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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的剑气,果断飞奔逃离。
就在梵笙身影消失在彼岸门前的刹那,一道剑光以气贯如虹的姿态将彼岸花的防御击破,四散的彼岸花四散纷飞,落地的瞬间化成飞灰湮灭无影无踪。
叶星辰一脸阴翳的瞧着此刻空荡荡的深夜,沉声怒道:“搜!”
无数彼岸弟子领命而去,叶星辰转身,慕羡之早已被彼岸花吞噬的气若游丝,气息奄奄强撑着。
叶星辰一步步朝他走近,问道:“慕师兄,你记得我吗?”
慕羡之咬牙不语,对于叶星辰他是真的没有印象。
“也难怪,谁认识叶星辰呢?六道中大家认识的不都是彼岸弟子叶星河吗?我记得百年前六道会武,星河一剑成名,震慑六道,所有人都为星河鼓掌喝好,却无人瞧见立在台下的废人叶星辰。”
叶星辰轻而易举夺去慕羡之手中的却邪,在手中把玩,“其实当年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你,慕师兄。六道会武,你赢的头筹,明明应该欣喜若狂,你却丝毫不为之所动,淡泊如水,心如止水,实在令我敬佩。”
“我在乎的东西不是这些。”
“所以我很佩服你,也很欣赏你,慕师兄,你不曾入魔,可真是一大遗憾。”
“入魔?”慕羡之半眯着眼,冷冷一笑,“巧了,曾经也有人求我入魔。”
“白泽吗?可惜,他被你一剑诛杀在诛仙台,慕师兄后悔吗?当年若不是你执意不肯入魔,或许白泽也不会死。”说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懊恼道:“对了,你知道吗?白泽屠杀天道之前,曾经来过彼岸,还将某些东西拜托给了星河,让星河以一朵彼岸花为代价替他温养,星河这些年油尽灯枯,我能拿下整个彼岸,白泽可真是功不可没。”
“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星辰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将却邪顺手斜插入地,道:“须臾坠。”
慕羡之脸色一滞,又飞快笑了起来,“你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在我彼岸境内,梵笙他修为全无,我就不信,凭他一人之力还能逃过我的搜捕,这些日子,恐怕要委屈慕师兄了,带下去!”
三三两两的彼岸弟子簇拥着将慕羡之带了下去,叶星辰脸上笑意飞快掩去,阴沉着脸走到叶星河面前,一巴掌狠狠甩在他侧脸,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通红的巴掌印,气若游丝,若不是被人挟持着,恐怕他连站都站不稳。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吃里扒外……”叶星辰持剑相向,抵上了他的颈脖,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落,在他墨色衣领内隐去了痕迹。
叶星河苍白一笑,“你杀了我吧,百年了,自从百年前我为你助纣为虐的那天起我就不该活着,彼岸千年,终究毁在了我的手上,我本该死。”
“是啊,你是该死。”叶星辰捏起他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眼眸中情绪即讥诮又可怜,“对自己的哥哥有觊觎之心,叶星河,你真恶心。”
叶星河颤抖着闭上眼睛,时隔百年被戳穿那即肮脏又背德的欲望,不仅仅是是叶星辰觉得恶心,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若不是觊觎,百年前他又何必为救血祭彼岸花海的叶星辰,与整个彼岸为敌,彼岸入魔,他难辞其咎。
一念之差,便是彼岸之隔。
再次睁眼,空洞的眸瞳中蒙上一层视死如归的果断,叶星辰一阵心惊,还未来得及撤去寒剑,叶星河便握住了他的手心,朝着自己颈脖狠狠划去。
力道之狠,叶星辰差点脱手而出,他竟是这般想死!
越想越心悸,越想越心寒。
叶星辰被这股怒火冲昏了头脑,将寒剑震碎,断裂的剑锋朝外飞去,一巴掌,再次狠狠甩在叶星河脸上。
他听见叶星辰勃然大怒的声音震耳欲聋:“你想死,我偏偏要让你活着!我偏偏要你看着我是如何一点一点将彼岸推入深渊的,叶星河,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如你所愿,百年前你顺风顺水,百年后,你也该尝尝我曾经受过的苦!”
看着叶星辰通红的眼眸癫狂的神色,叶星河忽然明白了什么,仰头大笑,笑的那般撕心裂肺,笑得几乎连眼泪都满满溢出。
“不是你受的苦才是苦,你从来都不知道,求而不得才最苦,你不相信那是因为你不愿意相信。哥哥,你真的有那么恨我吗?我夺了你的一切,现在我将一切都还给你了,你能像从前我护着你一样护着我吗?”
四目相对,无言以说。
能吗?
叶星河自己都笑了起来,破碎的东西就算粘好也不是以前的模样了,更何况时隔百年的人心。
原本就没想过这些,是他太过贪心了。
“带下去,严加看管!”
叶星河被人押了下去,叶星辰失控的情绪慢慢沉了下来,胸口传来因为心悸而刺痛的感觉。
着魔,入魔,修魔。
正道不是开始,魔道并非尽头,只是一旦踏入,再无回头路,没人能逃脱宿命,既然逃脱不了,又何必自救。
叶星辰环顾四周,彼岸花无风摇曳,嗜血妖娆,正如百年前,要被血祭彼岸花海一般,他救下了叶攸宁,却无法自救,只因为他的彼岸花和叶攸宁一样,都是异类。叶攸宁身怀两朵彼岸花,一红一白,而他即使拥有彼岸花,也无法修炼,因为他的彼岸花,是白色的。
彼岸千年祖训,怀有白色彼岸花者,须以身血祭,方能使这彼岸花海永开不谢,千百年来,这三途河里满池的彼岸花,皆是被无数彼岸弟子的鲜血喂养而成,何等残忍,何等血腥。
既然残忍,既然血腥,那为何还是正道!
干着魔道的勾当,挂着正道的脸面,不虚伪吗!
天道不仁,彼岸不正,即使天道觉醒后要降下九劫不死不灭,我也不愿苟且偷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鄙人澈】姑娘送的地雷~
叶星河给梵笙的是剑穗啊剑穗,还记得第24章白泽从九劫中得到的九劫剑吗?
☆、【034】彼岸·豪夺
“老板,这馒头怎么卖的。”
“二铜板一个。”
“给我来两个。”
“好叻,当心烫。”
远处一队彼岸弟子相继盘查而来,那卖馒头的生意人见了边整理蒸笼还随口抱怨两句:“都两三天了还在查,也不知道什么狂徒惹了彼岸,这一天天的不得安生,要命哟。”
站在馒头铺面前的年轻人低调的将头上的沿帽往下压了压,瞥眼瞅见彼岸弟子朝这边靠近,转身隐去身形。
无人小巷内,梵笙狼吞虎咽的啃馒头,快三天了,他被困在这青州城内已经三天了,想回昆仑唯一的路便是这青州城,无奈叶星辰的脚步比他还快,他才踏进这青州城,封城严查的命令便随之而下。
客栈不能住只能住破庙,热饭不能吃只能馒头果腹,梵笙只觉得这十八年加上上辈子十八年,从未这么憋屈过,若不是还未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他还真想把肋骨上的乾坤戒给掰下来!
若是修为还在,这些彼岸弟子如何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梵笙又憋屈的将手上的馒头狠狠咬上一口,吃的太急竟被噎住了,卡在喉咙处上下不得。
梵笙扶着墙,手心紧握,一下一下击打自己的胸口,忽然背后有人为自己顺背,梵笙身子一顿,猛地回过头来,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印入眼帘。
你经历过绝望吗?
梵笙这些天是经历过了,有修为不能使,有钱不能花,有房不能住,可如今他看见了一丝转机,眼眸亮的发光,因为站在他身后为他顺背的是梵语,轮回大公子。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想死你了。”
梵笙趴在梵语的肩头痛哭流涕,如同前世未见的故人一般千言万语哽咽在心头。
梵语将他的爪子扒开,哭笑不得,“行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这儿不便说话,和我回客栈再说。”
梵笙一颗久悬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老老实实跟在梵语身后回了客栈。
可回到客栈后梵笙这才发现原来不止是梵语来了,连梵音都来了。
“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梵音将手中折扇轻轻摇着,恨铁不成钢,温润的眸光中带着一丝薄怒:“你说说你,乱跑什么!”
梵笙委屈得很,“二哥,冤枉啊,这都是慕师兄,他在我肋骨上套了个环,禁锢了我的修为,否则就彼岸这些三脚猫的弟子我早收拾干净了。”
“环?什么环?”
梵笙听了,连忙将衣裳给解了,露出肋骨处给二人看,那儿确实有个环状的东西,梵语抚上去,触碰的瞬间乾坤戒隐隐散发着微光。
“这是乾坤戒,慕羡之将乾坤戒给你了?”梵语的语气听起来极为震惊,与梵音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闪烁。
“慕师兄说这环能禁锢我修为,而且我不能离他太远,否则会爆炸的。”说完,梵笙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来这干嘛呢?”
梵语替他将解开的衣裳穿好,道:“你被慕羡之带去昆仑的那天我们便得到了消息,紧赶慢赶还是没在天道截住你,一打听你跟着慕羡之来了彼岸,唯恐你出事便又赶来了彼岸,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没事吧。”
“我没事。”梵笙摇摇头,“多亏了慕师兄和叶师兄相救,大哥二哥,你们能帮忙将慕师兄和叶师兄救出来吗?”
梵语蹙眉,有些为难,“彼岸和轮回一样,皆属魔道,既是同道中人,我们没理由为了正派弟子与彼岸结仇,如今轮回自顾不暇,实在无力再顾其他。”
“可慕师兄救了我,我不能熟视无睹看着他死。”
梵音无奈摇头,一折扇敲在他额上,道:“他死?你放心吧,就算你死了他也不会死,你以为慕羡之这么好对付?修道百年,百年前他就是六道翘楚,叶星辰虽然入魔,但怎么说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事来的蹊跷,慕羡之恐怕还有后招,你若是贸贸然去救他,说不定还会坏他的事。”
梵笙一听怔了片刻,也对,慕羡之这个人没人看得透,也不知留了多少的后招,想到慕羡之的嘱咐,梵笙顺口就说,“那我得先去一趟昆仑。”
“你去昆仑干什么?”
梵笙一五一十据实相告,“在天道时须臾坠受到问天鼎的牵引,将上官惊鸿的魂从须臾坠中放了出来,可过了百年,魂已四散,需要彼岸花来凝魂,所以我和慕师兄来彼岸寻一朵彼岸花,师兄命我尽快送回昆仑。”
梵语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厉声询问道:“上官惊鸿没死?你拿到彼岸花了?”
梵笙不明白梵语为何突然这般失控,眼巴巴瞧着他,微微点头。
瞧见梵笙这模样梵语也自觉失态,稍稍平复了心情,道:“那彼岸花呢?给我瞧瞧。”
梵笙有些迟疑,“大哥,怎么了?”
“我看看。”
梵笙其实不太想拿,因为他从梵语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迫不及待的语气,可耐不住梵语的催促,只得从怀中将须臾坠拿了出来,慕羡之曾经教过他使用须臾坠的方法,不多时,妖娆艳丽的彼岸花从须臾坠中漂浮而出,悬在半空。
彼岸花出现的刹那,梵语大手一挥,直接将彼岸花收入囊中,梵笙瞧了大惊失色,责问道:“大哥,你干嘛?”
“梵笙,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真相,你只需要明白一点,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