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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把脸埋进被子,转头就看到屋里摆着的那株青松柏,越看越扎眼,艹!他真是活见鬼了,特么真是想多了,竟然以为何隽之会喜欢他!明天就烧了它!
屹立在屋内的松柏在窗边吹进的风中摇了摇。
石山趴在被子睡得迷迷糊糊,阿财被喊着过来照顾他几天,石山醒了阿财刚好过来说何隽之来了。
石山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就烦“不见不见,让他走哪来滚哪回去”
阿财刚想转身去回了人。
何隽之这边竟然就跟着进了屋,石山瞪圆了眼睛,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嘴里唬人“读圣贤之书的何院长这是没主人允许就登堂入室啊?!”
何隽之对石山的嘲讽恍然未闻,看了一眼石山的屁股,移开眼睛,从袖子中拿出一小瓶放在桌上“这药见效极快,你擦这个”
“不用,我有钱,可以自己买,阿财,送客,以后别什么人都往宅子里面放!”
何隽之这次倒是没接话了,丢下一句“我之后再来看你”
石山对着他的背影气得牙齿痒痒,给顿棒子又給颗枣,老子不吃这一套,我的屁股!
第38章
刘丰走了; 石山躺在床上动不身子,大林又断了根手指,店里少了三个人; 就剩下一个胖丫和一个下了课才能过来的小江; 石山只能让石记楼歇业几天,至于关家的米线是由虎彪他们几个负责; 倒是不影响和冲突什么,该供应还是照常供应。
另一边; 何隽之在纸上还没写几个字; 看着又被送回来的药; 皱眉,半响才出声“放下吧”
青溪书院的书生都觉得何院长这几天心情甚是不佳,平时就是板着脸; 最近更是不说话,课业做错了,罚得比以前重多了,而且走哪都感觉到一片低沉的气压; 最闹腾的谢氘也规规矩矩的。
“你怎么又来了,闲得没事做也不要在我面前晃,闹心!”石山趴在床上; 不耐烦的赶人,这人怎么又来了,可不可以让他清净几天。
何隽之脸色不变,几步走到床边; 看了石山才上抹了绿药膏的屁股,皱眉,对石山屁股愈合的速度不太满意“这药效不快,擦这个”
“我觉得挺好的,何院长你要是希望我早点好,能不能不每天上我这来报到,你让我心情好几天,成不?”每天准时准点送小南瓜回来,接着就来他的屋里报到,要是在几天前,光着个屁股,石山肯定不好意思,现在知道人家对自己压根没心思,也看开了,但好歹能不能不要每天来他这里晃?
没过一会,在门口等的小厮看自家公子又被请了出来,仔细瞅了瞅,手里空着,这次药总算是送出去了,但这脸依然黑得够可以。
石山把药收下了,让人把药放下,以后别来了,这才把人请了出去。
石山让人去溧水村通知毛婶过来照顾他们几天,他现在趴在床上动一动屁股都痛,小南瓜还要人照顾,请毛婶过来照顾几天,这样阿财就可以去店里帮忙做米线,不然人手不够。
毛婶刚刚见何隽之来送药了,她看着这人那那都好,看着正派,一眼就知道是正经人,而且她来的这几天这人天天过来看小山,昨个还带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黑鱼,虽然小山一口都没喝……
毛婶看着人走了,这才进屋,和石山唠了一会嗑,开始说主题了“小山,不是我多嘴,你得找个人,不然,你看有事了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你看叶元现在也在你店里,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你要有,毛婶我去帮你说”
叶元有虎彪了,石山可不做挖人墙角的事“没有”
“那刚刚送药这个呢?”毛婶趁机一提。
石山瞌睡都醒了,磨着牙齿“我就是因为他挨的板子,你说我能找他吗?我又不是有病”
毛婶不说话了,看了一眼石山抹了药的屁股,唉,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不了,管不了。
霍掌柜带着药来,看何隽之带过来的药,把小瓶盖子拧开,眼睛一下就亮了“这可是好东西值不少钱,擦上去没几天就好,你哪来的?”
“捡的!”
石山的屁股养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好,期间的原因在他没有擦那一瓶据说有很好疗效的药。
能下床活蹦乱跳的第一件事,石山就是把那盆松柏给抬出屋去,不留在他房里碍眼。
石山开始是拿了刀想把它砍了,晒干当柴火烧掉的,毛婶看见直骂他有钱就糟蹋东西,这松柏长得好好的,没事干的,要糟践做什么。
石山没办法,不砍也行,拖着那株松柏,把它移到院子旁边的厕所外面摆着,拍拍手,得,放这最合适,是死是活他可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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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耽搁了这么多天,石山通知店里的胖丫上工,大林这边也没消息,霍老头说他的手指养养就好,上次来拿了药倒是一直没再见过他。
石山只能去他住的地方找人,之前刘丰和大林是在镇上和人合租了一个小院,石山去的时候,是合租的人来开的门。
“我看他已经三天没出门了”合租的人看有人来找大林了,说了这几天的情况“我昨天在门口放了点吃的,都没动过,造孽啊,好好的,赌什么赌,指头都没了一个”
院子一分为二,左边是合租的一家人住的,右边是大林和刘丰住的,引着石山到住处,合租的人看了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走了。
石山看还摆在门口的饭菜,抬手敲了敲门“大林”
里面没有声音,石山把门口的饭菜抬起摆在一边,退了一步,一脚把门踹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许久未通风的霉味混杂着酒味。
抬脚进门就踢到一个空的酒壶,石山一脚把酒壶踢开,扫了屋子一圈,在角落那边扫到正蹲在地上的大林,抱着似乎是刘丰的衣裳一动不动。
“明天店里上工,手脚麻利点把自己洗干净”
大林没什么反应,石山看着一股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衣领“你能不能活得像个人样?早干嘛去了,这幅样子做给谁看呢,刘丰早走了,看也看不到!”
听到刘丰的名字,大林才慢慢动了动眼珠。
石山感觉到手上一湿,再看时就是大林一张泪流满面的面孔“我错了”
似乎是好长时间没说话,声音磨砺得有些沙哑,石山看着闹心,哭哭啼啼的,手一放,把人松开了。
倒在地上的大林抓紧手中的衣服,竟是嚎啕大哭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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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记楼重新开业了,就剩下这么几个人,大林腿不方便又少了根手指,石山让他过几天再来上工,先把后院做米线的叶元喊了过来前厅帮忙,店倒是重新开起来了,但店开起来的第一件买卖没想到是竟然是县太爷的。
因为过段时间巡抚大人要来和溪镇,县太爷寻思着在石山的店石记楼里招待,味道好而且花样多,巡抚大人会满意的。
石山最近没怎么有心情弄这些,他店里现在人手不够,这么一尊大佛,伺候好了还还说,伺候不好就麻烦了“怎么不去川福楼,我这这么小,到时候怠慢了就不好了”而且上次川福楼还因此得了祸,他才不想,虽然说上次的事是他做的,不过这种事情他还是少沾边,老老实实做买卖就好。
县太爷没想到石山会拒绝,觉得石山没眼见,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再多说什么扬长而去。
随后大夫人倒是过来了,给石山讲了诸多的好处,总之是利大于弊,石山有自己的考量,他就想赚点小钱,没必要和川福楼争,大夫人这才作罢。
石宅,何娇为石大富宽了衣,看他心情不错,开口道“大富,也该抽个日子让小山回来吃顿饭,父子俩个那来什么隔夜仇,他这些年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
才提起石山,石大富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烦得很,没良心的兔崽子“提他做什么,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你也不看看他之前怎么对月兰又是怎么对他老子我的,我没他这狼心狗肺的儿子”
何娇笑意盈盈,口里说着软话“大富,话不能这么说,到底是你的亲儿子,而且现在小山一个人开石记楼,有我们帮衬着总是好的,文博知道有个这么能赚钱的大哥也开心,大富,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他亲爹,他再不听话,这孝义却不能违背,不然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提到文博,石大富的脸色缓和了些,夫人说的是在理。
何娇的意思,现在石记楼,可是日进斗金,文博要做官考试,上下都要打点,那能不要钱啊,布庄的掌柜说到底也只是个掌柜,是给别人做工,哪有石山做老板赚得多,而且因为石大富没把石山弄到川福楼当厨子,关大少对他是挑了不少刺,这掌柜是越来越不好当了。
石大富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叹了口气“我再想想”
何娇把手中的衣袍挂到屏风上,收起嘴角的笑容,她虽然和何家有一层亲戚关系在,但是个旁支,这门亲戚搭不上,算得上是可有可无,她因为嫁给石大富,丢了何家的脸,这么多年到现在她是一次都没机会去何家,上次何隽之来,她还以为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有了转机,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石山。
铜镜映出何娇的脸庞,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青溪书院的书生差不多隔几天就会趁着早休的时间来石记楼吃饭,吃完饭又赶着回书院,石山看他们一来一回浪费脚程,专门在镇上雇了个脚程快的小伙计,提前一天来石记楼下单,隔天就有人专门把饭菜送上门,但只限于几荤几素和烧饵块,至于米线就不外送。
给小伙计的银钱按他送出去的份数来给,也就是他多送了就多银钱,少送了少银钱,凭自己的本事,这样跑腿的小伙计越发的勤快了。
饭菜是由石记楼这边统一木制的饭盒装的,吃完木盒放着就行,会有伙计去收。
一时,除了书院的书生,其他的客人也会提前下单,让石记楼这边隔天送饭,只要是在镇上的订单石山都不会拒绝,但出了镇,距离太远他就不接单了,不说距离,就算送到了饭菜也凉了,只做镇里的买卖。
第39章
青溪书院后厨的负责人这几天叫苦不跌。
“何院长; 这事你看怎么解决,我不是心疼钱,是你看; 大厨做那么多饭菜出来; 没人吃,这饭菜又不能隔夜放; 这不是浪费粮食吗?”
这都连着几天了,饭堂吃饭的人少之又少; 虽然之前也不多; 但春晨堂才上学的孩童都在饭堂吃饭的; 这几天,不说孩童,就连一些夫子也没见来吃饭; 再这样下去他这个饭堂还开不开了,还不如关门!
“已经几天了,叫的都是石记楼外送的餐,再这样下去后厨还开不开?”
纸上一个“静”字即将成形; 何隽之听到石记楼,猛的一停笔……
皱眉看着纸上写废掉的字,搁笔抬头“学生在哪吃饭是他们的自由; 吃的人少那就少做几份”
小南瓜所在班级的吴夫子进门恰好听到,他这几天吃的也是石记楼送过来的饭菜,于是开口说道“石记楼的饭菜不错,既然学生们喜欢; 长期和他们合作也不是不可”
何隽之看了他一眼,吴夫子早就在石山那订了饭,何隽之这一眼看过来他还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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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来上工了,依旧像以前一样干活,石山也没有再说什么,该给的月钱,一点也没少。
大林不再像以前一样爱笑了,只是偶尔看着新来跑腿的伙计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