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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穿越之宁静致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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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外面有个姓周的媒人求见。”
    唐宁本就不高兴被打扰,听了又是媒人,心里更加厌恶。
    这媒人都是狗鼻子不成,消息也太灵通了。以前唐府里没有女眷,吕大夫与程先生不管事,舒鸿宇是个没成亲的,唐宁早出晚归躲进无逸斋,媒人根本找不到人,这才让唐宁清净了几天。
    现在他不过是刚刚请了假,这还没到两个时辰呢,媒人就找上门了。
    可是媒人也不是好得罪的,他现在当着官,最重名声,心里再厌恶,面上也得和和气气的请人进来,最后还得好声好气的送人出去。
    于是唐宁只得放下唐钰,无奈地摆了摆手,道:“请周冰人到花厅等候,我这就过去。”
    不一会,唐宁便换了身见客的衣裳,风姿卓越地坐在媒婆面前。
    这媒婆装扮看着倒也干净利落,就是衣服颜色鲜艳些,粉扑得厚了些,香味浓了些,一双桃花眼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勾人,可惜现在眼角满是鱼尾纹,眼袋很大,眼球突出,看着像青蛙一样。
    唐宁不是以貌取人的人,看她眼神儿挺正,倒也给了几分好脸色,只是等这媒婆一开口,破锣嗓子直刺唐宁耳膜,唐宁额角青筋一下子暴出。
    “哎呀,不见不知道,这一见哪,可真是看花我这张老眼哪!唐大人比老婆子听说的可还要好看一百倍呢!老婆子这里先给唐大人道声喜呀!”媒婆一上来就双眼冒光地扯着个嗓子,把唐宁劈头盖脸的一夸。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是在夸他,唐宁也只得接着话茬道:“周冰人客气了,本官何喜之有?”
    “啧啧,唐大人这样子,只要往外转一圈,这满京城有姑娘的人家还不得抢破头去,要说还是丁大人有眼光,一下子就看中了唐大人,这不想先下手为强,召您当他的乘龙快婿呢!”媒婆倒是个爽快人,一下子就点明来意。
    唐宁眼皮子一跳,淡淡道:“哦?敢问是哪位丁大人?说来本官有为同僚也是姓丁呢,莫不是他?”
    “哎哟,唐大人果然厉害,这一猜呀倒也差不离,虽说不是詹事府的丁大人,可也是那丁大人的堂弟。说来唐大人也该是听说过的,他呀可是工部主事丁匀丁大人,是大皇子殿下的表叔呢。”
    唐宁一挑眉,似笑非笑道:“哦,敢情还是皇亲国戚呢。”
    这媒人是个官媒,什么消息不知道啊,闻言,她立刻想起唐宁与林清羽不可说的关系,连忙尴尬道:“那怎么敢说呢,都是林家大度,让咱们说出来好听呢。不过,说实话,论血脉关系,这丁家可是货真价实的。”
    唐宁也不想过多纠结,有些不耐烦,可眉目间仍然一片和煦道:“不知周冰人想为丁大人哪个姑娘说媒呢?”
    “唐大人这就不清楚了,这丁大人只有一个掌上明珠,说来丁大人那可真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丁家姑娘长得那可真是明眸皓齿,与唐大人一起,那可真称得上绝配呢。丁家姑娘还未及笄的时候,媒人就快把丁家门槛踏扁啦,为了这掌珠的婚事,丁大人真是挑花了眼,又舍不得女儿早嫁,这不一拖就拖到了十九岁。按说,女儿家拖到这年纪,家里早该着急了,可丁大人倒不,一定要给自家女儿挑个最好的……”
    媒婆一张嘴巴拉巴拉直往外吐沫子,最后终于说累了,灌下一大口茶,方总结道:“这不,丁大人一下子就看中您哪!”
    唐宁刚刚正在神游,被媒婆夸张的咽茶水的“咕咚”声震得一个哆嗦,回魂了。
    唐宁暗暗吐气,安抚下竖起的寒毛,方悠悠道:“本官为官几年了,可从未见过丁大人,倒是与丁大人的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丁大人是如何知道本官的?”
    媒婆卡了下,立刻反应过来,她自己不知道,就开始满嘴跑马车,使劲夸唐宁:“唐大人可是百年不遇的三元及第,文曲星下凡,长得就跟神仙似的,在京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丁大人也是听过您的名声的……”
    唐宁暗自冷哼,媒婆不知,他倒是有些猜测,这事一定与丁九功脱不了关系。能这么快得到他告假消息的,除了詹事府的同僚,不作他想。
    同事几个月,丁九功是个什么货色,唐宁是一清二楚,此人算盘打得十分精,唐宁吃了他不少暗亏。可他有时候算得过了头,思维有异于常人,他给唐宁下的绊子,唐宁根本不在乎。
    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唐宁根本就没把他看在眼里。这会突然怂恿丁匀来提亲,以唐宁这几个月对他的了解,也能猜到,他肯定是想着唐宁娶了他堂侄女后,他大小也算是唐宁没出五服的长辈。
    官场上最是讲究论资排辈,功劳太大的另说;正常情况下,若是学生和老师处在同一个位置,要升职肯定是老师先升。同理,若是他成了唐宁长辈,就算为了名声,唐宁怎么也得让着他一些。
    至于丁匀为什么同意来提亲,唐宁就有些猜不透了,难道是想拉拢他么?
    不管怎样,丁家的姑娘再好,他唐宁也不会娶,何况这丁家姑娘还是个十九岁的老姑娘,甭管媒婆说得多天花乱坠,十九岁未嫁,这姑娘一定有问题,至少以古代的规矩来说,一定不符合古代人的要求。
    于是,唐宁用哥哥尚未娶亲,弟弟怎可僭越为由,拒绝了媒婆。
    刚送完媒婆,唐宁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了林子璋来访的帖子。
    迎进林子璋,唐宁见他头上冒汗,有些奇道:“如今天气尚未炎热,子璋何事这般着急?”
    林子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喝了口茶方道:“我刚刚去詹事府找你,听到你告了病假,便过来探望一番。”
    唐宁淡淡回笑道:“多谢子璋关心,昨日我饮酒太过,又吹了夜风,不小心有些着了凉,休息两天就可。”
    “那就好,我观子安面色犹有些苍白,子安还需找个大夫看看才是。”林子璋竟真的信了唐宁的说辞,面上的关心毫不作假。
    唐宁见他当真,有些不好意思,略带尴尬地道:“子璋去詹事府找我何事?”
    林子璋闻言,脸有些红,声音也小了许多,弱弱道:“我,我是来还钱的,上次砚台的事多亏了子安的帮忙,子璋这里多谢子安了。”
    说着林子璋郑重起身,对着唐宁就是拱手一拜。
    唐宁连忙扶起他,道:“子璋这是何意,你我本就是同年,又同事三年,本就应当互相照应,若我他日有难,我相信子璋到时也会倾力相助的。”
    林子璋软归软,可到底是有原则的,“将来不可期,此时是子安帮助,我是应该拜谢的,若没有子安解围,子璋一定会被那帮小人纠缠许久,就是那砚台也必是不能带走的。”
    说着还把手里的钱袋双手递到唐宁面前。
    唐宁知道以林子璋的性子,推辞就等于是为难于他,于是他便不客气地收了林子璋的银子。
    两人重新就坐后,唐宁道:“说来,我与子璋应是好友了罢。”
    “自然。”
    “那,有些话,作为好友,我必得与你说说。子璋为人着实软弱了些,乔大人在时,当日纠缠子璋之人对子璋何等尊重,这一转眼,他们便欺上门来,着实是小人之举。
    虽然有句话叫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君子,子璋以后都会呆在翰林,与他们也许就是一辈子的同僚,更应该远远躲着些。然,有些人不是你躲着就不会找你麻烦的,此时,子璋还应拿出气势,威慑这些小人方可。”
    林子璋听着,怅然道:“我原也是不愿与他们有什么纠葛的,可是我实在不忿,涵韵对他们虽不假辞色,可他们有事也是有求必应的,待涵韵有难,他们竟连送都没有送。于是,我便与他们理论了几句,却不知被他们记恨上。
    那日,我偶然间发现涵韵留下的砚台,我跟着涵韵多年,却连他一件画作都没有,于是我便想把这砚台带回家做个念想,不想就被纠缠上了。”
    也许是因为唐宁是唯一知道他对乔涵韵心思的人,在唐宁面前,林子璋平日羞于启齿的话语便十分自然地吐露了出来。
    林子璋又说了好些话,说完又十分不好意思起来,脸红扑扑的,不等唐宁留饭,便匆匆告辞离去。
    送走林子璋,唐宁本以为以他含羞的性子,可得很长时间躲着他了。
    不想,没过半个月,林子璋又上门拜访。
    这次他双眼满是红丝,神情甚是憔悴,见到唐宁,未及说话,泪便掉了下来。
    好一会儿,他方抽噎着道:“子安,你可知我这半月,每见到那砚台一次,对他的思念便多一分,常常夜不能寐,思君甚深。三日前,我听一远方亲戚说起北地胡人作乱,那些流放军奴俱日夜修筑工事,我,我实是心疼,涵韵他不知过得如何……”
    林子璋说不下去,抹了抹泪,调整下声音道:“我不认识什么人,家中父兄只愿我在翰林院做一辈子翰林,当初我便不愿的,我只认识子安,我知到我如此请求实在过分,只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说着他脚一软,便要跪下,唐宁忙拉住他,连连道:“你有何事,慢慢说,不必如此,你可说过的,我们是好友,我帮你是应当的。”
    “子安……”林子璋闻言又是一阵哽咽,唐宁劝慰良久方道:“我想去北地,哪怕只做个文书也好,只要让我能见到涵韵,不,哪怕只能及时知道他的消息也可……”
    唐宁听了,也有些为难,眉头皱起。
    林子璋见他这样,眼神蓦然暗淡下来,似是所有的精神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唐宁见状,有些不忍,不由自嘲,还说林子璋软弱可欺,可他偏偏就是被这样软的人吃得死死的,严格说来他们交情挺淡,可他就是见不得林子璋那副可怜样,每次都忍不住伸手。
    唐宁不知道的是,也许他在潜意识里还是同情这对有情人的,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他对高润他们无法,对谢白筠也无法,于是对林子璋就尽力弥补了。
    “子璋,你是当朝探花,家中有些势力,前途光明,一般被派去北地文官,不是朝中无人,便是犯了错或得罪了人的……”
    唐宁尚未说完,林子璋双眸立刻迸出亮光,死死抓着唐宁的手,抓得他生疼,打断道:“我,我愿意犯错,我这就去得罪人……”
    没几日,软弱得出了名的林子璋竟在翰林院与一帮人发生激烈口角,甚至大打出手,虽然最后调查结果显示,林子璋乃被人挑衅欺压所致,然他动手打人,尤其还是在翰林院此等清贵之地,性质及其恶劣,影响极其严重。
    故此,这一帮人很快便被贬出京城,而林子璋则被贬至北地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
   
    ☆、第八十五章 宴会

    六月中旬的京城已经开始炎热。
    那些贵妇小姐们便呆在家中消暑;或者去城外庄子上避暑,赏花宴也没了声息。
    大皇子妃顺利产下皇帝第一个皇孙的消息;一下子炸开了平静没多久的京城。
    七月流火,京城如蒸笼一般,没有一丝风;比过去十年都热得多。
    也许是气数的缘故;随着皇帝的衰老;全国各地自然灾害越来越频繁。而今年;是十年不遇的大旱,万万千千的农民心头蒙上了阴影。
    可是此时的大皇子府上却是热闹非常,今日是皇孙满月的日子;大皇子广发请帖,说是要办三日流水席。
    从早上皇子府开门待客开始;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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