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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荷跺了跺脚,最后还是放平语气回了皇后一声“无事”,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齐闻鹤一眼便离开了。
回东宫之后,程润安又哭了,他哭的比在东宫哭的更凄惨,齐闻鹤哄他哄了半天他也不理,难得的发起了脾气,被齐闻鹤抱在怀里也是硬着脊背,谁叫这人提的无理要求害的他在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面前丢了脸。
“你就是在折辱我……”程润安越想越绝望,滴滴答答的眼泪就和流水一样,眼睛哭得红肿成一双包子,皇后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他了。
齐闻鹤在心底懊恼了一秒,想到方才背上软软的触感,他的公主乖乖靠着他,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不应该在未央宫提那种要求的,回东宫了提多好,那样润安也不会那么难为情了。
不过现在也不迟,反正已经到了东宫。
“都是哥哥的错。”齐闻鹤见程润安哭得气都喘不过来,轻拍了几下他的背帮他顺气,极尽温柔的亲了亲那双红肿的眼睛,把他眼周的泪水擦干净。程润安被他这样弄一下子就只能靠着齐闻鹤浑身发颤,脸红的发烫,再也硬气不起来。他想闭上眼却又被齐闻鹤按住了眼帘,热气扑在他的脸上,激得他又溢出几滴泪水,全被齐闻鹤咽到肚子里去了。
见程润安只是抽抽搭搭的喘气,不再掉眼泪了,齐闻鹤开始从他的眼睛往下亲,一直亲到下巴,最后咬着那张湿润嫩红的唇调笑:“哥哥爱你都来不及,让你偶尔做点小事帮帮忙都不愿意。”
程润安:[蛮不讲理,这能一样吗!!!]
白菜:[我屏蔽了,润润你悠着点别被啪了就行。]
程润安:[他背上有伤,想啪也啪不了。]
白菜:[可以脐橙啊嘻嘻嘻。]
程润安:[……表哥才不是这种人,说了新婚之夜就只会在新婚之夜的。]
等不到新婚之夜,他马上就得卷铺盖滚蛋了。
程润安的嘴唇被他咬出了牙印,齐闻鹤还咬着不放,他吃痛之下不由得发出了轻微的挣扎,将齐闻鹤推了一下。
“啊――”齐闻鹤松开了他,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碰到伤口了?”程润安心弦紧张起来,他暗骂自己回了东宫居然把这事给忘了,还没给齐闻鹤背后的伤口擦药。
上好的玉脂膏对这些外伤有奇效,是齐闻鹤特地为他准备的。程润安让齐闻鹤趴在床上,一点点的给他背上的两条鞭痕抹上脂膏。
程润安的动作放的很轻,他见齐闻鹤脸上出了冷汗又忧心起来,玉脂膏再怎样神奇擦到这样大片的伤口上也会有刺痛感。虽然齐闻鹤只是摇着头不说话,程润安却知道他肯定很疼,他的眼眶又红了。
齐闻鹤温声说:“帮哥哥揉一揉好不好,润安一揉我就不疼了。”
“那哥哥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我帮你揉揉。”程润安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帮他揉背,唯恐碰到了伤口,细长娇嫩的手指落在齐闻鹤的背上,又不敢用力,就和调。情似的。
齐闻鹤被他服侍着,半眯眼懒洋洋的说:“下面有点不舒服。”
“啊,知道了。”程润安的手往下移了少许,他稍稍用了点力把脂膏搓散,“这样好点了吗?”
齐闻鹤望着他,声音变得喑哑低沉起来:“乖宝宝,我好难受。”
…………
程润安:[表哥怎么肥事!]
白菜:[嘻嘻嘻。]
程润安:[你不是屏蔽了吗?]
白菜:[开的声音啊。]
程润安:[声音也关了。]
白菜:[哦。]
第13章 金丝雀13
程润安把头埋在床褥里,娇嫩的手心都被磨红了,齐闻鹤出来的慢,那种粘腻的感觉牢牢地沾在他的手上,让他感觉这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他将手腕伸的远远的垂在床榻外,变成了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齐闻鹤掀开褥子,只能看到那一头有些蓬松的黑发,程润安早上盘好的发髻已经快散了,簪花也歪了半截,他把那几只簪花发钗全都小心的取下来,长长的乌发于是柔顺的四散开来,一直蜿蜒滑落到美人的腿上。
“害羞啦,怎么不理哥哥了?”
程润安继续对着床装死,不理他。齐闻鹤把程润安耳边的几丝头发撩开,红的滴血的耳垂露了出来,他居然直接含住了这可怜的耳垂,终于听到了程润安的惊呼声。
齐闻鹤低声笑了笑,放过耳垂之后对着程润安露出一半的脸颊亲上去。
“润安的手真软,和神仙一样,以后还得帮哥哥弄。”齐闻鹤细细的亲着他的脸颊,突然怅然的低声感叹了句,“还好有你在。”
“哥哥你怎么了?”本来听到前半句话程润安气的不想理他,听见后半句能感受到齐闻鹤话语里转瞬即逝的脆弱,他很可耻的又心软了,微微侧着脸向齐闻鹤。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我的润安太会勾引人了,哥哥都快等不到大婚了。”齐闻鹤还是那副餍足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低落的语气是程润安的错觉,于是程润安气的又继续埋着头不理他了。
“你再不理我,我就撕了你的衣裳。”齐闻鹤又是调笑又是威胁,他说的还生了兴致,按着程润安脖颈下漂亮的蝴蝶骨就想往下探。
齐闻鹤跃跃欲试的想,两辈子了,他还没见过这具白嫩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他爱极了的腰肢肯定和凝脂一样舒服。反正今天已经做了这么多荒唐事,润安明明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他为什么还要忍,干脆撕了他的衣裳得了。
“你怎么这样了!”宽厚的手掌撑开裙领紧贴着程润安的后颈,有缕缕凉风从手掌缝隙间溜进来。程润安冷的打了个哆嗦,他终于忍不下去了,方才哭的红肿的双眼还没消肿,一双眼睛和兔子似是控诉的看着齐闻鹤,眼看又有眼泪要流出来了,“你还是我哥哥吗,哥哥才不会把我当成通房妓子一样玩弄。”
“傻宝宝,我当然不是你的哥哥。”国宴上有人不少官员向他敬酒,晚上为程润安挨了两鞭子才让他清醒,现在迟来的醉意涌了上来,齐闻鹤就和在朦胧中一样,不知不觉间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不是就不是,我才没有你这样不讲理的哥哥,你离我远点!”
程润安委屈的呵斥让齐闻鹤惊醒,想到他方才说的话收敛了神情,面不改色的继续说,“我是你夫君才对,要你帮夫君弄一下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成婚了还不止让你用手弄,早点习惯也好。”
强词夺理!!!
程润安:[表哥是不是受刺激了???]
白菜:[少儿不宜,系统屏蔽中。]
程润安:[完事了,解除屏蔽。]
白菜:[啊,齐闻鹤他这么快就完事了?]
程润安:[他非要撕我衣服,差点就撕了。]
白菜:[噢那我继续屏蔽,完事了继续叫我。]
程润安:[我看你是想去喂老鼠了白菜。]
白菜:[啥,不是还要继续撕衣服吗?]
程润安:[还没撕,我问你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白菜:[虽然我不懂你们人类,但齐闻鹤应该是受了刺激加上本来就很想这样做,润润你不能再顺着他了。都是男的你也懂那种箭在弦上的感觉,他会这样有一半原因是你纵容的。]
程润安:[等等白菜原来你是公猫,不对公系统?]
白菜:[辣鸡宿主这么久了你才知道我是公的?绝交!]
程润安:[……]
白菜:[对了润润还有一个消息,齐闻鹤现在的好感度四颗星了。]
四颗星就想撕衣裳,齐闻鹤怎么这么变态。撕撕撕,小心露出来大吊吓死你!
这件裙衫繁琐难以解开,齐闻鹤的手掌贴在里面停下了动作,让程润安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程润安一动也不敢动,红润的小脸上溢满了无声的泪水,他放软了声音哀求:“哥哥,你把手拿出来好不好,润安错了,润安再也不敢不理哥哥了。”
“叫夫君,叫夫君我就出来。”齐闻鹤按住那两瓣蝴蝶骨,略为可惜的止住了还往下探的动作,他的公主都哭成这样了,恢复理智的他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感受了一番手下温润细腻的皮。肉之后总算是依依不舍的把手抽了出来。
“夫君……”程润安期期艾艾的喊出这两个音节,羞愤欲死的蜷缩起来,他又变成了一只鸵鸟。
齐闻鹤亲吻掉鸵鸟脸上的泪珠,下定了决心般郑重其事的问:“润安,我们选个黄道吉日早日成婚好不好,我等不及了。”
程润安吓了一跳,只当他是精。虫。上。脑:“皇伯母那么讨厌我,还成婚。太子成婚这么大的事你能做主吗,皇伯父也不能答应啊。”
“母后喜欢你最好,不喜欢也没什么。皇上早已答应了我,这些都不是问题。”齐闻鹤说着想到了皇后眼底的厌弃,他从前不知道为什么母后从小就和他不亲近,对他一直漠不关心,如今总算是知道了原因。
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不管他的润安做什么,都不会为皇后所接纳。
将这些思绪丢出脑外,齐闻鹤揉了一把程润安的头发,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润安,快和哥哥说,说你愿意。”
“我、我、我都听哥哥的。”
“说了是夫君,不长记性。”
“我都听夫君的……”
最后齐闻鹤揽着他亲了好久,程润安无端的觉得他要脆弱不少,想要做些什么来安慰他,纠结半天只敢探起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被齐闻鹤按住了,两个人缠在一起。
齐闻鹤就这样抱着他抱了好一会,见他快睡了才悄悄的离开了寝宫。
程润安:[齐闻鹤走了。]
白菜:[对呀他走了。]
程润安:[好累啊白菜菜。]
白菜:[润润你等等再睡,上一世有个传言你还记得吗?]
程润安:[不行不行我太困了,怎么这么困了。]
白菜:[我也有点了,变成猫真的麻烦,以前是系统的时候从来不困,现在每天还要吃喝拉撒。]
白菜:[有人来了,那是迷香困的!]
程润安:[卧槽这么快,我还没和齐闻鹤好好道别,这就来了?]
白菜:[是春琴和春笛。]
程润安:[白菜菜我好难过。]
白菜:[忍着点,继续装睡别醒了。]
……
“要把这只猫也一起带走吗?”说话的人是春琴,她不忍的看向床榻上的一人一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起带走,娘娘有特意吩咐猫宰了丢出去。”春笛手上的动作很快,将睡着的美人套进了麻袋里。
白菜:[这么凶残!润润她们该不会也要宰了你吧!]
程润安:[没事,要想宰我再说,我们先等等。]
春琴不忍的祈求道,“把白菜留下吧,留个念想也好啊。公主这么好,为什么娘娘要把她送走呢。”
“娘娘说要将公主送回燕地,得看起来是她自愿回去的,白菜不能留下。”春笛闭上眼,昔日美人怀里抱着猫这样如画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她说出来的话带上了为难:“公主的这只猫太特别了,去哪都跟着她,万一被殿下看见我们就没法圆谎了。”
春琴见她话里有松动之意赶紧说:“我养着,把它放我屋里藏起来,肯定不会让人发现的!”
春琴沉默了一会没说话算是答应了,她看向软绵可爱的白菜也下不去手,只是她们身不由己。
白菜:[完了润润我要和你分开了。]
程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