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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四周果真没有伏兵,可是追兵却已经追上来了!
体力已经不支,魏王刚刚还莫名其妙地扔掉了唯一的兵器!
这回,是死定了吗?
第25章 弑父(三)
这回是死定了么?林溯心里微微叹息; 自己无论作为林溯还是韩晏都还没谈过恋爱呢,真不想死。
叛军已经杀进,林溯知道自己和魏王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和他站在原地,任由叛军把自己和魏王团团围住。
魏王此刻回过神来,只见叛军的首领是黄直,毫不意外地呵呵笑道:“孤就知道你心怀不轨; 日后一定会谋反。”
“哼!”黄直恨恨地哼了一声,神气十足得看着魏王,摇了摇头; “要不是你小肚鸡肠一直怀疑我等有异心,我等岂会反你!”
魏王笑着点了点头,自信地拍了拍手道:“对,对对; 说得真好。不过很可惜,你杀不了孤啦; 孤的援军马上就到。”
“呵呵。”按照计划所有援军都有世子牵制,根本不可能再赶来救驾,黄直更加自信地哈哈大笑道,“王上; 你的援军是到你死也赶不来了!”
“呵呵,是么。”魏王干笑两声,回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林溯道,“阿清; 看来我们俩是得生死与共了。”
林溯心头一阵恶寒,谁想和他生死与共?
末了,黄直十分“恭敬”地问道:“王上,你是自己上路,还是让末将送你一程?”
“别忙。”魏王拉着林溯的手,把他向前推了两步,“你敢不敢先杀了他?嗯?”
“韩晏?”黄直看到林溯,哈哈大笑,“不过一个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有何不敢?”
方才只顾保命要紧,林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在魏王面前暴露了自己身怀武功的秘密?算了反正都要死了,暴露不暴露都一样。
“王上既然到死都放不下自己的男宠,那末将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吧!”黄直“铮”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一剑直刺林溯的心口。
“铿!”
一颗石子从一片漆黑的树顶飞出,打开了黄直手中的长剑。一个矫健的黑影从黑暗中飞身而下,横剑挡在林溯的面前:“少主!”
甲一!林溯一惊,是啊,甲一是自己的暗卫,总是最危险的的时刻保证自己的安危!可是他在此时暴露了自己……这是何等的危险!林溯不敢想,今日若救不了自己和魏王,甲一会是什么后果;今日若救了自己和魏王,甲一又是什么后果?
他救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自己!林溯宁可刚才就被黄直一剑刺死!然而此时,甲一已经与黄直和他的部下缠斗在一起,周围已是一片混乱。
黄直一直被甲一缠着,腾不出手来亲自杀人,只能对部下大吼一声:“杀了魏德!”
几百人手中的兵器都对准了此刻被围在中间的魏王和林溯。
林溯心道死便死了,拉上个魏王死倒也不亏,可是连累甲一实在不该!不能就这样死!
林溯一把甩开魏王,劈手打开一柄砍向自己头顶的长刀,一举手接在了自己手中,向周围一阵没命地乱杀。然而体力早已严重透支,身上不知道被刀剑划开了多少口子。
林溯已经感觉不到痛,甚至觉得自己只是想杀人。
魏王方才保持体力的做法现在很好地发挥了优势,徒手打开两个偷袭的士兵,突然哈哈大笑,眼神指了指不远处的火光,腾出空来向黄直喊道:“黄将军啊,孤让世子前来送你一程吧!”
“呵呵呵,魏王您怎么死到临头还不自知?”黄直一边招架甲一,一边腾出嘴来嘲笑魏王,“安排这一切的,恰恰就是您最器重的……”
黄直话音未落,竟被一箭穿喉。
他一手抓着没入咽喉的利箭,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死死瞪着眼前,一袭翩然而至的黑衣……
主将猝死,四周的士兵一时都没了主意,不知进退。魏瀛将弓箭扔到一旁的走卒手中,立即拔剑带兵杀入包围圈内。
世子带兵突至,双方实力差距悬殊,魏兵很快就将魏王等人保护在当中,与残余的叛军格斗。
魏德趁机又一把抓住了林溯的手,一手还握着一柄长剑。
他到底要干什么?林溯不明所以。
胜负已定。魏瀛看了一眼林溯,从容魏王面前,单膝跪地:“儿臣救驾来迟!”
“呵呵。”魏王点点头,攥紧了林溯的手,声音冰冷地可怕,“你不是来救孤的吧?”
魏瀛不动声色:“儿臣不救父王,却为何人?”
“呵呵。”魏王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一手还是紧紧抓着林溯不放,用另一只手中的长剑指指四周的叛军,“这里的全部杀光一个不留!不过,除了黄直以外,街上那几个叛贼首领要给孤留活口!孤要审一审,今日这场闹剧到底是何人主谋!”
“是。”魏瀛寂静如同夜色的双眸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
魏王宫,夜
“啊!啊!啊!”
“哧——啪!”
“啊……”
鞭声、惨叫声裹挟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一阵一阵刺痛着耳膜和鼻腔,魏王悠然坐在刑室外干净敞亮的房间里,似乎聆听者美妙的乐曲,笑眯眯地在面前的棋盘前落下一颗黑子:“瀛儿啊,你就是嘴硬。一会儿他们什么都招了,真相就会明明白白的。”
魏瀛从容落下手中白子,依旧沉静似水:“儿臣问心无愧。”
“呵呵。”魏王冷笑,手中的棋子“啪”一声落在棋盘上,“父王告诉你,解救自己最好的办法不是死不认错,而是说实话。”
“儿臣说的都是实话。”魏瀛手中的棋子依旧从容落下,甚至比此时的魏王还要沉着。
“啪!”
“啊!啊!”
“……”
魏王拈着棋子,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刑室内的惨叫连连,然后落下一颗棋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谁都有犯错的时候,父王早年也做过很多错事。只要知错认错,以后改过,不论你做了什么,父王都会原谅你的。”
说着,魏王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魏瀛:“父王可以和你保证,为父只是想知道真相。只要你自己承认,决不会怪罪于你。否则要是等审问出来,可就太晚了。”
魏瀛神色泰然,手中白子在棋盘上铿然落下:“儿臣能告诉父王的真相就是,此时与儿臣毫无关系。”
“哦?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魏王摇摇头,落下一颗黑子,吃了魏瀛的一颗白子,“那我们就静等结果。孤这里的酷刑你见识过吧,那些人就是铁打的,也会招的。”
魏瀛顿觉后背一疼,背上那道还没愈合的伤疤竟有些隐隐作痛。
魏王笑着补充道:“你对那一鞭肯定印象深刻,不想再尝尝了吧?”
魏瀛的呼吸不觉急促了几分,定了定心神,落下一颗白子:“父王怀疑儿臣,得有证据。”
“呵……证据?”魏王点点头,伸手拈了颗黑子,“那父王就让你看证据吧!到时候,一切都会证明你在撒谎你在背叛你在欺骗为父!”
魏王说着情绪便激动起来,手中的黑子重重地落在了棋盘上。
魏瀛却依旧淡然地落下一颗白子,扯了扯嘴角:“儿臣是欺骗了父王。”
“哦?”魏王手中黑子一滞,微微眯了双眼,带着审视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连他自己都有些琢磨不懂的儿子,问道,“你是想说实话了?”
“儿臣是欺骗了父王。”魏瀛放下手中的棋子,恭敬地正襟长跪,“儿臣一开始就知道三弟勾结黄直意图谋害父王,却未曾告知父王,只为引蛇出洞将之一网打尽!父王若要因此怪罪,儿臣无话可说。”
“哐当——”
“哗啦!”
魏王一把掀了棋盘,棋子哗啦啦滚了一地,啪啦啦地滚下台阶去。他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魏瀛大声吼道:“你!心怀不轨勾结判贼刺杀于孤!不但死不承认还陷害手足!你该死!”
魏瀛面不改色,恭敬地拜伏于地:“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好,那孤问你!你要是答错一个字——”魏王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抵着魏瀛的咽喉,“孤便杀了你!”
魏瀛面不改色,淡然道:“父王请问。”
魏王厉声问道:“事发之前,你去了哪里!”
“回父王,儿臣去城外探望了司马逸先生。”魏瀛说的是实话。
他说的是真话,魏王继续问道,“他与你非亲非故,你找他做什么?”
“今日是司马先生寿辰,他孤身一人住在城外甚是可怜,儿臣特意前去为他祝寿。”魏瀛恭敬地回答道。
“孤怎么不知道孤的世子竟然是如此有同情心的一个人?”魏王意味不明地冷笑两声,却是抓不出他这番话的半点错处来,收了长剑,看了看被自己打翻的棋盘,“下不了棋了,我们来玩个更有意思的游戏如何?”
魏瀛不明所以,依旧只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请父王做主。”
“嗯。”魏王一挥袖将桌上残余的棋子悉数拂到地上,又从地上随意抓子一把棋子,握在手中,看着魏瀛道,“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是单数,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如果是双数,那就说明你在撒谎!你在骗我!那我就杀了你!”
置之死地而后生,听天由命吧。魏瀛闭上眼,点了点头。
“啪!”一颗白子落在冰冷的桌面上。
魏瀛修长的睫毛颤了颤。
第26章 弑父(四)
“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是单数; 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如果是双数,那就说明你在撒谎!你在骗我!那我就杀了你!”
置之死地而后生,听天由命吧。魏瀛闭上眼,点了点头。
“啪!”一颗白子落在冰冷的桌面上。
魏瀛修长的睫毛颤了颤。
“啪!”一颗黑子砸在了漆黑的桌面上。
魏瀛的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啪!”第三声,魏瀛的心揪在一起,只希望这渗人的声音就此停止。
“啪!”又是一声,如同九天的霹雳炸响; 个人生死存亡只在一念之间。
“啪!”如同定神之音,魏瀛心中再次祁望着声音就此停下。
“啪!”这一声,比刑室里传来的惨叫声还要可怕; 魏瀛的心跌落谷底。
长久的寂静——仿佛过了千万年,魏瀛耳边不再有声响传来,恐怖地几乎令人窒息。
魏王摊摊两只空荡荡的手,悄悄瞥了一眼魏瀛; 偷偷俯下身,从地下摸出一颗黑子; “啪”一声叩在桌上:“好了,父王相信你了。”
魏瀛紧了紧平放在膝上暗握成拳的双手,长舒一口气。
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谋士张昱推开门从刑室走出; 又连忙回身将门掩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魏瀛,将手中的供状呈上:“王上,判贼——招了。”
魏瀛盯着张昱手中的供状; 眼神深邃。
“哦?”魏王不接过供状,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悠然问道,“是何人主谋啊?”
“是——”张昱顿了顿,再次偷偷瞥了一眼魏瀛,恭敬地答道,“是三公子——魏洛!”
“这个畜生!”魏王低吼了一声,回头对魏瀛道,“是父王错怪你了。”
魏瀛连忙恭敬地一叩,没有说任何话。
魏王此时已冷静下来大半,寻思着魏瀛既为世子,是自己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又怎会冒着杀身之祸多此一举谋害自己?他所真心谋害自己,又怎么会在危急关头赶来救驾?就算是为了韩晏,那他为什么不先把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