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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却苦着一张脸道:“咱们在外面还有十亩田地。只是如今大旱庄家收成不行,又没有人去耕种,早就成荒田了。城里有几个铺子和戏台子。当年都是日进斗金的地方。如今却走的走,散的散,一成银子都收不回来了。要不是把宅子改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我们也活不下去。”
“鸭子哪儿来的?”
“偷的!”
“蔬菜种子呢?”
“用鸭子换的。”
“牛车呢。”
“那些人是要往外地逃难,牛牵不走,用鸭子换的!”
蒋帅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你们偷了人家多少只?”
“二十只。”
“土匪呀!”远隔万里的京城一定想不到,封地已经穷苦到了这个地步。
众人沉默不语。
蒋帅道:“回去给我挨家挨户的查。看看城里还有多少人。哪个铺子是营业的。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夙渊和洺湘跟他们一起去。”这俩人办事儿还算安稳。
“可是宅子里?”
“管家留下。”
蒋帅看了看存粮,只有两袋子的粟米和几袋的番薯,王二告诉他们,平常就是喝点稀得。还能过三个月。只是如今他们一到,就是勒紧肚皮,也不够一个月吃的。
“粮食不够怎么办?”蒋帅问着他。
“只能捞些鱼,去外面换。”王二说着。
别看他们弄了个大鱼塘。鱼儿长得肥硕,但却一条都舍不得吃。要运到外城去卖,行走也需要十日路程,连鱼带水的格外不好带。这一路上都是流民和流寇,为点吃的,常常都有生命危险。
蒋帅道:“盐缺吗?”
管家小声的说着:“咱家后院有一口盐井。用水就能晒出盐来。用这种盐去做菜比外面买的还强呢!”
蒋帅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对身边的傅文宇道:“中午想吃什么?”
傅文宇道:“我想吃烤鱼。”当初在海上行驶两个月,蒋帅的烤鱼技术倒是炉火纯青。用最简单的食材就能把外皮弄的脆而不糊。里面肉质鲜嫩。
管家连忙到:“行啊!鱼咱们这就现成的。”直接带着他们去后院的池子里。鱼满为患。不停的从水里蹦来跳去的。每一个都超过五六斤。随便捞上来两条。
蒋帅拿出一个匕首。熟练的杀鱼。洗完之后,在鱼身划开片片的口子,用盐拍了拍。傅文宇也没闲着,直接架起了炉子。幕天席地的就在外面。两人极有默契经验。不一会儿,鱼就烤的滋滋作响。上面的肥油化成一个个金黄色的油泡泡。也不知道他加了什么。香气四溢。身边的管家不停的咽口水。
五六斤的肥鱼,做成烤的有些大了。他只有不停的翻转。香味弥散了整个府宅。不一会儿就看见那个壮士嗅着香味就出来了。见傅文宇和蒋帅也不害怕。蹲在火堆旁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这条大鱼。
不一会儿就弄好了。蒋帅分了一半给傅文宇,剩下的给王二和壮士一人一半。刺少肉厚。盐津入到肉里。热乎乎的没有半点的腥味。大家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这一点对于一个挺大的男人这哪够啊?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鱼吃的光剩下刺了。
“爷,烤鱼的技术真好!”往日吃不着也就罢了,可今儿吃了这一回。把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咕噜咕噜叫个没完!好几个月没沾到肉星了。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吃炖鱼。可炖的跟烤的味道不一样。
傅文宇慢条斯理的吃着,能听见身边的人不断咽口水的声音。尤其是壮士的眼神。盯着那鱼肉直放光。
傅文宇拍了拍手道:“你吃吧!”
壮士乐疯了,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朵根子上:“哎!”乐滋滋的回答着。
看的管家一个劲儿的心疼。这家伙不跟爷睡,吃家里的米粮也就算了,如今连正经夫人的吃饭也要抢,真是胡闹:“不许拿,夫人还没吃饱。”他才不承认看着壮士接过去碗,有一种嫉妒的感觉在胸腔里滋生。
壮士停在那里,眼睛巴巴的看着傅文宇。竟十分可怜,可怜见的,他这块头,别说是一小块鱼,就是两大条鱼也不够他吃的。
“就给他吃吧!”傅文宇倒是不以为意。
管家气鼓鼓的说着:“我们蒋府可不留白吃饭的,吃了我们这的饭,就得干活!”
壮士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烤的香甜的鱼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俺能干活。俺会种地!”
蒋帅烤着另外一条。这会儿管家都不自在了。又想吃,又惦记着主子:“您还一口没吃呢。”
蒋帅道:“我吃这个。”
一条烤鱼,把众人的馋瘾都勾出来了。四双眼睛盯着这条鱼。每一次的翻面,都浓浓的鲜味。让人食欲大动。忍不住直咽口水。
终于烤好了。蒋帅分了一半给自己,又分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分给没吃饱的傅文宇,剩下的给了管家和壮士。
鲜的感觉从舌头一直蔓延到肚子里,好吃的让人恨不得眯起眼睛。虽然还没吃饱,但众人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25章 为难
洺湘他们急匆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浑身全都大汗淋漓,也顾不上说话,直接给自己倒了两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个三分饱才算完。
夙渊更惨,鞋子都磨露了。如今无精打采的。而其余的众人,也全都气喘吁吁。
夙渊拿出一张纸:“都写在上面了。一共有九十三户人家,大部分只有老人、妇人和小孩。唯有十三户家里有男人。大部分人没走的原因,是没有足够的路费和盘缠!”他们的心理并不难猜,若是在家里,凑合着好歹活下去,一旦离开这里,外面处处都是亡命之徒,又临近三国交界处。更不安全,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
蒋帅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傅文宇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厮。这手字写的真俊秀。上面罗列十分有条理,看的很清晰。比起成天花枝招展的洺湘还要强上几分。
蒋帅一一的看下去,等看到下面有三个名字被画上了圈:“这是什么?”
夙渊皱着眉头道:“这几家有古怪,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进去之后有浓郁的药味,这三家人住的很近。家里都是病怏怏的,好像是……”夙渊咬咬嘴唇,半晌道:“好像有时疫。”
“什么?”一听这话管家先炸了毛:“有时疫为什么不上报。幸亏爷去派人调查,否则大家都要被传染上了。这可怎么好。”
国字脸的张三道:“还按照老办法。”
蒋帅好奇:“什么老办法?”
“索性趁着时疫还没有传播开,把他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烧了!也省的为祸大家。”
而旁人也都露出同意之色。若真是时疫,早晚会被感染的。尤其是这凌云城里现在都是老弱病残。这要是传播开来就是个等死。
蒋帅道:“先不忙,我过去看看。”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管家王二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那可不成,您可是万金之躯,不能涉足那个地方,万一您要是也感染上了时疫,我将来无言面对蒋家的列祖列宗。”
“啰嗦,我以前看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医书,或许还有治疗的办法。”蒋帅打定了主意。
管家的担忧之色全都写在脸上。
傅文宇道:“需要我帮忙吗?”他的医术虽不如蒋帅,但也学过几年,比旁人强上不少。
“也好。”蒋帅倒是没拒绝,反而让其余的人在家里等着。两个人都有内功护体,抵抗力远不是旁人能比的。
管家见傅文宇非但没劝着爷,反而也要跟去,在旁边唠叨个没完。说什么很危险,他们这样的人犯不上为了这里就搭上性命。
时疫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倒霉。蒋帅按照路线找到那家,推开那扇门。果然闻见一股浓郁的药味,这家里一共五口人。一男一女带着三个孩子。男的似乎严重些,倒在床上一脸的黑色。三个孩子们也都在旁边的小床上躺着奄奄一息。女人还好些见他们进来,勉强扶着桌子能站起来。可是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蒋帅伸出手拦着还要往前走的傅文宇。小声道:“你在这等我!”说完自己走上前去。
这女人道:“你是什么人?”无故闯进她的家。可惜如今就连一个充满敌意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勉强站起来就已经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说一句话就气喘的不行。
“你们是什么时候感染上这个病症的。”将帅问着。
“我……我不知道。”女人的脸色一变。今儿来了两拨人全是为这病症来的。之前来的一个清秀小子说可能是时疫,她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吓得手脚都软了。刚还哭了一大通,这会儿眼睛都是红红的。
如今当家的在床上躺着,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少。孩子们也是一样成天病怏怏的。若真是时疫的话,按照规矩他们全家都会被活活烧死。
蒋帅见她脸色微变就知道他没有说出实话道:“我是大夫,请跟我说实话,说不定你们这病还有救。”
那女人的脸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们家穷。这病一直都是用家里之前晒的草药来对付。不但不见好,还一日比一日坏。而这人的话,却让她升起一丝希望来。如若不然就只能再家里等死,熬一日算一日。
这女人生怕他不给看病,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谎话,道:“我当家的那日上山去打猎,抓了一只貉子。把肉拿回来吃了。以前还好,但这几日却天天喊着难受还发烧!”
“你们都吃了?”
“恩。”
蒋帅直接枕她的脉搏。眼睛里闪过一丝的诧异。回头跟傅文宇对视了一眼:“不是时疫。”蒋帅若有所思道:“你们吃的那个肉还有吗?”
“厨房里。”那女人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蒋帅直接进入他的厨房里,看见灶台之上果然有一个碗。里面装着几块肉。直接掏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在这菜上试了试。银针的尖很快就变成污黑色。
傅文宇看到这景色,心中略放下道:“是中毒!”
“多半是了。”蒋帅又在男人和孩子的脉搏上诊了一下。越发肯定了这个判断。相对之下,孩子跟男人稍微重一些。煮肉的时候,女人舍不得吃这肉,反而救了她!
既然是中毒,那就好解决多了。他只是不放心,又跑到两家去看。正好是这病人的左邻右舍。怪不得夙渊会判断他中了时疫。赶巧了。左边的邻居,去山上摔断了腿。而右边邻居浑身皮包骨了。一脸的病容,锅里不知煮了什么野菜。闻着味道十分苦涩。跟中药无异。
叫傅文宇回去报信,免除了时疫之说。
对于中毒,蒋帅超有办法。自从得知血沁的好处,反而对中毒十分热衷。找了一个空屋子,不想找人打扰。也不想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先从小孩子下手。小孩子的体质更娇弱一些。若不及时医治,只怕会落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蒋帅用内力把毒素全导入在自己的身体之中。他们的毒比暖易当年身上那杂七杂八的毒容易的多。要不是这里没有大夫,生生的拖延了病情,根本不至于到现在。
很快,三个孩子的余毒已清,原本的脸色变得回了几分血色。吸了三个孩子的毒素,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自从上次之后,这份能力好像是更强了。那女人中毒很浅。她只觉得对方的掌心跟他相对,很快的身上就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随时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