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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伸手覆上了他,他的手指之前从来都是温热的,现在不知为什么却有点冰凉。皮肤相触,雁惊寒像触电了一样,就要把他的手甩开。
从前他这样做是不可能把这个人甩开的,然而在回来之后,公爵的反应却像是慢了很多。他这样一动,就轻易地把他甩开了。
这样的动作似乎也太大,牵动了他的伤口。
在经历爆炸之后,公爵只是外表看起来还齐齐整整,实际上在爆炸中却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才会在那么长时间之后才再次出现。
被青年这样一甩,顿时就牵动了还没有痊愈的肺腑,让他闷声咳嗽起来。雁惊寒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他一咳嗽,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守在外面的医护人员立刻走了进来。
他们拿出了各种医疗探测器,想要在公爵身上检测他的状况,然而公爵摆了摆手。他手中拿着一方白色的丝帕,在牵动肺腑的伤势咳嗽起来的时候,就将丝帕掩在了唇边。
他沉闷地咳嗽着,这个男人即使在伤痛的时候,也是微微皱眉,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有多痛。在一阵咳嗽之后,他将丝帕从唇边移开,雁惊寒在上面看到了血迹。
那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的双眼。
而公爵却对他们说:“没事,出去吧。”
雁惊寒回过神来,追问身旁的医护人员:“他怎么回事?”
那年轻的医护人员没有回答他,但是看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指责。公爵坐在椅子上,又说了一声:“下去吧。”
这些医护人员才退到了外面。
雁惊寒头脑中一片空白,等到两个人又独处的时候,他终于直接开口问了面前的人:“你受了多严重的伤?”
公爵也没有隐瞒:“那场爆炸让我伤的很重,我昏迷了十几天才醒过来,心跳几度停止,失去意识。现在从外表上看好像没有什么,实际上内里的伤还没好。”
雁惊寒问道:“能治好吗?”
公爵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认为呢?”
他认为当然是能治好,现在医学那么发达,那样的爆炸都没有杀死这个男人,区区的伤痛又怎么能杀得死他呢?然而他出现在这里,只是被自己甩了一下都会咳血,身边还跟了那么多医护人员,这个情况可真是让人感到糟心。
雁惊寒并不愿意承认自己这是在关心他,但是被公爵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还是感到了一阵热意在脸上升腾。
这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明明对着加布里埃尔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一到他面前,一切都变得那么强烈呢?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公爵,问道:“你为什么来我这里?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公爵说:“你不是很快就要去参加在城堡举行的宴会了?”
雁惊寒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回了办公桌前:“是你儿子来找国际刑警合作。”
公爵说:“我并不排斥跟警方合作,兰开斯特家族一直没有碰过不该碰的东西,我们做的都是武器研发,跟警方合作与我们家族的家训并不违背。”
雁惊寒转过身来,乌黑的眼眸看着他:“但是你知道你卖出去的那些军火在战乱地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些高危武器在黑市上流通,又会给整个世界的治安带来多大的冲击?”
这个男人迎着他的目光微笑了一下:“惊寒,如果军火商人不制造武器,那我该制造什么?清洁能源?”
雁惊寒站在办公桌旁看着他,看着这张俊美的脸,真是很想上去揍他一拳。但是他不确定他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自己这一拳,会不会一拳下去,这个总是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就要倒在这里了。
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我不知道你该做什么,我不知道在你心中究竟什么才是不违背道义,我们追求的东西根本不一样。你是一个军火商人,或许你不做像贩毒这样违规的事,但你依然会害死很多人。”
公爵沉默了片刻,说道:“过来。”
雁惊寒瞪着他,并不过去。
只见这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向刚刚那样朝他伸出了右手,又再说了一遍:“过来。”
他的腿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驱使着他的身体,向着这个人靠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地消弭,公爵在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雁惊寒可以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这个人跟几个月前比起来分明没有任何变化,但不知为什么,几个月前他看他怎么看都不顺眼,现在再看他却会觉得心跳加速。
这太奇怪了。
公爵分明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可爱的少年,喜欢一切柔弱的、惹人怜惜的存在。这样一个比他还要厉害,比他还要强势的男人,怎么能够触动他的心?
终于,雁惊寒停住了脚步,他们之间不再有多少距离。
公爵坐在椅子上,仰起脸来看着他,雁惊寒的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在他的眉宇间游移,然后又向下移去,越过他高挺的鼻梁,来到那总是倾吐着温柔的话语,像情人一样适合亲吻的嘴唇,他又想起了在上飞机前他们之间的那个吻。
那一吻着实令人心动,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再见不到这个男人了。
他撑着扶手,身体向前倾去,渐渐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而坐在椅子上的人丝毫不避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映出他的影子,雁惊寒看到自己的身影在变得越来越清晰。那双眼睛里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只容得下自己。
他们越靠越近,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又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香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眸里带着复杂的光芒,然后伸手碰上了他的脸,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双唇接触,绚烂的烟火再次在他们身体里炸开。
这一次,两人不再匆忙,肾上腺素也不会因为危急时刻而激增,更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种美妙的、仿佛灵魂都融为一体的感觉。
青年没有闭上眼睛,他在观察着面前的人。而这一次,兰开斯特像是把整个节奏掌控都交给了他,他看到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隐没在了那长长的睫毛后,感到有一丝笑意在这个男人的唇上划过。
雁惊寒忍不住将膝盖抵在了这张椅子上剩下的空位上,整个人向他贴近。
而公爵的手也温柔地扶在了他的身后。
666情不自禁地在教学者的脑海中吹了一声口哨。
两个人交换着亲吻,被那电流从脊椎上流过的战栗感所俘获,只想跟对方贴得更近一些,丝毫不想结束此刻的感觉。
他全情的投入,就像他的生命都倾注在了这一个纹理,他可以从这个男人口中品尝到血腥的味道。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而此刻他也不想去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青年只想更长久地亲吻面前的人,想让他们的双唇这样紧贴,想让他的手停留在自己身上,想让这种温暖的颤栗感在他们身上停留更久。
666对这种发展是服气的。
它从没有想过,这样的开局,能够打出这样的结果。
楚承赫谈恋爱的段位比起王子来,真是不知高到哪里去。
青年已经将手伸进了公爵的发间,那惯常握枪的手如今缠绕着那些柔软的发丝,在其间温柔地穿梭着。他们亲吻了很久,在换气的时候分开,彼此对视。
公爵睁开了眼睛,带着笑意看面前的人。
然后青年低咒一声,又亲了上去。
这样的亲吻简直令人上瘾,跟深陷在情欲之中的吻又完全不同,难怪有人会对这种事情这么沉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从为有过这样的感觉,这简直比在第一个世界里遇上信息素是靡丽的罂粟的omega少年还要让他上瘾。
为什么自己做客场玩家的时候,会对一个完全不像是他相亲对象的存在有这么心驰神摇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爱情?
666忍不住了,出声提醒:“楚哥……差不多就行了。”它尽职地打断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心动时间,“这一次还是来教学的呢,不要忘了教学任务啊。”
公爵赫:“这是让他主导节奏,给他实践机会。”
666:“……”可是我看你也很乐在其中,这样不好!
楚宇直微微睁开了眼睛,在脑海里戳它:“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可是直的,纯粹是来教学一下亲亲而已,他还是要继续假死的。
于是在两人再次分开,眼前的人又追逐着他的唇,还想再亲过来的时候,他将食指抵在了他唇上,换来青年不解的目光。
公爵像是觉得他很可爱一样地,又给了他一个落在嘴角的亲吻,轻声道:“我该走了。”
雁惊寒如梦初醒,这才想到他们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亲了起来!
他站直了身体,看着面前的人站起身来准备从他的办公室里离开,忍不住问道:“到时候你会出现吗?”
公爵站在门口,回头看他:“你想再见到我吗?”
当然了。
但雁惊寒不可能这样直白的承认,只是抿了抿唇:“我需要再见到你。”
公爵于是微微一笑:“到时候见,惊寒。”
第75章 夜莺与玫瑰
公爵离开之后,雁惊寒来到办公室的窗前;站在高处向下看。
蓝色光球从他身后静静地飘了出来;跟他一起看着下面的景象;在那里停着几辆车。
他原本以为按照公爵的风格;即使到他工作的地方来,也是高调地坐着直升机来的,没想到他这么低调。从楼上看去,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坐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那车子也很低调。在他坐上车子之后,这几辆车很快就依次开了出去,几盏红色的尾灯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让雁惊寒的眼睛再捕捉不到它们的影子。
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第一时间就过来看自己,他必须承认,自己还是很开心的。所以唯一的问题就是——
他看向了浮在自己身旁的蓝色光球:“为什么你监测不到他的生命状态?”
蓝色光球身上的光芒伸缩;进行了一番运算,给出答案:“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设定我并没有掌握太多的情况;但是按照我的推算;这应该是属于整个教学中的一部分。”
“只有在不能完全掌握对方信息的情况下,才能更好地体验到恋爱中常有的猜疑、挂念跟患得患失。”
楚承赫问666:“你记下了没有,6?”
他坐在车子里,将目光投到了夜色之中,666尽职地记录下这些恋爱箴言,准备到时候制作成纪录片给王子看,同时担忧着自己的未来。
66球小声地:“难怪你要我屏蔽你的数值,不让王子监测到你的生命状态了。”
楚承赫走一步就算到了后面的十步,如果说王子是把恋爱游戏玩成了个人英雄情结的展现舞台,那他就是把恋爱游戏玩成了攻心计谋,虽然也是在朝着恋爱的方向走,但总给人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这两人谁都没有诚心诚意来恋爱的意思啊……它身为一个恋爱系统,对这样跑偏的统生真是感到好绝望啊。
可这又不能怪楚承赫,他是诚心诚意来进行恋爱教学的,眼下的教学效果真是无比显著,666从没见过王子这么紧张、这么不安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