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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我的骨血里,然后,我便醒了。”
陈玉平笑的身子微微发抖,笑了好一会:“你啊,真的是做了个美梦。”
“现在不是白天,不算白日做梦。我觉得,这些,都是有可能实现的,是吧,我的大宝贝儿。”崔元九说的认真,一口亲在了平哥儿的眉心:“等咱们成亲了,日子就好过了。”
陈玉平听着一直笑,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的这么开心,明明很累很疲惫,在这个深夜,与少年相拥竹榻,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他的心是愉悦透着欢喜。
怎么会这么开心呐。
真的很开心呢。
大概是,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时,总会格外的欢喜,简简单单的一个呼吸也能是甜的。
“睡觉吧,趁着才醒没多久,说不定能继续你刚刚的美梦。”陈玉平懒得回床上,就这么和少年挤挤挨挨睡一个竹榻。
崔元九搂紧怀里的人:“我抱着你,便不会再做梦。”
“这么肯定?”
“嗯。一觉睡到大天亮。”
“好叭,我睡觉了。”陈玉平打了个哈欠,才睡醒,又有了浓浓的困意。
崔元九有点担心他:“真的不吃点东西再睡?”
“不了,饿过了头不饿,明儿再吃。”说着说着,陈玉平迷迷糊糊的想起件事:“今儿多亏了村里乡亲帮忙,表了心意没?还有老沈送来的厨子,得给封红吧?”
“二叔向来细致,这些事他处理的妥妥当当,你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浪过头啦,今儿有点伤,缓一天,明儿继续浪~
晚安!
比心
第91章
八月初的清晨,空气里裹着淡淡的凉意。
东边太阳初升羞答答地露出半个圆圆地脑瓜; 这会儿; 仍不见热躁。
微风徐徐吹; 清清爽爽很舒服。
柳桂香陈玉春陈原秋三人; 带着四个小娃娃从山脚下归来。
今儿南街店子歇业; 家里的小摊也歇业。
用过早饭,趁着太阳不晒,带四个小娃娃到外面走走逛逛。上个月农忙,可没怎么顾上他们。
陈老爹坐在屋檐下修笸箩,听着孩子们稚嫩的小奶音,抬头看了眼:“回来了,叽叽喳喳真够热闹。”
“好些日子没到外面耍,撒手就没; 真是拽都拽不住。”柳桂香松开了闺女的手,气息微喘:“总算是到家了。”
“平哥儿还没醒?”陈玉春放开大儿子和小儿子; 让他们边儿玩去。
“没呢。”陈老爹摇摇头:“我刚去瞅了眼; 睡得很香,没事儿。”
被陈原秋抱在怀里的草哥儿,遥手指向前方的屋子:“阿爹。”扭着小身板就想到地上去。
“你阿爹在睡觉觉,不能去吵他。”
“知道!”
“真知道?”
草哥儿点点小脑瓜; 一脸的认真:“阿爹睡觉觉; 不吵。”
“说的对。”陈原秋在草哥儿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口,把他放到了地上。
“阿爹,九哥上哪去了?”
陈老爹想了想:“没听他说; 应该很快会回来。”
“哦。”陈原秋有点蔫。
他还想着,难得歇一天去山里转转。
沈乐骑着驴子悠悠晃晃的上了坡,往前看去,隐约可见陈家老屋。
他心里涌出股莫名的欢喜,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灿烂的笑。
驴子不知主人激动的心情,依旧悠悠晃晃的走着。
越靠近老屋,沈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待可以听见孩子们咕叽咕叽的说话声,他看到了陈二叔,看到了陈大哥,陈二嫂,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陈原秋身上。
“老幺!”
一声二叔到了嘴边,说出来后才发现竟然变成了老幺。
把沈乐给吓得哟,大白天狠狠的打了个两个哆嗦,赶紧补了句:“二叔!陈大哥!陈二嫂!”一声比一声响亮。
“是乐哥儿啊。”陈老爹听着这欢快的嗓音,眼角眉梢流露出浓浓的笑意,连笸箩也不修了,起身往灶屋去,泡了碗热腾腾的茶出来:“乐哥儿好些日子没来,瞧着像是更精神了些。”
沈乐从驴子上利索的翻身落地:“有阵儿没见二叔,二叔愈发春风啊。”他将手里的肉和鱼及糕点递上,笑笑嘻嘻地道:“二叔我来蹭饭。”
“人来就行,用不着这么客套。”
说话间,崔元九回来了。
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草哥儿,见着他回来,迈着小胳膊小腿颠颠儿的就扑了过去,一双眼睛闪闪发光,露出了浅浅地小白牙。
崔元九蹲身,张开双手等待着。
草哥儿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小小声地喊了句:“阿父。”
这孩子是真的听懂了大人对他说的话,在外面不能大声喊阿父。
“小娇气包!”陈原秋嘀咕了句,两眼兴奋:“九哥,今儿有时间,咱们到山里耍一耍怎么样?”
“哼!”
却是草哥儿搂着他阿父的脖子,扭着小脸冲着幺叔,有模有样的发出一声冷哼。
其神态,隐有两分陈老汉的韵味。
陈原秋一下给整懵了。
陈老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草哥儿什么时候学的?也就是你们阿父不在,他若在,不知道得开心成什么样子。”
他这乖孙哟,也太逗趣了些。
“老幺你想去山里?”沈乐兴致勃勃的问:“我陪你去,好久没往山里去,正好松泛松泛筋骨。”
陈原秋是知道的,乐哥儿也会些拳脚:“九哥你去不去?不去,那我和乐哥儿去,把阿灰阿黑带上。”说的跃跃欲试。
“你俩可悠着点。”乐够的柳桂香提醒了句:“进深山可不是闹着玩儿。”
陈玉春也道:“在外面转转得了。”
“要去山里玩?”陈玉平刚出屋,听到两句话,随口问了声。
睡得有点多,脑瓜儿晕晕乎乎。
“阿爹。”
陈玉平冲着宝贝儿子笑:“嗯,乖崽儿。”
“赶紧洗脸漱口,早饭给你热在小灶上。”陈老爹催着,又起身往灶屋去,兑了半盆温水洗脸,见人还没过来,扬起嗓子喊:“平哥儿,漱口洗把脸,你这差不多一天没吃饭,可不能再耽搁。”
“来了来了。”陈玉平冲着大伙笑了笑小跑着进了灶屋。
崔元九将草哥儿放到了地上:“要进山玩,咱们就往深山里去趟,中午不回来。”
“我没问题。”陈原秋拍拍胸膛。
沈乐接道:“我也没问题。”
“真要进深山?”陈老爹问着:“要去的话,我给你们烙点饼子,往壶里灌满水,带上烧烤粉油盐等。”
陈玉春撸了撸袖子:“阿爹,我帮你一道张罗。”
“嗯,到深山里转转。”
“成。我给你们张罗饼子。”
陈玉平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对着崔元九陈原秋竖了个大拇指:“你们可真有精力。”
“年轻!”陈原秋挺起胸膛:“身体棒!”
崔元九默默地弯起胳膊,轻轻松松的露出了鼓鼓地肌肉。
骄傲的陈原秋瞬间就蔫了。
“我也有。”沈乐撸了撸袖子,憋足了气,总算见了层薄薄的肌肉,他冲着陈原秋嚷嚷:“看见没,手感还不错,你要不要摸摸。”
陈原秋还真伸手摸了把:“你怎么练出来的?”
“这个不难,回头我教你。”沈乐拍着他的肩膀,满口的肯定。
“行。什么时候教?”
“从明儿开始教。”
“好,一言为定。”
两人好兄弟似的手握手。
陈玉平在旁边看着表情一言难尽。
他有些迷惑,这到底算开窍了还是没开窍?
最重要的一点,这两人是不是忘了桩事,明儿店子开业,一个当掌柜一个守店铺,哪来的时间?
得,想凑一块俩人总能寻着法子,他就不操这份闲心了。
约是辰时过半,崔元九三人背了个竹蒌,大步往山里去。
才吃完早饭的陈玉平,搬了个藤椅搁墙角,有气无力咸鱼瘫。
“很难受?”陈玉春难得见三弟这么没精神,有点儿担心:“要不然,去趟沈家屋让沈大夫瞅瞅?”
在厨房收拾灶台的陈老爹,听见这话接了句:“平哥儿,还是去趟沈家屋,你身子骨原就经不起折腾,谁能想到昨儿会来那么多人,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以后家里有个啥事,我看呐,还是直接请厨子,可不能再由着你掌勺。”
“昨儿那场面,听村里老人说,一辈子就见过这么一回,幸好村长及时帮衬着,又有沈家搭了把手,要不然,真得出乱子。”柳桂香还心有余悸:“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甭说你了,我也慌了神。”陈老爹从灶屋出来:“对了,昨儿收的礼,钱也好物也罢,都没来的及整理,全搁三合院里锁着,今儿你也别忙活,我看呐,明儿你再歇一天,养养精神顺便把昨儿的礼清一清,这些人情可不能乱,得清清楚楚的记着,逢着人家有喜设席,你得还回去,没走动过的还一回礼就成,往后没了来往断了也就断了,若你成亲时,又来送了礼,你就得记两回,这是你们手里头的人情,得你们自己捋,仔细捋过才能有印象,当然,本子上也要记一笔。”
陈玉平懒洋洋地的哦了声,他提不起什么精神,整个人懒懒倦倦。
“我看你,还是去趟沈家屋。”陈老爹心里不踏实:“我套个牛车带你去。”
“阿爹,我没事,就是累过了头,缓上三两天就行。”
陈老爹哪里坐得住:“脸皮子泛白没点气色,还说没事,整好今儿事不多,我带你去趟又不费什么功夫。你这身子骨,自己也顾着点,眼看就要成亲了。”说着说着,他又嘀咕:“得让沈大夫给你调理调理,回头若是怀了,你也能少遭些罪。你大哥怀大壮时,身子骨好血气足,轻松的很,跟个没事人似的。到了安哥儿,因着前面没顾好自个,损了根本,怀的特别吃力,偏偏家里一堆事都得他操心……”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大儿俩口子眼看越来越好,说多了也没意思:“我去赶牛车过来。”
都哪跟哪儿。
陈玉平颇为哭笑不得。
怀孩子?怎么可能,他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他眉心的孕痣比草哥儿眉心的孕痣颜色还要见浅,真能怀上孩子?
想着他打了个哆嗦,不可能不可能。
“平哥儿。”
“真去啊?”
陈老爹拧着眉头:“牛车都到了屋前,你说去不去?”
“行。听阿爹的,阿爹说什么就是什么。”陈玉平扶着墙,慢慢悠悠地起了身,晃着步子往牛车走。
正在和哥哥姐姐们玩耍的草哥儿见状,颠颠儿的就跑了过来:“阿爹,阿爷。”
“草哥儿,阿爷和阿爹出门有事,你呆在家里和哥哥姐姐们玩。”陈老爹柔声哄着。
草哥儿看了眼阿爷,明显不太愿意,哒哒哒地跑到了阿爹跟前,伸出胖胖地小手攥住阿爹的食指。
“乖崽也想去?”
陈玉平蹲着身,平视着宝贝儿子,温声问了句。
“想去。”软糯糯地小奶音。
“阿爹。”陈玉平扭头喊了句:“带草哥儿一道去吧。”
草哥儿似是听懂了阿爹的话,扭着小脑瓜,眼巴巴地看向陈老爹:“阿爷,想去。”
“去去去,想去就去。”陈老爹有什么法子,自然是没法了,抱着草哥儿放到了牛车上:“赶紧的,咱们早去早回。”
沈大夫说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累狠了,给了几粒药丸,一次两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