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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寻:“这种天赋,我见过比你更厉害的,她叫拇指姑娘。”
刚才说话的男人没有让他讲出后续,“天气这么好,不如一起走走?”
林寻:“随时欢迎你们上来喝茶。”
话音落下,几人面色各异。
林寻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你们靠近不了这里?”
沉默让他落实了自己的猜测,他突然从摇椅上坐起来,动静太大,摇椅明显往左挪动了下,眼见就要落下去,林寻却是平衡性很好的平安从上面起身,看着下方长长的梯子,好久才开口:
“那人不会是料到我懒得下梯子,才专门找了间这样的木屋。”
虽然很荒唐,但直觉这是真相。
林寻本来就是位不安分的主儿,被人算计着安静了几天,这会儿他主动爬下梯子,落地的一刹那,长长舒了口气,不知道的以为他刚进行完万米长跑。
原本站着的几男几女,没想到这么轻易人就主动下来了,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年,刚刚由小萝莉转化成成熟女人的女子用目光询问男伴——这孩子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他们原本还有恐吓放火等招数没使出来,人就自己主动走下来了。
“不是要一起走走?”林寻不满地看着几人。
男伴很快恢复镇静,含笑道:“南边的阳光不错,景色也好,去转转?”
林寻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伸手指了指上方被树枝遮掩的烈日,男伴道:“南边的树林里有一个人,能带你去一个格外凉爽的地方。”
林寻颔首,表示同意。
一路上,几人就像聊得来的朋友,天南地北畅谈。
“拇指姑娘是谁?”
充满梦幻色彩的童话故事被林寻三言两语讲完,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那女人却是兴奋的身体颤抖,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地上,像是节肢动物一样,身体稍稍拉长,又变成了小萝莉的样子。
此刻,她有些肉的小手掩住圆圆的小脸,说了句‘讨厌’,捂着脸跑走了。
林寻挑了下眉,不明所以。
“她大约以为你在和她调情,专门编出个故事哄她开心。”男伴道:“效果不错。”
成熟女人和萝莉总有一个是男子逃不出诱惑的,不过亲眼目睹这样的转化过程,林寻觉得自己以后都会对这两种类型产生阴影。
“也不知你这个小奶娃哪里学的招数,”男伴用手指就要勾起他的下巴,林寻没怎么动作,却是轻松地避过。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林寻把这一切归咎在自己的身高上,选择原谅。
“他就在里面等你。”
林寻见他们没有跟自己一起进去的心思,便迈步自己走了进去。
树林深处,一身材矮小的男子带着个很大的头盔,身着战甲,盘着腿坐在地上。
林寻双眼一眯,快步走上去,俯身看了看,“森林里的小矮人?”
“小矮人你全家!”小个子暴怒而起,拔出剑却也没真的伤他。
林寻不在意森冷的剑芒,反而道:“你是我来后见到第二个比我矮的人,我一看见就有亲切感。”
“第一个是谁?”小个子的声音同样经过变音,和面具男子不同,音色上做了最简单粗暴的加工,听上去就跟卡带播放似的。
林寻仰头想了想:“好像叫纪樊。”
话音刚落,那把剑停在他眉梢三分处,小个子眼神快速变化几下,还是没有劈下去:“你跟我来。”
从树林走到一片荒凉的山坡,确实是越来越凉快,越往前,刮来的风不再夹杂夏季的闷热,是一种阴凉。
停下后,已经是杂乱的坟地,周围野草长得有半人高,石碑表面被风华侵蚀,连上面的名字都看不太清,唯独那个‘卒’字格外清晰,哭魂岛上不乏春光春景,与此对比,这里无限荒凉。
“一共有八十一人,”小个子道:“他们都是之前被岛主看上的人,其实不乏有人长得比你标志,现在却只能长眠于此。你要是不想沦落到和这些人一样的下场,最好快些离去。”
“多谢关心。”言语间却没有流露出要离去的意思。
小个子:“你不信我说的?”
“不信。”林寻摇头:“他们是谁,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但你说长得比我好肯定是谎话。”
“……”
拨开乱草,这些坟孤立在此,无人清扫,但每座墓前都摆放着好几坛酒,林寻满上一碗,高举又洒落在地。
“你在做什么?”小个子皱眉。
“既然你说他们之前跟在岛主身边的人,那我和他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他按着石碑的新旧程度挨个敬酒。
小个子本想说上几句,但看林寻嘴上说着玩笑话,神态却是无比恭谨,忽然道:“你敬的都是英雄。”他走到坟前,站在林寻身后:“这些人中每个我都认识。”
“既然如此,这墓为何如此寒酸?”
“是他们自己要求的,说如果哪天死了,就葬在荒地上,不要扫墓,也不要鲜花,”小个子的语气有些伤感:“如果岛上的孩子不听话,就编成故事吓唬他们,最好是塑造成被岛主灭了的红颜蓝颜,”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寻:“好让一些对岛主有图谋不轨想法的人死心。”
林寻念起有关哭魂岛主荒淫无度的传言,现在想来,大约一半都是岛上人自己散播出去的。
小个子又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愿不愿意听是你自己的事情,总之你是外来者,留在这里,要么害了自己,要么害了别人。”
他穿着厚重的铠甲,拎着坛酒,自说自话地走了出去。
只剩林寻一人留在这片荒芜之地。
他拂去面前这座碑上堆积的尘土,又看了其他几座,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先后死在同一年,可这些墓碑受风华程度却有明显的差异,有的相当严重,有的还能辨认出上面的部分字。
“这日期似乎有些古怪。”
等林寻一个个找出相同年份的日期,便站在原地盯着这些墓碑光看不言,没过一会儿,他拾起截枯树枝在将临近的墓碑中画了条线,结束后站在不远处看,连接起来居然刚好组成一个六角星。
他慢慢走向最中间的位置,半跪在地上摸索起来。
手下触碰到一块凸起的位置,往下一按,两块石板移开,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通道。
林寻眼前一亮,通常费尽心血掩盖的地方必有重宝,顺着石阶而下,呼吸逐渐小心翼翼。
每下一层,便有自动照明的青铜灯自动点燃。
“宝藏。”他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仿佛已经看到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
再前行时空白的墙上多出些晦涩的壁画,林寻前方眼见地扫见前面放着些半开的小匣子,如同小说中描写的那些宝箱半开,里面塞满金银珠宝的情节。
他原本执着向前的脚步在看到箱子前,还有一截看不清有多远的路,突然停了下来,林寻眼神暗了暗,毫不犹豫地原路折回,一路数着脚步,等重新站到墓地,脚步没有停留。
按着记忆里的在下方前行的路线,林寻加快脚步,在地面上前行。
“一万四千三百歩。”
走到一个小山坡,他停下脚步,方才在墓地下,自己大约是在这么远的地方折回。
举目四眺,再向前为南岸的悬崖峭壁,而悬崖的下面,便是……
【系统:那条路连接死亡海域,有去无回。】
林寻恍然大悟,想通一切,墓地下的暗道应该是一个陷阱,只是为了坑害谁还不得而知,他扯了下嘴角:“刚才为什么不说?”
【系统:我相信你。】
林寻深吸一口气:“真是感人肺腑的信任。”
通常宝窟的终点就是宝藏,像这样走到半路就能见到宝,怎么看都像是吸引人继续往前走的诱饵。
林寻摇头,幸好关于盗宝,他的经验多。
倒是那个引他来的小个子,他目光一沉,不知是此人究竟有心还是无意。
……
原路折回,尚未走到木屋,远远地就看见面具男子站在屋前,即便他的表情被面具遮掩,但却能感觉到他压抑着什么,而站在他身旁的小个子,换了身轻薄的衣裳,脸依旧遮的很严实,此刻明显不大好,俯着身子,满头大汗。
林寻走近的时候,小个子才像解脱一般,越过他扶住一棵大树,喘息起来。
“出了什么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过去,笑着问。
“没什么。”面具男道:“只是问他一些事。”
小个子捂住胸口,“你看他人不是好好的,可怜我差点被折腾去半条命。”
即便只有一瞬间,林寻还是看清小个子眼中一闪而过复杂的目光,有失望,但似乎也有庆幸。
他偏过脸,仰起头对面具男子说:“就是这个人,他害的你差点守寡!”
这句话溢出,小个子脚下一个趔趄,自觉命不久矣。
“这是冤枉,”他仿佛遭受到了冤屈:“天大的冤枉。”
面具男子没有理会他的哀嚎,看着林寻,“我让人准备好晚餐,已经送上去了。”
林寻送给小个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优哉游哉顺着梯子爬上木屋。
面具男子在看着他进屋后,说了句“晚上早点睡”后便也要上去。
小个子拽住他的胳膊:“随便入侵别人梦境是不道德的。”
面具男子眼神一冷,小个子的声音立马弱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沉沉叹了口气:“我不想害他,但他活着有可能是个变数,原本我们的计划里,康茹已死,而龙阎岛内乱,公皙沙在这个时候出现,扰乱了整个计划不说,连累你也举棋不定。我说过,我讨厌变数。”
面具男子声音寒冷地像是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我也说过,他是底线。”
小个子眼神变化几下,最终还是说了句‘对不起’,不知是在和木屋里的林寻说,还是在和面具男子说。
……
木屋里,林寻看着桌面上摆放着两碗饭,估摸着自己是很难享受到愉悦的一人晚餐,果不其然,随后屋中出现一人,面具男子在他对面坐下,沉默的像是寂静的山岭。
林寻本身就是善于制造令氛围为之安静的高手,两人相顾无言,他也没有丝毫不自然,专注于面前的大餐,结束用餐后,他才但发现面具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吃一口饭。
“为什么不吃?”厨子的手艺分明不错。
面具男子看着已经空无一物的盘子,依旧沉默。
吃完饭,林寻才说起正事:“今天我差点丢了性命,需要补偿。”
说着,摊开手掌。
面具男子:“你要什么?”
“你能给什么?”
“身家性命。”
两人相视,林寻眼神因为震撼而柔和下来,他感动道:“我不要你的命,身家给我就好。”
“……”
如果要赋予林寻一个新的名词,浪漫杀手绝对是为他量身打造。
面具男子走后,林寻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白天墓地下的暗道,那条死路用来坑害岛上的人可能性不大,那如果是岛外的人……他目光有些说不明的意味,有没有可能是为对付其他四岛而建立的存在?
入夜,林寻听到声响,打开门屋外空无一人,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而门口多了一个不小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些他认不出的花草,盒子背面还草草刻了两个字:赔礼。
【系统:空蝉宝目,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