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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这两方好像的、目的都是自己,姚锦可从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能勾的两个强大的血族为他大打出手。
恐怕还是为了互相的脸面。
毕竟谁输了,在对方那里都是一个污点,以后很长时间,都可以随时翻出来嘲笑一番。
喜欢什么的,都是托词而已。
血族们的战场有往远处移动的趋势,他们打得激烈,好像忘记了姚锦的存在,也可能是,等着哪一方胜利,然后胜利者回去得到姚锦。
四周的人都跑的差不多,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除了惨烈撞在一起的汽车,就差不多再看不到一个人影。都逃命去了。
风声里,隐约传来警车鸣笛声,想必是有人拨了报警电话。
姚锦瞬间有点坐不住了。他倒是不担心血族身份被警察发现,他体质的特殊性,使得他的身体具有温度,不似其他血族,浑身冰冷。
但也正是他的体质,一旦被同性碰到,那么等待着只有无尽焦灼和情欲的煎熬。
那种事,能避免的,他一定要避免。
右臂不能动,左臂勉强能用,只是很痛而已,再痛,他都能忍受,包括死亡。
左臂艰难抬起,很低的高度,抬到窗户边,用去姚锦半身力气,碎裂的骨骼相互摩擦,痛的姚锦眼前世界都陡然变得猩红起来。
他暴出利甲,正要奋力往车窗玻璃刺去。
哐地一声炸响,另一边的玻璃窗被意外击碎,玻璃渣溅到姚锦腿上,他缓慢拧动脖子,朝旁边望过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用流着鲜血的手,再次砸了玻璃窗一下,把其余残留四周的碎玻璃都震开。
车门反锁,没有车钥匙打不开,医生伸手到车里,抓住了姚锦手臂,一道奇异的电流,忽的流进医生体内,他被震的松开手。
微微蜷缩指骨,还有一点发麻。
也是这个时候,他想起来那天他到丹尼尔家里给青年看病,对方坚决回绝了他。
难道那会儿,对方不肯让他接近,是因为这个特殊的原因。医生因为职业的关系,相较于丹尼尔,对问题看得透彻一些。
像是为了印证这一点,医生重新抓着青年手臂,同样的电流再次袭击过来。
毋庸置疑了,这个血族身体很特殊。
医生亚连并没有提前知晓丹尼尔的这次行动,他只是刚好从一个病人家里看诊出来,然后感知到这边有大批的血族聚集在一起,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异常混战,亚连还特地选择绕路,突然的,亚连看到一个熟悉的血族,那是个经常跟在丹尼尔身边,一般丹尼尔出没的地方,一定会有他。那名血族当时正在吸食一个人类的鲜血。亚连虽对人类无感,不过对生命敬畏。
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么被残杀了,心里有一点触动。
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类死去,亚连在心中某个声音的催促下,在权衡了一会时间后,走了上去。先是看到丹尼尔和沃森两在激烈战斗,然后是双方的血族手下也相继缠打,摧毁着街上的各种物品。
两帮人马都可以说是这个城市最强大的存在,亚连没准备制止哪一方,选择袖手旁观。他的和平生活过了上百年,其中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从不参合这些事情。
包括前段时间曼特家族的事,上位者的欲—望无穷尽,权利永远都得不到满足,曼特家族只能说太倒霉,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这是亚连的行事准则,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一直依循这个准则继续行下去。
但当他转身,将要离开之际,余光中瞥到破裂的一辆其中有个人影在晃动。
开初亚连没看清,只当是个没逃走的人类,他奔过去帮忙,等砸碎玻璃,对方转身,亚连看清楚了,不是人类,是个和他一样的血族。
更是丹尼尔曾经监禁过的血族。
玻璃敲了,人就不可能不救。
青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期间发生过什么,亚连第一次对别人的事有了好奇。
在将人从车里弄出来,亚连就那么上下扫了一眼,发现他手臂的异常,先是给姚锦接回了左臂,然后小心翼翼,不去碰触他受伤严重的右肩。
这里整个街区都被严重堵塞,亚连就扶着人向刚才他来的路口走。走到另一边的街道,拦了辆出租,赶往他的诊室。
汽车在行驶中,亚连眼角余光瞥到坐右臂边的青年,他额头冒出了滴滴晶莹的汗珠,有一滴逐渐聚集成形,然后从他额角滚落下去,青年灰棕眼眸里十分光亮,仿佛盛了漫天晨星在里面。
叫人望之,有想要沉迷进去,永恒的沉溺进去的冲动。
也与此同时,亚连搁在腿上的指骨微往里弯曲,心底一种冲动,想伸过去,帮着擦点青年额头的汗水,也想帮着抚平他紧蹙的眉宇。
但他是丹尼尔的人,丹尼尔是他表弟,就算心里对青年生出了其他想法,这想法也不该有。
亚连自嘲地笑了笑。
汽车很快就到了亚连的诊所,付了车钱,亚连扶着身体忽然滚烫的血族,快速走进去。
至于为什么血族身体有温度,还犹如发烧般,这样的状况亚连也并不是没有见过,记得数十年前,有个这样类似的血族,后来检查出是患了一种对血族来说,都可以算是致命的疾病,病因无从查起,总而言之,时日不多。
亚连给姚锦注射了一阵,暂时缓解他的阵痛。
人类的药品基本对血族无效,只能等着自己慢慢愈合。
鲜血能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亚连从冰库里拿了两袋血液,给坐在病床上的血族青年,坐在床边,亚连看着姚锦把血喝完。
连着饿了数天,两袋血液只解了一点饥渴,反而胃部更空了。
“还有吗?”姚锦舔干净了唇上的血液,声音在铁砂皮上摩擦过一样,低哑地问。
亚连面上一喜,忙接道:“有,有很多,你等着。”他立刻起身走向里面,等再次出来时,手上提了一个白色的箱子。
打开盖子,里面许多袋颜色深红的鲜血。
姚锦左臂过去,拿了一袋,没要亚连相助,直接用尖锐獠牙咬破袋子,垂了眼眸就快速吸食着鲜血。
他眼帘半盖,细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影,分明没有风,亚连却觉得如蝴蝶羽翼的美丽睫毛在一扇一扇的飞舞着。
扰动着他的心弦。
丹尼尔应该不知道人被他带走了,那么,让他一直都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看的出来,青年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着丹尼尔,是被丹尼尔强迫的。
他这样做,是在帮他,他和丹尼尔不一样。
遇到喜欢的人,第一时间不是生起占有和抢夺的心态,他希望可以在对方脸上见到笑容,而不是冷漠和决绝。
这个念头一起,任由亚连怎么努力想压制,它却一直在那里,亚连让青年先休息,他到外面了解一下事情的最新近况。
离开时,亚连把诊所的门从外面关上。
419:一会西蒙会过来。
“他,怎么知道这里?”
419:早在亚连打碎玻璃那会,其实他就到了,只是站在暗处,没有出来而已。
“他有什么计划?”出现在那里肯定不是巧合,难道也是为了他?
419:当然是为了你。他目前正在暗中筹划激化克里希 家族和比利家族间的矛盾,其实根本没多大必要,两个家族间的大规模战斗,迟早有一天发生。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点什么?阻止吗?”
419:不是啊。
“不是吗?”
419:当然不是,血族吸食人类鲜血,他们是邪恶的存在,能少一些,对人类来说更有易。
“也包括我!”
419:你这不是没有选择吗,不包括你。
“又有多少血族是有选择的……”大部分都是被血族咬过后,才变成嗜血的怪物,假如有选择,也许大多数还是更宁愿做人类。起码姚锦是,除开鲜血以外的任何人类可以食用的食物,于他们而言,比臭水沟里的死老鼠还难以下咽。
419:他来了。
姚锦垂着的眼眸缓慢掀起来,面前诊室的门紧紧关着,由清晰的脚步声渐次靠近。
脚步声一搭一搭,最后停在房门外。
声音就这样戛然而止。
也与此同时,仿佛空气也一并变得沉闷凝固起来。
姚锦感受到从房间另一边的窗口吹进来的冷风,吹的脸颊都有微痛,这人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419:他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419:忍不住立马带你走,他的计划还才刚实施,不能现在就放弃,害怕功亏于溃。
“矛盾的人。”
419:有什么办法,都是因为你啊。
“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局面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有他的原因的在里面,但最开始的时候,倘若他附身在其他别的人身体里,也许都不会和这些血族、狼人,或者猎魔者有牵扯。归根结底,没他选择的余地。
一切事态的发展,都是按照某个特别的脚本在运行,无论他怎么做,该招惹的人,不会少招惹。
两个强大的血族不久就会发生激战,那么,姚锦希望,战况激烈点。
最好全军覆没。
并非他狠心,他一个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本来就连心都不是自己的。
周遭一片死寂暗沉,偶尔外间传来一两声鸟鸣。
许久,像是过了许久,本质只是十多分钟。
开初的脚步声复而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慢慢的远去。
西蒙走后约莫一小时,外出的亚连赶了回来。
丹尼尔和沃森的交战中途停止,丹尼尔返回时,意外发现本该坐在汽车后座的姚锦不见了影踪。
周围都是街道报警聚拢着的警员,丹尼尔站在高楼上,随后赶到的沃森,在他对面的楼台边,两人互望一眼,从彼此神色里知晓,人不在任何一方那里。
那么,在他们交手这段时间里,有谁来过,还悄无声息带走了姚锦。
若是让他们找到那个人,一定将他挫骨扬灰。
这是两个血族同时升起来的想法。
丹尼尔和沃森的人马开始地毯式地搜索着姚锦的行踪。
亚连回到自己诊所,将姚锦转移到了一个密室里。
其实也算不上密室,但知道的人只有他一个。
姚锦的右肩伤的挺重,差不多粉碎,因而就算椿药被动触发,剧烈的疼痛,也足够压制不断攀升至体内各处的焦灼。
亚连从外面买了个专用的电锯,将一直都缠在姚锦腿腕上的铁链给割裂,他将外面的状况大致告知姚锦,虽然姚锦从系统那里了解的比亚连还要清楚很多,但还是对这个救了自己——虽然也对他有深层的企图,的血族表示了谢意,并且态度在铁链被隔断之后,明显该变了很多。
不再都是冷眼冷色,而是缓和了神情和语气。
“现在这里养好伤,丹尼尔是我表弟,他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这里来,你可以很安心的住在这里。”
亚连将地上的铁链拾起来,收捡好,这东西不能乱扔。
姚锦肩膀上打着石膏固定,右臂无法动弹,他半靠在密室的铁架床上,道:“为什么?”他想听听亚连会说出什么借口。
在这里,他能见到的人只有亚连,别无二人。能说话的,也就只有对方。
亚连被问的一愣,他自然不能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