老的事你也敢问?只管开门就是!”
“主上有令,一切以程少爷的安危优先”,明月不紧不慢道,“恕明月不能听从。”
“你竟敢不听!真以为在苏砚手下,我就耐不了你了吗!”陈老气急,一时口快竟是连尊称都忘了,明月却垂眸不回,就听外面之人冷声道,“清风,让明月开门!”
屋外传来一阵熙攘,然后是一女子开口了,正是清风的嗓音,她轻声细语道:“明月,别开。”
“啪!”是陈老当众扇了清风一耳刮,用力至极,直接让她半边脸红肿了,嘴边甚至腻出了血丝,她却笑了,语调轻柔道:“主上的结界,他们奈何不了的。”
“贱人!”陈老气极反笑,“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给本老拖下去!”
明月垂眸立在门侧,面无表情,却无动作。
门外再次传来拖拉的声响,而就在这时,一人喊道:“放了清风,我出来”,他声音不响,但习武之人怎会听不清?
清风明月两人同时阻止,“程少爷,别!”
门外的陈老有些意外,摆了摆手,将清风留下了,讥讽道:“本老已然遵守,程少爷可否出来了?”
“明月,开门”,程已抱着怀中的小白,温声道。
明月听了却还是摇头,“程少爷,恕明月不能遵从。”
程已笑了一下,“我们能藏在里面多久?”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单从刚才的声响,程已就能推断出外面人数众多,根本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开门便是”,程已平淡道,“既然他们这时来,便是知道主上短时间内回不来,这么僵持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门外的陈老听到这话,却丝毫不惊讶,反而眸中杀意暗现。第一次听到这人的事迹,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