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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疼。
教主不经意放柔语气道:“小傻子,哪里疼了。”
苏秣呜咽道:“不是傻子,叫苏苏。”
教主挑眉,“苏苏?”
苏秣也不哭了,小手搓着小脸把金豆豆擦干净,他咬着嘴唇,牙齿一松,两排牙印留在上面,咬过的地方更红些。
猫眼湿湿润润,无关风情,却自带媚意。
是个美人。
要不是痴傻必当风情万种。
右护法买回了桂花糕。
一闻着香味,苏秣就离开了眼,他柳眉一弯,露了笑,“糕糕。”桂花糕糕。
刚刚还在哭,这会儿有了吃的有开心起来了,当真忘性大。
秦初阳道:“糕点给我。”
右护法规规矩矩送上桂花糕一袋,又老老实实定在原地等候教主吩咐。
杵着像个木头人。
“怎么还站着。”
一直站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碍事的右护法,刚刚……是被教主嫌弃了吗?“属,属下告退。”他也不想在教主调*情的时候出没啊。
从秦初阳拿起那袋桂花糕,苏秣眼神就没离开过教主的手。
桂花味十足,确实香。
教主捏起一块,粘性够强。
桂花糕手感也是软得,只是不如摸着少年的时候舒服,又软又滑。
等糕点送到嘴边。
先前还眼巴巴看着糕点不肯离开视线的少年抬起了头,他咽咽口水,嘴馋的小样看的教主忍不住想笑,“怎么不吃。”
苏秣道:“给哥哥,哥哥次糕糕。”
他侧着头,眼神却正好不偏不倚落在教主脸上。那一脸冀望,却像已经吃到那块桂花糕。
教主想养个宠物大概也就是这样了,摸着软乎乎,再看看少年脑门上的软毛,嗯,还毛耸耸。不会咬人,也不会抓人,就是傻。
不过他也不期盼一个宠物能有多高的智商。
教主不爱甜食。
不爱也不厌恶罢了,吃了一块在嘴里,和想象的味道一样又甜又腻。
桂花糕咬了一半就吃不下去。
小傻子直盯看他,就差脸上没写垂涎三尺这四个大字。
剩下他的小半截,直接塞进少年嘴里。
苏秣含住桂花糕,还有小半截不知道什么东西,他含*住那东西牙齿轻轻咬了上去,不好吃,随及他又把那东西吐了出来,满心欢喜的去吃桂花糕了。
教主事物繁忙自然不可能陪一个傻子浪费时间,随意逗弄几下就算了,可真要一直陪着,少年是讨人喜欢却不是让人欢喜。
秦初阳随手招来两名婢女,“把公子安排到梨院,好生照顾。”
婢女低头道:“奴婢们知道。”
梨院上一任主子颇为得宠,可惜脑子却不好,和野男人通女干坏了孩子硬要说是教主的,教主不喜欢做那档子事谁都知道,这莫须有的坏名声和头上一顶偌大的绿帽子,红杏出墙,死得惨烈。
教主最讨厌背叛,自然把人扔进来蛇窟。
那撕心裂肺喊叫声,至今都能回想起来,女人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院里主子多,得宠的就那么几个,好好安分守己,活得日子不比死快活?
可惜想不开,没办法。
她们虽然是奴婢,可在教里呆了十几年,有些事情可比这些刚进来的美人看得清楚。
自省身份,不做不相干的事情自然有好日子,教主每日去向,去那哪个公子那儿都是按循序排的。
讨得教主喜欢自然奖励丰厚,就算得不到喜欢,吃穿用度也比她们这些奴婢好。
她们要服侍的这位公子是个傻子,还生得如此样貌,日后怕是好过不了,后院不管男人女人心计手段一样不少,不是一个傻子能比得过的。
就怕日后也向这院里前主人一样,不得好死。
“公子请跟着奴婢们走。”
两名奴婢一前一后,教主吩咐好人招待,她们也不敢把人磕着碰着。
路上遇见正得宠的李公子。
这李公子请个倌,开苞那日被教主带回来,单凭那一张风轻云淡的高雅很得教主喜欢。
李希余做了十几年倌,学得都是如何讨好男人。这个院子会吃人,不得宠就会被埋汰。
没点心计手段早被人玩死了。
他身后也跟着两个小丫头,一个扇风,一个拿果盘。
正好迎面碰见苏秣。
美娇蛾子,长相艳丽,一身红衣,怕不是个好东西。
李希余笑脸相迎道:“这位是?”
苏秣淡然回看了一眼,不认识,他很快又低下头去看手里面拎着的桂花糕。
李希余正得宠,平日谁看了他不是客客气气,这人才来院里就敢这般盛气凌人,以后还得了?他长得并不漂亮,能得宠全是因为这一身气质,高傲如梅。
李希余恼了,“怎么不回话?”这一恼恶相横生,哪还有半点气质。
第36章 可爱的小傻子3。0
苏秣抬头; 眼睛眨了眨; 他怯怯躲到丫鬟身后道:“凶。”
那两只眼睛会喷火,神情凶得也要吃人。
大花狸也这样; 不发火的时候很温顺,发起火来会抓人,四只爪爪立起来,都要来一下。
丫鬟身后冒出半个小脑袋。
李希余正瞧着那作妖的红蛾子,眼神怯怯的; 小粉唇嘟着,那细猫眼转啊转,比他前几日得到的一个琥珀珠子还要好看。
乍眼,竟有点摄人心魂。
真是生了一副好样貌。
不过是略有几分颜值罢了,神气什么,以色侍人终不长久,容貌会老,当初是有一副好样貌; 可再好的样貌也不能长久。
这般细细弱弱讲话,倒像欺负了他一样。
“我哪里凶?”李希余瞪眼,怒火中烧道。
身边丫鬟都吓得瑟瑟发抖,别说苏秣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凶的人。
李希余手段颇为狠辣,上几日才整治了一个不服管教的丫头,这后院大权望似已经握在手中。
他又颇为得宠。院子的奴婢,下人哪个见了不都得服服帖帖喊一声公子。
妖艳东西。
苏秣道:“坏人。”
李希余冷笑; 坏人,不过是是个才进院子里的小玩意,他径直走上前,“啪”的一巴掌挥到苏秣脸上。
苏秣自幼娇生惯养,人也养得又白又嫩,这一巴掌下去,效果立竿见影,脸上马上肿起了五个手掌印。
苏秣眼里立马冒气水气,他声音哽咽,“坏坏,坏坏,呜呜呜呜,坏坏。”
李希余这下手重,苏秣拎着手上的桂花糕就这么掉在了地上,散落一地。
五个软萌的白色糯米团子全粘上灰。
苏秣看着地上的桂花糕嚎啕大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哭得很了,小嘴巴还一抽一抽的,气也喘不过上来,眼角红,眼尾也红。
李希余立马抽回手,好歹这个男人,哭成这样恶心吧啦,本来他以为打了红衣妖蛾子,必然……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兔崽肯定要和他争论一番。
他来院里已久,再怎么动手也不可能是他的不是,教主对他也是颇为宠爱,横竖李希余没把这个么小东西放在心上。
刚刚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少年怕是个傻子。
也不怪李希余现在才发现,任谁第一看见苏秣,也不会把人和傻子联系到一起,那家傻子能养得这样好,白白嫩嫩,又长得漂亮,身上穿的衣服也整洁干净,那双眼睛更是……像要勾人魂似的。
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个狐媚妖子。
教主最喜欢性感火辣的小美人,李希余这种也算独树一帜,男人都喜新厌旧,老是吃一款会吃腻他也能理解。
不过这傻子算什么东西?
真能讨得教主欢喜?
怕是还没讨得欢喜,就被后院那些蛇蝎心肠的男人女人给毒死了。他也没心情跟一个傻子计较,诶,指望傻子能懂礼仪教养,确实是难。
李希余优越感油然而生,长这般好得脸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傻子,他又恢复了原先的孤高清傲,“看好你们主子,这次是我,下次要是遇见院中不讲理的公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过去。”
没闲心再看傻子一样,李希余扬长而去。
苏秣看着地上的已经粘灰的桂花糕正哭着。还不容易不哭了,伸手想去把吃得捡起来。
红藕吓得赶忙把桂花糕踢到了对面的草堆里。
苏秣眨巴眨巴眼睛,“糕糕。”
脸上偌大一个巴掌印,细细嫩嫩的小皮肤都肿了,红藕叹了一口气,作孽哦。
看小公子想去捡桂花糕,哪能真让人捡到,教主要是知道还不把她们劈了。
那李公子面上清高,实则小肚鸡肠,院里没人敢去惹,这仗着教主宠爱就无法无天,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日子也不好过。
“糕糕没了。”
苏秣扑闪大眼睛。
水汪汪,粉嫩嫩,要是没脸上那个碍人的巴掌印,这小哭包的样子,不知道该多可爱。
看着是可爱,可是眼睛都哭肿了,看着又有些心疼。
那家孩子这样娇柔又可爱?
红藕也见过别人家小孩,爬树掏鸟窝,下河去摸鱼,好好的学堂也不上,她家穷,没办法养活一大家子人才把她送到魔教卖了钱。
本来家里就不富裕。
他爹娘晚年又生个了儿子。
幼弟是个小霸王,她爹娘晚来得子,自然宠着,千般宠晚般宠,最后养出一个小恶霸,欺男霸女,还去赌,家里本来就没钱,这一赌……人找上门说是要剁了他的手。
家里老父老母没办法只能把她送上魔教,在家过得本来就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来了这儿日子还比想象中要好过,吃得饱睡得暖,活儿也不多。
还真没见过这么惹人心疼的小孩。
红藕拍拍小公子后背轻声道:“刚刚那个人是大坏蛋,小公子不能哭,要是再哭大坏蛋马上回来就把小公子吊在树上用鞭子打。”
这一番威胁恐吓果然有用。
苏秣捂住两只眼睛道:“不哭了。”
确实不哭了。
但小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萌得人血槽要控。
红藕忍不住想捏脸,一旁的绿荷倒是要冷静多了,好歹是个主子,哪能干以下犯上的事情,她踩了一旁红藕一脚道:“这是主子的人。”意思是拍拍人家后背就算了,这般蠢蠢欲动可不好,爪子不能乱骚。
捏小公子的脸可是大不敬,毕竟不是她们能捏的,这是教主的男人。
“快点回去吧,院里的前主人才走,怕是有好些东西等着我们去收拾,收拾晚了,今晚可没地方睡觉。”
红藕点点头,“那我们快些回去了。”
梨院前主人是个女子,装饰摆件自然事事费心,衣服满了一橱柜。
苏秣坐在小椅上。
红藕拿了些冷水浸了软布,能消些肿。
后院公子那个不爱惜这张脸,教主喜美人,美人不美了,也就不喜欢了。
也没哪家公子能哭成小花猫。
这性子忒好,以后容易受人欺负。
夏日正热上头,绿荷从屋子里找出了一把蒲扇道:“你去给公子扇扇风,这天燥,屋子我先来整。”
红藕道:“换着来我先替公子扇扇,一个时辰后你过来换我。”
绿荷道:“如此这般也好。”
小傻子总该要留个人照顾。
秦初阳来的时候,苏秣正在做床上听故事。
绿荷会讲故事。
讲得是大灰狼吃小白兔。
苏秣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大灰狼太坏了,“兔兔,可爱,不吃。”打狼狼,救兔兔。
红藕立马笑道:“小公子比兔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