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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穿越之宁静致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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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太爷顶着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缓缓抬头看向唐宁,又转向司直,“这位大人,罪民看着唐举人自小长大,如今罪民一家就要流放为奴,想在临走前与唐举人说几句话,求大人行个方便,罪民感恩不尽!”
    司直转脸看向唐宁,唐宁却是看着张老太爷,在这个六旬老人几乎是卑微的恳求目光下,他终究不忍拒绝,听听他想说些什么也好,若他有什么相求的,只不答应便是,便轻轻点了下头。
    张老太爷又求着与唐宁私下说话,司直虽有些不悦,只是大人情都做了,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拿乔,便给他们安排了个小耳房。
    耳房中,张老太爷还要再跪,却被唐宁死死拉住,硬是按到了椅子上。他就猜张老太爷是有事求他,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再说让个六旬老人下跪,他可受不起。
    张老太爷跪了许久,年纪又大,腿早就受不住了,他虽然前半生做生意很是吃了些苦,可后半生却是富贵安闲,没受过半点委屈的。见唐宁坚决不受,便也不坚持,坐着喘匀了气,方道:
    “天色已晚,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罢。唐举人应该听说过,我早年曾经出去做过生意,那时我刚出门,摸不着门路,只听人说什么赚钱便做什么,折腾了三四年,非但没赚到什么钱,倒把本钱赔了个精光。
    于是我便托关系投到丁家做了一个掌柜,开始我老老实实做了三年,攒了些银钱,又摸着门道,便想自己出去单干。
    彼时丁家在江南商家中只是中上等,只是后来他家嫡长女进了江南有名的世家林家做了良妾,借着林家的势,丁家手底下的生意着实扩大了好几倍。饶是如此,丁家人还是不满足,商人逐利,贪财是本性,只是他家也太贪了些,好些他家不曾涉猎的生意都要插一手,到后来甚至是抢夺别人的地盘。”
    唐宁微微坐直身子,开始他还抱着听过就算的心思,后来听到他提到江南林家,这才上了心。
    “这生意啊不就那么回事,你多占了好处,别人就少占了,林家虽有名望,丁家女儿不过是个宠妾,林家又清贵,最是不愿涉足商贾之事的,再说丁家有靠山,别人就没有了么。于是丁家扩展到一定规模后,遭到了别的商家的反击,你来我往,斗得乌眼鸡似的,梁子也结得越来越大。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想着要出去单干的,就怕到时候遭了无妄之灾,奈何那时丁家扩张太迅速,人手不足,管事的不想放我走。我疏通了好久,他才松口放我出去做生意,只是仍要依附丁家,我本来就打的借丁家名头的主意,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张老太爷突然长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道:“哪知,我早已上了贼船怎么可能轻易脱身,我在丁家那摊浑水里越陷越深,最后竟然发现丁家与许多商道上的贼寇勾结在一起,他们里应外合,不知坑害了多少商界对手,我表面上看着是个跑商的,却也不得不暗中给山贼透消息。
    我知道长此以往,我必得不到好下场,心生退意,是只泥足深陷,早已脱身不得。直到遇见了周亲家,那是周家也算豪富,周夫人与徐夫人是姐妹,周家有徐家撑腰,是块难啃的骨头。我借着儿女亲事获得了他的信任……”
    张老太爷仰着头,捂住眼睛,好一会才道:“这都是报应啊,我害的许多人家破人亡,如今终于报到自己头上了,从老大生不出儿子我便知道了……”
    唐宁听住了,心中震撼不已,这丁家也太猖狂了,都说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丁家这样还不得是个巡抚。
    “后来呢?”
    张老太爷缓缓情绪,方稳住情绪,沉声道:“那次的打劫,前所未有的惨烈,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同归于尽,只有我早有准备,躲过一劫,后来又从死人堆里扒出了周家小姐。
    我把和一个死人换了衣服,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周家小姐悄悄回了这里,那孩子被吓傻了,终究是我对不住她,她后来精神一直不好,平日看着还好,就是不能激动,一刺激便犯糊涂,胡乱打人。老大对她开始还好,后来却是不耐烦了……这都是报应啊!”
    唐宁不想听他忏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照张老太爷这个说法,他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今日抄家都算轻的,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老太爷今日来找我,难道就是跟我说老太爷的发家史的?”
    张老太爷突然盯着唐宁的眼睛,语速骤然减缓,仿佛刻意加重一般,
    “自然不是,难道唐举人不想知道你母亲本是大家闺秀,却是如何落到这小小的张家村的么,还嫁给了唐木匠这个粗人?”
    唐宁心头一跳,其实刚刚张老太爷说到山贼时,他就有了些模糊的猜测,只是不敢深想。
    “当初我看到你母亲便觉得不对劲,使人出去打听,却打听出渭海到溢州的路上,有大户人家被山贼打劫,当时都惊动了官府,虽是刻意压制,却还是有风声泄露出来。我使了媳妇去探你母亲,得知她居然姓林,我便觉得不妙。”
    唐宁突地站起身,脸上泛起冷色,这个张老太爷心思也太深了,当初都查到这地步了,却愣是没透出一丝口风,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他明明有能力救母亲,哪怕使人通知林家,告知林家小姐的下落也好。他却害怕牵扯到自己,愣是眼睁睁看着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流落至此。不愧是血雨腥风走过来的人,好硬的心肠。
    亏他以前总以为虽然张家两兄弟都不成器,张老太爷却是明理的,这些年也没少照顾他,从最初二哥捡牛粪,他出来收拾残局,到球球咬伤了坏蛋,看来那时张家只有两个女人来闹倒是真的留了余地的,再到后来他没费什么口舌,就让妞妞成了平妻。
    这些事当初想着合情合理,如今看来,好似总有些影子。不过唐宁不想再纠结过去的东西,子不教父之过,能教出这样两个儿子,张老太爷能有什么好。
    事已至此,知道了张老太爷的为人,唐宁更加肯定他定有所求,于是他便冷冷开口,问道:“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有事求我罢。”
    这时候,张老太爷也不矫情,立马开口道:“我这把老骨头,脖子都埋到土里了,也没什么好怕的,只可怜我那重孙子,才两岁,我做的孽我们全家扛了,只是他一个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求唐举人能保下他,给他找户人家,至于能不能长大,只看他的福气了。”
    说着便给唐宁跪下了。
   
    ☆、第六十一章 结案

    唐宁自然不会接受张老太爷的跪拜;立刻弯腰扶起他。
    只是张老太爷分毫不让,下死力不起来;两人角逐半晌,最终张老太爷年纪大折腾不住,软了下来。
    唐宁扶他重新入座;心里却已经盘算开了。
    老太爷给他的信息不可谓不重要;不仅点出了他母亲的死不简单;也让他知道了徳贵妃不是他以为的那般慈和。
    可这个人情却还不足以让他去保一个犯官子孙。要是保下一个大人倒是好办;给他一笔钱,他自会为自己打算;可这是一个两岁小孩,这可不是一碗饭的问题;其中所耗精力不小,何况这还是妞妞的儿子;他唐宁绝不会养仇人的儿子。
    “老太爷,虽然我承了你的情,可我只是一个举人,何德何能保下犯官子孙呢?若只是罚为官奴还好说,大不了我出钱买了去,若是一定要流放,这我可就保不住了。再说他可是妞妞的儿子,您就不怕我随便把他卖了?”
    “这你不必担心,圣上慈悲,圣旨上已说明罪不及幼子。我张家亲戚不多,大多已经出了五服,虽然我还有个堂弟,可为人十分不堪。反倒是唐举人为人明理宽和,就算妞妞和你有仇,你也绝不会因此和一个孩子为难的,把孩子托付给你,我再放心不过。”
    唐宁眼含嘲讽,这就是人善被人欺么,金永福这样,张老太爷也这样,都以为他善良心软,便得寸进尺。
    张老太爷觑着唐宁脸色,见他不为所动,心中失望,时间已经不多,容不得他多费唇舌,只得伸出颤抖的手在身上摸索了好半晌,方摸出一个一寸见方的银黄色牌子。
    此时天色已暗,在昏暗的屋内,这个牌子竟然发出微弱的荧光,透过荧光,唐宁还能看到上面刻了一朵丁香花。
    唐宁接过牌子,材质摸起来似玉非玉,应该是荧光石之类的材料。然后就这一会功夫,荧光已然暗淡,最后消失,牌子变成了普通的灰黑色。
    “这是当初我在丁家时,用来联络贼寇的信物,只要是与丁家有来往的贼寇,看到此牌都会留几分情面,二十几年过去,不知还有没有用,这牌子放在身上捂暖后会变成银黄色并发出荧光,冷了以后又会恢复原样,是丁家一个矿场产出的奇石,做不得假的。”
    唐宁收好牌子,暗中感叹张老太爷的老奸巨猾,若不是他撑住没答应,他怕是不会把这个牌子交出来,毕竟流放的路上凶险万分,有了这个牌子就多了许多保障,看了张家老爷子为了保住重孙,不惜放弃全家了。
    这牌子留着对他可能大有用处,或可用作关键时刻的证据,或者哪天遇到贼寇时能保住一命,这谁都说不准。
    既然得了好处,老爷子的请求也就只能答应了。
    于是,唐宁摸黑回唐家的时候,肩膀上便趴了个熟睡的小孩。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唐宁很想理清思绪,可他怀里抱着仇人的小孩,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这孩子自己带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不知道张家为何倒台,可和他应该有些关系,但是张家应该是不知道缘由的,他并不担心这孩子长大了来个狗血的报仇什么的,但他也不想把仇人的孩子放眼皮子底下。
    卖了更是不可能,他还没那么禽兽。可找户人家领养也不容易,除非是那种独户的绝嗣平民,否则依古人对血脉的看重,他们宁可过继族中孩子。
    唐宁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唐家门前,他叹了口气,只得慢慢寻访了,他就不信偌大一个仓平县找不出一个绝户。
    唐宁回来得匆忙,并没有回镇上看看程先生他们,只是在唐木匠丧礼上看到他们过来祭奠,匆匆说了几句话,本来吕大夫说要给他留几个人伺候,被唐宁婉拒,他老爹都累死了,他哪还有脸使奴唤婢,再说守孝可不是享福。因此,他只在原来宅子里收拾了一间厢房住下,整个宅子只有他一人居住,格外清冷孤寂。
    然而,当唐宁绕过前院时却看到厢房里透出温暖的黄光,他有些恍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谢白筠在等着他。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抱着孩子跨进屋门,果然见谢白筠正凑着灯光看着一封信。
    谢白筠见唐宁进来,收起信,看到小孩,问道:“这是你儿子?”
    唐宁皱眉道:“不是,是张家的重孙,我答应张老爷子给他找户人家。”
    接着便隐去关于丁家那部分,只说张老爷子年轻时结识过山贼,如今给了他一个牌子作为信物,必要时可以找山贼帮忙,作为交换,他得给他重孙找个归宿。
    谢白筠结果玉牌一看,神色郑重叮嘱道:“这牌子得收好,千万不要让人看到,一个不小心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就是祸根。不过如果用得好却真是宝贝,南北这一路上的山贼大多是认这个牌子的,左右你现在还用不到他,还是收起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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