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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矛盾极了,以前的小七,他总是骗着他这样的亲吻是家人间的礼节。可是景辰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林夕绝对清楚这不是,这是爱人间才会做的事情。
而更奇怪的是,他明明痛恨现在这个人痛恨得要死,却总是控制不住脚步便走进了夕颜宫。
景夕躺在藤椅上,拿着书睡着了。三年来,这个人眼底的疲倦越积越深,他看着心疼不已。
景夕背地里有多努力多辛苦。他不像他有一众人可用,他完全凭借着景帝毫无理由的支持,一个人苦撑到了现在。有时候他都害怕,再推一把,面前的人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是不是就会断掉。
但是他不能妥协,因为他必须走到那个位置上去。即使再心疼,当他走上那个位置时,他就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他就可以不用再与景夕敌对。他就可以告诉现在的小七,三年了,当初的执念他早已放下,早已想明白。
他想告诉景夕,你用你的坚持与实力向他证明了,你可以不用站在他的背影里,而是迈出一步,与他一样站在最高处,享受众人的景仰。
林夕手中的书慢慢滑落,景辰赶忙接过生怕搅了他的美梦,睡梦中林夕的小心脏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没有看到太子头上出现了进度条,一路从21直升60。
景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林夕的嘴唇,倏然愣在当场。他摸到了一片冰凉,林夕的嘴唇像冰冻了一般,他僵硬地摸着林夕身体的其他部位,发现也是同样。
根本不用怕惊醒眼前的人,他摸遍了林夕的全身那人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全身僵硬冰凉,像是已经死去。
景辰颤抖着,“来,来人。”
大喊道:“来人,快宣太医。”
第8章 自我抓狂的太子殿下六
夕颜宫的奴才被太子吓了个半死,等知道什么事后居然说这很正常,让太子殿下安心。
“三年了都这样。奴才们起初啊也被七皇子吓坏了,可是后来殿下交代了,说他天生体温低老毛病,没什么大碍。奴才们想这哪能正常啊,结果时间久了主子太拗咱们没办法也就习惯了。”
景辰看着床上的人,知道他们解决不了便让奴才们都下去了,唤来了冷羽。
“这就是当年余毒没有彻底拔除的后果吗?”景辰冷冷地问道。
“是。”
景辰又问:“当年说寻访莲花宫的事怎么样了?”
冷羽立马跪地领罪,“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当年已经有所接触,但是没想到发生了后来的事情,这件事就被搁置了。
“再去找,务必尽快找到。”
景辰知道这怪不得冷羽,第一年里景夕有很多朝臣支持,再加上初露锋芒,当时确实搞得他狼狈不堪。再加上……他跟小七的事,事情就这么耽误下来。他都疏忽了,又怎么去责怪下属。
景辰恍惚间想起三年前他信誓旦旦的誓言,现在看起来多么苍白无力。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景夕让他彻底认清了,以前的小七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
然而,就为了那可笑的执念,三年来,他是怎么折磨面前的人的。处处打压,一点情面都没留。如果现在他回过头,眼前的人会原谅他吗?还会叫他一声哥哥吗?
床上的人像是根本没有知觉,这样的温度不像个活人。景辰脱下外衣,心惊胆战地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不断摩挲着他的后背,自我欺骗着这样就能让怀里的身体有些温度。
他是恐惧的,无论是哪一个小七,他都无法接受对方冰冷的身体。
第二天清晨,林夕睁开眼就发现情况不对啊。一抬头,景辰完美的睡颜展现在眼前,挺鼻翘唇,林夕有点饿想咬一口。
腰间有一只手紧紧环着,头被摁在怀里。林夕觉得这样还挺惬意,又躺了一会儿,然后悄悄起身,吩咐下面的人送早点上来,两份!
洗漱完,高子新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林夕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景辰,把他放了进来,往床上指了指比了个悄声的手势。
林夕倒没发现眼前人有什么惊讶,倒是坐下便说起了正事。
“七殿下,咱们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一仗如果翻身了,那现在的局面将彻底改变。”虽然尽力压低了声音,高子新还是有几分兴奋。
林夕挑了挑眉,被勾起了好奇心,“哦?”
高子新靠近来悄声道:“边境出大乱子了,陛下一定会派皇子去坐镇。皇上向来疼爱您,只要您下下功夫,这机会唾手可得。如果这一仗胜了,有了军功、兵权,倒时殿下您与如今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林夕听着,这确实是个很好的突破口,简直能完美打破他与太子当前的僵局。
他说:“可本宫不会打仗,这种事儿戏不得,父皇恐怕会把这个重任交给太子殿下。”
高子新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继续劝说道:“殿下,您苦心经营三年,最后一搏又能怎样?不试试,如何知道结果。这还是殿下您教会子新的。”
林夕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个人跟了自己三年,从不像最早那批离开他的大臣多问什么,即使知道他有那个能力也不索要更高的官职。他已经好奇很久了,“子新,你跟着本宫到底图什么呢?本宫名不正言不顺,赢面也并不大,如果我败了,你不但满盘皆输,甚至小命都不保。”
高子新一愣随即笑了,说了句让林夕万万没有想到的话,“钟子期遇伯牙,子期死而伯牙断琴。”说着就要告退。
林夕忽然叫住了他,说道:“这件事本宫自会争取。不过,本宫要你做一件事。这次无论是谁去边境,你都跟着去。”
高子新没问什么,应下来便离开了。
林夕坐在花样繁多的早点前百无聊赖,心里盘算着以怎样的结局收网。那边太子悠悠转醒,洗漱后坐了过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太子给林夕盛了一碗汤,问道。
林夕给景辰拿了块蒸糕,回答说:“已经睡得很好了,嘿嘿。”
两人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逸地吃着早点,林夕永远叽叽喳喳地在说,景辰说他,“食不言寝不语。”
他便傲娇回道:“就言就语。”然后给景辰夹这夹那,眉飞色舞的。一边跟他说这好吃那有营养,一边又跳过他不爱吃的食物给他夹菜。
他知道林夕不喜欢吃蒸糕喜欢喝杏仁茶,林夕也对他的口味无所不知。忽然脸颊一热,一只手伸过来抚在他脸侧,拇指刮着他的嘴角。
“哈哈,蒸糕都粘在嘴上了。”
指腹一下一下在他嘴角蹭着,景辰看着眼前的人,舌头无意识地一伸,不小心舔到了林夕的手指。
林夕触电般收回手,盯着景辰心跳加速。这下撩对了,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怎么滴吧,嘻嘻嘻。景辰头顶的进度条立刻出现,进度从60升到了65。
后知后觉的林夕懵逼中,等等,什么时候变成60了?不应该是1么。对这个意外,林夕居然没有一点惊喜,全是惊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景辰就喜欢上他了?这让他不能接受起来。
他还没收网呢,这是做了什么就让景辰对他有了超越一半的好感啊,不是爱也至少得是个非常喜欢啊。
让他受到惊吓那个人撩了撩他的头发,忽然问道:“小七,当年你去勤政殿,到底跟父皇说了什么?”
林夕笑笑,想了想说道:“这还重要吗?”
这还重要吗?景辰嘲笑自己,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而他们经过三年的针锋相对还能回到最初吗?
林夕也被搞得没了心情,拄着下巴眨巴着眼睛望着景辰,话锋一转说道:“太子殿下,边境有一场仗要打,不如咱们商量商量,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你开个价码如何?”
景辰瞬间冷下脸来,压制着怒气对林夕道:“这是国家大事,怎可儿戏。”
耸了耸肩,林夕说:“那就是不让喽,好吧。”
对面的人露出几分无奈,缓和了几分说道:“你就这么不把家国百姓,江山社稷当回事?把这些当做跟我敌对的砝码,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如此。”
林夕靠进椅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下了逐客令,“话不投机半句多,太子殿下请吧。”
景辰看他也听不进,气得起身就走。好好一顿饭吃了个不欢而散,正好皇帝急召两位皇子御书房议事,两人还得一道去面见皇帝。
最终林夕到底没争过太子,不过他早心里有数,另有安排。这几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有些事必须加快进行。不然他恐怕目标人物的心还没得到,他就又得换一具身体从头来过。
看着浩浩荡荡启程的大军,林夕目送景辰离开,心道,等你回来时,这朝堂就是另一派气象,就当我送给你凯旋的礼物。
那边,景辰抬头看着城楼上孤单的身影,心里矛盾万分。临行前一夜他到了夕颜宫,对于那天早晨不欢而散的早点时间有些后悔,便带了酒水饭菜去找林夕。
林夕倒还像曾经那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接待了他,但是态度却比之前冷淡了许多。当时那样说他,到底是生气了。
景辰对林夕说,等他凯旋归来,他有事想告诉林夕,让林夕答应他这几个月里好好保重自己,还说把自己的暗卫留给了他。
林夕却一脸无所谓,说这要看心情,还说景辰这是自己离了京怕他在京城搞鬼,临行来这么一出安抚敌军。把他气了个半死,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人心呢。
他气道,你什么时候能认真一点。
林夕便说,跟他夺/权的时候有非常认真啊。
景辰:……
看着那笔挺的身影,想着那人任性调皮的样子,景辰决定等这次回来一定好好跟他谈谈,让他们的关系恢复如初。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场仗一打就是大半年,等他回来再见到林夕时,他却再也没脸开口向他祈求什么。
第9章 自我抓狂的太子殿下七
半年后。
刑部。
林夕拄着下巴带听不听的,刑部尚书已经有点忍不下去了,却被身后的人拉着。林夕看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打了个哈欠敷衍了几句就把人打发了。
拇指在脸颊上刮了刮,自太子离京后,京城便出现了件怪事。五月,户部侍郎遇刺;六月,工部出现重大失误被皇帝痛斥;七月,右丞相后院起火搞得他不得安宁,正好年事已高,辞官回乡;八月,户部再次出事,户部尚书直接被免了职;九月,御林军统领被参渎职,现在还在家中休息;十月,刑部又出事了。
传言,七皇子趁太子不在京中,正全力打压太子一党势力,如果一个月内太子再不回京,失去半壁江山怕是无可避免。
林夕嘴里念叨着,“正愁怎么收网,现在也不用作假了。按着边境那边的战事,也就这一个月了。”
十一月的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林夕早早披上了狐裘,却还是有些发冷,再过两天就要立冬了。
回到夕颜宫,暗处走出个人来,一见他就拉着他的手不放,左摸摸右瞧瞧。
那人看完后说道:“很好啊,这样下去能活到25岁呢。不错不错。”
林夕笑了笑没说什么,往躺椅上一睡闭目养神起来。见他这样,耳边的唠叨更是停不下来。
“还睡,你看看你,19岁的年纪跟行将就木似的。最近是不是越来越能睡了?人不喊自己都睡不醒了?”
“你啊,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