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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没踩狗屎,你过来闻一闻,你屁话这么多,快点蹲下,我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
墙角一片稀稀疏疏的声响。
“石山,你是吃撑了才过来吗?重死了,欺负我这个瘸子”
石山“你倒是站起来啊!”
“你这么重,我怎么使劲!不信你自己来试试”
最后好不容易石山才爬进了何府,依着上次的来做宴席的记忆,东躲西藏的的摸进一处院子,一进院子就看到一池子的莲花,散发出淡淡的冷香,不远处木制的窗子可见淡淡的烛光,石山几步走过去,瞧瞧周围,见没人便大胆的伸头趴在窗角,小心翼翼的抬起窗架,往里探头。
“谁在哪?”
身后传来的声音,石山吓得一跳,还来不及抬头,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已经迎着窗子探进半个头,被这一脚沿着窗子直接揣到了屋里。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被踹进屋的石山抱着头,撞倒了屏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靠!谁啊?疼疼疼!”石山抬起头,转动着眼珠,满地的水渍,一时惊住不说话了。
坐在浴桶里一张脸惊愕的何隽之,这瞬间石山觉得屁股更痛了。
何隽之以风一般的速度站起,扯过地上被石山撞倒屏风上的墨色衣袍,裹在湿哒哒身上。
恩,身材不错,皮肤好白啊,那个也挺大的……全被石山看光了。
屋外的明路,一脚“嘭”的踹开门“公子……”看着屋内裹着衣服明显气得不轻的少爷和趴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未来……少夫人,轻咳了一声,不说话了,默默的抬脚出去。
石山裹着一件有着松墨味的衣裳,何夫人端了一碗姜汤摆在他面前,看了旁边脸色不好的儿子,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出去了。
“你”
“我什么也没看到”石山抢白道。
这句话让何隽之脸更黑了“先把姜汤喝了”
“噢”
“你额头怎么回事?”何隽之的额角上青了一块,破了一个口子,石山奇怪的问道。
何隽之神情未变“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不说话,先把姜汤喝了”
“噢”
“要来府里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让下人给你开门就是”看石山把一碗姜汤喝完,何隽之才开口。
石山干巴巴的回道“今天,伯父伯母来店里,你知道吗?”
“知道,是我让去的,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你真要……嫁给我?”
何隽之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明白石山的意思,语气刻板“不是你说,你只娶不嫁吗?”
“我那不是说说嘛”石山说话的声音愈发小了。
“说说?荒唐”何隽之猛的站起。
石山觉得自己缩得更小了“是是是是”
半响石山看他坐回去,才开口“要是上次的事,你大可不必如此,又不喜欢成婚有什么用”
“谁说我不喜欢”
一句话让石山猛的抬头,从凳子上窜起,几步窜到何隽之面前,龇一口大白牙“你刚刚的意思是……喜欢我?”
石山离得近,说话的呼气声打到他的脸上,何隽之严肃的脸上慢慢显出一抹红色。
石山看着心里跟放小鞭炮似的,伸手搂着面前人的脖子“啾”的一口就亲在他的脸上。
“您!”何隽之严肃的脸上双眼瞪圆,和小南瓜瞪圆了眼睛一模一样。
石山乐了“等着我八台,噢不,十台大轿娶你回家”
何隽之还在瞪圆了眼睛,石山伸手把他的一只手拽了出来,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梨木架子上挂着一个小锤,石山走过去,把小锤上系着的布条解开,过来把何隽之的手一拉,布条在无名指缠成一个圈,石山量好大小,给布条打了个结,踹到自己的口袋了。
次日,何夫人看着屋内木架上本该挂着的小锤,孤零零的被放在桌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系小锤的布条。
“这布条我找大师开过光,怎么布条不见了小锤还在?隽之,你有没有看到?”
何隽之在案桌上写着字“石山喜欢我让他带走了”
“……”唉,何夫人暗自叹了口气,看着儿子额角上的伤口还没好,儿大不由娘,怎么就偏偏看中了男人。
何隽之找老爷子说要娶石山过门的时候,何老爷子说什么也没答应,但何隽之还是一意孤行的去送了彩礼,结果没过一会人回来了,进书房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嫁给石山,把何老爷气得当场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他们书香世家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和离过的男妻。
但最了解何隽之的还是何老爷子,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儿子做下的决定,就是砍了他的头也改变不了,一如当年他无论如何也要辞官一样。
第51章
石山半夜爬墙; 偷看何院长洗澡的事情在镇上被传得绘声绘色,有心者竟然还作了本子,画得那叫一个香1艳1露1骨; 再加上何府已经承认和石山的亲事; 正所谓闹得沸沸扬扬,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在书院的小南瓜从小伙伴木木口中知道这事立马就丢了写字的毛笔; 迈着小短腿朝何隽之的屋子跑去,给他拎饭过来的小江一看; 急得追了上去:小南瓜是不是因为小山哥要娶……何院长; 所以不开心了; 就这么跑去找何院长,怕是要坏事。
但小江追到何院长的门口,就被何院长关在了门外; 至于一大一小说了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亲事板上钉钉,霍掌柜和县太爷都来道贺,石山乐得牙都不见,盘算着要准备一场丰厚的聘礼; 不能委屈了何隽之。
毛婶一家来了镇上,一来是收到了石山要娶“媳妇”的消息,二来是田里谷花鱼的事; 石山这几天心情好,亲自下厨做了饭菜,小南瓜拿出自己的零食盒给狗子,还拉着福娃给狗子介绍说福娃怎么怎么厉害。
石山特意买的牛蹄筋炖得已经烂得入味; 撒一点绿色的薄荷、再抓几个螃蟹下锅做成椒盐螃蟹,醋溜肥肠,满满的摆了一大桌。
白米饭加了糯米煮出来的米饭香得要命,石山最后一道菜出锅,想了想招来店里的伙计,装了不少菜让他跑一趟何府,这个时节的螃蟹最好吃,弄几只也给他们尝尝,论手艺,石山还是有信心的。
铁柱憨憨的抓着脑袋“小山做的菜味道还是这么好,我刚刚还吃了碗过桥米线,真是好吃,比面条都好吃”
“好吃就多住几天,天天吃”
狗子和小南瓜坐在一起,两个许久未见的小伙伴凑在一起啃着蹄筋,小声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差不多吃完饭,铁柱呼啦着喝了最后一口汤“小山,再过几天田里就要收水稻了,里面的鱼养得又大又好,一尾一尾和麦穗一样黄,颜色好看得紧,煮出来的汤鲜得很,我从没喝过那么鲜的鱼汤”
开始收水稻,那田里的谷花鱼可以趁时节兜售了,石山想了一会道“这样吧铁柱哥,明天麻烦你先帮忙送五十条过来,看看情况”
“行,我明一早就送过来”
隔天,铁柱用大木桶送了五六十尾新鲜的鱼过来,正值饭点,店里有不少客人,石山让伙计帮忙把大木桶放到前厅的正堂,分了十几尾鱼留在后院,让小江临时写了谷花鱼的菜牌子挂到店外。
“大家今天赶巧,新鲜的谷花鱼,尝一尝”
在坐的大部分都是老顾客,而且刚刚那么大的木桶抬进来,不少人都好奇,看着水桶里游的全身黄艳的鱼,都惊叹道“这是什么鱼?怎么身子是黄色的,从未见过”
“谷花鱼,一年就这么几天有,吃谷花长大的能不黄吗?味道保证是外面不能比的”
“怎么卖?”
“现杀现做,二十文一斤”
“啥?”
“这么贵”
旁边的铁柱听着石山卖二十文一斤,明显被吓到,二十文?还只是一斤?
“石老板太贵了吧”市集上顶好的鱼不会超过十文钱,这二十文委实太贵了些。
“是啊!什么鱼要卖二十文”
石山面色不变,他现在要攒钱娶何隽之,二十文还嫌便宜了“今天第一天,我卖二十文,过几天可就不是这个价了,今天也就这几尾,再说这谷花鱼可比一般的鱼难养得多,二十文绝对是值这个价”
几个来往的客商绕着水桶里正游来游去的鱼走了一圈,斟酌半响,点了两条半大的,他们来和溪镇就是为石记楼一口吃的,如今再贵也是要尝一尝。
石山让他们自己挑好鱼,往称上一称,嘴里问着“要清汤的还是椒麻的,还是酸菜的?米饭要几碗,白米还是糙米”
“一条清汤,一条椒麻,三碗白米”
“好嘞,楼上坐”
刮鳞剖肚,烧锅下油,一会散发出勾人香味的清汤锅从后厨端了出来,让看的人咽了咽口水。
“清汤的,椒麻的一会到”
闻着味道就让人控制不住,菜刚端上桌,几个人先是忙着各舀了一碗汤,吹着尝了一口。
“好!鲜!还甜,这汤好”
在后厨才把椒麻鱼出锅,伙计就忙不迭的跑了进来“老板,又有要吃谷花鱼的”别说食客,就是他们也是闻着直流口水,那味道忒香了。
石山把几道鱼菜的做法教给后厨的伙计和福娃,几个人认认真真的听着,还特意拿笔认认真真记下,生怕漏了重要的步骤。
石山忙完这些到前厅一看,水桶旁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铁柱在吵吵嚷嚷的人堆中称着鱼。
“给我来一条”
“这条,大的,先给我!”
石山走上前道“各位客人,今天谷花鱼不多,就五十尾,每人限买三条,都是在店里现称现做,不卖活鱼”
客人们一听,不乐意了“现买现做,那就只能在店里吃,店里还有位置吗?”
“今天也就水桶里这几条,够做,想买鱼的明天赶早,都是活的新鲜的”
石山话一落,客人抢的更欢了,就是可惜只能在店里吃不能带回去给家里的尝尝,想着明天一定要赶早过来,买新鲜的。
五十尾鱼一会就被一抢而空,铁柱看这速度,表情简直了。
“小山”
“恩”石山看他没回声,笑道“你辛苦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价格我还嫌便宜呢”
铁柱抓抓脑袋,憨憨的笑“也没多辛苦”
石山拿了五两银子包好给他“这是今天卖鱼的分成”
“不不,我不能要,那十亩收成的水稻都给了我们,怎么还能收你的钱”
石山把钱塞到他怀里“这鱼苗放进去,一直都是你在招呼,我就没管过,如今养成这样,你拿这些不过分,拿着,毛婶也不会说什么”
铁柱捏着银子,声音木木的“小山”
“别婆婆妈妈的,这谷花鱼每年就这么一茬,明天铁柱哥你看着帮忙再送一百尾过来”
“哎,好”铁柱嘴里应着,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打算回去好明日送鱼过来,石山留他吃饭也不吃,只能装了几只卤好的鸡腿给他路上吃,又抓了些炒栗子让他带回去做零嘴。
后厨还剩石山特意留下来的十多尾谷花鱼,伙计们个个都看着水桶里的鱼咽口水。
石山拍板“抓四条打牙祭,两条送到县太爷府上交给大夫人,两条送到何府,两条送给霍老头”没了。
石山让人喊了大林和叶元过来吃饭,还有小江的娘过来。
一大桌热热闹闹,清汤谷花鱼,放些鲜美的菌菇,鲜极了,汤底都喝得不剩。
另一边,何府,鲜美的谷花鱼端上桌,不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