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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气渐热,三哥说卖卤肉馍太折腾人,想着捣鼓个新吃食。”
哇!沈乐颠颠儿的就凑了过来:“三哥,捣鼓新吃食都需要什么?我可以帮着打下手。”言罢,就开始撸袖子。
陈玉平瞧着这两活宝,被逗乐了:“就是个鸡丝凉面,你俩去杀只鸡,我调点儿酱,晚饭咱们就吃凉面。”
“走!”沈乐大步往屋后去。
陈原秋忙跟上:“我来,我来,你准备热水和碗。”
“杀鸡我也会,我熟练的很。”沈乐挥着菜刀,避开了老幺的手:“你去准备热水和碗,我来杀鸡,杀鸡比较有意思。”
“行叭,你当心点,别伤着了手。”
沈乐响亮亮地应着:“知道了。”一头钻进了鸡圈。
陈老爹往瓦盆里倒面粉:“要多少?”
“再倒点,阿爹面条稍稍切宽点,不用太厚,有嚼劲。”
“行。”
崔元九走进灶屋:“就开始张罗晚饭?”看了眼外头的太阳。
“不是,先准备着,晚饭还早的很。”陈玉平瞅了他眼:“大哥去了三合院?”
“嗯。有他在,我就回来看看,我估计咱们在县城买的家具器物也该到了。”
正说着呢,就听见有村邻扯着嗓子说话:“二叔,来了好些人,说是找平哥儿。”他人往屋里来:“牛车装得满满当当,平哥儿你这是干什么了?”
“前几天在县城买的家具器物,还有些零碎日常用品等。”陈玉平赶紧洗了手:“阿爹,我和元九出去看看,领着他们往三合院去。”
“成。去吧。”
东西很多,陈玉平买的时候就在心里琢磨了个遍。
什么家具该放哪个屋,什么器物该摆哪间房,都清清楚楚的很,这会倒是方便了。
看一眼就告诉汉子们往哪个屋抬,搁哪个位置等等。
忙活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把一车车的物什给捋顺。
又领着这些人往老屋去,上茶上糕点果脯,好生招待了番,结了钱还给了封红,客气的送着他们离开。
见时辰还早,不着急张罗晚饭。
陈玉平和崔元九继续往三合院去,刚刚只是粗浅的拾掇了下,还得再细细收拾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有宝贝说主角卖菜谱价格太离谱,似乎写得很是夸张。其实我是有仔细想过的,古代不比现代,网上随便一搜什么都有,不仅写的仔细还有视频可学。但古代不一样,便是菜谱也属于手艺,能谋生吃饭的,有很多是祖祖辈辈代代相传,甚至比命还要重要。再者,便是现代有好多小吃饮品,它也是需要出加盟费才教你,这其实是差不多的道理。
我没想过,在这点上会有很多宝贝提出疑惑,可能是我没写明白,小说需要留白,得让读者们有想像空间,写得太细太清楚反而会变成流水帐。
昨天的更新,有宝贝又提出同样的疑惑,我琢磨了下,还是写章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感谢宝贝们的支持!么啾~
第74章
太阳落山,倦鸟归巢。
在田间地头忙碌的农夫们; 直起腰杆; 擦把汗; 喝口水; 扛着农具往家回。
今儿的农活; 就先到这里。
窄小的田埂,三三两两的农夫,一前一后的走着,时不时的交谈两句。
有妇人赶着群鸭子从道上经过,留下一串响亮的嘎嘎嘎声。
随后是老人牵着头黄牛,缓缓慢慢地走着。
前面三岔口,跑来几头羊,撒着蹄子很是欢乐; 嘴里咩咩咩叫,牵着羊绳十岁出头的少年; 被羊拉扯着不得不跟着跑; 他嘴里骂骂咧咧,可惜,越骂羊跑得越快。
“嘎嘎嘎——”
“咩咩咩——”
“哞——”
安哥儿巧妞儿草哥儿扶着树,站在树下; 奶声奶气的学着家禽家畜叫。
叫完; 他们咧着嘴咯咯咯地笑,也不知道在乐啥。
旁边是陈玉平崔元九沈乐陈原秋,他们四个带着家里的孩子们出来闲逛。
鸭群路过树下; 并没有搭理三个小奶娃,倒是赶鸭的妇人冲着他们笑:“带孩子出来耍呢。”
“是啊。玩一会,正好回家张罗晚饭。”
说着话,几头羊跑了过来。
它们凑到了树下,孩子们也不害怕,冲着羊咩咩咩。
领头的羊用弯弯的羊角蹭了下草哥儿,低头啃着青草,它似乎不饿,啃两口抬头瞅瞅树下的人。
草哥儿看了眼阿爹,莲藕似的小胖手,跃跃欲试的想摸摸羊角。
陈玉平露出个鼓励的笑。
巧妞儿和安哥儿也看见了,巧妞儿动作最快,摸完了羊角,还想着去摸羊背。
羊许是被吓着了,咩咩地叫着,往后退了两步,颠着蹄子扭头就跑。
剩下的几头羊连忙跟了过去。
哗啦啦——
正在和陈原秋沈乐说话的少年,一个没注意,被羊绳猛得一扯,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儿摔成四脚朝天,他气得脸色绯红,恼羞成怒冲着羊群一顿骂。
扛着农具的中年汉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扯着嗓门笑话少年:“栓子!你咋连几头羊都拉不住,吃奶的力没使出来吧!”
他哈哈哈哈地笑着。
“还有脸说栓子,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小时候放羊,羊绳不知道被你丢了几回。”牵着黄牛的老人,慢慢悠悠地走来。
有人接着话,边说边笑:“我还见过两回,你阿公最喜欢脱了裤子打你屁股,哈哈哈哈,你哇哇哇地哭,脸上全是眼泪鼻涕。”
“两位叔叔嗳,快别说了。”中年汉子拱着双手讨饶,却是不见动气。
这番作派,旁人见着,也都笑了起来。
巧妞儿安哥儿草哥儿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不妨碍跟着一道笑,笑得眉眼弯弯,露出白白的小米牙,模样儿可爱的很。
“平哥儿你们晚饭吃甚?”
“准备拌点面条。”
“吃得这么简单!”
不待陈玉平回答,便有人打趣着:“陈三哥儿说拌点面条,你真以为他就拌点面条。”
“就算是简简单单的拌面我也想尝尝。”
“你端个碗腆着脸去,这法子可行,明儿我也蹭蹭饭。”
“大白天的,你做啥子美梦!”
“我要有这么厚的脸皮,我早就发财了,唉!”
“切——”
说说笑笑间也不耽搁走路,走远了,自然就没了声音。
陈玉平他们带着几个孩子继续在小道上逛着,教他们说话,牵他们走路,时不时的和路过的乡亲闲谈两句。
陈老汉牵着牛,身边是陈原冬和张志为。
三人沉默着走着。
隐约听见前面有熟悉的小奶音,陈老汉眯起眼睛瞅了瞅:“是不是草哥儿他们?”
“嗯。就在前面的岔道口,蹲在路旁,好像是在揪小草野花,叽咕叽咕不知道说着什么,这几个孩子,都很喜欢笑。”陈原冬眼角眼梢堆满了笑。
陈老汉拍了拍阿牛的头。
阿牛扫扫尾巴,发出道悠悠长长的哞——
“牛牛!”草哥儿欢喜的往后看,笑得可开心了,小奶音响亮亮:“阿爷!”胖胖地小肉手,撑着阿爹的胳膊,站直了身子,那架势,像是要撒腿往前跑似的,吓得陈玉平赶紧牵住他。
“阿公!”
“阿公!”
“阿公!”
仿佛比谁的声音大,三个小奶娃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连大壮都被他们给刺激到了,难得扯着嗓子喊了句:“阿公!!”喊完,他有点不好意思,脸红扑扑地,眼睛却亮晶晶,笑容很灿烂。
路还走不稳,就想着要跑。
辛苦的还是大人,小奶娃太矮,得弯着腰,牵紧胳膊,亦步亦趋的跟着。
看着飞扑过来的孙辈,陈老汉宛如瞧见田间地头的大丰收,笑声爽朗颇有几分震耳欲聋。
“牛牛!!!”
孩子们扒着牛腿,仰着小脑瓜,圆溜溜地大眼睛忽闪忽闪,脸上写满了渴望激动兴奋等等情绪。
陈老汉也麻溜,一个抱一个,很快将三个小奶娃抱到了牛背上。
被陈家人多番调教的张志为,今儿特别有眼色,都不用旁人说,一把抱起大儿子。
坐在高高壮壮的黄牛背上,三个小奶娃可开心了,小模样神气的很。嘴里咿咿哦哦呜呜啦啦,说的全是听不懂的婴儿语,时而指天时而指地,一直笑一直笑,旁边的大人看在眼里,也跟着一路傻笑。
陈老爹听见动静,从灶屋出来:“就知道你们定是一道回来,孩子们也跟着一块吃面条?”
“对。我另外给他们煮,煮软烂些,放鸡蛋酱香油拌。”
娃崽们一岁多啦,总算可以吃点少盐少油的饭菜。
“现在就张罗晚饭?”
“好,我去摘几条黄瓜。”陈玉平说着,冲二哥道:“喊上二嫂,今儿晚上过来吃晚饭。”
陈老爹接道:“现在才想起,饭菜都要上桌。我下午那会就跟你二嫂说了。”
黄瓜切丝,香葱切末,红油辣子,花椒面,米醋,酱油,盐,芝麻酱,香油,蒜水,花生碎,鸡脯肉撕碎。
水开下锅煮面条,捞起,放点儿油防止粘连,用筷子拌面散散热气。
因着人多一锅面条肯定不够,这事儿简单,陈老爹陈玉春柳桂香都来帮忙,一时间不大的灶屋热气腾腾。
足足四瓦盆的面,面条拌均匀好,拿出一叠子碗,吃多少盛多少。
“是自己调口味还是我帮着调?”陈玉平问了声。
陈原秋最先跳出来:“三哥,我自己来。”
“我也自己来。”沈乐嘻嘻嘻地笑。
剩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陈玉平。
陈玉平笑了:“成,我来给你们调。”
第一碗自然是给阿父。
陈老汉能吃辣,却吃不得重辣。
黄瓜丝铺碗底面条盖上,一点点盐,一勺蒜水,半勺米醋,花椒面放一点点,两筷子细细地鸡丝,红油辣子两勺,最后,添一点点腐乳,撒上葱花和花生碎,搅和搅和。
“阿父,你尝尝,不够辣就再来半勺红油辣子。”
陈老汉接过碗筷,埋头,大口吸溜,边嚼边点头:“嗯嗯,中。”一口吃完,他竖起个大拇指:“这味儿得劲,爽,有嚼头。”然后,他看向身旁的老伴:“你也尝尝,不中,就让平哥儿给你弄个清淡口,我吃着是极好,舒坦!”
小辈们都在屋里,陈老爹有点抹不开脸,但还是接过碗筷,尝了一小口:“平哥儿给我调个清淡口吧。”
“好勒!”
清淡口,讲究个鲜香,放的是芝麻酱,香油,其余的倒也差不多,不放红油辣子和花椒面,腐乳可以改成虾酱,也可以不放,端看个人口味。
“这碗味道也好,清清淡淡,很有滋味,你尝尝?”陈老爹问老伴。
陈老汉点着头,往老伴碗里夹了一筷子面条放嘴里:“也中。”冲着三儿子道:“一会我吃碗清淡口。”
“行!”
看着繁琐,其实一点都不繁琐,三两下功夫就能调好一碗面。
陈玉平自己吃的是香辣口,他能吃辣,放了足足四勺红油辣子,这红油辣子并不辣,味道贼香,越吃越香。
大人们吃得尽兴,孩子们也吃得欢喜。
面条煮得软烂,一点点盐,一点点香油,一点点芝麻酱,两勺鸡蛋酱,搅和搅和,香!
坐在儿童椅里的小奶娃们,已经学会了自己拿勺子,围个兜兜,不用担心把衣服搞脏,由着他们吃。
像是小猪进食,埋着脑瓜儿,小肉手抓着碗,熟练的用勺子往嘴里扒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