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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天下之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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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我可不觉得是凑巧。”
  巫雀觉得这人想事总是太过复杂,他也懒得去费脑子,问些现实的问题:“要去哪里找二师兄?”
  林寻停下脚步,忽然一掌袭向巫雀的胸口,又堪堪在隔着一层衣衫的地方停下。
  巫雀惊出一身冷汗,等他冷静下来,发觉周围竟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那些人对着林寻的方向,同时举剑。
  林寻收手:“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黑衣人面面相觑,最终全部看向中间的一位,那人沙哑着嗓音道:“我去请示,其余人留在这里。”
  巫雀:“他们是……”
  林寻微笑:“该不会真以为你师兄会这么放心的自己离开,将你交到我手上?”
  巫雀看着黑衣人皱眉:“你们是二师兄的人?”
  其中一人露出胳膊上的图案,那是南家特有的族徽:“奉主命,保护巫公子。”
  巫雀看着这阵势,抬头道:“我感受到了我的重要性。”
  林寻敷衍道:“没错,落灯观的未来之光。”
  没过多久,离去的黑衣人归来,颔首道:“二位请跟我来。”


第235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17
  楼梯上了三层还没有到达; 扶手上细摸能感觉到一些纹路; 这些长短不一的线条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副绝妙的双龙戏珠图。
  一大约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上至楼顶,踏上最后一层阶梯视野瞬间开阔。
  最右边乃是用凭栏围起; 旁侧竟设计着卧榻; 中间摆放红木小桌; 桌上摆着一盆很大的碗莲。
  没有人掌灯; 油灯被固定在地上,将整片空间打亮,南珩一正提笔练习画符,神情专注。
  疯癫男人这时就像是一个正常人; 不但不捣乱,还认真在一旁观看,就在南珩一收笔时,他突然道:“画错了。”
  南珩一自是没有将一个疯子的话放在心上。
  正要将符晾干; 千江月冷淡的声音传来:“仔细检查。”
  南珩一下意识手一顿,生出一种小孩子被大人批评的错觉。
  “二师兄。”巫雀叫了声; 走过来盯着符,乍看之下觉得很是完美。
  一只细白的手腕伸出; 从南珩一手上拿过笔,在养碗莲的水中随意点了几下。
  南珩一皱眉:“这是从边陲小国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墨料,不好浪费。”
  话没说完,就见巫雀小嘴微张,恨不得将脸塞进碗莲里。
  疯癫男人道了句‘神迹’。
  就是站在不远处的千江月看了一眼; 都是微微颔首。
  墨迹在水里散开,随着林寻抬腕,水面荡起一层涟漪,墨汁汇聚成复杂的符箓,每一笔画的屈伸皆恰到好处。他所作的和南珩一画的一种符箓,但孰高孰低,一眼就可以看出。
  南珩一本就是行家,对比之下才知自己是真的画错了一个地方,虽然极其细微,仅是一笔画出,符箓的效果却是会大打折扣。
  巫雀就差没用顶礼膜拜的眼神看他,“怎么做到的?”
  力道不同,散出的墨痕亦是不同,想要在水里完成一个字都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完整的符文。
  毛笔被轻轻搁置在笔架上,林寻似笑非笑:“拜我为师,便教你。”
  “不就是水中做符,”巫雀竭力忍住瞥向水中的眼神,“师父一定也可以。”
  林寻挑眉:“你确定?”
  巫雀没有说话。
  一个小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落入水中,水瞬间被染成红色,这一滴血,瞬间碎成无数小点,炸开后开出朵朵红莲,竟是以符箓的纹痕为底扎根,花瓣几乎将符箓完全遮盖。
  林寻轻轻一抬眼皮,望向负手而立的那人,明明顶着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孔,一眼看去只觉是仙人之姿。
  “雕虫小技。”千江月如是道。
  巫雀眼中升起几分崇拜:“花草符,竟是花草符!”
  能做到这一步,说明对方很有可能到达传说中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红莲于水中驻扎,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南珩一失笑:“看来这碗莲日后怕是千金难换。”
  此话说出,他心中的傲气也收敛几分,天才都是恃才傲物,今才真正知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寻却是指着南珩一最早作的符箓,问疯癫男人:“你认识?”
  巫雀一拍手:“对了,他好像是最早发现纹路不对的人。”
  可惜眨眼间,疯癫男人又恢复神叨的样子,“功名,财富,生死……人生还有什么……”
  一个劲的抱头碎碎念,弄得众人都有些心烦。
  “田梵。”
  林寻没有一点预兆地叫了声。
  抱着头的男子猛地抬头,这是人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的本能反应。
  南珩一目光一凝:“田梵,田家不见的那个天才?”
  巫雀惊讶地看向林寻:“你怎么猜到的?”
  “他虽然痴傻,却对符文很了解,而且你看他穿的衣服。”
  脏兮兮的,还很皱,巫雀是没看出什么特别。
  林寻将皱成一团的袖子抖了抖,上面还沾着泥渍,是下雨时他在玩泥巴时沾上的。
  巫雀起初嫌脏,不想靠近,隔着一段距离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这些泥水拆开看竟是各式各样的符文。
  “碰碰运气罢了,”林寻松开手:“一个在田家祖坟里碰到的人,天赋不错,年纪也对得上。”
  巫雀防备地盯着疯癫男子:“他是在装傻?”
  “未必。”南珩一摇头,让一个天才装成个痴傻之人,本身就是种折辱,有关田梵的传言他也听过,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
  巫雀带着求知欲望向林寻,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光猜有什么用,”林寻瞥向南珩一:“你家不是有顶尖的医师。”
  南珩一一时发怔,才想起这的确是最正常的处理方式,有没有病,叫个大夫检查一下便知。
  他冲一直立在楼梯口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去找医师。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领着一个背着药匣子的老头赶过来,老头一面拍胸口顺气一面指责:“走这么快干什么,不知道老人家经不起折腾。”
  当看见南珩一,顿时一瞪眼:“你个小兔崽子,将楼建的这么高,是想累死我么?”
  巫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头一看巫雀顿时心生喜欢,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的这么标志!
  南珩一咳嗽一声,“二伯,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师弟。”
  二伯?
  林寻和巫雀同时一挑眉,想不到这老头竟有这层身份。
  “长话短说,”南珩一大致跟他说了情况,“烦劳二伯帮我看一下。”
  老头一上前,疯癫男人一只手快如闪电就要朝他的脖子抓去,林寻赶在那之前拦住,抓住他的手腕送到老者面前:“诊脉。”
  老头‘嚯’了一声,这人长得比他家娃儿都俊,现在年轻人的皮相怎么都生得这么好?
  两指搭在脉搏上,老头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心智涣散,而且受过重伤。”
  南珩一:“能治好么?”
  老头摇头:“脏器上的伤还能够用药调整,但伤在脑子里,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南珩一:“需要什么造化?”
  “简单说来,就是有一天他可能摔了一跤,或是被雷劈了一下,脑子就好了,这便是造化。”
  南珩一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看着疯癫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头看他眉头紧锁,一个劲叹气:“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心疼长辈,我才从危险的黑水河回来,都不知道关心一下。”
  巫雀来到他面前,踮起脚主动伸出手:“他二伯,帮我看看我有没有中毒?”
  南珩一听到这个称呼嘴角一抽。
  老人对于小孩子总是容易心软,不轻易帮人看诊的老头,依言帮他诊断,“没有中毒。”
  巫雀长长松了口气,对着林寻冷哼一声,这种不用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好。
  林寻淡淡一笑,一点都没有被拆穿后的惊慌失措。
  巫雀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莫非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毒是没有,但……”老头再度开口,巫雀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好像有一股气息被锁起来了。”
  巫雀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不好解释,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状况。”老头缓缓道:“具体的我还需要在研究研究。”
  巫雀倒吸一口冷气,指责林寻:“对一个还成年的孩子下手,你丧心病狂。”
  林寻闭着眼享受他的‘赞美’。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老头走到楼梯口,看着数不清的阶梯,又回过头瞪了一眼南珩一,哼哧哼哧地走下去。
  林寻睁开眼,盯着疯癫男人沉思一会儿,又开口重复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唯一能让田梵还有反应也就是名字而已,其他的交流都相当于鸡同鸭讲,直到林寻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点灯盛会,田梵神情一下变得激动,整个眼眶红了起来。
  巫雀看得感慨,一个曾经那么优秀的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有些令人心酸。
  反观千江月,自始至终无动于衷,连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巫雀心道这人好生冷漠,千江月似乎洞悉他的想法,稍稍一抬眼,身上的戾气就让巫雀缩了缩脖子。
  “天才多夭。”千江月平静地道出四个字。
  对这四个字,林寻心中是同意的,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都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天骄。
  南珩一却是抓住另一个重点:“你要去参加点灯盛会?”
  林寻:“既然是盛会,凑个热闹也好。”
  以南珩一对林寻的了解,估计真要去了,非得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
  林寻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态度更令人心惊。
  南珩一:“你是打定主意了?”
  林寻点了下头。
  南珩一:“去参赛的有上千家道观,还有不少各地保荐上的人才,你想以什么名义去参……”
  最后一个还有说出,他自己脸色就先变化了一下。
  林寻淡淡道:“我有自己的道观。”
  南珩一显然也是想到‘关灯观’这个不入流的名字。
  林寻看向南珩一,“你觉得如何?”
  南珩一默不作声。
  另一边巫雀小声道:“换个名字,还是能战一战的。”
  南珩一沉声道:“你不能去。”
  巫雀偏过头,虽然不反驳不过他的话必然是没听进去。
  林寻行事看似随意,做出的决定却向来是不会因为他人更改,隔天一早,就让巫雀带他去报名。
  再说昨夜睡得可谓格外踏实,楼中的床褥都是上好的蚕丝织成,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满天星光,房间里养的植物都是有助于安眠,南珩一可谓是将‘享受’二字发挥道极致。
  林寻神清气爽,轮到他登记,巫雀已经走出好远,生怕‘关灯观’这一名号出来,遭人嘲笑,哪知从林寻提笔到离开,旁边负责维持秩序的官兵都很平静。
  巫雀诧异……是他接受能力太低还是现在官兵的心理素质普遍很强。
  走过去一看,登记簿上哪有关灯观这个名字,最后一行赫然列着‘夜半观’,字迹行云流水堪称绝妙。
  回去的路上,巫雀问他:“既然决定换名字,为什么不用一个霸气点的?”
  夜半观听上去总觉得怪吓人的。
  “听没听过一句诗,”林寻今日依旧是白衣胜雪,看上去就是个温和无害的翩翩少年郎,不少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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