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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铁棍从石块底下的一处空隙中插入进去,差不多五分之一的距离,跟着众人合力,将巨石撬了起来。
急救车和警车都几乎同一时间赶来,霍泽和姚锦还有另外一名部下去了医院,其他的则留下现场处理后续事宜。
除了胸口中了一枪,腿骨还让巨石给压个正着,一进医院,霍泽就被送去了手术室。
红灯亮起,姚锦和另一人等在外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另外一名脸上都是灰土,差不多快看不清脸的士兵忽然就眼泪掉了出来,他还很年轻,年龄和姚锦差不了多少,他只是流泪,没有哭出声音。当看到姚锦注视他时,士兵一把抹掉眼泪,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姚锦。
都怪他鲁莽,炸弹都爆炸了,还不肯听霍泽的话,非要去追赶罪犯,旁边石块倒下来,是霍泽从旁边扑过来推开他,要不是霍泽,他这会已经让巨石压成了肉饼。
士兵自责地埋怨着自己。
姚锦听在耳朵里,没发表任何意见。这是霍泽和他的人的事,他和霍泽间,从来都没有朋友这层关系。
手术在三个小时候后结束,手术算是比较成功,子弹里心脏仅有几厘米距离,若是再近哪怕一分,可能都会危及生命。
士兵看到霍泽出现,就扑了过去,眼眶一红,好像又要掉眼泪。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请安静。”主治医生直接打断士兵。士兵怔了怔,立刻捣鼓般点头。
护士推着床架去高级病房,下属也一边帮着忙。
到了病房里,护士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先离开,临走时让下属和姚锦某个人留下照顾病人,以防止病情出现不稳定。
下属心里存在愧疚,想留下来照顾长官霍泽,不过他倒是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过一点,长官有个喜欢的人,一直都在找对方,看今天这情形,明明是出任务,却中途转道跑去接人,虽然神经线条在队里算是粗的,可也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青年就是长官的爱人。若是他留下的话,长官醒来第一眼看到是对方,心情也会好。
下属于是请求姚锦留下。
姚锦不知道霍泽怎么对他部下介绍自己的,面前的年轻男子对自己态度恭敬,既然打电话主动联系霍泽,那么眼下他就更不可能走了。
“行,这里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他的。”姚锦眸色淡漠,点头说道。
下属激动地想去握姚锦的手,姚锦在他伸手前,状似无意地擦肩走动病床边。
手臂落空,下属不以为意,他笑着挠挠头:“多谢你了。”
下属出去,把门随手掩上。
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姚锦将墙边的一张木凳拉了过来,在离床铺不远的地方坐下。
他眼睛没有波动,盯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醒?”
419:四天左右。
“挺快的。”
419:你要上去补一刀吗?
“不去。”
419: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419: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此一时彼一时。”
四天时间不快也不快慢,姚锦大半时间都待在病房里,期间出去过一次,去了结作为黎言这个身份需要解决的事。
不过却没有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别的地方也在发生各种状况。
黎言妻子的好友弦羽,从设计公司辞职,同暗恋对象魏笙结了婚离开了s市,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似乎起因是魏笙和弦羽在某处餐厅吃饭时,魏笙从透明玻璃窗看到对面街道,自己的同性情人正搂着一个比他年纪小,比他漂亮,比他笑得开心的男孩,往一家酒店里面走。
魏笙给情人时墨打去电话,询问他现在在哪里,得到的回应是电话被直接挂断,是几秒钟后一条短信解释,说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开会要到酒店,还带个一看就是床伴的人,魏笙没那么傻,之所以从前没过问,是他真的很爱时墨,不想过多的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
他的忍耐和宽容,到头来促成了对方的肆意。
魏笙一直把自己放在和情人时墨平等的位置上,他从来没要过时墨一分钱,甚至两人同居的地方,还是他的房屋。
他那么喜欢时墨,那么想要这一辈子都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多可笑啊。
也因此,当弦羽向魏笙表白时,魏笙立马就答应了。更是连夜收拾好行李,连医院那边也没有说,就和弦羽定了机票飞去外省。
姚锦退出邮箱,把电脑关了,并走出网吧。
最后,信件的最后弦羽让姚锦不用担心她,她会过得很好,因为身边有了喜欢的人。弦羽也同时,希望姚锦早日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姚锦走在大街上,夏季快要结束,秋天悄然来临。
这个世界里,他也并不是真的没有动过任何感情,至少那个叫做弦羽的女人,让他感知到了一点情谊,朋友的情谊。
那是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存在。
回到医院,霍泽无声无息躺着,呼吸很浅,胸脯上下微微起伏。
姚锦长身矗立,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沙沙沙地响。
就在那一瞬间,姚锦好像想通了。
他想也许真的够了。
他该离开了。
不管是唐潜,霍泽,亦或者是杨年,都只是这个世界里面的人,一旦他离开,就将毫无任何瓜葛。他会有新的人生,也许还是悲苦艰难,可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
他会忘记的。
而忘记,姚锦微微扬唇,也许才是最好的报复。
在第四天的下午,系统419提示说霍泽还有一会就能醒过来。
姚锦最后看了霍泽一眼,转开身,没有任何留恋地走了。
当他走出医院,在路边停着等出租时,旁边一辆黑色本田徐徐朝他靠近。
汽车停在姚锦面前,司机从驾驶位跑下来,殷切地打开后车座车门,弯腰请姚锦进去。
姚锦面色微冷,可又没拒绝,顺从地上车。
后车座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也是个存在感相当强的男人,对方有着一张姚锦颇为熟悉的脸,但比起唐潜,要硬朗许多。
“……小潜偷偷跑回国了,我猜想他肯定回来找你。你的确和我大儿子唐鸣长的很像,可你不是他,也别妄想取代他。”
“小潜很爱你,把对大哥唐鸣的爱全部转移到了你的身上。我想让人杀了你毁尸灭迹,可担心会走漏风声,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你离开吧,离开z国,永远不要再回来。我会给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你在国外生活,娶妻也好,生子也好,不要再回来,不要再出现在小潜的面前。”
第40章 第二个世界(完)上
唐穆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飞机场; 亲眼看着姚锦离开。
姚锦拿着身份证和登机牌; 进入安检区。身份证上谁也不是; 不是黎言,也不是唐鸣,而是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名字。
除了身份证和购买机票外; 唐穆另外还给了姚锦一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里面数额庞大。
姚锦找到自己的座位,那是一个三排座,他的正好在最里面。
他坐好后; 外面两名乘客随后入座。
飞机关上舱门,缓慢升起; 在开了四个多小时候; 忽然遇到强烈的空气对流; 窗外漆黑一片; 什么都看不到,机身左右剧烈摇晃,里面的人开初还没觉得异常; 直到一个剧烈震颤; 然后飞机不受控的开始坠落。
所有人都露出绝望和惊慌的神情; 都在大声哭喊吼叫。
唯独一个,靠坐窗户的姚锦,哪怕在最后一刻,机身撞击地面,他也是面带浅淡微笑的。
死亡对他来说; 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
最先看到飞机失事消息的是霍泽,但最先知道姚锦死去的,却是唐潜。
他瞒着周叔,从国外医院偷跑回来。
病情刚刚有点起色,这么一奔波,加上得知那个令人心痛的消息,他当场就呕血,并昏迷了过去。
到许久过后,唐潜从沉睡中醒过来,然后惨白着脸,一双眼眸也完全变得死气沉沉,看不到一丝光泽。
他实在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为什么每次事情一有好转,立刻就会变得糟糕。
他不过是喜欢姚锦,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这又碍着谁了,阻碍谁了。
唐潜抓着手里棉被,吃吃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笑声听在旁人耳朵里跟厉鬼嘶吼一样。
医生护士都不敢靠近他,知道他的身份,他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们也许小命都不保,大家都躲到外面,看着唐潜一边吐血一边笑。
于是当唐穆匆匆赶来医院时,看到便是小儿子唐潜癫狂魔障地笑着,而身前的白色床单都被鲜血染得深红,刺目。
医生在唐穆一到,就立刻被对方身上摄人的戾气给震地口齿不灵,见男人一张硬朗的脸全是勃发汹涌的愤怒,立马解释,说病人完全不配合治疗,连他们靠近一步都会情绪激动起来。
唐穆走进病房,走向唐潜。
听到渐进的脚步声,唐潜转过脖子,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眸看着唐穆,眼里无光,俨然像是成了一具木偶。
唐穆看着变成这个样子的儿子,开始有了后悔。
可他又不是会道歉的人,更不可能让唐潜知道,是他送姚锦离开,并坐上了那架最终坠毁的飞机,要是那样的话,最后这个唯一的儿子,也会失去。
这种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唐穆从旁边抽了纸巾,温和地擦掉儿子嘴边的血液。
他轻轻按住唐潜肩膀,对他道:“你看错了,飞机上那个人不是你大哥,他不是唐鸣,是一个叫斐然的人,对方出国留学。他不是你大哥,你大哥还活着,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周叔也回来了,在唐潜前脚刚逃走,后脚就追回了国。
他手底下有一些人,是专门为了顶替唐鸣的,那些年轻的男的,为了钱和权,自愿接受换脸手术,也自愿接受成为‘唐鸣’。在唐潜将姚锦带回去时,周叔也没有让手术终止,而是继续进行着。
参与者一共有十五个,换脸成功的九个,后期加上系统的培训——即让他们学习唐鸣的生活习惯,通过测试的三个。
这三个人,最后由唐穆挑选,留下了唯一的一个。这个人原本就和唐鸣长得相似,后期手术矫正,几乎一模一样。包括唐鸣身上的胎记,也一并复制了过去。
唐穆将唐潜于当天下午接回了家。
汽车开进住宅大门,铁门速度缓慢的退开。
唐潜坐在右后座,整个人沉默无声,姿势从上车那会,到下车,都一点没变过。
周叔瞧见汽车的第一刻,就小跑着上去,先替唐穆开车门,随后才绕到旁边,开了车门,让唐潜下来。
唐潜安静坐着,还是一动不动。周叔面色凝重地以眼神询问唐穆,唐穆微摇首,错开视线,唐穆往门口方向走,那里站了一个身形峻拔的青年,看到他之后只是淡然笑着。
青年已经全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他就是唐鸣,他就是唐潜的大哥,唐穆的大儿子。
唐穆走过青年身边,青年浅声温顺唤了句父亲。
唐穆脚步稍顿,他猛地盯着青年,青年面上的笑忽地凝滞。
“……别真把自己当他了,你什么都不是,好好记住这一点。”要不是为了小儿子,要不是为了他能活下去,唐穆连有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