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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子脚下有没有王法了,竟任由堂堂公主如此当街行凶不成?”
“嘘!”有人回道:“这琪公主连自己的相公都敢抽打,这韩家公子正好撞到他枪口上了。”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人容貌抽毁不成?这心思也忒恶毒了!”
匡琪却笑了,他就是要看着韩海珠害怕,如此他才能痛快,凭什么他过得不如意了别人却嫁得如意哥婿。
“晨哥儿,快救海珠哥哥,琪哥儿太坏了!”楼上的九皇子吓得赶紧向俞灏明晨求助,又转回头看向骆晋源:“师傅,快救人啊!”
骆晋源走到晨哥儿身边揽着他的腰往下看,俞晨则伸手弹了一记九皇子的脑门,拉着他的腰带将他往后带了带:“看好了,在酒馆的地面上,我怎可能真让海珠被人给毁了容。”
拿起桌上的一盘干果,看准下面的人,一颗颗地往下扔。
下面正慌乱成一团,酒馆里的小二在顾东带领下也冲出来要救人,不冲着韩家公子与自家少爷的交情,在酒馆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客人受辱,顾东知道自家少爷就在楼上,所以此刻也不怕惹上匡琪。
“噗、噗、噗……”
最慌乱的时候,随匡琪前来的人却突然一个个栽倒在地上,看得好些人莫名其妙,就听有人叫道:“是有人从楼上将干果当暗器扔下来的,快看!”
好些人抬头往上面看去,果然看到一人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往下面扔东西,但凡扔出一粒,下面就有一人中招倒下,倒下的都是匡琪这边的人。
“是县主!没想到县主就在楼上,这下好了,韩家公子得救了!”
“又是你!又是你坏本公主的好事!”匡琪抬头看到俞晨,顿时旧仇加新恨,眼神越发阴狠,死死地盯住窗口那人。
俞晨将他那边的人全部放倒,将盘子递给旁边的骆晋源,拍拍手居高临下地说:“不错,又是我,琪公主这样的‘好事’,我俞晨碰到一次就会坏一次,不好意思,我的俞家酒馆不欢迎公主光临,好走,不送。”
匡琪被俞晨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旁人看得都怀疑他快被气晕过去了,若不是碍着他的身份,真想拍手叫声好,县主无论是身手还是嘴巴上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这满京城,谁家的铺子敢说一声不欢迎公主大驾的?也只有县主有这个魄力。
“好!好!”匡琪气狠了,“你这个破酒馆请本公主来本公主也屑,俞晨你小心了,别哪天酒馆被人一把火烧光了!”
“要是哪天酒馆失火,我会记着去找琪公主算帐,琪公主最好祈祷我这酒馆平平安安,大家才相安无事。”哼,敢威胁他,当他是软柿子捏的不成,跟他那兄长不亏是一个爹生的,一样的招数。
“还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挖出来!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紧爬起来,要你们有什么用,尽丢本公主的脸,连一个贱人都对付不了!”
下人慌忙爬起来扶匡琪上马车,知道自家主子输了阵仗,看热闹的人虽然移开了目光,没有俞晨的胆量,却恨不得匡琪再出个大丑才好。
刚刚明明是他自己放出威胁的话,真要出了事且驻不去找他找谁?
可就在上马车的时候,又扑嗵一声匡琪砸在地上,就连边上扶他的人一起栽在地上,不时有惨叫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等后面的下人将匡琪救出时,才发现他的腿摔折了,而他摔下来的地面上,非常明显又出现一个干果。
难道是县主做的?
众人又抬头向上看去,这时窗口却换了个人,冷冷的眼神看着下面,被这样的眼神盯上了,让人忍不住要打个寒颤,匡琪正要怒声大骂,冷不丁地看到却吓得声音噎住了。
“是英武侯!原本英武侯跟县主一起在楼上喝酒!”
“自己的主君被人骂贱人,英武侯怎可能不出手教训!活该啊。”
“真当公主就没人教训得了了,要我说摔得好。”
……
不仅匡琪不敢再出声,就连跟来的下人,也一起灰溜溜地跟着惨叫不停的匡琪一起回成国公府了。
当韩海珠来到楼上包间里,正听到里面九皇子兴奋的声音,顾东敲了敲门,然后为韩海珠将门打开。
九皇子正手舞足蹈说得兴高采烈,停下来看到门外的人,顿时邀功道:“海珠哥哥,是九儿叫晨哥儿出手救你的。”
顾东行了个礼退下去,韩海珠走进来,捏了一把九皇子的脸:“知道了,海珠多谢九皇子救命之恩。”
说罢又认真地对俞晨与骆晋源道谢,他也没想到匡琪会那样疯狂,将他当成毫无权势背景的人来对待。
“坐吧,我看你以后身边得带个会武的人才行,现在成国公府可没人禁得了他匡琪的足,这次正好我碰上,下次可不一定有这样的运气。”俞晨看得出匡琪是将自己的不快发泄到别人身上。
“我知道了,我又给你惹麻烦了。”顶着英武侯的视线,韩海珠硬着头皮说,要不是有晨哥儿在,他连这门都跨不进来,是因为他才连累晨哥儿被匡琪骂的。
俞晨拍拍骆晋源的手,让他见好就收,这事本就与韩海珠无关,无论他在哪里碰上匡琪,匡琪都不会放过奚落自己的机会的,自己跟韩海珠一样是他的眼中钉。
骆晋源收了气势,坐在一旁给俞晨剥干果,韩海珠就硬着头皮留了下来,伴着这咔嚓声与俞晨还有九皇子说话,他可有好一阵子时间没见到俞晨了,英武侯府不见客,他也不好上门去。
“我的婚期提前了,要赶在我父亲去边关前将事情办了,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啊。”这都是韩海珠见俞晨最紧要的事。
“好的,我一定到。”
“海珠哥哥,我也去。”九皇子也叫道。
“好,九皇子能来海珠当然欢迎。”韩海珠摸摸九皇子的脑袋,因为看着他长大,所以相处的时候比较随性。
没一会儿,得到酒馆发生冲突消息的程轩赶了过来,他听人说自己未婚夫差点被琪公主将脸抽毁,吓得心都砰砰跳,与韩海珠接触了这么些时间,知道他有时性子是冲动了些,但本性并不坏,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惹事。
何况那琪公主是什么性子的人,这京城的人都清楚,上一次要俞家酒馆海珠的脸就差点毁在琪公主手里。
第214章 程轩
韩海珠见程轩赶来,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罕见地露出些许羞色,看得俞晨好笑,这位可是敢朝公主挥鞭子的主,居然真的被程轩给收服了。
其实韩海珠本人性情爽直,待人大方又不是不知进退的人,俞晨以为程轩也能看得出韩海珠身上的这些优点,所以也才用心与他相处培养两人间的感情,夫夫和睦总比相敬如宾来得好。
他们这等家世的人,选择结亲的对象不可能如骆晋源这般随自己的意愿,这里面可是关系到两个家族甚至更多的牵扯,程夫郎是觉得自己儿子的性子有些闷,所以在可以挑选的范围内选了一个爽利的哥儿,希望可以和自己的儿子互补一下。
程轩看到毫发无伤的韩海珠,心里松了口气,心里对琪公主放出来的话和所作所为也极为不快,就为了看程家愿不愿意娶一个容貌被毁的哥儿,就要对人下毒手,其心肠不是一般的歹毒,再想到琪公主那同胞兄长四皇子,程轩觉得他们果然是亲兄弟,就冲着琪公主做的这些事,程家也不可能站在四皇子那一边。
“你没事就好,以后见了那疯子离他远点,跟一个疯子去计较什么。”程轩少有如此不客气的,也是太过生气才会这样称呼匡琪。
韩海珠垮下脸说:“我哪里想遇见他啊,他一向看不上晨哥儿的酒馆,哪里知道今天会跑过来,还堵在门口,话不投机就杠上了,你放心,以后我出门会带上几个身手好的,他甭想再像今天这样仗势欺人。”
包厢里还有人在,程轩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提醒海珠,然后郑重地向侯爷县主二人道谢,来的路上已被人告知是县主出手救的海珠,即使县主不在,酒馆里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听说当时已经冲出来了,不过没有县主这般干脆利落。
程轩敬了二人一杯酒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了件事:“县主,我听说陛下让人在南边推广的作物是来自县主的庄子,那作物是不是有什么不凡之处?”
见程轩谈正事,韩海珠没有插口,竖起耳朵听着。
俞晨和骆晋源倒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一个身在翰林院的新科进士注意上了这新作物?
程轩见二人面有讶色,笑着解释说:“父亲本有意让我三年后去外面历练一下,所以我平时多留意了一下,也许不用等三年就有一个好机会。正好我也有同年已经在外面担当一县之令,他们书信中描述的情景,让我也很向往,趁着年轻,想在外面多走走多看看。”
不止如此,英武侯前去南边救灾治水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心生敬意,有人说他行事太过狠辣狠戾,可在他看来才是真正为民做主的,虽然最后功劳被分出去大半,可在他看来,没有英武侯的一番雷厉风行,南边的灾情和疫情没这么快能稳定下来。
这也让他看到,一直待在京城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的,也锻炼不了人,只有亲自走出去才能见识一番。
“海珠同意?”俞晨打趣道。
韩海珠扭捏了一下,又很干脆地说:“没什么不好的啊,我也想去外面看看呢。”
显然两人之前就私下谈过这方面的问题了,不过也是,程轩若想在仕途上做出些成绩,外派为官是不可或缺的经历,这对于韩海珠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他的父亲就常年守在边关甚少回家团聚。
俞晨看了眼骆晋源,笑着说:“程公子眼光不错,如今在南边推广的作物正是这盘中之物,九皇子最喜爱吃的。”
俞晨说着指了指九皇子面前的土豆,后者正用土豆条蘸了番茄酱来吃,听到这话连忙将土豆条往自己身边拢了拢,生怕别人跟他抢,气得韩海珠偏跟他抢了一根。
两人在那边玩闹,俞晨继续解释:“这叫土豆,生长期比其他作物短,南边冬日短,管理得当的话可以在入冬之前收获,而且它对田地的肥力需要不高,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它的产量极高。”
程轩听得眼睛锃亮,大喜,这样的机遇对他来说极其难得,做好了就是一项政绩,而且推广开来也是为老百姓做了件实事,他并不避讳自己的功利心:“多谢县主坦言相告,程某知道怎么做了。”
俞晨笑了笑,土豆的推广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然而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程轩一人跑到他这儿,问这样作物的具体情况,而其他人去不够重视,这就足见他本人的聪明了,便是没有自己一番相告,想必他也不过是多费一些周折去打探,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变。
等程轩和韩海珠走后,骆晋源也说:“程轩不错。”
难怪后君会选择程家,不仅看中程侍郎,也是看中程家夫夫会教儿子,这样的家族势必蒸蒸日上。
二人原本只想避开众人出来走走,现在身份曝露,没办法再在外面久待了,不时有人想要求见二人,因而在送走程轩与韩海珠后,二人也带着不肯回宫的九皇子离开酒馆。
骆晋源不能再闭门养伤了,于是和俞晨一起进宫,后者去见后君,他则去见陛下,领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