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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心急; 私下拉着副将老吴; “老吴啊; 将军今日不太对劲啊。”
不等老吴反应,军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进了军营这么多年; 我第一次见将军起晚,今日一整天都盯着手里的宝剑不说话,叫他了好几遍才给回应,我午时给将军把过脉; 将军没病啊!老吴啊; 你说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吴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碴; 看了眼还坐在原处,低头研究宝剑的将军。
老吴神秘一笑,“这还不简单啊。”
“咱么将军啊,八成是。。。。。。”老吴不说完; 只嘿嘿笑。
军师急了; 推了推老吴; “你倒是说完啊!”
老吴使了个眼色,“将军八成是想女人了。”
“想女人?”军师迷惑; “这军营里哪有女人给将军想?”
老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拍了拍军师的脑袋,嘀嘀咕咕在军师耳边说了几句,军师涨红了双颊; 僵在原地支吾说不出话。
老吴摇头晃脑走开了。
军师还在原地有些凌乱。
将军这是。。。。。。
憋出来的?
晚饭后,军师留在营帐里走来走去,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
将军实在是被晃烦了,打住了军师,“军师有什么事不防就直说吧。”
军师咽了咽口水,“将军啊,咱们打仗的,身体最重要。”
“那个。。。。。。男人有这些需求其实很正常,没必要憋着,憋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老吴说边城里近日新开了家窑子。。。。。。”
话都没说完,只见帐门一掀,军师被将军扔了出去。
将军一点情面都不留,扔的时候卯足了劲,军师落地的时候扬起了好大一阵灰,呛得灰头土脸的。
军师狼狈地摸了摸鼻子,迅速爬起身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衣服,接着才小幅度揉着摔疼的腰身,突然身后传来豪爽的笑声。
回头一看,笑的正欢的可不正是老吴嘛!
军师这下也明白是被老吴耍了,气得直跳脚,举起手里的羽扇作势要打人。
入夜,将军在帐篷里踌躇了几番,思酌了良久,最后还是将宝剑放在了枕侧。
莫不会,宝剑真的成精了吧?
将军迟疑着。
不过一个梦而已,将军甩了甩脑袋,这世上哪有这么神乎怪哉的事情?
将军放宽心,闭上眼,缓缓入睡。
滴答,滴答。
空灵的水滴声自远处传来,脚下泥泞,将军摸索着往前进了几步,隐隐看见不远处有亮光。
循着光亮走去,眼前豁然开朗,又是那一方小院。
小院里春日正好,阳光透着树荫层层叠叠洒下。
石桌上摆满了六个精美的白瓷碟子,碟子里的全都是清一色的云片糕。
削薄的云片糕洁白无暇,衬着碟子边沿艳红的花纹,很是雅致。
将军不自觉就想起了少年红衣下露出的那节脚踝,那么精细小巧,又那么细腻洁白。
碟子旁边的茶杯里盛满了嫩青色的茶水,袅袅白烟升腾,还热着。
左右不见人,将军也不客气,捻起一块绵软的云片糕,放入嘴里细尝。
。。。。。。真难吃。
饶是吃惯了粗食的将军,现下也不想再吃第二口了。
于是将军就捏着这咬过一口的云片糕,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摆回了小碟子里。
这云片糕如此难吃,少年还做了这么多,将军有些替他发愁。
只是不见那红衣少年去了哪。
“沙沙”,“沙沙”声从庭树后传来。
将军耳朵微微一动,好奇地绕到庭树后,只见少年背着他正蹲在泥地上,朱红衣摆如细软的绸缎,盈盈地四面铺陈开来,狼狈地沾上了一块一块黄褐色的湿泥。
少年蹲在地上不知在捣鼓什么。
将军在一旁看了良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张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少年循声回头望去,一看是他,惊喜地站起,一把扔了手里的树枝,满手乌泥就要向他扑来。
将军伸长手,拿手指远远抵住少年光洁的额头,不让他靠近自己。
少年扑腾扑腾半天,还是够不着,委屈地扁了扁嘴,“阿舒你真无情。”
将军装作没听见,“你刚才在做什么?”
“挖蚯蚓啊!”少年献宝一般捧出了方才挖出来的一小罐蚯蚓,长长的蚯蚓绻曲在罐中挣扎着,少年很开心,“阿舒你要是喜欢,那就送你了。”
将军的视线落在少年捧着小罐的手上,泥乎乎的,修得平整的指甲里也都沾满了污泥。
真贪玩,将军不禁想到。
“快拿开。”长期身居军营的将军职业病犯了,朝着少年发号施令道,“还有把手给洗干净了。”
少年蹲下身子,可怜兮兮地把蚯蚓放生,一边叨叨絮絮道,“初芊,易顶啊,不是我不想要你们,可是阿舒好像不太喜欢你们。。。。。。”
“你们要答应我,以后好好照顾对方,特别是易顶啊,可不要再笨得把自己绕了结呀,这样下去连初芊都要嫌弃你的。。。。。。”
少年还没完没了的。
连蚯蚓的名字都起好了,将军突然有些不忍,说起来他也没有立场指使少年做什么,“要是你真的喜欢,要不就留着吧。”
少年正好把蚯蚓倒回了洞里,获了救的蚯蚓扭着身子一下子就溜没影了。
少年站起身来,手上罐子已空空如也,插着腰责怪道,“你不早点说,现在我的初芊和易顶跑掉了,你要赔我。”
自己做什么多管闲事哟,将军扶额。
将军理亏,“那你想怎样呢?”
少年的要求真是一点都不难,只要将军陪着他把两条蚯蚓抓回来就好了。
将军任劳任怨,把衣摆塞进腰带里,找了根折了的小树枝,蹲在地上刨起坑来。
少年在蹲在一边,一点也不嫌脏,拿手刨着地,雪藕一般的手臂上沾着泥点,像一朵朵土褐色的小花。
手上的树枝戳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将军大喜,小心翼翼把覆盖在上面一层的土拨到一边去,露出了里面纠缠着的两条蚯蚓。
无视蚯蚓的抗议和挣扎,将军拿树枝把两条蚯蚓一起叉了起来,举到少年面前邀功。
少年眼睛一亮,接着又暗淡了下去,“这不是我的初芊和易顶啊。。。。。。”
有哪里不一样吗?
将军盯着绕在树杈上,还不停地扭来扭去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蚯蚓,陷入了深思。
少年嗔怪道,“阿舒你不要盯着它们看啦,会打扰它们的!”
两条蚯蚓还能被打扰?将军不解。
少年竖起白皙的食指指着两条快打出结来的蚯蚓道,“它们在行房事呢,阿舒你这么盯着,它们会害羞的。”
将军老脸一红,咻的一下把手里的树枝扔了老远。
树枝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还被带着滚了几圈,却没有打搅到两条蚯蚓的好兴致,在泥上继续翻来覆去,七扭八缠的。
将军还留着阴影,使劲甩了甩手,一边问道,“那你的那两条什么什么蚯蚓该怎么认啊?”
少年继续刨着,仔仔细细给将军讲解了起来,“初芊易顶都很好认的!一般的蚯蚓都是腹部颜色浅,就我家初芊的腹部是深色的,它是这里最短最瘦的那一只,只有两个指头这么长。”
少年把食指对在一起,示意给将军看。
“易顶呢是最长最笨的那一条,你要是看到有哪条蚯蚓把自己绕出了好多个结结的,那就是易顶没跑啦。”
将军没想到,就两条蚯蚓还有这么多名堂。
有了少年的描述,这下应该就好找多了吧,将军想到。
可是直到将军把手都刨酸了,两条一长一短的蚯蚓还是影子都没有。
少年叹了口气,拍了拍将军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初芊和易顶肯定是躲到哪去做一些见不得蚯蚓的事了。”
想到这,少年不禁抬头望天哀怨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将军:“。。。。。。”
少年的调节能力很强,没一会儿就恢复过来了,拉着将军到溪边洗手去了。
两人的手都糊满了稀泥,黏答答的,左右都脏了,将军也大大方方让少年牵着。
趁着两人在溪边冲洗着手,将军在蹲在少年身边,思酌一番,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宝剑化成的吗?”
少年猛地抬起头来,眼里清透明亮,“阿舒你认出我来啦!”
说着一把扑向了将军,将军未料到少年的动作,来不及阻挡,两人双双扑倒进了小溪流里。
“这下可好了,顺便把我粘了泥的衣服也给洗了。”少年嬉笑道。
溪流清浅,少年双瞳剪水,悠悠荡荡。
将军有刹那恍神。
似是看见了水里的什么,少年突然眼睛睁得老圆,细长的眼被撑开,看起来有些滑稽。
身上一轻,少年扑腾着去捞鱼了。
将军嗤笑,这般贪玩,除了那袭红衣,哪里像他那杀敌无数威震四方的宝剑了?
嫌衣摆过长,少年撩起下摆,露出白皙的小腿肚,溪水轻溅,粘在那如玉的肌肤上。
将军晃神,突然想起宝剑上刻着两个字:鞘瞑。
梦里光晕缭绕,将军望着少年翩翩的身影,轻声问道,“宝剑上刻的是你的名字吗?”
少年弯着腰,扑在水里扑了个空,溅起成片水花,心不在焉地答道,“八成是吧。”
“鞘瞑,鞘瞑。”将军在心上缓缓念了几遍。
“这名字不吉祥,不如换一个吧。”
少年来劲了,惊喜地回过身来,这次很准确地扑进了将军的怀里,“好啊好啊,阿舒你给我起个新名字。”
将军垂眸,心下一动。
“取鞘字的右半边作姓,”将军望着怀里的人明澈的双眼,“明与瞑同音,有豁然开朗,明净睿智之意。”
如此一来,便是。。。。。。
将军眼中带笑,薄唇微动,缓缓吐出两个字来:“。。。。。。肖明。”
少年眉眼弯弯,刹时百花齐放,万鸟齐鸣。
作者有话要说: 肖明:你要赔我!
严舒:那你想怎样呢?
肖明:给爷脱了,乖乖躺好。
严舒三两下脱光光期待地躺好。
肖明:。。。。。。为什么感觉吃亏的是自己。。。。。
严舒:别说话,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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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会有一个世界,我发四,下个世界真的是最后一个了(拍胸膛)
第76章 将军当归矣(3)
蚯蚓没抓着; 摸鱼也没摸到; 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少年还是很开心; 毕竟他有自己的名字了。
本意只想洗个手; 没想到洗得两人浑身都湿透透。
见肖明伸手就要扒他的上衣,严舒紧张地扯紧衣襟,咽了咽口水; “做,做什么?”
少年一脸无辜,“脱衣服啊。”
说了还不如不说,这下将军更加紧张了; “脱; 脱衣服做; 什,什么?”
肖明固执要去扯严舒的腰带,“衣服都湿了不脱会着凉的!”
在梦里也会着凉吗?严舒有些晃神。
趁严舒还迷惑着,少年用蛮力一扑; 把人压在身下; 三下两下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