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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穆白?”对方嗓门很高,一面倨傲地扬着下巴,一面轻蔑地垂下眼。
穆白刚要回答,忽然身后风声微动,接着自己被往后一拉,一个白色的身影取代了方才他所站的位置。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掌拍了出去。
威武了两分钟的大汉硕大的一坨身躯轰然飞起,惊天动地地撞在刚要进门的几人身上,四五个人一同摔了出去。小小的院门被带到,不堪重负,哗啦一下塌了半边。
“你,你你你……”那人刚刚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胸口便如同被一块高速运动的巨石砸中一般,还隐约有种被蛰了一下的刺痛感,这会儿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哆哆嗦嗦地伸着一根粗大的手指抖啊抖。
还没“你”出一句话来,忽然对上了南宫清晏冷冰冰的眼神,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竟是不敢往下说了。他身后几个人灰溜溜地爬了起来。
“大清早的都在闹腾些什么?”这时,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响了起来。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方才几人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庄长老。”
来的是庄长老和罗旭,以及七八个穆白不认识的人。
方才凶神恶煞的大汉小媳妇一般地向着庄长老告状:“今儿一早,有人发现那边死了一名巡逻的兄弟。想着离这边的院子近,想过来问问昨儿个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结果刚一进来,还没说上话呢,那小子就动手了。”
这大汉是本地人,虽说挂着清安派的名,之前却完全没见过清安派的一众大佬,更是不认识南宫清晏。他仗着力大无比,还有几分灵活劲儿,平日里十里八乡的都捧着他,喊一声高手。哪知今日一个照面,都没看清人长什么样便被打趴了,颇觉没面子。于是稍微美化了一下,自己只是和平地询问,而对方则不问情由地动了手。
说起来,还是庄长老让他多关注穆白有没有异状的。他见老头儿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揣测应当是个实权人物,对穆白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自然毫不客气了。
庄长老却只皱眉看着衣服都来不及穿好的南宫:“晏儿,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昨晚和阿白聊得晚了些,就歇在这边了。”南宫清晏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却更加不好了。嘴角冷冷地勾起,附近有那么多的院子,为何第一个便跑来穆白这边?
“你是说,昨晚你一直和穆白在一起?”果然,庄长老立刻问道。
“没错。是不是还要我证明一下,我们没有一道出去杀人?”南宫清晏冷笑道。
“阿晏,胡说什么呢!长老只是了解一下情况。”罗旭打断了两人针锋相对的话,对庄长老道,“我们还是赶紧去现场看一看吧,跟两个小的较什么劲。”
“哼,小子,最好不要让老头子找到线索是你在用蛊!”庄长老遥遥点了点穆白,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穆白和南宫清晏对视一眼,用蛊?
南宫清晏匆匆回去换了衣服,冷着脸拉上穆白:“走,我们去看看。”
如同大汉所说,死者是一个晚上巡逻的弟兄。现在是特殊时期,巡逻都是六人一组,四组同时来回穿梭,看到有可疑的人或事立刻发讯号。但这人死的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动静。
听其他五人说,他们是后半夜的班,眼看到了凌晨快可以换班了,这人突然尿急,反正这边比较偏,就找了个小树丛里方便。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其他人发现不对找到他时,他仰面倒在地上,浑身爬满了白色的蛆虫一般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而穆白他们到时,那人则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白色的虫子依旧在蠕动。
见到他出现,围在四周的人都静了一下。
穆白心里不太舒坦,这种平白无故遭人侧目的感觉并不好受。再看庄长老像防贼一般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更不舒坦了。
他是个喜欢直截了当的人,这种不舒服积攒到一定程度,便是爆发的边缘了。于是干脆停下脚步,看着庄长老道:“您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与这人素不相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庄长老沉着脸,哼了一声不答话。
方才的大汉还记着南宫清晏的一掌之仇,立刻接口:“说不定是这位兄弟无意间撞破了你的什么阴谋,你便下了毒手呢?”
穆白嘿了一声:“可笑,按你这说法,可疑之人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赖上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这时,罗旭插口道:“这个,阿白呀,你别怪大家多心,实在是之前,左常辉宣扬了许多年你擅用蛊之事攻击清安派……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只是这位兄弟突然死去,且死得颇不寻常,一时间有人转不过弯来罢了。你昨晚与阿晏在一起,自然是没有嫌疑的。”
这倒是南宫清晏没跟穆白提过的事。在南宫看来,左常辉说穆白用蛊完全拿不出证据,自然不会有人相信。只是谁能料到,他们才刚刚来到双清镇,马上便有人用了蛊。
没错,他皱眉看着死去的那人,覆盖在他身上的一大片白花花的虫子,其实背上都有一条淡灰色线。这叫做铁线蛊,与普通的虫子并不一样。
他甚至都基本能猜到那人是为什么死了,只是这会儿却不能说出来,否则,只会让阿白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用蛊?”穆白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个方法,“若我真会用蛊,这时候必定是千方百计隐藏着,不到万不得已不用的。现在这位像是死于蛊虫,若凶手是我,只有一种可能,我被他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不得已杀人灭口,对吗?”
“没错。看来你对里头的缘故很清楚啊。”庄长老冷声道。
“那么,若我能证明,我完全可以不靠蛊虫,便能让他完全来不及发出讯号地制服他,是不是就可以摆脱嫌疑了?毕竟,这样的话,就完全不会让人怀疑到我身上了。”穆白笑了笑,“罗叔叔,您能找一个与死者功力差不多的人与我交手吗?几个也成。”
近几天他的功力进展神速,加上之前平白得的十年功夫,穆白相信,一招之内制住一名夜巡人员还是不成问题的。毕竟,参加普通巡逻的功夫都不会太高。只有一些特定地方布的暗哨才是真正的高手。
罗旭想了想,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也免得庄老头天天死揪着穆白不放,于是点点头,看了一圈,忽然向远处招招手:“安辰轩,你过来一下。”
穆白:“……”
罗旭解释道:“这位死去的兄弟是这一班的头儿,功夫不错,虽然应当还及不上安辰轩,但后者经验没有他丰富,综合下来,应当差不多。可以吗?”
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地对上主角了?
傍晚贪嘴买了两个蛋挞一个面包啃了,不知为啥恶心想吐到现在,差点以为自己食物中毒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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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防盗/BOSS小白重返清安
罗旭是个直肠子,他对庄长老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行为一直颇不以为然。
倒不是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可以力挺穆白。而是一来,庄老头儿也没什么证据说明这孩子是坏的,全都是一厢情愿被害妄想地瞎逼逼。二来,他看穆白挺顺眼,不管是小包子时期,还是现在风尘仆仆归来后。
他待人向来如此,看顺眼了就不瞎猜疑,看不顺眼了别人夸上天也跟我没啥关系。倒不完全是胡来,毕竟除了一些天生没有表情的面瘫,或修炼千年喜怒不形于色的伪君子,大部分人的面貌都与内心状态直接相关。
罗旭自知不是什么精明的人,粗豪汉子一个,好在直觉挺灵。小时候屁颠屁颠跟着南宫辙玩,长大了死心塌地跟他混,一直到对方失踪,都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的真兄弟。跑江湖时对个大姑娘一见钟情,一打听,好嘛,许多英雄豪杰都敬谢不敏的霹雳娇娃,他也不管,死缠烂打地追回家了。许多人以为他迎回了个河东狮,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小日子过得让当初幸灾乐祸的那帮人羡慕不已。
这会儿听穆白一说,更觉得在理。
这娃有凭空得十年内力的奇遇,又有这么些年摸爬滚打的经历,罗旭也听人描述过穆白和南宫路遇血煞门中人时的表现,总归要一招制人应当不是难事。这种情况下还要用蛊,又不是傻。
招来安辰轩,一是恰好碰上了,二来安作为后生中颇有潜力的一个,罗旭想着让他开开眼,知道人上有人,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安辰轩并不这么认为。
还没听完罗旭希望他配合“测试”的内容,安辰轩的脸色就变了。罗旭显然是毫不怀疑穆白的能力的,拼命地鼓励他用尽全力千万别留手。所以在对方眼中,自己苦练这么些年,其实在一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小毛头面前连一招都走不过?
安辰轩是个非常自信又非常自卑的人。
他聪明好强,天赋也高,无论文武都属于同辈中的佼佼者,还自认性子不错,容易与人打成一片,清安派大部分人提起来都是交口称赞,他觉得自己有自信的资本。
但同时,身世属于他一直抱憾的问题。他不止一次想过,若自己从小就拥有南宫清晏的资源,出生在武林世家,记事起就有文武熏陶,那现在绝不可能只有这样的成就。可惜事与愿违,他父亲就是一个普通小镖局的头儿,还娶了个不省心的女人回来,让他白白蹉跎多年。
每次看到南宫清晏目中无人的样子,他都恨不能将对方狠狠踩在脚底下。可惜一次又一次挑衅的结局告诉他,对方比他高出了不止一截半截。几次之后,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险,不管怎样如鲠在喉,都不敢再激怒对方了。
而现在,罗旭竟然让他跟一个普通农家出身的、几乎是奴仆一般存在的小子比试?这人十来岁就被人掳走,现在还不知是否包藏祸心,正在大家讨论的风口浪尖。但是,罗旭似乎还笃定对方会赢?
安辰轩捏紧了拳头,觉得那些从四面八方聚过来的视线,如潮水一般起起伏伏的窃窃私语,都如同钢针一般扎在他身上,一股屈辱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然而他非常艰难地将得体的笑容又挂回了脸上,应着罗旭当然当然,自己一定好好配合。转向穆白时,却已经懒得敷衍了。
身为作者,穆白还是挺清楚安辰轩内心的骄傲的,知道这事儿可能有点伤他自尊。可这会儿骑虎难下,只好颇为歉意地冲他笑笑:“安辰轩,麻烦你了。”
安辰轩不咸不淡地站着:“客气了。”
按原本的想法,这场模拟应当是这样:安辰轩来矮树丛中解手,看到穆白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做什么,于是喝问了两声。穆白一面打马虎眼,一面熟络地笑嘻嘻靠近他,离得两步远时,骤然发难。
看的就是安辰轩在那一瞬间,来不来得及将手边的一支响箭甩出。
然而真正开始时,却有了些不一样。安辰轩靠近树丛,发现不对劲,警觉地问了句“谁在那边”,穆白刚一起身,还不待靠近,安辰轩便突然整个人向后弹去,一面撤,一面便要去捏那支响箭。
穆白一愣之间,已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若说之前商定的是最有可能的场景,那现在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