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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是谁?他有认识的人吗?”卫晓宇忙问。
“就是以前住我隔壁的那个,他后来调到礼部去啦,但我记得他曾跟我提过他和牢房里的什么公公很熟,他们俩是同一批进宫的。”
卫晓宇眼睛都亮了,忙扒着小凌子说:“你能带我去见他吗?我想跟他聊聊。”
小凌子蹙眉问:“小卫子,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要找在牢房干活的人?”
卫晓宇一顿,迟疑了一瞬,还是告诉了他实情。
“贤王被皇上关进牢房里了。”卫晓宇道。
“贤王?!”小凌子大呼一声,随即马上掩住嘴巴,眼睛圆鼓鼓地,悄声问道:“是那个贤王吗?满脸胡子虎背熊腰的那个?可是他不是很尊贵的身份吗,怎么会被皇上关起来了?”
卫晓宇嘴巴一抽,他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他想了想,从头将他和叶泽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将叶泽怎么骗他的也说了一通,只是把叶泽和皇上的往事略过不谈,以及当初扮演贤王的那个人是谁,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小凌子一脸崩溃状,当初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贤王是个魁梧大汉”的事实消化掉,现在没见卫晓宇一段时间,居然又出了新的版本,他一时三刻还是无法将“贤王是个闲人”的事实完全接受下来。
卫晓宇凑近他蹭了蹭,总算找到一个人,能让他倾诉一下这段时间的郁闷,他觉得自己瞬间轻松了不少,“我已经好久没见到王爷了,上次皇上让我去看看他,王爷还说只要我把话说得可怜一点,皇上肯定会很快将他放出来,怎么知道都过了这么久了,皇上也没有再提及过这件事,我有点担心……”
小凌子拍拍他的头,想安慰他,又无从开口。他沉默了一阵,心有不忍,又不得不将实话道出,“小卫子……王爷被关押的牢房,我认识的那位公公,怕是进不去的。”
卫晓宇整个弹起来,脸上尽是震惊,“为什么?!”
小凌子摇了摇头,“王爷被关押的地方,那肯定不是寻常的牢房,我们这些在底下工作的,是不可能进入那种牢房里的,对不起啊小卫子,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卫晓宇恍如晴天霹雳,原本来的时候也没抱多大希望,但刚刚听到小凌子说有认识的人,还满心希望这次真的能见着叶泽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一场空。
小凌子安慰了他一阵,见他一脸失落的表情,心里十分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卫晓宇满怀希望地来,失望而归,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开门的一下微微掀起一阵风,冷得他打了个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他走到右侧的屏风后,看着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铺,突然就不爽了起来。
卫晓宇一下扑倒在叶泽的床上,卷起棉被在里面滚了滚,将整齐的被铺滚得皱巴巴的,这才停下来,定眼看着床顶发呆。
就这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躺了好久,他才缓缓坐起,将床铺整理得和刚才一样整齐,然后一声不吭地走回到自己那边,换了衣服躺上床,用被子将自己默默团起来。
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李公公为他换上一杯热茶,杯子放下传出“哐当”一声,将皇上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李公公在旁边细细观察着,在心里叹了口气。
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这回李公公还是首次猜错皇上的意思。前段时间皇上将卫晓宇派去看贤王,回来以后大家都想着贤王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估计连贤王自己也这么想,却没想到眼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皇上还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公公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皇上是什么心思,旁人也许还猜不透,但他李公公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但无论怎么着,皇上依然不开口释放贤王,这下连派人去打探贤王的意思,给贤王带话的机会都没有,皇上这回到底想干什么,李公公还真的是一头雾水。
“启禀皇上,陆大人求见。”
皇上定了定神,“传。”
陆文翰从外进入,俯身行礼,“微臣参加皇上。”
“起来吧,”皇上淡淡说道:“陆大人有何要事?”
“启禀皇上,微臣接到快报,蕴辽州地区有乱党生事,附近的封地已派军队镇压,但乱党势力庞大,联合当地群众一起反抗,目前聚集了一股强大的势力,恐怕镇压军队支撑不了多久。”
皇上神色一凛,“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才上报?”
“回皇上,藴辽州本属贤王管辖,加之此事受地方官压制,直到今天微臣才得知此事。”
“放肆!”皇上闻言狠狠地大拍桌子,“贤王不在,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请皇上恕罪。”陆文翰低头领罪,但那姿态丝毫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语气依旧强硬。
皇上气得太阳穴直跳,陆文翰是叶泽身边的人,他哪里会猜不到陆文翰的意思,但这事陆文翰不敢弄虚作假,为了将贤王套出来,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皇上隐忍着怒气,“陆卫尉办事不力,将他扣下!”
“皇上!”李公公心惊,“贤王已被关押,藴辽州战事又起,此时还要将陆大人压下……”
“李公公!”皇上眼睛一扫,李公公背汗直留,马上便噤了声。
陆文翰没有一丝挣扎,起身看了皇上一眼,安静地被人压着带了下去,皇上双眼的火越燃越盛。
陆文翰被带下去后,皇上马上又召见了几位官员,显然对于此次发生的事情,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而贤王被皇上关起来的事情更是没有多少人知晓,此时听闻此事,众人都纷纷提出让贤王马上派兵镇压。
皇上遣退了他们,在御书房里坐了会儿,握紧拳头在桌上狠狠锤了一下,起身愤然离开。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卫晓宇那里,卫晓宇得知此事,激动得差点睡不着觉。
那闲人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皇后
“皇上,”皇后边替皇上更衣,边淡淡闲话家常道:“昨儿哥哥进宫找臣妾了。”
“嗯。”皇上闭目养神,抬起手臂随意答了一句。
“前朝的事情,臣妾实在是不懂,”她声音轻柔,让人听着如沐春风,“但昨天臣妾与哥哥谈了许久,有一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哦?”
皇后为皇上更衣完毕,拉着他的手走到旁边的软塌上坐下,边沏茶边说:“皇上当初将兵部尚书如此重要的职位给哥哥做,臣妾实在是感激不尽。”她顿了一下,柳眉间有些愤懑,“但哥哥真的太不上进了!”
“怎么了?”皇后鲜少会发脾气,对象还是她的哥哥,听到这里,皇上才兴起一点兴趣,喝了口茶,认真听皇后的话。
“哥哥每天总想着偷懒,不为皇上分忧就算了,偏偏还觉得自己工作特别辛苦,昨天还跟臣妾抱怨他最近又多冒了几根白发,真是把我气死了!”皇后咬牙道:“哥哥真是枉费了皇上对他的重用,臣妾虽是一介妇孺,不懂朝堂上的事情,但实在不愿看见自己的哥哥如此不务正业。”
叶玄听得好笑,摇了摇头,问:“那皇后你看该怎么办?”
皇后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揪着手绢儿,沉默了片刻才道:“皇上,您让哥哥出去磨练一下吧。”
皇上:“……”
“你哥哥有六十多岁了啊!”皇上没好气道。
皇后一听就急了,“皇上!臣妾知道这个提议很让您为难,但臣妾实在没办法忍受哥哥那副毫不上进的模样了,最近皇上工作这么辛苦,臣妾看得心都痛了,哥哥却还在跟我数白发!臣妾、臣妾……”
说着说着,皇后眼眶都泛红了,皇上既无奈又好笑,他拉过皇后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朕知道皇后你担心朕,你的心意朕都收下了,但柳卿已是六十岁的高龄,况且他一直为朕分忧,是个为国为民的忠臣,绝不是皇后想的那样无能。”
“皇上您莫要安慰我了,自己的哥哥是怎么样难道臣妾还会不知道吗?”皇后神情沮丧,“臣妾听闻最近一些地方在骚动,皇上您看,要不要让哥哥去磨练磨练他那把老骨头呢?”
听到这里,皇上才总算知道皇后打的什么算盘。他脸色一沉,轻哼了一声,松开了皇后的手,改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不答应也不拒绝,一时陷入了沉默。
皇后不依不挠,皇上松开她的手,她便上前揪住皇上的衣袖,眼里满含期待,“皇上……”
“哐”地一声,皇上将手上的茶杯放下,扫了皇后一眼,语气不甚愉悦,“皇后你可真是心如明镜啊。”
皇后一脸不解,“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皇上“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皇上,”皇后继续道:“臣妾虽不懂太多复杂的事,但昨儿听哥哥说起这些,便也想了许多。臣妾自认也是有私心的,贤王与哥哥一同管理兵部的事情,虽然哥哥安于现状,但也总比贤王一年到头总是见不着人要强得多,现在地方骚动,贤王也不见身影,与其寄希望于不知在何处的贤王,那不如让哥哥一试。”
“皇后,朕记得有后宫有不得干政这一条?”皇上的口吻不咸不淡,但说出来的话却十足的威胁。
皇后闻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双肩还似是瑟瑟发抖,“求皇上恕罪!”
皇上看了她一阵,起身弯下腰将她扶起。两人相看半晌,皇后的眼底还有一丝恐慌,紧抿的唇瓣轻颤着,让人看着好不怜惜。
皇上沉默片刻——
“别演了。”
皇后眼睛眨了眨,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叶玄叹了一声,“小泽到底都给你们吃了些什么药,一个个都向着他,陆卫尉,李公公,还有你,现下你连你哥哥都摆出来了,难道就没人问问朕的意思?”
皇后闻言,一改之前的神态,双眼明净,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她拉过皇上的手坐下,“皇上,不是臣妾要向着贤王,臣妾永远都不可能背着皇上心向他人,”她纤细的手覆在叶玄心房的位置,“但皇上您问问自己的心,是真的想关着贤王一辈子吗?”
皇后又道:“藴辽州之事,臣妾知之甚少,但如今陆大人这般做法,先不说他的本意为何,但其他官员看到皇上将陆大人关押起来,难道不会心生疑虑吗?”
“皇后,你是懂朕之人,你知道朕这么做所为何事。”
“臣妾知道,正是知道,才会和皇上您说这些。”她牵着叶玄的手摇了摇,“皇上有没有想过,您越是这么做,贤王的反弹就会越大,就像是臣妾刚才那般,若是臣妾从一开始就跟您说贤王的事情,皇上此时还会坐在这里听臣妾接下来的话吗?”
叶玄低头看了看皇后,看见她眼中的聪慧和狡黠,沉吟片刻,“那皇后你认为如何?”
皇后笑笑,“咱们不是还有小卫子吗?”
卫晓宇在半路上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觉得最近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
他刚从李公公那里出来,这段时间为了叶泽的事情简直伤透了脑筋,整个皇宫他几乎都跑遍了,却也没能寻到一个机会见见那人。
贤王的地位太过特殊,宫里除了皇上,看来谁也帮不了他的忙。
可是刚刚从李公公那里,卫晓宇打听到一个消息,一想到这件事,他又有点热血沸腾,那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