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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粗壮的汉子用轰隆隆的声音喊道:“有什么可不安的,就这两亩贫瘠的土地,有什么可值得人惦记的?”
纪舒不怒反笑,“这土地的位置的确不怎么样,可它产灵米,能养活我们兄弟俩,这对于我们兄弟俩来说就至关重要了。”
“哼,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怕地到你手上了,我和弟弟会饿死。”纪舒也不拐着弯来了,你们不要脸,也别想他给你们脸。
一旁瘦子见纪舒撕破脸了,于是冷笑道:“你这小子,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非但不知感恩,还污蔑他人要占你的地,真是个没教养的小子。”
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大人,这对于纪舒来说,非常的不利,但此刻,纪舒绝对不能退步妥协,一旦妥协,他不但没了田地,还会落实了这恩将仇报的名头。
“纪舒年幼便失了怙恃,但也非好坏不分之人,他人对我好,我百倍还之,他人若对我行之以恶,我岂能忍之不吐?现在这一根在众人面前虽说得极动听,可先前却拦我去路,危言恐吓于我,敢问,面对如此之人,我岂能不心忧?”
纪舒语气真挚情真意切,先以爹娘早亡示弱,再以自己的品行佐证,接着又爆出大根的恶行,一步接一步,让众人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怜意,更是对他多添了几分信任。
“胡说八道,你这黑心的小子,你以为你这一面之词会有人相信吗?”纪舒话刚说完,那一根就暴怒道。
许是一根的吼声太大,惹得何管事心生不满,出言斥责道:“放肆。”
听到何管事的斥责,那一根身子一颤,双腿一抖,直接五体跪伏在何管事身前,“小人一时情急,还望何管事宽恕小人。”
那何管事似乎对一根起了厌恶,瞥都没瞥一根一眼,只是盯着纪舒,眼中晦暗不明,好一会儿之后,何管事才冷声道:“纪舒一根胆大无礼,扣去该季三成收入。”语毕,心中不快的何管事便拂袖离去。
虽然失了三成收入,但好歹保住了自家的地,这结果纪舒已经很满足了,唯独遗憾的是,他似乎把何管事给得罪了,但愿这人以后不会给他使什么绊子才好。
待何管事离去许久,纪舒才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一根瞥了眼,冷声恨恨的道:“三成的收入,迟早我会向你讨回来。”
听到纪舒的冷言,一根抬头望望,发现周围人的都走了,虎着一张脸,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纪舒的衣襟,恶声恶气的道:“臭小子,你敢阴老子,看老子打得你求爹爹告奶奶。”
说完就是一拳打向纪舒的肚子,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得纪舒腹部猛缩,全身痉挛,脸色煞白,差点就吐了出来。
即便如此,纪舒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只是眼神狠厉的瞪着一根。
见纪舒不肯屈服,这一根提着纪舒就是一阵猛打,待到他嫌手酸了,才像扔破烂一样将纪舒随手扔到地上,指着纪舒恶狠狠道:“臭小子,别让老子再瞧见你,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哼。”
纪舒的腹部疼痛难忍,面部狰狞的伏在地上瞪着一根离去的背影。他不甘心,要不是他年小力微,这人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辱他,他更恨自己的无用,被人欺辱竟无力反抗。
“咳咳咳……”整个胸口被愤恨的心火狠狠的灼烧着,一口气顶上来,竟猛的喷出一口血,顿时头一歪,不省人事,昏迷在灵米地旁。
纪舒陷入昏迷之后,他的胸口竟又钻出了一缕黑色的枝蔓,微弱,但却拥有蓬勃生长的野心。
清风拂过,带起了绿色的波浪,待到一切回归平静,慕天竟出现在了纪舒身旁。往常清冷的表情,这时却带了几分愠怒。慕天没料到仅仅是分开了这么一会儿,纪舒就被人伤成了这般凄惨狼狈的模样,虽然还未正式收下这个弟子,但纪舒好歹是他的人,被人伤这样,怎能不让慕天恼怒。
瞧见纪舒身上长出了黑色枝蔓,慕天的眉头蹙了起来,蓦地他的手上生出一道剑芒,一剑决绝的斩去纪舒身上长出的黑色枝蔓,被斩断的黑色枝蔓在空气中扭曲萎缩,直至消失。
不详本缘于他,可随着他附身于纪舒的时间越长,纪舒身上的不详也会滋生得越多,影响会越来越大,寿命也会越来越短。
难得出现一个他看得顺眼的人,他不愿看到纪舒的生命稍纵即逝。最终慕天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在纪舒的胸口,胸口处的黑色纹络似活了般,扭曲挣扎,似想逃走一般。慕天绷紧了脸,手一收,那黑色的纹络竟从纪舒身上飞了出来,像条凶恶的黑蛇一般附在了慕天右手上。
将黑色纹络转移到己身后,慕天的身影变得愈加虚幻了几分。
右手紧握,搭于身后,静静的立在纪舒身旁,守护着纪舒,等待纪舒的醒来。
第15章 拜师
纪舒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趴在地上忍着腹部的疼痛,苍白的额头上沁着冷汗,喉咙里冒出轻微的shen 吟声,艰难的睁开眼睛。
纪舒睁开眼睛后,发现天色已经微微开始变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地,纪舒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起身转头,顿时纪舒整个人都怔住了,他没料到慕天竟然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他知道自己现在样子一定很狼狈,错开自己惊愕的眼神,随手用袖子抹掉脸色的血渍。按耐下心中的怒火,露出平静的神色,“让慕先生见笑了。”
“无妨。”
慕天的语气依旧冷淡,纪舒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肚子还很痛,纪舒不敢乱动,“慕先生,我还想在这呆一会,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
当听到这话时,纪舒愣了一下,有些发怔的注视着慕天,随即露出淡淡的微笑,“谢谢。”
“不用。”慕天虚幻宽大的袖子随手一招,一根与纪舒齐肩高的木棍蓦地出现在慕天手上,将木棍递给纪舒,不容置疑的说:“拿去,你现在需要。”
纪舒没有矫情的拒绝慕天的好意,他现在站着都摇晃,确实很需要一根拐杖。
“回家。”慕天语气坚定的道。
感觉得出慕天的好意思,纪舒微微点头,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跟着慕□□家走。纪舒走的很慢,然前面的人为了配合他,走得也很慢。今天虽然遇上了很糟糕的事,但看着前面距离始终不变的背影,纪舒忽然觉得心中一暖,在人失意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不嫌弃你、愿意陪着你的人在,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
两人的速度很慢,走了许久还未走出灵米地的范围,突然慕天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纪舒道:“我想收你为徒。”
“为什么?”这话一说出口,纪舒都鄙视自己,有仙人收自己为徒,答应了就是,还问为什么,果然是被打晕了。
“你有很不错的水灵根,至于是不是单灵根,还得具体测试一下。”
“意思是我有仙缘?”
“没错。”
纪舒突然被这个消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仙缘,这事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当然有仙缘,不一定意味着能成仙,却意味着纷争。纪舒本不喜卷入纷争,然现在他却面临着各种压力,有不详,有穷困,有压迫。种种的不顺让纪舒不得不考虑修仙这条路,生活平淡固然好,然连自保都无法做到,这憋屈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沉思了片刻,纪舒终于下定决心修仙。参照古人的礼仪,纪舒主动向慕天行跪拜大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语毕,五体伏地,行磕头大礼。
慕天扶起纪舒,“不必多礼,你我相处和平时一样即可,不必拘束。”
“是,师傅。”纪舒恭敬道。
“今日的屈辱,为师不会为你出头,但为师可教你修行,来日自当雪耻。”
说到这事,纪舒就忍不住愤恨不已,心头邪火大涨,“师傅放心,这仇,徒儿记下了,从此定当刻苦修炼,一雪前耻。”
见纪舒情绪不稳,慕天眉头微蹙,“你被不详所染,若不想不详提早爆发,必须时刻谨记克制自身不良情绪。”
听到慕天的警告,纪舒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谨记师傅教诲。”
两人停停走走,当夜幕整个降临时,两人终于走到了家,而弟弟小河早就在院子里急切的等着他们了。
瞧见自家哥哥摇摇晃晃的身影,小河焦急的跑过去扶着纪舒,双眼泪眼汪汪的注视着纪舒,担忧的问:“哥哥,你怎么了?”
怕小河担心,纪舒笑着安慰道:“哥哥只是干活干得累了点。”
“骗人,干活才不会弄成这样,一定是哪里伤着了。”纪舒的话,小河一个字都不信,气呼呼的瞪着纪舒,很生气哥哥都这副模样了,还掩着藏着不对他不说。
“没事,就是不小心磕着肚子了,回去躺着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纪舒强打起轻松的笑容道。
“我要看。”小河执着的拉着纪舒的衣服,就想直接解开看。
纪舒连忙制止小河的动作,“快住手,这可是在外头,要看也得进屋看。”小河瘪瘪嘴,松开了纪舒的衣服,扶着纪舒的胳膊,“进屋后,你可一定要给我看。”
“行,行,先进屋再说。”纪舒被小河的执着弄得无可奈何,便只能依着小河的意思来。
进了屋,纪舒刚一坐稳,小河就迫不及待的要扒纪舒的衣服。这时趴在一旁打瞌睡的山羊微微睁开眼睛,对着慕天道:“哟,接个人接到这么晚,难不成去幽会了?”
听了这话,纪舒毫不犹豫就拿起了一旁的杯子向山羊砸去,这头羊,不仅吃得多,还嘴臭,养它,简直是浪费他的粮食。
见杯子朝他飞来,山羊矫捷的一跃而起轻松避开,施施然的朝纪舒这边走去,嘴里还欠扁的说:“愚蠢的人类,你钱多了,竟玩败家?”
纪舒怒道:“我干的最败家的一件事就是把你给弄回家。”
“能当我的饲主,你应该感到荣幸,记得明天多烧点肉,千万别为了省点肉,就抠门的掺恶心的草进去。”
面对山羊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纪舒气得不想搭理他,直接撇开头,眼不见为净。
而这时,小河早已经扒开了纪舒的衣服,看到纪舒腹部的青紫印子,忍不住抽抽搭搭道:“哥哥,是谁打的你?”
“哪有什么人打我,就是不小心磕的。”纪舒嘴硬道。
“哟,这么明显的拳头印,哪块石头长这模样?还一磕磕这么多下。”山羊也凑过来瞧热闹,嘴里讽刺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石头长得奇怪点有什么可稀奇的,少见多怪。”纪舒忍着痛,表面装轻松的说,“别都围着我,我弄点药抹抹就好了。”
小河赶紧抹掉眼泪,跑去找药膏。小河拿着一瓶药膏站在纪舒面前,用手指舀了一点,小心抹到纪舒肚子上,然后轻轻的揉开。
山羊在一旁悠闲的看着,“想不到我家小河这么会照顾人,真是懂事。”
听到山羊说小河是他家的,纪舒忍不住小孩子气的反驳道:“什么你家的,你不过是我家养的一头山羊罢了。”
“我不和受伤的人争辩,因为事实本如此,哎,人一受伤,就任性。”山羊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的走出屋子。
“可恶,嘶……”一动气,一不小心就让腹部变得更痛,惹得纪舒忍不住叫出了声。
看到哥哥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红着眼瞪了一眼小白的背影,大声道:“小白,你再乱说话,明天就不给你饭吃。”小河边给纪舒揉药,边心疼的说:“哥哥,别和小白生气,身体重要。”
“嗯,哥哥晓得了。”得一如此暖心的弟弟,正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