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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长老商讨出来的决定,两者差距之大,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由于多事之秋,这次占星大典请到的人并不多,又是急急忙忙。只意思意思请了附近一些方便前来的人,都是些中小家族,不咸不淡的门派,彰显玄剑门这次占星没有猫腻。什么飙风门,精骨堂,史家,黄家……风枝听都没听过。比较有份量一点的,就是姜家代表姜君离,慕容家代表慕容星文,这些原本就是玄剑门弟子的人。
玄剑门给风枝准备的占星袍十分的精心。占星袍以上好的冰蝉丝绸裁剪而成,穿在身上冰凉舒适。纯白色的长袍落在地上,尾部还常常拖了三条像孔雀尾巴一样的布。长袍上面绣了并不明显的白金色纹理,高贵优雅。两只宽袖展开宛若鸿蝶,风枝觉得自己用力扇一下就能飞起来。
风枝对着镜子张开双手,看这平直双手才勉强不拖地的袖子,觉得异常无奈。他的头发半扎,以一根发带扎在脑后。墨黑色的长发洒在背上。只看背影还真有是难辨雌雄。
虽然整套衣服累赘又麻烦,还容易踩到裙摆。但风枝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起来是真是人模狗样,十分好看。
【感觉你之前地位还挺高的啊。这打扮……啧啧啧。】白梓昕发出三个音节,让人联想万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风枝说话间,还不忘撩了一下那搭在肩上的黑发。
【请说人话。】白梓昕真想一拳揍到风枝的脸上,让风枝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装逼的下场。
【抱歉呢。我忘了你智商不高,听不懂古文。】风枝嘲讽道。镜中的他一脸痞子相,哪有半分与衣服相配套的谪仙优雅。
【话说你行不行?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白梓昕有些紧张。
【我也不知道。】风枝也很无奈,【那些占星用的法诀你都记下来了吧?】
其实风枝内心也很悬,可是赶鸭子上架也总归要上。他背了几天法诀,后来又让白梓昕抄写进系统里。虽然很坑爹地,白梓昕抄录的东西风枝没办法看到。但到时候让白梓昕朗读,风枝跟着念便也将就。
【嗯。记得记得。】白梓昕调出文档,再检查一次。
作为这次占星大典的重要角色,风枝自然得等到最后才出场。风枝坐在玄剑门特意给他准备的房间,等待着玄剑门人的提醒。莫于言已经被请去了大会会场。此时只有风枝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好有白梓昕陪着他,否则不知该如何紧张了。
【话说,失败会怎么样?】白梓昕没忍住,问道。
【大概,会死掉吧?】风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幻想了许多情景。有可能是他占星出错,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没有占星成功,连星图都没有展现。
【啊?这么惨吗?】白梓昕吓得赶紧又检查了几遍文档。要是风枝死了,他岂不是也跟着死掉?他一点都不想死,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和未来呢。而且谁知道下一次穿越会去了哪里。万一是另一个小黑屋怎么办。
【几百年后。死在主角大杀三界的时候。】风枝若无其事地补充道。
【靠。你蒙我呢。】白梓昕被吓得心都差点跳出来。哪知道原来风枝在说一句屁话。
【我怎么知道。大概会很尴尬吧。毕竟大家都等着看3D特效。结果我念完台词没有然后地站在台上。】风枝光想想自己的模样,就觉得会尴尬得不行。
真正占星时,阵势极为浩大。身在玄剑门的弟子抬头就能看见群星演变。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了好不好。】白梓昕也想道了那个情景,吐槽道。他口中说的公开处刑并不是真正的处刑,而是一种尴尬地被围观的说法。
第135章 谪仙
该来的总归要来, 不能躲的, 终究不能躲过。
玄剑门弟子在门外轻敲, 告诉风枝可以前往占星台了。风枝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几口, 才出了门。
从这身衣服就可以看出,风枝的出场绝对不可能是走着去。不过后台的场面,也并没有那么好看。
风枝走出门, 瞧见的就是这般情景。
几百只白鸽乖巧地在地上相互顺毛。两匹毛光顺滑的白马靠在一起,毫无美感地张开嘴打哈欠。以色坯闻名灵剑峰的白虎正在咬他饲主美人的裙子, 它的饲主美人为了一会的顺利, 还不敢打这色坯。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这头不要脸的白虎。不远处还有白孔雀和白天鹅正在打牌, 因为白天鹅的脖子太长而遭到牌友白兔的质疑。那只看似乖巧温柔的白兔操着一口中年大叔的嗓音, 句子里带着你爹你娘,一点都不文明友好。
场里倒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站在这白色的海洋里异常突出。
【这是怎么了?白化病患者中心吗?】白梓昕对这片白色的海洋感到恐惧。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这般多白色的动物齐聚一堂,
【群众演员,你懂的。出场得装逼点。】风枝对这场面压力并不是很大。玄剑门回回出场都差不多, 换汤不换药。
【这么一大群白色的东西,都把你淹没了……】白梓昕实在想不通,这是来抢镜的还是来衬托风枝谪仙气质的?
【别急。一会还有特效呢。到时候就分出来了。】风枝不是第一次占星,对流程很是熟悉。这些还只是跟在身边的,剩下的那些五彩斑斓的动物将会在他站到台上时踏空而来, 呈现万兽臣服的壮观场面。
白梓昕被这场面弄得更加紧张了。他这回可算真的明白,风枝的占星场面有多浩大重要。然后再想想风枝失败,将会面对的情景。他不敢再想下去。
突然间, 风枝的腰部被一只球给撞了一下。风枝回头一看,这哪是什么球,分明是他熟悉的肥鹤风和。
风和本体虽然又被称作白鹤,但并非通体雪白。它的脖子与翅尖皆为墨色,脑袋还有一块艳红,正是腿长脖长的丹顶鹤。
“哟,小肥鹤也来了啊。”风枝逗了逗风和的小尖嘴,惹得风和一嘴咬住风枝。可是他也没有真的用力,而是恐吓般怪叫几声。
“哎哟哟,你这只鸟类怎么学着那些狗咬人呢。”风枝装模作样地叫疼。那痞子一般的模样,与这身衣服极为不符合。
直到风枝连连求饶,风和才哼了一声,松开了嘴巴。
“前几天你来竟然不告诉我。臭老头也没说。要不是我逼问那半斤花生米哪里来的,我还真不知道你来过呢。真是气死我了,三斤花生米居然吃了两斤半。我还想给你惊喜,结果你倒好,整天不见人。”风和扇着翅膀不开心地嚷嚷。那语速惊人,难得遇见一次风枝,像是要把这些年想到的话一并说完。
“惊喜?什么惊喜?现在给我也可以啊。”风枝伸手要拿,然而回他的只有一只翅膀。
并不是个聊天的好时间,远处传来清幽的乐声,提请风枝该起了。
白孔雀提醒道:“风长老,该出发了。”
“好。”风枝踩在早已准备好的祥云法器上。
风和赶紧挥挥手,送别风枝。他的本体非纯白,只能等到后面与其他色彩的禽鸟飞行。无法与风枝一同起飞。
场内晋升的几个人在原地转了个圈,便成了一只白色的动物。那个被白虎拉扯裙摆的女修是一只小白鸽。一个五岁孩童般的小正太居然变成了一头白色幼狮。还有那强壮的持剑男子,竟然幻化成了一只膘肥体壮的头狼。
白梓昕第一次瞧见妖修,惊讶得几乎失声:【这些,这些动物都是人变的?】他一开始还以为其他人是驯兽师。
【大部分吧,也有少部分还没经历雷劫。】风枝脚下的祥云法器生出白色的烟气,将风枝的双脚掩盖,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那也代表它们迟早能够变成人是吧?】白梓昕听出了风枝的言外之意。
【是这样没错。修真界万物皆有灵,什么东西都能变成人。修真界不都这样嘛。】风枝驾着祥云法器缓缓上升。两只白孔雀在前方一左一右开路,在空中翻飞起舞。
那只说脏话连篇的白兔跳进风枝怀里。那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就像被欺负的少女。谁能想到它居然会是一只操着大叔口音的雄兔。
【那,想吃肉的时候怎么办。】白梓昕无法从风枝的视线里看到更多的情景。他只勉强看见两只白孔雀。至于其他动物,大概都跟在风枝身后。
【这得看你良心和肉之间的比重了。】风枝叹了一口气,在这一身衣裳,与那弥漫在身边的白烟衬托下,颇有几分超凡脱俗之意。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那么仙气,【在这个修真界啊,连路边的石头都可能变成人。风能成精,水能生灵。除了吃,和吃。还能怎么样呢。】
【……】白梓昕想想肉的滋味,又想到连一口水都不能喝的情况,最后还是屈服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毛病。】
在占星坛四周,前来观礼的人正紧张地等待着有预言者一称的风枝到来。
占星坛是一个离地高九米的圆形石台。有六十级楼梯环绕而上。可供人从任何一个方向登坛。距离占星坛最近的是一圈乐伶,她们素手翻飞,弹奏着空灵清幽的乐曲。
其次是掌门,太上长老等人。最外圈的是宾客与各个想来观礼的弟子们。众人均坐在蒲团上,没有食物更没有酒水,只是干巴巴坐着等待占星。风枝一度怀疑,占星之所以难请人来观礼,就是因为待遇太差了。
此次占星问的是玄剑门的前程,留予风枝的是一条自西往东走的道路。风枝将会从此道飞过。空出此道,只是为了避免风枝从别人头顶飞过的尴尬场面。
莫于言坐在第三圈的蒲团上,向左眺望,等待着那个翩若惊鸿的爱人。
两声鸟鸣划破苍穹。白孔雀展翅起舞,带着众人的期待而来。两匹白马在空中奔跑,脚下生出朵朵祥云,为身后的风枝开道。
伴随着耳边的乐声,莫于言瞧见风枝怀抱一只柔若无骨的白兔,踏云而来。
风枝的面容一直是极好的。此时他为了彰显身份,没有再易容。莫于言瞧见风枝的容貌,呼吸不由得一滞。旁人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心生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人物。眉如浓墨,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唇若涂朱。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用尽世上所有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都觉得无法形容出此人的万分之一。
风枝内穿一件交领白衣裳,外穿一件白色直领广袖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流云纹金丝边。不染一尘的白靴随着被吹起的衣摆微微露出。此事此刻,风枝被金光笼罩在其中,将那清冷俊秀的面容衬托得更是带着几分高贵。黑发只微微挽起一部分,用白缎带随意束缚着。松散的黑发更衬得风枝面容的白皙,增添了些许仙气。在风枝周围是各式白色的奇珍异兽,却无法抢夺半分风枝的风采。风枝将手中白兔放到身旁的白虎头上。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风枝脚下的法器华为五彩流光散落。风枝双手微张,踏着流光往占星坛去。那一双广袖在风中宛若鸿蝶,竟似要展翅高飞一般。
可没有众人的担忧,风枝最终落在楼梯前段。后摆三条长长的裙平整地贴在地上,庄重典雅。
他拾级而上,缓缓踏上占星坛。那上百只白色的动物,随着风枝的步子紧跟其后。
莫于言分明察觉到风枝飞身而至时,若有似无地往他看了一眼。
那一眼,轻若鸿毛,可又像极了挑逗。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