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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按片刻,直接没入了其下的谷|道。脂膏淡淡的香气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当日阴噬蛊入体,也没让沈雁皱一下眉头,可是如今他的神色中多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轻轻嘘出一口气,他低声说道:“这可真让人猜不到。当日我只是有些怀疑这人心口不一,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未曾想……”
沈雁的话语顿了一下,身后进出的手指加了两根,稳定的拓展着他略显僵硬的身体,看着严漠一丝未变的神情,他的眼帘微微闭了一闭,接着说道:“……他还有此等身份。那么他跟摘星楼,怕也关系匪浅了。”
“不论是冉枫还是魏凌云,都跟摘星楼扯不清关系,此间‘正道’,还不知有多少暗子存在。”严漠唇边露出了抹冷笑,抽出手指,双手扶住了沈雁的膝窝,把硬起的阳锋推了进去。
他的动作其实并不算快,却异常的坚定,不容拒绝。沈雁只觉得脑中有什么在嗡嗡作响,腰背不由绷劲,蜜色的大腿显出几条清晰的肌肉纹路,如同石雕般僵硬。严漠停了下来,轻轻吸了口气,眉峰微皱:“放松。”
那声音不算柔和,甚至带上了点命令口吻,沈雁低低喘了两口气,勉强让背部塌了下来,落在柔软的床榻上,唇边却不可自抑的浮上抹苦笑。
他笑着说:“抱歉。”
这声致歉何其的真诚,严漠眉宇间显出丝难以察觉的郁色,伸出手直接抚上对方胯|间仍就萎靡的物件。跟沈雁冰冷的躯体相仿,那雀儿现在也冷冰冰的,如同没有生机的死物,严漠嘴唇一抿,从根部抚弄起来。
都是男人,当然知道如何操弄才会让人舒爽,严漠这具皮囊的原主又是常年习萧之人,指尖上净是磨出的薄茧,在敏感的胯|下一阵揉弄,不多时就让那阳锋微微渤起。在此之间,他未曾动弹,沈雁也毫无抗拒的意思,两人就像僵持住了一般,紧紧贴合在一起。
房间里一时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脏跃动的声音,严漠的眸子再次锁住了身下那人的双眼,如今那双眼中不再溢满光华,神采黯淡,甚至连笑意都凝聚不起,但是浪子的唇角依旧挂着丁点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深深无奈。
严漠闭了闭眼,再次扶起了对方的膝头:“别走神。”
毕竟是疗毒,当然不容走神半分,沈雁的手掌轻轻攥紧了手下雪白的床单,闭上了双眼。失去了目力,身上的感觉又强烈了几分,那其实并不怎么疼痛,只是如同剥除身上一切防护,让不属于自己的炙热物件侵入,真气随着抽动也慢慢渗入了体内,一分一毫,铺天盖地一般的把他吞没。沈雁并没有抗拒,而是乖顺的敞开了自己。
随着两人真力的运转,沈雁就觉出了发自会阴的疼痛,子蛊死去的时间太长了,让那处穴位凝滞不堪,真气如同漫涨的波浪,带动了虫尸,也让疼痛随之蔓延。他的腰腹不由自主又微微抽搐起来,但是任凭如何抽搐,他也未曾反抗半分。
严漠的动作很稳,稳得几乎不带感情。他自然能察觉身下那具躯体的颤抖,真气逆流永远都谈不上让人愉快,更别提血脉之中还带着个异物。然而他不能停,非但不停,还要时时留意,用手指按压揉弄对方的会阴、下|腹,如若只有阳精能带出蛊尸,自然要让那阳锋保持硬度。
此等交合已经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了,严漠额上慢慢渗出了汗水,而沈雁的身躯则早就被冷汗浸透,可是他们谁都没停下。被执拗把玩的那物开始慢慢吐出一些清液,沈雁的手背都迸出几道青筋,牙关开始作响,像是再也咬不住牙根。
被紧绷的穴口勒的并不好受,严漠低低喘了口气,把阳锋拔出大半,稍作停顿后再冲了进去。然而这次也不知是碰到了哪处,沈雁身体一僵,闷哼出声,那声音,似乎并不痛苦。
顿时抓住了某种关窍,严漠大开大阖开始猛力伐挞那处,沈雁发出一声漫长喘息,微微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没有半丝灵慧,只有失神和忍耐,他的腿正在抽搐,像是不由自主退后闪避。哪里容得他闪,严漠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绷紧的腹部,如同把人钉在了阳锋之上。
随着几次进出,浪子再也把持不住,下|腹微微一抽,喷出了阳精。斑斑驳驳的浊液洒在胸腹之间,其中还混着一星乌色的水珠。
轻轻喘了口气,严漠支起了身,从旁边的案上拿过银针:“蛊尸已经带出,下来就开始双修吧。”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亮,也没有丝毫情绪,沈雁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垂的眼帘看向那两根细长的银针,他点了点头,任凌乱的乌发遮住了眼帘。
严漠指尖一抖,银针稳稳刺入了体内。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吧,等会再慢慢校对……orz
第三十章
烛火熄灭又再次燃起;已经不知换了几轮。浑圆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酸涩药味似乎更为浓郁,沈雁只觉周身都被浸润在水中,从督脉进入的真气如同暖潮,涤荡着凝滞在体内的冰寒余毒。经过几日的抽炼,那毒素已经越发的少了,少到他的五感身体能再次清晰感受到的一切。
喉间突然一痛,沈雁弓起了脊背,发出两声短促的喘息,一直环在他胸前的手掌顺着咽喉往上;捏住了颈间穴位。温热的吐息洒在背上。
“张嘴。”
其实不用提醒,沈雁就已经张开了口;他不得不张;体内余毒祛净,母蛊已经顺着任脉爬到了廉泉穴,似乎要冲破喉骨飞将出来。然而颈间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牢牢扼住了穴道,让蛊虫只得蠕动上行,刀锋般的蝉翼划过喉腔,如同烈焰剧毒灼烧,沈雁浑身一阵颤抖,终于咳了出来。
随着猛烈的咳声,一只指肚大的蝉儿飞了出来。蛊虫现身,一旁琉璃盏里安静了许久的阳玉蚕也兴奋起来,忽忽转着似乎想要冲破牢笼,阴噬蛊哪里还敢停留,如同一点银光直直坠入了旁边燃着的香炉之中,只听噼啪一声轻响,腥甜和焦糊混杂的味道压过了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沈雁浑身劲力似乎都被抽了一空,就想往榻上倒去,然后颈间那只手又来到了胸前,把他按向背后那具火热的躯体,伐挞并没有停下,四肢百骸中渐渐生出呼应的真元,与那温热的真气交相,如同水□□融。一点火焰在腹内燃起,沈雁咬紧了牙关,把喘声摁死在喉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交融的意气缓慢分开,各种归于自身体内。揽着他的手臂一松,沈雁跌到在榻上,背脊虚软无力,四肢重若千钧,他就像只被雨水冲垮的泥偶,再也无力起身,从喉管到腹腔一片火辣辣的灼痛,如同余毒烧坏了肺腑。
只是低声喘了几口气,一只手掌就托在脑后,将他搀扶了起来。冰冷的瓷碗凑到了嘴边,如遇甘霖,沈雁大口吞咽起来,任泉水扫平了喉中的干涸疼痛,也把隐于腹中的邪火压了下去。等到一大碗水彻底喝光,他的眼睑抖了抖,慢慢睁开了双眼。
目光并未落在身前,沈雁遥遥望向不远处的书案,只见一阵尚未消散的红烟从炉中飘出,琉璃盏里的肉虫儿还在转来转去,一副恨不得想要扑过去夺食的模样。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浪子转回了视线,对上搀扶着他的男人。
自黄河岸边起,几百里漫长跋涉,数不尽的艰难险阻,多少次重伤昏厥,每当他清醒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俊美无暇的面孔。按道理说,这张脸他早就应该熟悉到不能再熟,可是沈雁的眼神中却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然而只是眨了眨眼,那神色就消失不见,他笑着问道:“不知严兄内力恢复了几成?”
余毒已经全部导出体外,连母蛊都被烧成了飞灰,如今双修于两人都没了意义,因而沈雁含笑问出这句话。
严漠手上一松,把人放回了榻上:“足够了。”
“那就好。多谢严兄为我疗毒。”沈雁声音里带着了十足的真诚,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已经不像前几日那样中气匮乏。祛除体内余毒,杀灭子母二蛊,又修补了任脉诸穴,如今他的气脉之中已经重新生出真元,只要再运功调养一段时日,自然能恢复如初。
救命之恩,祛毒之功,足能大过天去。别说是声谢,就算现在严漠想要他的性命,沈雁估计也只会问一句“砍哪里”,绝不会犹豫半分。因而这笑容无比的温和真切。
面对沈雁满脸的微笑,严漠眉宇间的郁气反而更重了些,淡淡答道:“互惠罢了。”
说完这句话,他撤身离开了床榻,向一旁放着衣物的座椅走去。为了避风,医房内并没有开窗,星月隐而不见,只有桌上昏黄的烛火飘摇不定。在这暧昧不明的光影之下,沈雁神色复杂的看向那背过的身影。
严漠——或者说姚浪——的身材相当出众,肢体修长,肩宽腰窄,甚至连皮肉都紧致的恰到好处。因为刚受了伤,他的背部还有三条狰狞伤口,可是这些伤疤也未曾毁去那躯体的美感,反而添了几分凌厉,让他看起来如同刚刚掠食过的猛兽,引得人挪不开视线。
这样的身姿,怕是会让大多数女人神魂颠倒。然而沈雁不是女人,也从未欣赏过任何男子的样貌身形。他爱的是温香软玉,是红颜丽人,自从初尝床|笫之欢后,他就从未想过自己会和男人有什么跨越情谊的肢体接触。偏偏这次,他被一个男人,一个可以视之为生死至交的好友,压在了身下。
和一个男子双修,还被当做卢鼎。饶是沈雁这种浪子,也是从未想过的。
然而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抹都抹不掉的印迹。比起尴尬和不适,如今他的心思更为复杂。没人比他更清楚,严漠不好男风。那人的冷淡、生疏,以及难以想象的克制,绝非能装出来的。谁能想到,在这几日中,他居然一次都未曾出精。
其实习武之人哪个不晓得,双修的本意是交而不泄,固守精关,任真气运行两者脉络,带动周天运转,只有心神相牵,气意相连,才是最合真意的双修法门。然而严漠可未曾在精窍处下针,身为男儿,沈雁当然晓得止泻固元来的多为艰难,又有多少淫男□□把阴阳彩补挂在嘴边,借着双修旗号大行银乱勾当。
严漠并没有这么做,他至始至终都未曾把这变做一场□□。它只是……双修。
不动声色看着背对自己的身影,沈雁眼中的挣扎之意更浓了些,这次双修是为了恢复严漠的内力吗?也许是,但是绝不是主因。那人肯从这一场,唯一的理由不过是为了救他性命。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的,舍生忘死,只为救他性命。
而他又做了些什么?
沈雁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他头一次知道,当“谢”无足重轻时,“愧”和“悔”反而会压倒所有。他欠了严漠甚多,早就无以为报,偏偏又把两人的情谊毁在一场让人厌恶的双修之上。
门边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像是那人穿戴好了衣衫,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沈雁唇边露出一抹苦笑,也不睁眼,只是用指尖捏住了插入精窍的银针,轻轻提起,两根银针浮出了体外。虽然并未渤起,他半软的器物中仍是星星点点洒出些阳精,这滋味不像是纾解,反而有些疼的厉害。伸手捞过旁边的薄毯,浪子安安静静的把所有污浊痕迹尽数抹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