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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联络官忍不住飞快瞄了瞄让楚少心心念念的人,结果直到对方下了车,被强制带进楚家主宅,他依旧无法自拔沉浸于恍惚和回想。
庞大的简洁建筑隐逸在深街之中,四合院式的屋舍,外表看上去是再普通不过的方正楼房,内部却雕梁画栋、别有洞天,会客厅老式西洋味的沙发套装整齐排列,巨型的液晶电视下摆放着几副VR眼镜,室内布置将现代与古旧结合却又意外地自然流畅,带他进来的人将朝灯领上三楼,在那里,楚家的少爷正撑着下颚悠闲等待。
该怎么惩罚你呢?
进来的人肤白如雪,樱唇桃面,裁剪精致的红色裙装勾勒出高挑纤长的身形,左眼皮上一颗泪痣时隐时现,忽然从外锁上的门让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白净的手指握了握复又松开。
真人比在视频里看到的还要勾人,裙摆下秀美的长腿洁白无瑕,让人只想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楚驰誉忍不住猛地将他压在门板上,单手拉着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用能捏碎那两只莹白手腕的力气控制身下人的动作,同时亲吻上娇嫩的双唇,以舌尖扯动潜伏在里边香甜的软物,目光里满含欲念。
弄烂他。
弄到他只能在地上爬,只敢哭着不断呜咽,只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你这么敏感,玩儿哪都一样吧,”楚驰誉舔着他的耳朵亲昵道:“我们一个个地试,怎么样?”
好啊!只是这种程度的报复灯灯一点都不介意!灯灯超爱你!
“我联系了北美最好的疯人院医生,”楚驰誉吻着他,漫不经心道:“做完这一次,他会将你催眠,慢慢洗掉你所有的记忆。”
“……”
哦……哦!?
“每一天,你都会一点点忘记自己是谁,”带着特殊清澈质感的嗓音令人心弦一荡,说出来的话却使朝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寒而栗:“等你完完全全变成一张白纸,我会给你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统妹!'朝灯第一次可以算焦急地呼唤系统:'如果他说的事情发生了,还能跳跃时空吗?'
'可以。'
'早说嘛那我就——'
'才怪。'
'……'
“誉、誉誉…!”被他把玩的美人用快哭出来的嗓音和水光粼粼的眼睛乞求道:“别这样……!求你…!”
'我绑定的是你的灵魂,自我意识丧失不会使我们的关系中断,却能使灵魂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呜呜呜哇哇哇,救命!'
他连唯一的外挂都要被剥掉,超残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跟一个普通人无异,鬼知道楚驰誉会给他怎么洗脑,童养媳吗。
'自救。'
'快滚。'
“等等…!”朝灯努力让自己在楚驰誉身上保持清醒:“你喜欢的不止是我这张脸吧?如果连性格都变了,你也能接受?”
快说不能!
“不能,”楚驰誉的额头与他相抵,明明动作温情得要死,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养出你现在的性格很麻烦,又自我又开朗,应该需要从小宠着吧,但这里,”他的手落在朝灯的心口:“太随便了,我不想要。”
“……别这样!”其实我可专情了,我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朝灯不停摇头:“你把我关起来吧,锁住也可以,别洗记忆行不行?我绝对不做那些事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誉誉誉誉誉誉——”
“乖,”楚驰誉时轻时重啃咬他的脖颈:“别说话了,我不想听。”
“不要这样……楚驰誉…对不起……”快感和恐惧的双重作用让朝灯流出泪水:“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会听话的,啊啊啊啊啊——!”
“我说了,”压在他身上的人头也不抬:“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醒来时,全身没有一处皮肤完好,尽管身体爽得不行,心理却前所未有地紧张,朝灯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被铐链锁紧固定在床头,布满掐痕的腿一左一右锁在床尾,别说起身了,连扭动挣扎都很难做到。
妈的,人生大困境。
想起楚驰誉先前的威胁,他只感觉寒意从脚升到头,整个人如坠冰窖,没等他缓过神,有人拉开门走了进来,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朝灯瞳孔一缩,锁链因他剧烈的挣扎叮零作响。
“不用怕,”楚驰誉走近他,从几只标着英文说明的药盒里拿出花花绿绿的药丸,修长的手指抵着他的唇瓣:“我想了想,暂时不洗掉你的记忆,自己张嘴吞下去,或者我卸掉你的下巴。”
“这是什么?”
朝灯垂眼。
“治病的东西。”
楚驰誉不会撒谎,虽然没感觉自己有什么问题,他犹犹豫豫地将药丸吞进口,身体渐渐酥麻,又升腾出酸涩的欲望,慢慢地,那种诡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的喘息急促,楚驰誉没回答,拿起棉签不慌不忙涂抹他的手臂,消毒后,针头尖细的注射器靠近了白嫩皮肤,朝灯想挣扎,却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冰蓝色的液体注射入自己体内。
冰毒、大麻甚至浓缩万忧解和佳静安定,无论哪个,都能在一瞬间毁掉他的人生。
“只是肌肉松弛剂。”淡然的嗓音落在耳边,楚驰誉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看着他:“喂你吃的是烈性药,国内很多地下夜店用这种进口药训练新人,药效大概有十二个小时,很安全,不会给身体留下后遗症。”
“……”
誉誉,你,好狠,的,心。
怎么能这样对灯灯,灯灯要干晕你啊。
“我不会碰你,自己熬过去,”他说着,坏心眼地揉了揉朝灯的头:“你一共背叛我三次,这次结束后,还有两次。”
那简直是如同炼狱般的经历,让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此死去。
等惩罚结束,朝灯的眼泪都像流干了,因为体质,他的眼睛没有肿,只是红得如兔子一般,锁链随着他全身停不下来的颤抖不停响动,楚驰誉轻轻解开困住他的锁链,将人带进自己怀里。
“朝灯,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还在抖,脸上的表情迷茫又空洞,楚驰誉一下下拍着他的背,轻柔地安抚:“好了,没事了,我抱着你呢。”
“……呜。”
“没事了,不难受,来,靠着我,”明明是他把人弄成这般精神恍惚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比谁都柔情蜜意:“别哭了,再哭我会心疼。”
“我……我讨厌你…”
朝灯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喃喃。
“不许讨厌我,”楚驰誉吻了吻他的侧脸:“我喜欢你,你也必须喜欢我。”
朝灯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顺着他秾丽的小脸,一点点汇聚在尖尖的下颚,无声地砸进床单上。
他看起来实在非常可怜,红肿破皮的手脚皮肤,青紫的爱痕,即使如此,仍然美得惊心动魄。
“好了好了,”楚驰誉哄他:“不哭不哭,我不弄你了,不再用这些药,也不洗你的记忆,你亲我一下,好吗?”
察觉到唇上轻柔的触感,楚驰誉心满意足地扣住他的后脑,加深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他喜欢的人,似乎终于懂得了什么叫畏惧,在他面前收起了那些违逆的心思。
'爽吗。'
'嘻嘻,'朝灯面无表情:'不爽,没有和誉誉睡觉爽。'
早知道装可怜有用的话,被抓回来就该开始演,演死他。
深黑双瞳近在咫尺,俊美的年轻人神色温和抚摸着他的脊背,想起接下来的三个月,只觉得人生真他妈无望。
如果冷漠是最正常的人格,想起那些等待搜集的碎片——
他好像,正在惹上什么不得了的怪物。
第12章 笼中娇人
窗外蜂蜜色的黎明霞光倾散而落,映照湛蓝天际,朝灯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有人将手揽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动作,睡在他旁边面容俊美的年轻人也睁开眼睛。
“醒了?”
“唔。”
朝灯刚想下床,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带着他跌回床上,楚驰誉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才说话声淡淡的放人离开:“去吧。”
控制欲很强嘛,臭小鬼。
他边洗脸边打哈欠,意识到昨天睡觉前他图方便只套了上衣,两条形状秀美的腿和被浅色内裤包裹的臀随他的动作晕开香艳剪影,进来的人关上了浴室门,从镜子里,能清楚看见那双深黑的深邃眸子。
楚驰誉压着他,在湿淋淋又禁闭的空间狠狠做了一次,直到朝灯不断求饶才勉强肯停下。
'你很痛?'
'我很爽,'朝灯维持着脸上柔柔弱弱的神色:'但是他好像比较喜欢这种款式。'
'……'
'投其所好,对症下药,'朝灯缩在床上:'三个月而已,小意思小意思。'
系统懒得理他,脑海里的回音切断,朝灯看着上来给自己送早餐的楚驰誉,立马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果然对方很吃这套,揉了揉他的头,轻声细语问他还有没有力气吃早餐,朝灯回答后自己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完豆浆,发现一直有不曾偏转的视线望向自己,朝灯舔了舔嘴唇,突然凑近楚驰誉极快地吻上他。
“誉誉~”
他笑着,就像丝毫不介意脚上细细的黑色铐链。
楚驰誉不动声色,半晌后安静地端着餐具离开,发现自己就算在下楼也禁不住回忆刚才的画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那个人做了好多糟糕的事情,只要肯给一点甜头,自己依旧会一次次心甘情愿地上当。
门又一次落锁,朝灯眼眸半阖。
事实上,楚驰誉就算想锁他,也不可能永远把他锁在楚家主宅,这里人多眼杂,楚驰誉也并未正式接管楚家,时间长了难免招来非议,之所以选择暂时将自己困在这里,似乎是由于对方最近在为他家的事情操忙,为了避免左右两头顾,才不得不在此落脚。
几日后发生的意外证明了朝灯的猜测,午后秋日阳光正浓,他迷迷糊糊靠在床头打盹儿,突然闯入的青年目光阴狠,视线掠过他脖颈上的红痕和蜿蜒及地的锁链后,爆发出一阵无法抑制的大笑。
朝灯挑了挑眉。
“小美人儿,你可真美啊,”黑发青年靠近床尾,手上转着一张万能卡,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对准了他:“迷得我们大少爷魂牵梦绕,敢在家里养情人,还是个男的,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拿什么脸坐当家的位置。”
黑发黑眼,个子高,长得还算清秀,大概是楚家的旁支,楚驰誉最近在忙的估计就是这些事了。
没等青年按下拍摄键,朝灯对他微微勾起唇,白皙的手臂伸到被子外,花苞似的指甲、黛色的血管,视野里这只手犹如有魔力般将人吸引,青年呆愣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朝灯的笑容渐渐加深:“你是谁?没见过你呢。”
“……我叫楚颂,”青年的尾音颤颤巍巍,同眼前这个鬼魅般的美人对话令他浑身上下激动不已:“你是…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不太想啊,你拿那个对着我,好讨厌。”
朝灯抬了抬下巴,青年毫不犹豫将手机扔在地上,期待地看着他,朝灯只是笑,并不说话,青年磕磕碰碰开口道:“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救你出去,啊?是楚驰誉那混蛋把你关在这里吧,别害怕,我带你走,跟我一起走——”他说着上前一步想去抓朝灯的手,嘴里同时念念有词:“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