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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只见一个长着翅膀的小人扑扇着朝他飞来,吧唧一声跪了下来。“您总算是来了。”
樊钺变回人身,疑惑地问道,“你是?”
“我是灵千啊,主上您不记得我了?”小人眨巴眨巴眼睛,抱住樊钺的大腿,“我依稀记得第一眼见您的时候您还是只小老虎,嘤嘤!这么多年过去,您居然忘记我了……”
“我还抱过您呢!”小人继续哭诉,眼泪流了樊钺一腿。
“咳,你起来。”樊钺尴尬地看着他,“我的记忆出了问题,所以暂时忘记了。”
樊钺解释着,将小人从自己腿上弄开。
小人擦了擦眼泪,身形逐渐变大。
小人变成了少年,身材纤瘦,背上长着两只透明翅膀。
“你是蜻蜓?”樊钺走近了瞧他的样子,倒是可爱的很。
“我是精灵,花精灵QAQ……”少年跺了跺脚,急躁地辩驳。
他展开翅膀,朝着内室飞去。
樊钺这才细细打量此处。
这外头像是一个大厅,却没有桌椅,周围很宽敞,墙壁也很坚硬。
唯独中央挂了副画,樊钺来不及细看,那少年便转过头来叫他,“主上,快来。”
樊钺只好跟了上去。
跟着少年七转八转地绕了大半天才到了目的地,这地方更像是个花圃,各种不同季节盛开的花娇滴滴地开着,闪着点点荧光,看起来美极了。
而这也正是樊钺所要寻的东西。
少年飞到花中,复又变成小人,眼睛闭着,睫毛卷翘,鼻尖顶了顶花芯,随后又飞了出来,跪在地上,“主上,您这次来可是下定决心取灵珠了么?”
“灵珠,那是什么?”樊钺不解地问道,“我不是来取灵珠的,而是来拿兰花的。”樊钺指着花丛中一束粉色的兰花。
“您要便尽管去拿。”少年应着,返身回去在花边小声说着什么,最后安慰般地摸摸兰花的叶片,将其摘下一朵。
“给。”少年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朵花,像是怕磕着碰着一样,樊钺从他手中接过,少年担忧地问道,“您打算拿它做什么呢?”
“虽然我不该这么问,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少年可怜兮兮地看着樊钺。
“治病。”樊钺言简意赅地回答,“可以再给一朵么?”
“好的……”少年弱弱地又回去摘了一朵。
“主上,您还要灵珠么?”少年转回身,继续弱弱地道。
“那是何物?”樊钺追问。看样子这东西贵重的很,也不知到底有何功效。
少年看着樊钺将那两朵花揣进袖子里,恋恋不舍地道:“唔,是您修魔的法宝,二阶过后即可使用,您现在二阶了吗?”
“??那又是什么?”
少年扑扇着翅膀,靠近樊钺,拉过他的手,轻声道:“属下冒昧了。”
“唔,您的灵力更新了?”少年诧异地看着樊钺,“一股奇怪的力量充斥着您的体内,而且几乎与您融为一体!”
“看样子很快就能度过二阶了呢。不愧是主上!”少年崇拜地看着樊钺,“您的先辈都未能度过二阶,嘤!我居然能有这荣幸!”少年高兴地围在樊钺身边打转,樊钺冷不丁咳了一声,“哦,是么。”
“您不该高兴么?”少年不解,若是过了二阶,那么以后妖界便再无主上的对手了。
“……我不知道。”樊钺现在失了忆,压根就听不懂什么是二阶,“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带路吧。”樊钺想了想,对着少年说道。
“嘤!您的意思是要带我出去吗?”少年说着便抱住樊钺大腿,“呜呜呜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了,您等我一下,我跟它们告个别!”
樊钺无奈地看着少年蹦蹦跳跳地跟那些花儿告别,也不知是不是眼花,樊钺居然看见花朵上隐隐带有泪珠。
最后少年嘴里念着什么,便见一颗蓝色的珠子从花丛里浮了起来,少年将其一口吞下。
“我先帮您保管。”少年眼里带着雀跃,揪住樊钺的胳膊。
樊钺咳了一声,“什么是二阶?”
“您真的失忆了?”
樊钺点了点头。
“你……你细细说与我听。”樊钺顿了顿,开口问道。
少年应了一声,便将所知的通通告诉樊钺。
当年虎族族长发现了这个洞穴,便将其列为禁地,布下结界,只有历代虎王可进。洞中有奇珍异草,更重要的是有一本秘籍,名为修魔。当时的虎王照着上头修炼,修为立刻突飞猛进。随后防止外人盗取,虎王将其背下后毁掉。而灵千便是洞穴中的精灵,看着一代代的虎王修炼精进却达不到二阶,唯有叹息一声。
但这次樊钺只离二阶不过一步之遥,灵千心中暗暗有了主意,决定助他一成。
“主上,我太久没有出去,忘记路了……”灵千停在一个分叉口,转过身去对樊钺说道,脸上一片懊悔之色。
“……”樊钺无言,只是默默地跟着停下脚步,良久,他开口道:“休息一下,你再想想吧。”
白茗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桌面,歪着脑袋思考。
这钱有了,那兵呢?
寻个机会招兵买马势在必行了。
门被敲响,白茗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樊钺回来了,但想着樊钺若是回来定是不会敲门,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想必是韶华吧。他最近来得勤,除了谈论钱财问题,其他白茗一概提不起兴趣。
白茗不认得这世界的字,更别说欣赏这世界的诗了,OTZ,一首首都是抽象派,还不如李白的床前明月光来得意象可懂呢。
外面的人一下一下地敲着门,白茗耐着性子等他进来,谁知敲了大半天,愣是不推门进来。
难道玉枝不让他进?
白茗只好起身去给他开门。
“你是谁?!”白茗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煞是眼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白茗转过头去看玉枝,却见她居然躺在了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白茗立马伸掌准备攻击眼前的人,哪成想却被那人拎住胳膊,门合上,白茗被他反手绞在身后。
“你到底是谁?回答我!”尽管手不得自由,白茗仍用力地挣扎。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男子邪笑着道。
白茗猛地抖了一下,这声音不就是之前跟韶华配合时突然响起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白茗暗道不妙,莫非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
“我不过是来瞧瞧,韶华兄包了一个月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男子将白茗松开,用力一推,白茗整个扑桌。
男子轻佻地用指尖挑起白茗下巴,啧了一声,“眼光还真是差。”
白茗别过脸,不去搭理他。
但怀着以牙还牙的心态,白茗冷不丁地给了眼前薄唇男子一掌。想来这人便是鹰落,这名字听起来似乎与鹰王有些渊源,但二者不同的是,鹰落的嘴唇比起之前见过的鹰王,薄了许多。
鹰落没有防备,被击了一掌后直接掐住白茗的脖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若想死,我成全你便是。”说着手下便开始用力,白茗梗得脸色通红。
“住……住手……”白茗抓住鹰落的手,不住往后退,不停挣扎。
鹰落就跟看小鸡一样轻蔑地看着白茗,手上越发用力,青筋暴起,白茗渐渐失了力气。
“你……你……”白茗被掐得就剩翻白眼了,尼玛这无缘无故的,是得多大仇?
白茗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看就要被这罪孽的爪子掐死,天无绝人之路,门猛地被打开了!
白茗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的光芒般,原本软弱无力的身体恢复气力,似是最后挣扎般的开始抗拒。
“您,您这是做什么啊!”霜红的声音在此时的白茗听来宛若天籁,顿时亢奋了不少。
霜红赶紧上前拉住鹰落的手,将其扒拉下来。
“不过是跟他玩个游戏,你何必如此惊慌?”鹰落镇定自若地笑了一下,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把搂住霜红的腰,“韶华兄的口味还真奇特。”
“看来看去,我还是觉得你好。”这话说得暧昧,鹰落在霜红腰间拧了一下,随后安慰性地拍了拍。
霜红一时愣住,笑容僵在嘴边,鹰落这么一动作,他回过神来,赶紧回手握住鹰落,笑得一脸灿烂,“那便到我房里吧。”
说着便拉着鹰落出了白茗的房门。
白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定定惊。
回想霜红方才护着他的眼神,白茗不免有些无力。那男子来者不善,不知霜红能否招架得住。
话说那厢霜红领了鹰落到了自己房中便被擒住不得动弹,霜红心里有数,知晓鹰落在床上的癖好,便放软了身体,让自己好过些。
很快,霜红的手脚皆被缚着,鹰落解了霜红身上的法术,俯下身去,刮了刮霜红的鼻子,轻笑道:“还是你最合我心意。”
霜红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再抬眼时只觉得鹰落眼中的火焰更甚,便赶紧讨好着道:“官人,请怜惜。”
鹰落拿起放在霜红床头的玉势,在霜红眼前晃了晃。
霜红一看便觉得头昏脑涨,鹰落强势分开霜红的腿,未经润滑便将其戳刺进去。
……
霜红身上伤痕累累,他仰躺在床上,一下一下地喘息,鹰落则站在床头穿戴衣物,衣着华丽的他与奄奄一息的霜红形成鲜明对比。
“那霜白究竟是何人?我可从未听说你有弟弟……”
霜红蓦然睁大眼睛。
第二十七章
“是远房表弟,您不认识的。”霜红小声地辩解。
“哦?”鹰落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看了霜红一眼,霜红往后缩了缩,“那我便先走了。”
“我送送您吧……”话音未落,鹰落便已离去。
霜红吃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穿好衣物,从床上爬了下来。
待走到白茗门前时,霜红往旁边看了看,见玉枝一直守在门口方安心推门而入。
霜红扶着腰,哑着嗓子问道:“您还好么?”
“唔,我没事,你还好吧?”白茗赶紧过去搀着他,“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到我这来?”
霜红无力地笑笑,“习惯就好。”随后霜红颇为担忧地道:“此处恐不宜久留。”
“是因为鹰落么?”白茗下意识地问道。
霜红点点头。
这鹰落是鹰王鹰烈的表弟,但鹰王却把狐族交予底下的一位将军看管,不动声色地将鹰落的兵权收回,以休养生息堵住他的口。
按理说鹰落本该抗争,说不定还要与鹰烈拼个你死我活,可他偏偏没那么做,反而安然地接受,自动奉上兵权。
随后便开始在各族游历,此刻停留在狐族已有一月。
霜红将他所知的告诉白茗,白茗不免心生疑窦,从之前的言行来看,鹰落并不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相反,他嚣张跋扈,视生命如草芥。这么一个人被削了兵权,有可能安分么?
“我倒觉得这未必是件坏事。”白茗摸了摸下巴,如是说道。
“哦?”韶华的声音强势插入,白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韶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灵千纠结地拧着眉毛,抬头看了樊钺一眼,复有低下头去,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
樊钺淡定地坐在一旁,脸上不露声色。
灵千想了半天,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站了起来,走到樊钺身边,坐了下来,小声地道:“主上,您不需要修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