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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秣不想秦云先生看见一个双手占满鲜血的他。
在别人面前可以,只有秦云先生……男人极度厌恶犯罪份子,天生大义炳然。他不想秦云先生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是一个双手占满鲜血的杀人犯。
中年男人捂着眼睛大吼一声,砖头的菱角正好捣在了眼球里,眼膜被刺破,砖头残余的碎渣还留在眼睛里,眼白残留的地方只有通红的一片,黑色的眼瞳彻底被穿破。
疼得嗓子喊裂,眼泪混着血水一起流了下来。
“贱人,我他妈的弄死你!”
对头老三嘴里骂骂咧咧,“破玩意,荡什么荡。”只当那边两个人在玩什么情趣。老二这diao逼声音喊得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苏秣眯长眼,低声道:“你想怎么弄死我?”他冷笑着一脚直接踢在中年男人的两颗*蛋蛋上,他是没力气,但弄死几个人渣根本不费事。
000炯炯有神看着那人痛捂大蛋,怎么会是好小的一堆马赛克,还这么丑,居然用屎黄色的马赛克打,000嫌弃脸:【主人,快快快准备,黑皮来了。】
苏秣愣怔了几秒,【啊?】
苏秣才反应过来000口中的黑皮说得是秦云先生,【我要怎么准备?】装柔弱一点?
苏秣看着面前捂蛋惨叫的老男人还想再踹一脚,果然装乖巧根本不适合他,【我不想别人碰我,脏。】想剁了他的手,再剁了下面不听话的东西。
那人疼得昏了头,抡着拳头就要往苏秣砸。
苏秣认真想了想没动,虽然不怕疼,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苏秣怕一睁开眼睛就忍不住拿起砍刀把人剁碎,他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勉强能伪装得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可这不代表他和正常人就是一样得了。
他有排异感,一直都有。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苏秣睁开眼,阳光透过天窗射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他捂住了脸,然后慢慢松开,“秦云?”
男人报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苏秣心快的出奇,他不知道秦云为什么要这样看他,“秦云,我难受。”明明一开始都是好好的,却在看到秦云先生的那一秒,难受得要命。
想要抱抱。
苏秣低着眉眼轻声道:“你先去看宋轶吧。”他别开脸不再去看男人。
仓库密密麻麻站了一堆人,先前那两个人已经被制服。
苏秣想,秦云先生装作和他这么生疏是不是因为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和他的关系。
倒在血泊里的……苏秣。
从脸颊到身上,青年房东手里还死死扒拉着转头,他握得很紧,手指被磨破出血也没有感觉。
良久,秦云蹲下身子,他轻轻戳了一下苏秣的脸颊,不凉,是热的,“以后不要乱跑了。”会让人担心。
还好没出什么事。
“苏秣。”秦云颤着声音喊道。
颜面上,秦云先生纹丝不动的正经脸,言语上秦云先生只喊了他的名字,苏秣不想笑,嘴角刚刚被蹭破皮现在正疼着,但他一看见男人就像笑,止不住的,苏秣眯了眼道:“我在。”
“苏秣。”
苏秣勾了嘴角,“秦云,我没事。”
“苏秣,下次不要再乱跑了。”秦云根本止不住心慌,他只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我知道,这次是宋轶不对……”
苏秣道:“我没有怪他,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想让秦云为难。
第20章 野玫瑰20。0
他对秦云先生来说,就像一件漂亮的摆设,有和没有的区别性不大。
仅仅因为责任。
说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也只是想想。
苏秣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很精确,没必要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秦云看着苏秣大气不喘一口的问道:“有哪里疼吗?”
苏秣身上真没什么大的伤口,都是一些轻微的擦伤,看着严重,实际上养个几天就能好,他本身就不是娇养的人,苏秣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宋轶。”
宋轶身上的伤口比他重一些,他这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至少现在,苏秣不想贪心的所要更多,秦云先生会厌恶,苏秣也不喜欢……他像个重度焦虑症患者,患得患失,可悲的是,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没有得到。
自然不存在失去这一说法。
苏秣劝勉自己要放开,时时刻刻想要黏在秦云先生身上的他,让人讨厌。
苏秣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只是这笑里透露出荒凉,他习惯了掩饰确保不会被人看见他的失态。
青年房东的抗拒让秦云措手不及,明明一开始只是表达关心的话,最后却变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想告诉青年房东,宋轶怎么都好,他从来没有在意过。
秦云想说,苏秣,我担心你。
秦云握紧了拳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等苏秣不察觉的时时候,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苏秣抗拒着想要推开,却怎么也舍不得,他只好闭上眼睛道:“脏。”
“不脏。”青年房东笑起来的时候干净又爽朗,不脏。
再拒绝未免有些矫情,去医院包扎缝合缝合好伤口,苏秣就被带去警局做口供。
宋轶用砖头砸死了一个人。
苏秣用砖头把人家眼睛砸坏了。
最后判定结果是正当防卫。
能出来这份结果,其中最大的功劳是宋轶在A市做高官的爸妈,人家是个小公子怎么得也好,别的苏秣不知道他仅知道一点,得益于宋轶他同样什么事都没有。
苏秣趴在卧室里关掉了视频。
他一脸淡然对000道:【这个人,我想杀了他。】
他语气平稳,仿佛杀掉一个人是多么简单而又平常的一件事情,苏秣的心里是病态的,太压抑的生活,只会让他发疯、抓狂、堕落。
苏秣眼神黏在视频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关于罪犯先生那一小段童年阴影,他映象不深,只知道是幼年的时候被人猥*亵过。
或许是童年阴影太深,导致苏秣在接收这幅身体的时候,并没有过多关于童年的记忆。
他记得秦云先生。
仅仅记得秦云。
可是现在,关于那段幼年记忆,苏秣能想起很多,七岁那年苏秣遇上了人贩子,那时候他已经能记得很多事,并且能区别一定的善恶。
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小孩,他们被关在同一个笼子里。
那些人说,等卖了这批货物能赚上一笔。
他们没得吃,那些人认为,吃太多东西会有力气作乱,再说哪里来得钱给这么多小孩买吃的。
货物没有卖出去,每天都有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死。
苏秣听抓他来得那些人贩子咒骂着说了很多,说是上面人有虐童倾向,先前送过去的那些都被玩死了,又说钱还没赚回来,上等货色都给弄没了,剩下一群参差不齐的东西谁要?
苏秣记得,在他饿死前,有人给了他一颗糖。
每天一个馒头实在吃不饱,更别说,那些比他年纪大的孩子会抢他的馒头。
而现在,有人偷偷给了他一颗糖。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以后会……会还给你。”
“我叫秦云。”
秦云、秦云、秦云……这个名字苏秣记了很久,这是他在童年灰色阴影里,唯一的善意,那个人他叫秦云。
苏秣没能幸免也被抓过去,每天都会有孩子消失不见,他以为那些人是要卖了他,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卖了他还要恐怖。
他被脱光了衣服,鞭子打在身上很疼。
他哭着喊疼,却被人扔在床上磕破了额头。
苏秣哭了很久,他只记得他哭了很久,然后警察来了,他记得那个坏人跑掉了。
苏秣讨厌被人碰,在他七岁以后无论是他的父母、老师亦或是同学,他讨厌生人,即使看见父母也会害怕。
那颗糖,苏秣一直没吃,放在家里,放了很久。
如果不是那一场变故,苏秣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在他七岁之后,他能感受的善意很少,他觉得每个人都是坏人,只是他们坏得不明显,而有些人坏得特别明显。
苏秣喜欢杀人之后把人剁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没有安全感。他有强迫症,必须要把东西剁成一样的大小,很多时候耗费时间的不是杀人,而是,把人剁成一样大的小块子。
在业务熟练以后,苏秣能做得很快。
在警方眼里他是个变态杀人狂,苏秣知道那些人不无辜,他也不无辜,可比恶心他比不过。
那么多人里面偏偏是他活了下来,苏秣后来选择临床医学,他要保证在拿起刀的那一刻他的手不会抖。一开始他还会有负罪感,到后面就没有了。
他不善良,这个世界上真正善良的人太少,变态也好,罪犯也好,他不在乎别人给他怎么定义。他唯一在乎的是,秦云先生怎么看。
没有人能救赎他,包括他自己,他记得秦云,秦云先生和小时候一样没变,一样的温柔。
男人对每个人都饱含善意。
不知道是不是童年的遭遇,对方和他一样都极其厌恶罪犯。只是男人和他的选择不一样,秦云先生选择了匡扶正义,苏秣却选择了以暴制暴。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苏秣没办法,只能一直错下去。
他打开了程序最上面的应用。
“秦云。”
“秦云先生,你说罪犯都该死吗?”苏秣发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他以为秦云先生会毫不犹豫得告诉他,是。
可是没有。
【000,我总感觉秦云先生好像知道了什么。】错觉吗?如果真知道,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和他继续下去。
000也给出了确切的答案:【秦云先生是个正义的男人!】言下之意不可能知道苏秣是罪犯后,还这么泰然处之。
苏秣想了想觉得也是,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隐约有些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直到半天,苏秣看见了秦云发得那句是。
苏秣关了电脑没再点开,他知道答案了。
钟摆转到凌晨一点,密集涌动的人流,穿着大胆暴露,脸上还化着精致妆容小男生。
在小男生没勾上苏秣脖子之前,他尚且镇定自若,等那只手明确要挂在他脖子上之后,苏秣皱着眉头避开了。
“怎么,来gay吧不约,还是你觉得我长得不好看,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非要清清纯一点才好,还是你觉得hold不住我这一款的。”
小男生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一夜*情还挑三拣四,碰到他这样就算不错的了。
苏秣道:“不约,太丑。”他喜欢比他高的,身材要魁梧,皮肤不能这么白,看起来不能比他小,嗯,说白了他不喜欢妖艳贱货,他喜欢有野性的男人。
小男生气得脸都歪了。
本来只是一群人打趣,说看看他能不能勾上前面那个禁欲脸。那人戴着面具,一身气质斐然。
表面上这样衣冠楚楚,到了床上指不定什么样,他有意在金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料这人是个柳下惠,绝对不是他魅力不够。
林正徳也就是小男生的金主。
这人荤素不忌,偏爱长相精致漂亮的小男生。金三角是他名下的产业,除了搞gay吧,他的副业也很多,当然钱更多。
吃惯了妖艳贱货,乍一眼看到苏秣这样的,林正德竟有些走不动路,小男生已经玩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好。
林正德自认为风度翩翩地走了上前,金三角是他的产业,在自家产业里玩几个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