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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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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浓更加哭得梨花带雨,“我对你不好吗?你知道这个女主戏我推了多少人?路闻清万松声都找过我!我跟徐导闹了多少次,喝了多少酒,他才肯的,你又不是没看见!”
    像所有理所应当的桥段那样,李今只是吻她,“对不起,小浓,我错了,对不起。我爱你。”
    秦浓打他的脸,“你是不是忘不了安龙那个小新人?他给金世安包着呢!你好意思吃着我的软饭又想着别人!”
    李今腹中翻来滚去的怒气,她拿捏他的把柄多得很,软饭两个字比她的耳光更令人恼怒。他能说什么?他只能捂着脸,吻他,舔她,“真的没有,我只爱你一个人。”
    多柔情的画面。
    她被他吻着,舔着,顺势脱了衣服,滚进他怀里。
    他们需要用一场激烈的性爱来掩盖这场争吵,直到李今在她背后发出沉重的鼾声。
    而她睡不着。
    张惠通的戏?李今想得美,她怎么会让他攀上这根高枝。他恨她,她明白,他越恨越气,她就越快乐。
    女主戏的男一号怎么了?别人跪着求还求不来,李今要是真有一把好演技,又有谁敢耻笑?这么多年了还是模特的水准,能怨谁?
    无能的人总是本能地将责任推卸给全世界。
    这个既蠢且毒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去和姜睿昀相提并论,他只配被她一辈子踩在脚下,给她提鞋垫脚,活在她的影子里。李今应该跪下来感谢她,感谢她给他一口饭吃,感谢她给他一个影后男友的光鲜名头。
    李今还应该谢谢他的父母,给他一张和李念一模一样的脸。否则连这口软饭他也吃不上。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没在他身上喊李念的名字,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他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给安龙的新人下药,推另一个男孩子掉下山崖,这么多黑锅她都背了,她从来没有说破。她知道李念一定会恨她,可那也没什么不好。
    总好过李念再也不会想起她。
    秦浓盯着自己踢在床头的两只拖鞋,无声地笑起来。
    爱而不可得,原本是人生里最惨痛的事情,是她先退缩了,放弃了,她不想做个傀儡,也没有任何立场对他说爱,她只是个被人包养的情妇。
    路是她自己选的,一步走错,步步都错,怪不了任何人。
    李念让她感到恐怖,她逃走了,可是又时时刻刻地想起他。他教会她这么多事情,可是又想把她摆布成毫无灵魂的玩偶。
    他一点也不爱她,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他永远不会爱她,她早就明白。她看到安龙的那两个新人,不由得一阵嫉妒,原来世间真的永远不缺下一个。她阻止不了,也下不了这个狠心去阻止。
    李念也会动真情,真可笑,更可笑的是姜睿昀真像他,一样的对她不屑一顾,可又对别人那样上心。
    她永远不会是他们的唯一一个,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她只能在往后的人生里,在许许多多零碎的断片里,找相似的东西,慰情聊胜无。
    李今的脸,姜睿昀的性情。
    哪怕只有星星点点的相似,也足够她攀着活下去。
    她大概不会离开李今,离开这个让李念恨了一辈子的男人。她也是无意中窥破了这对兄弟的秘密,真好,她终于有个机会,能为李念做点什么。
    李念困不住他,她可以。
    偶尔的时候,她也会对李今忽然生出同病相惜。
    他们原本是一样的人。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61章 如梦
    
    15年这一年,对整个安龙娱乐来说,是接连丰收的一年。
    臧援朝的《缉凶西北荒》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天龙奖最佳影片,而周宁山却意外落马,影帝被去年上映的故事片《烈火焚心》摘走。
    周宁山处之泰然,这个行业里的人都明白,并不是所有付出都会有相应的回报,人红看天,成名看命,得奖靠运。
    所有单项奖中,《缉凶》仅有最佳男配角一项入账。张小冰受到评委的极高赞誉,力压李今的卢士刚,得到了这项殊荣。
    真正的一根独苗,或者说是一枝独秀。
    单项奖的荒芜并不能阻止《缉凶》在整个贺岁档横扫票房,虽然影片气氛跟贺岁一点儿关系都搭不上。
    臧援朝再度刷新了他的神话,以十五亿票房完美收官。
    李念放下心来,现在他只要等钱就行了。收账当然是件蛋疼的事,各个院线拖拖拉拉,大概年中才能拿到这笔钱。张惠通却等不及,棚内布景已经基本到位,二月份,安龙召开了《秦淮梦》首次发布会,三月份,《秦淮梦》正式开机。
    张惠通野心勃勃,他的计划明确,务必要在八月之前完成全部制作。
    秦淮梦的题材极好,东方元素,人性与暧昧情感,优美的旧时代格调,个人英雄主义的故事。
    这是一部披着东方外衣的西方故事。对中国人来说,这是一场民国旧梦,而对国外的观众来说,这是他们最喜欢的中国,没有赤潮,没有主旋律,有的只是细腻婉转的东方人的含蓄——有如日本的大正时代,美国的黄金年代,它们浓缩了人们对逝去繁华的追悼与怀念。
    失去的总是最好的。
    张惠通根本没把天龙奖放在眼里,他瞄准的是九月份的威尼斯和十月底的金马——金马奖方面,台湾对民国永远有着一份“想当年”的情怀,至于威尼斯电影节,人性故事总是金狮的常胜主题。
    在早春三月尚带寒意的春风中,演员们开机烧香,希望能占个元春初始的好兆头。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还是那么残酷。
    第一场戏就开局不利。
    这场戏是在得月台实地取景,剧组在文管局许可的情况下,对得月台进行了修复性搭建。虽说只是修复性,但细节做得十分用心,连远景秦淮河里惊鸿一瞥的灯船,也都按当时的模样重新布置。
    这一天来秦淮河玩耍的游客,虽然失去了得月台这个景点,却有幸坐上了民国风情的花船。
    拍摄从晚上八点多开始。
    夫子庙本是人烟鼎盛的地方,中午就开始清场,但最多只能让游客回避拍摄地点,秦淮河上依然喧哗沸腾。张惠通就是想要这样的喧哗沸腾,登临台上,镜头里看去,这条繁华的水道像一条逸乐的银河,珠光宝气地蜿蜒而过。
    至于入镜的现代化高楼,因着夜色深沉,并不十分显眼,显露的地方会在后期用CG修复掉。
    故事里是风清月白的静夜,拍摄现场则是各种嘈杂,远远从水上飘来凤凰传奇的广场舞劲曲。
    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收音,看的是录音师的本事,要在这样的环境里演出旁若无人的情意,就看白杨和姜睿昀的本事了。
    他们从八点拍到十一点,张惠通始终不满意,白杨不免有些心焦,姜睿昀则安之若素。两个人一遍一遍地重来,所有工作人员也机械性地一遍一遍重来,人造的月光从他们脸上升起来又落下去,人造的秋风从他们身边刮过去又平息,到了十一点,镜头里已经看不到游船的踪迹了。
    “让底下的游船准备。”张惠通吩咐。
    没有游客的时候就要自己准备游客,没船就自己开船。工作人员开着花船在镜头下的这一段河里游来荡去。
    凤凰传奇倒是没了,录音师放松了一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张导也不肯说,从头到尾他只说三个词,“开始。”“停下。”“再来。”
    白杨觉得张惠通可能生气了,如果张惠通生气,那么肯定是他自己演砸了,姜睿昀是不会出问题的。
    第一遍的时候,张惠通还很有耐心,给他和姜睿昀仔细讲这一段是要怎样的感觉,“不能太露骨,要含蓄,尽量把戏放在眼里,要找知音和爱人之间那种似是而非的区域。”
    张导一面讲,一面向他们比划两人之间的距离、镜头会从哪里过来、光从哪里过来。
    这跟白杨理解的差不多。张惠通只讲了这一遍,后面就是无限次地重来。无论他们怎么做,得到的答案都是重来。
    他不敢直接去问张惠通,只能在心里紧急地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是台词说急了?细节处理上不精致?还是自己把沈白露演得太过柔弱了?刚才姜睿昀的眼神跟他确实没接上,有至少六次两个人都没接上,这种眼神的偏差在偶像剧里毫无问题,但现在是张惠通的电影。
    张惠通怎么可能容忍演员有分毫的含糊其辞。
    可是接上的时候呢?为什么也不过?有几次白杨真的觉得两个人配合超默契了,可是张惠通依然是那两个字。
    “重来。”
    这段戏在白杨的理解里,主要表现的应该是沈白露的敏慧——是不是自己过度表现了这个聪明劲,抢了姜睿昀的节奏?
    张惠通还没有喊开始,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目光上提还是下沉、肢体紧张抑或放松、睫毛眨几次、呼吸加快和延缓,全在他脑子里飞速地过着走马灯。
    姜睿昀忽然凑到他耳边:“不是你的问题,别想了。”
    白杨愕然地看他。
    “脑残吗你是?张惠通的戏没拍过啊?他就是这样子,你就闷头拍就行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姜睿昀的声音不大不小,白杨吓得就差没捂他的嘴了。
    还好,张导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应该没听见。姜睿昀的胆子也太大了,当着张惠通的面说张惠通自己不知道要做什么,活腻了吗?作死别拉着别人垫背啊!
    而且姜睿昀什么时候拍过张惠通的戏,简直强行吹逼。大家都是第一次合作,当场装逼不尴尬吗?
    白杨有点儿虚,加上刚才他已经跪了几十遍,更觉得腿软。
    姜睿昀若无其事地直起身。
    他已经把话说明白了。白杨信不信,就是白杨的事了。
    他说的没错,张惠通是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行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和臧援朝机器般的超精密型拍摄不同,张导是经典的随机感觉式拍摄。
    所谓随机感觉拍摄,通俗点讲就是胡乱拍,看脸拍,拍到爽为止。
    臧援朝的拍摄,心里是完全有底的,演员做不到,那就重来。张惠通就比较坑爹了,因为张惠通也不知道自己的底在哪里。大家随机发挥,看哪次能戳到他的G点。
    他想要一种恰如其分的情绪,至于这个“恰如其分”到底是怎样,你问张导吗?张导也很懵逼。基本上和小姑娘谈恋爱差不多,只能说出这个不好那个不好,那姑娘你的“好”到底是什么啊?嗯嗯,人家也不知道嘛。
    只能一遍遍来,什么时候拍到这个感觉了,什么时候过。瞎猫等死耗,靠天收。
    只有真正的天纵奇才,才会这样去摸索准确的灵光一现,他们不遵循任何理论依据,把成功的希望全部交给直觉。
    不能感动自己,就不可能感动观众。这是张惠通唯一的信条。
    世安陪着单启慈喝茶,两个人在茶楼坐到半夜,单启慈问他:“咱们去片场看看吧,今天第一场呢。”
    “会不会打扰到张导。”
    “哪的话,咱们不出声就行了。”单启慈硬拉他。
    楼下的工作人员见了单启慈,知道是两个编剧,也算主创,给他们一人一双软鞋,这是防止上楼发出脚步声,影响收音。
    单老蹑手蹑脚拉着世安,上了二楼。张惠通看见他们来了,只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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