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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凭你也想和我斗!当初你傲得很,如今落我手里,有你好受的”关大少说着从手下人的手里拿过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我就想知道没了这双手,你还能折腾出来什么玩意”
“艹!你就只会这些不入流的破事,有本事明这来!弄死我这个大活人追究起来你逃得了吗?”
下人把石山捆着的手一松,几个人压住他,把他右手拉出,关大少木棍一抬“哼!口舌之快!弄死你,没人会知道,你声名狼藉又做过男妻,哪来那么大的脸让人来追究我堂堂的关家”
石山瞳孔微缩。
“大哥,等等”
旁边一人这时出声把人喊住,有人慢慢走上前,火把下映出的面孔莫名的熟悉,赫然就是当初大林断指,石山被打,站在何隽之旁边的男人,关家二少爷。
关家二少爷,面带笑意,眼神风流,走到石山面前,抬脚勾起石山的下巴“啧啧,长得不错性格带劲,我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上次在赌坊我就觉得你实在有趣得很”
“把你的蹄子拿开!喜欢老子,老子看不上你”
关二少笑了,挪开脚躬下身去,盯着石山,却是朝身后的人说道“大哥,做掉他之前,不如让我先玩玩,细皮嫩肉就这么浪费了,可惜可惜”
“呵,我都忘了你好这一口,玩玩可以,不过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你要想玩,不如就在这,也让我见识见识”玩玩可以,但夜长梦多,今晚必须把石山这个眼中钉做掉。
关二少一笑,思索片刻,围着石山饶了一圈,在人前他可没兴致,摸了石山光洁的下巴一把,触手温玉,却差一点就被石山张嘴咬到,面无表情甩了人一巴掌,推开后兴致缺缺的起身,脸上漠然“带爪的猫真是不乖,本想让你多活几个时辰,如此大哥还是动手吧,而且我没做那事让人观摩的习惯”
几人用力让石山把手摊开,关大少一步一步朝人靠近,一脚用力朝石山脸上踢去。
石山整个头偏到一边,头嗡嗡的直响,半边脸火辣辣的刺痛,口里一股血气,“呸”刚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下一秒,右手挫骨般的疼痛袭来。
“啊!”
关大少笑着把手里的木棍朝石山手掌碾压,骨头“咔咔”断裂的声音混合着石山的惨叫让他大快人心。
“叫的真是好听”木棍抬起又猛的挥下,关大少狰狞着一张脸。
满脸冷汗的石山咬着牙闷哼一声,手掌动弹不了,钻心的疼痛让身子整个的细胞在叫嚣,石山费力抬头笑了“关,关大少的兴趣真让人不敢恭,恭维”
“还在嘴硬,来,把他扔湖里,不要碍我的眼,以后再也没有石山这一号人,一个山野村夫,哈哈哈哈”
下人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麻袋把人一套,扔进冰凉的湖水中。
灰色的布袋被水淹没,慢慢沉了下去,虫鸣声不止,确定人不会浮上来,关大少把手中的木棍一起扔到湖里,碍眼的总算消失了。
一群人刚想回去,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明晃晃的火把,十几个人突然出现。
最前面的是一身黑衣的何隽之,沉着脸四下搜寻没看到人,脸上冒出从未有过的慌乱。
“人呢?”
关大少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大半夜的,不知道何院长找谁”
“石山呢?”朝人逼近,眼睛发红,凌厉的气息让关大少莫名退了一步。
“他,我怎么知道”
一旁的关二少笑着出声了“何院长莫不是昏头了,石老板在和溪镇,怎么会在这里,刚刚我们只是在处置我们关家的一个下人,吃里爬外,想窃取我关家的秘方,我们自家的家奴我们有权处理,这事送官府官府也管不着,何况何院长你呢?”
“荒唐!”何隽之拨开人,见湖边一道明显的拖动痕迹,一颗心直接沉了下去,身体比脑袋先做出反应,在小厮明路的叫喊中“扑通”跳入湖中。
“公子!”明路来不及拉人,只看到一个荡开的水纹,何隽之已然跳下去,顺着湖水潜下去又起来,迎着水流,一会人就不见了。
岸边一时乱做不停,小厮明路带着人在湖里搜寻,湖水流通到下游,下游是一个一丈高的岸崖,被冲到下游不死也伤,这个天气湖水又冷得彻骨,再找不到人怕是要凶多吉少,一向沉稳的公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
关家两位少爷脸色这时都有些变了,何隽之的身份若是在这里出个好歹他们脱不了干系。
关二少更是想不通,之前赌坊的事何隽之插手就罢了,现如今竟然不管不顾的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突然有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你们兄弟俩这次真是做了件好事啊”
突然出现的人让关二少脸色一变,咬牙喊道“付毅,你怎么在这?”
付毅摇着扇子,看着在湖中搜寻的一窝人,半响眼眸一抬“真是恭喜你们关家了”不管何隽之是活是死,对他都是白无一害,呵,石山,真是多亏了他啊。
第43章
上京镇的街市边上; 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乞丐,路过的行人偶尔会发发善心往乞丐的破碗里丟几个铜钱,但一整天下来乞丐能要到的钱也是少之又少。
没过一会其中角落的一个小乞丐把破碗里的铜钱收好; 擦了擦破碗; 把破碗往怀里一收,看样子是要回去了。
“今天走这么早?”旁边的乞丐问道; 再过一会街市上人更多,要到的钱会多一点; 怎么平时都是要到天黑的这个小子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
小乞丐低着头回了一句“恩; 早回去; 今天不要了”
镇外一处破庙,破烂的木门半遮掩住,小乞丐捂紧怀里的一个肉包子; 从斜倒的木门下钻过去,紧着步进去,里面一尊大佛立于正中,灰尘稻草随处都是; 佛像下靠着的人看到他回来了,裂开嘴笑“嘿,回来了?”
此人正是石山; 右手掌上敷着不知名绿色的草,整张脸没什么血色,衣裳凌乱,隐约可见身上的口子; 这样子和个乞丐没什么分别。
小乞丐见到石山,有些腼腆的笑了,把怀里的肉包子拿出来,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喂到石山嘴里,石山躲开了,用能活动的左手拿起包子咬了一嘴,剩下的还了回去“我现在都是靠你养着,你多吃,我不饿”
小乞丐接过犹豫了一会,一口一口的吃着,随后站起来出去了一会拿着一把绿色的草回来,用嘴咬成几段放在稍平一点的石块上砸成糊状,把石山手上敷着的药用木棍划拉掉,重新敷上新的,又怕石山疼,小口小口的朝手掌吹气。
石山后脑勺靠到佛像上,看着小乞丐在认真的敷药也不好说什么,他的手其实已经疼到麻木了,现在根本没什么感觉了,而且肿成这样,估计是要废了,他脚在湖里的时候撞上了岩石,没有这小乞丐救命,早见阎王了。
小乞丐看到湖边的人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勉强弄到岸边上趴着,他本来是想看一看这个人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着衣服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摸到,刚想站起来走人,看到被头发遮住的这张脸有些熟悉,拨开他脸上黏住的头发,一下愣住。
小乞丐自己都是饱一顿饿一顿,再加一个暂时不会动的石山,两人更是吃的少,石山醒过来后,全身疼,手疼,但脑袋却是从没有过的一轻,似乎这具身体现下真的是自己的了。
两人窝在破庙,白天小乞丐出去要饭,要到饭就两人分着吃,要不到就一起挨饿,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而且他的手得尽快找大夫看,这个情况能求助的人,石山在脑海了过了一遍,第一个跳出来的竟然是何隽之那张刻板的脸,石山摇了摇头把人甩出脑海,半响把小乞丐喊了过来“你帮我个忙,去一家酒楼找他们的老板……如果他们看你是乞丐把你赶出来,你自己动脑子想办法溜进去,只用说一句:石记楼石老板找付毅……若是发现有危险还是什么,机灵点马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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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心里不上不下的在破庙等了一天,从早到差不多傍晚,小乞丐还没回来。
石山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心慌,关家是想要他的命,这个风口浪尖上,他让一个孩子去,会不会害了一条性命,那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就在他坐立难安费力扶着佛像站起来的时候,庙门口“哒哒”的跑进来一个人。
石山抬头,眼里闪过喜色“小乞丐!”
紧着后面跟着的是带着几个下人的付毅,石山心里的大石轰然落地。
石山身上的都是小伤,除了他的右手。
右手手掌手指骨头错位,又在冰冷的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大夫看后表情难看摇摇头,勉强把手骨固定住,称要想要痊愈,怕是很难。
石山听到后,盯着自己固定住的右手呆愣了片刻。
付毅挥手让大夫下去,把手里的扇子展开,等着石山开口。
“我欠你一份人情,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要找我合作,关家对于你来说该是更好的选择,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为什么会找我”
付毅听罢笑了,反问一句“更好的选择?呵,商人唯利是图,关家是,我更是,而你,石山,我看得出,你远远不够贪,我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自然是要找不贪的才能谋取更多的利益,何况,东西是死得,人是活的,你脑袋里的东西远远比关家值钱多了……再说我是不可能会和关家合作的”
石山没问付毅笃定不和关家合作的原因,沉默片刻道“好,成交!”
随后付毅找了有名的大夫给石山照看右手,这位大夫据说医术高超,付毅花了不少心思才把人请过来。
看过石山的右手,大夫又号脉,称其要痊愈,得以黑玉膏为药引,而黑玉膏乃黑珍珠提纯。
付毅听得直皱眉“但普天之下,我所知道的黑珍珠,除了当今皇室天后的凤冠上有一颗,另一颗已经被皇帝赐予某位大臣,要得到实属不易,有没有什么其它可以替代之物?”
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替代之物疗效减弱,用了也达不到效果,老夫倒是知道那里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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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路端着药进了屋,屋内墨汁的香味缭绕,案桌上摊开的纸上“静”字已然成形,毛笔搁在砚台上,何隽之抬头“药放下”
“是,公子,付毅来了”
何隽之抬头“请他过来”
付毅摇着扇子进来,先是慢悠悠的自顾倒了杯茶喝着,看了案桌上八风不动还在写字的人,半响忍不住开口了“隽之兄?”
何隽之这才笔下一停。
付毅笑道“隽之兄身体如何,我今就是过来说个消息,石山在我哪里你无须担心,关家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再让他们钻了空子”语气似笑非笑。
“他的手怎么样?”声音有些沙哑,也难怪,在湖里泡了差不多一天才被救了上来。
“还行,你介绍的大夫果然不错,就是差异味药引”付毅卖着关子,见何隽之看了过来,继续道“听说你有一颗黑珍珠,不知可否高价卖与我,价格随你开,我绝不还价!”
黑珍珠?何隽之皱眉,明白过来,但对他所说的高价卖与他……
“黑珍珠名贵,无价之宝,我自是不会卖的,你另寻他人吧”
什么?付毅直接愣住,何隽之不是挺在乎石山的吗,怎么现下石山受伤却是舍不得一颗珍珠了“隽之兄……你什么意思?”
“我累了,明路,送付少爷出去”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