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连李小昙床榻的位置也是不在主殿之内,而是在偏殿之中,可这天下的人,都以为是陆归缘偏爱李小昙,所以才会把宫殿的选址靠的这般近。
思及至此,阮镜之的脑海里突然就升起了一抹疑虑来,如果陆归缘执着于那个孩子是想找到他,那李小昙又为什么要藏起她自己的孩子,就不能生活在明面上。
李小昙那时也是一愣,紧接着便笑了起来,目露嘲讽之色,“你以为我不想找到那个孩子,只是国师真是把他藏的太好了”
阮镜之蹙了蹙眉,便当是信了 ,把李小昙打晕之后,就同卫沉离开了此地。
夜渐深,房间内的烛火还亮着;阮镜之穿着里裳躺在床上,裹了裹自己的被子还是觉着睡不着。
一旁绣着青竹山水纹路的屏风后,有一男子从后面转了出来,他身上的水汽弥漫,墨色长发披散着,面容俊美无俦。
穿着一袭白色内裳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一点蜜色的肌理,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整个人犹如琵琶半遮面,显得越发丰神俊朗起来。
此等美色,却是无一人欣赏,卫沉只在屏风边站了一会,不由的半阖起了眼眸,黑沉沉的眼里聚起了一道意味不明的光,瞧着有些渗人。
他把自己的头发用内力哄干了几分,确定水汽不会沾上青年的身体,这才迈开了大长腿走了过去。
阮镜之想事情正想的七拐八拐的,就觉自己面前的光突然暗了下来,眼前是一大片黑沉的阴影。
他不由抬起头,正对上卫沉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神只是顺着男人的喉结再看到那敞开衣襟中的美色,不由悄悄的红了耳根。
一张露在外面的脸不由缩了缩,只露出小半张脸来,“你快进来,别冷着了”
卫沉那狭长的眼眸微挑,在青年那红透的耳朵上巡视了一圈,唇角眉梢便尽是笑意。
男人躺进被子里,阮镜之就自发的朝他靠了靠,企图用自己的身子暖和一下人,
“你觉着李小昙是骗我们的吗”
卫沉把靠过来的青年拢进了怀里,伸手把青年鬓间的几缕发丝勾到了耳朵后面,“你猜”
阮镜之觉着卫沉这人不会无聊到玩什么你猜我猜不猜的把戏,低头略加思索便道,“像是真的”
卫沉笑了笑,带着奖励性一般的啄吻了一下青年的唇瓣,手指也缠绕起了青年的一缕头发,
“阮阮真聪明,是真的”
阮镜之得了认可,想自己的思路应该是对了,可他毕竟不是同卫沉一般,生长在满是阴谋诡计的世界,这时便也有了些疑惑,
“可李小昙为什么会说实话”
审讯是审讯,能说多少真话靠得都是审讯员的本事,但李小昙给他们的解释太快了,几乎只是在审讯的初期会思索编造东西,可之后的话,真真假假的相掺和,便有些琢磨不透了。
卫沉道,“有求于我们,自然是要说些实话出来”
阮镜之的脑袋里电光火石之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是要我们帮她找到那个孩子”
男人嗯了一声,表示此话正解,阮镜之蹙眉,
“难道她不怕我们抓了这孩子”
卫沉笑了笑,“死马当活马医,在乎的人消失不见十几年,不曾见过一面,不管是谁,只要有机会定然都是要抓住的”
阮镜之默了声,突然想到从暗三嘴巴里知道的话,他说主子在夫人您消失的这三年,只要是听见或疑似有您存在的地方,就会抛下一应大小事务,去寻他。
就像是那个楚馆的琯溪,他心里塞了塞,抱着男人腰身的手紧了紧,卫沉自然是感受到了,却不明白青年这是怎么了,只好低声轻柔的问道,
“怎么了,我们阮阮突然粘的这么紧,是不是想要了,嗯?”
青年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抬起脑袋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男人顺势接住,二人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然后是一晚的纯睡觉。
第二日晨起,就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李小昙跟国师接触了。
彼时阮镜之的手上还拿着热腾腾。的包子,咬一口就是流油的汤汁,皮薄肉足,他吃的甚是满足。
听了这事,便更为满足的舒了一口气,“这故事里的广德终于出来了”
他快速咬了几口肉包子,就想快些去听李小昙跟国师的墙角。
卫沉端坐在一旁,见他如此行径,不由伸出手把青年唇边的油渍抹去,放在自己唇边舔了舔道,
“不急,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阮镜之恼的看他一眼,“不是说了脏吗,你干嘛老这样”
这话听着都有几分娇嗔的意味,卫沉也只是笑了笑,在他唇边亲了亲,嗓音别致低沉,“阮阮怎么样都是干净的”
隔桌暗三暗四并其他客人,“。。。。。。”光天化日的,真特么不要脸。
两人吃过早饭,卫沉便带着阮镜之进了一家衣裳铺子,店里面都是琳琅满目的衣裳布匹,阮镜之心口一动,“你想跟我穿情侣装”
卫沉正给青年丈量着尺寸,从上到下耍了遍流氓;这会便也问道,“何意”
阮镜之给他解释,“就是相会喜欢的人,穿同一款类似的衣裳出门”,
卫沉琢磨了几下这话里的意思,便笑着点了点头,“那便是情侣装了,抬手”
阮镜之听话的把手抬了起来,让卫沉给他细细的量好尺寸,但这摸来摸去的行为,不由就让两人在衣裳铺里的小隔间中又腻歪了一会。
最后出来的时候,店铺老板兼伙计看他们俩的眼神都有些怪,卫沉皮厚的能射穿地心,只是在楼上的雅间里选着布料,一只手轻柔的给青年揉起了手腕。
阮镜之只坚持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着自己在人间家的店里,替卫沉撸了一发,就觉面颊发烫,内心的道德底线一再受到谴责,好在最后卫沉看够了羞涩的爱人,便让店铺的老板伙计出去。
俩人选好花色,又付了定金,这才去了皇宫,如今启音皇宫的守卫一日比一日森严,但该去的地方还是没拦住卫沉跟阮镜之。
俩人躲过巡逻的守卫,顺利的到达消息上李小昙跟国师密谈的位置。
那是在御花园,阮镜之觉着要不是国师看起来至少有六十上下的年纪,他还以为李小昙给陆归缘带上了隔壁老王的绿帽。
正如卫沉上次说的一般,国师的功力其实并不比卫沉的高深,那日在李小昙寝殿中绣金边只露衣袍角的人也是他。
俩人看起来已然是交谈了好一会,卫沉带着人躲在了暗处,阮镜之就听那边的李小昙道,“再等等到什么时候”
启音的国师袍都是有规格的,款式上是大袖角,金边白袍,已表尊贵,此时国师只是甩了甩衣袖,两手背在身后,苍老的脸上皆是淡漠之色,
“等到他死“
李小昙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不太稳定,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我儿子”
国师的面色起了一丝嘲讽,“是不是你的孩子,李贵妃不是最应该清楚吗”
李小昙反嘲讽一笑,“不是我的孩子,还会是谁的孩子,那孩子我见过,眉眼最像的就是我,其他的都随了陛下”
她说着眉眼都柔和了起来,国师只是睨了她一眼,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冰冷厌恶,“你生下来的已经死了”
李小昙脸上柔和的表情顿时凝住,只是神情里隐带疯狂之色,但却也仅此而已,并没做出什么与泼妇无异的行径,只是那眼神里的疯狂之色,看了便叫人有些心惊肉跳。
像是一个被肉体锁住的魔鬼,但国师却是毫无半点惧色,只道,“这个月的该交给我了”
李小昙还在那笑着,看起来有些诡谲,只道,“你要了这么些寿时,还不是一寸寸的老去,广德你早该死了”
国师不语,半响才笑了起来,那笑容里的意味阮镜之看不明白,只听他道,
“李小昙,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他说完,也不再多说一言,抬步离开了此地,只余站在原地不动的李小昙,和墙角偷听的俩人。
阮镜之此时的眉眼微蹙,他心里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事情,只是因为经历的世界太漫长,倒是忘了个通透,只是看向卫沉道,
“这种寿时交给别人的法子,你听过吗?”
卫沉摇了摇头,眉眼间多了几分肃色,“不曾,有些荒唐了。”
第86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国师与李小昙分开以后,阮镜之便同卫沉一起跟在了国师后面,一路尾随至国师的宫殿内。
国师还没进入内殿,就听身后的道童急匆匆的走了上来,那道童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面上神情显得有些焦急,“师父不好了,那。。。。”
道童话还没说完,国师就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又示意他附耳来说,那道童一顿,便凑到国师的耳畔处低语了几句。
那国师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一张风干了的褶子皮上皱了皱,看起来更老了。
他把道童挥退,只在原地上略站了片刻,还是抬脚回了寝殿,跟道童报事的地点明显是相反的。
阮镜之略一皱眉,“他发现了我们”
卫沉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天性警觉,或者说这件事情很重要”
阮镜之点了点头,默认了这种说法,待那国师进入殿内,二人便再次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身处国师这个位置,房间里的摆设都是些黄符木剑之类的东西。
空气里还漂浮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只是这个香味闻起来着实怪了些。
且。。。阮镜之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这味道分明跟李小昙宫殿里的香味一模一样。
国师进入内殿后,就解下了繁重的国师袍,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阮镜之的眼眸微眯,这个国师的身材是不是太好了。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里闪过了一瞬,眼前便被蒙上了一只宽厚的手掌,掌心上还带着微微的薄茧,蹭着青年柔嫩的肌肤有些不适。
但他没伸手把男人的手掌拿下来,只是略微等了一会。
面前便又亮了起来,国师此时已然套上了一件宽松些的外裳,他抬脚走到一架书架前,在几行书目上的书本里抽来抽去。
看起来简单的像是在整理书籍的摆放位置,但当国师直起腰身之时,那书架旁边的一块地方,竟是从里面缓缓的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咔’声,渐渐的打开了来。
那是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四四方方,隐约可见其下一条修整平滑的玉石台阶。
国师拽着一袭绣着繁杂花纹的外裳,光脚走了下去,露出来的脚掌修长宽厚,白皙整洁,这显然就不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所该拥有的脚。
阮镜之心里疑惑渐浓,但他们此时显然是不能下去的,只好躲在暗处等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