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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蟑螂长得又肥又壮,我店里可养不出来这样的成色,哎,你腰后那个口袋上放着这只蟑螂的老婆儿子也爬出来了,不信你看看”
“你胡说什么!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到县衙去告你!”
石山“告我?好啊,不你后腰袋里爬出来那个蟑螂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找茬的人听石山这么一说,手就朝腰后的口袋捂去,以为袋子的蟑螂没死透,真的爬出来了,没想到却是坐实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这一动作,周围的客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上门来闹事的。
找茬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手忙脚乱的跑了。
“回去告诉关大少爷,下次蟑螂别养那么肥,一看就不是我石记楼的”石山在他后面喊着,挑人闹事可不可以找点有脑子的?
店里客人全都哄然大笑。
随后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出了不少,但石山都一一解决了,倒是没怎么影响店里的生意,所以当刘丰去市集采买的空手回来的时候,石山才发觉关大少是真的和他杠上了。
石山“市集上一家的猪肉都没有?”
刘丰木着脸点了点头,惜字如金“不仅猪肉,关家包了镇上所有的肉铺”
毛婶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啊呀!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再去看看”
梅花在一旁跟腔“我也跟着去”
“不用”石山喊住两人,刘丰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再去一趟没必要,现在店里明天的荤菜没有,买鸡肉鱼肉倒是可以对付过去,不过烧饵块的肉末酱却是得用猪肉,剩下的也不多,明日的份是肯定不够的。
半响,石山猛的一拍桌子“猪肉没有,那就搞头活猪”
石山朝刘丰道“你看那家有活猪,买了我们自己杀就是”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这紧的时间,一时要买活猪,恐怕有点难,镇上肯定是没有,只能到村子里去看看。
“那,谁来杀?小山你?”大林问出了这一句,看向石山“我家刘丰没杀过猪”
额,刘丰没杀过,那…我?石山没杀过猪,挠挠头顺着店里的人一一看去,毛婶、梅花、胖丫肯定不会,剩下的他儿子小南瓜忽略。
“不就杀猪,刀子一捅就完了……我们几个男人还杀不了一头猪吗?这茬到时候再说,先买头猪才重要”
“那个,老板,我,我,小春哥家里有活猪,毛色顺溜,杀猪宰猪也会”胖丫抬起手,扭扭捏捏的。
小春哥是胖丫的青梅竹马,两个感情不错,两小无猜,时不时在会来店里拉拉小手。
在众多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胖丫红了个脸“小春哥家就在镇外那边,老板,你去看看,看得上就买,我让小春哥给你便宜些”
这还没嫁过去就能拿主意了,石山盯着胖丫笑得猥琐,把胖丫闹了个大红脸。
当下就去胖丫的小春家谈妥价钱,挑了一头毛色顺溜的黑猪,就地就把猪一拉,宰了。
小春家是养猪的,石山索性道,以后石记楼的猪肉就由小春家提供。
店里的肉货总算是供应上了,关大少折腾了这么多事,石山不可能不恼火,在店里走进走出了半天,憋着的一口气也没处发,也不在前厅招呼客人,跑到后院做泡菜去了。
因为有人特意花钱买石山做的酸萝卜和酸莲花白的泡菜,说是家里有人怀孕就记着这口,石山就打算多做些摆着买。
石山做泡菜的时候到市集上去买莲花白和白萝卜,还买了一大筐的小辣椒,打算把他泡起来,做泡椒,小辣椒辣得很,没多少人会去买,卖得便宜,划算得很。
这几天,川福楼做了像石山的几荤几素,价格压得比石记楼的低,烧饵块也让楼里的大厨尝了味道,做出了样子来,但比不上石山做的味道好,一时倒是还没给石山造成麻烦,不过加上之前折腾的的事,石记楼的客人倒还真是远远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了。
小南瓜坐在门口,用手拄着脸,挤出肉肉的脸颊:之前都能卖两大桶米饭,现在只能卖一桶了,钱盒子也没以前重了,阿爹一定跑到后院难过了。
后院里,石山把所有泡菜装罐封存,等时间一到开封就可以吃了,伸了伸懒腰,还是有些闲不下来,石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着这几天的糟心事,摸了摸下巴,眼珠转的飞快,心里盘算着小九九,动了坏心思。
“小南瓜,走,带你玩去”坐在门口的小南瓜被石山抱起。
石山和店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抱着小南瓜出去玩了。
店里的人也没在意,以为父子俩就是出去散散心,毕竟这几天层出不穷的事却是有些折腾得人有些恼火。
父子俩个到天擦黑才回来,毛婶和梅花已经去后院休息了,大林和刘丰最后把店收拾好,见石山回来了,和他打招呼要回去了,扫了一眼看他拎着一个黑乎乎的大袋。
大林有些奇怪的问“你拎着什么,袋子黑乎乎的”
小南瓜骑在石山的脖子上,一听小手猛的抬起捂住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石山一直手扶着他,一只手拎着袋子,朝大林道“……没什么,挖的野菜”
大林觉得有些奇怪,还想着上前去看看是什么野菜,被刘丰一拉,手指被扣严实。
刘丰“走了,回家,天黑了”
大林脸一红,把什么都抛出脑后,跟着刘丰回家了,他也因此错过了石山手上黑色袋子里发出的声音。
刘丰招呼着客人,胖丫带着梅花在门口的烧饵块铺子,大林在柜台收着银钱,石山一早就出门了,他们几个来时都没见到人,也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
小南瓜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也不像之前一样对着店里的客人露小白牙,冷着小脸,引得不少客人心疼这娃是怎么了,拿了不少糖果点心塞给他。
“小南瓜,你阿爹呢?”
大早上的,也没交代,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小南瓜抬起头,“大林叔叔,阿爹说不能说”
“不能说什么,他和你说了什么?”
小南瓜想了一下,摇摇头,阿爹只说不能说,但不能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我等阿爹回来”
“……”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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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福楼的后厨房占了后院的好大一处地方,人进进出出,点菜下单看着忙得人进人出的。
大厨下菜,颠勺,锅里冒火,香气扑鼻,出锅朝预备的盘子一扣,伙计端起就到前面去上菜,不说伙计,厨子也有七八个,整个厨房看上去都是乌央央的一片人。
躲在后厨房的石山看着川福楼的厨房,暗自咋舌:这么多厨子,家大业大,还要来挤兑他,不出口恶气,他几天都睡不着。
猫着身子,石山躲到厨房旁边的柴堆里,把脚边的黑色布袋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又赶紧把布袋系起来,柴堆里的大白牙都要咧到耳根了。
川福楼的掌柜在柜台处招呼着客人,躬着身子比往常热情得很,突然一个伙计火急火燎的从后院冲进来,撞上客人也顾不得。
“干什么呢!”掌柜在这边吼道“看着点客人!冒冒失失的,这个月的赏钱不想要了!”。
“掌,掌柜柜”伙计上前就抓着掌柜,还不待说什么,前厅的客人发出尖叫。
“啊!老鼠!”一个女客人尖叫着趴到身边的相公身上。
“老鼠!有老鼠!”
“啊!”
什么!掌柜一惊,使劲把伙计推开,有老鼠还不快去抓起来,一看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哪是一只老鼠,密密麻麻的跑散开,起码有十几只在前厅乱窜。
掌柜的一口气上不来,扶着柜台,给了旁边的伙计一巴头“愣着干嘛!还不带人抓起来”说完扫向楼上的包间,感觉气血都要涌到脑袋上了。
所有人都涌到了前厅,一时乱麻麻的,躲在后院的石山捂着嘴忍着笑,憋了这几天的恶气总算是出了,让你挤兑欺负老子!
团巴团巴手里的黑色布袋,石山打算趁乱闪人。
现在后厨房这边的人都跑去抓了老鼠,石山直接开了后院的门,小心翼翼的合上门上的木栓。
“你怎么在这里?”
石山一个踉跄,差点被门夹了鼻子,转过身,把手下的黑布袋朝后藏了藏,眼角跳得厉害,心都跑到嗓子眼了。
石山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你怎么在这?!”
何隽之单手朝后背,一丝不苟的眉毛蹙起,看得石山感觉在他的身影下自己越缩越小。
“手里拿着什么?”
“没什么!”石山立马矢口答道,挪了挪身子,谁知对面的人也跟着动了一步,尼玛,怎么办,跑啊!
何隽之语气沉了下去,再问“手里拿着什么?拿出来给我看”
“没,没什么,我肚子疼要拉屎,先走了”说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他身边跑过,谁知一脚踩到一个圆石,“砰”的趴到地上,也顾不上反应什么,跳起来就跑。
何隽之“……”
大林正卷着饵块,就见石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直奔后院去,忙把手里的活交给胖丫,跟着去看是不是出事了,怎么跑成这样。
才撩起帘子就被石山拽了去“后面有人吗?有没有跟着进来?”
“什么人啊?”大林被石山拽得胳膊疼,抽回手“你怎么了?后面有狗追你啊?”
“不不不,比狗还可怕!呸,说什么呢,你刚刚进来有没有见什么人跟着我进来”
“没有啊”大林一副闹不明白的模样。
石山松了口气,趴在门帘上看前厅确实没人跟过来,抬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但这口气也只是松了半天,到中午的时候又提了起来。
何隽之坐在后院石桌上,看不清神色,石山站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过了一会石山忽然想:喝!黑布袋我早就毁尸灭迹,我的地盘,我怕个屁!一屁股做到他对面的凳子上,还为了增长气势,翘起个小二郎腿。
“我这正开店呢,何先生,何大院长有什么事?”
何隽之抬眼,波澜不兴的眸子盯着石山“川福楼今早闹了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开个小店,从早忙到晚,哪有时间”石山嘴里胡乱诌着。
“是吗?那我今早看到要出恭的那位,是鬼吗?”
石山“……咳,呵,何先生真会开玩笑”拉屎就拉屎,文绉绉的说什么出恭!
“这次,我就当没看到,下次再让我遇到,自己上衙门领板子,你听我一句劝,善恶到头,与人留一步退一步,也是与己一步,勿要做事不留情面,得不偿失”何隽之说得苦口婆心。
石山一句也没听进去,坐在那装死尸,狗屁!上次说我朽木不可雕也,你是我爹还是我你妈?叽叽歪歪,管我!榆木脑袋!
大概何隽之也看出他的不耐,恨铁不成钢的起身,扬长而去。
川福楼因为老鼠的事情,闹得不行,听说当是正好县令大人正在接待来巡视的巡抚大人,把巡抚大人气得不轻,发了好大一通火。
大林一副大快人心的在石山耳边叽叽喳喳,直称:活该!让他们为难我们。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不是你那天火急火燎回来的那天吗?小山,该不会,是你……”说着声音压低下去,一脸惊恐的掐着石山的胳膊,咬牙道“我说以你的暴脾气我说怎么会忍着不发火,你找死啊!被发现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