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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只是他刚抬步,容砚便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人拦了下来。
“兮瑜……哥哥?”
萧兮瑜看了一眼谢子羿便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给少年半个正眼,这让谢子羿感觉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瞬间没了之前的冲动。
见那边谢子羿蔫了下来,本是怒气冲冲的席泽也突然冷静了许多,只是眼神依旧时不时地看着谢子羿的方向。
萧兮瑜看在眼里,也不戳穿。
“四殿下此来为何?”见容砚都反常地半晌未曾开头,齐王府上的一人率先忍不住出声质问。
谢子羿停下后的短暂沉默就这样被他突然打破,原本不相上下的局面在这有些心虚的质问下仿佛正向着某种方向偏移。
在那人开口之时,萧兮瑜便是笑了。
“席泽,你念给他们听听。”他将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物。
似乎是这么交代一句之后的一切问题便已经迎刃而解,萧兮瑜推着轮椅便又将身形没入那茫茫人马之后。
他没有回头一眼,齐王府的人却也同样无暇去关心他的去留。
那做不得假的传位诏书让几方相争之人均是愤愤。
齐王府本已稳固的势力霎时间便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起来。
兵力相较之下,多了皇城之中只听命于先皇的暗卫以及皇宫护卫,又本就拥有与齐王持平的兵权,萧兮瑜一方更是取得了极为明显的优势。
对于这半路杀出来的四殿下,众人心情不一,相较之下原本就显出对于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的萧兮泽反而是某种程度上的得到了解脱。
更何况按照席泽所说,萧兮瑜并没有对于他手下的人有任何赶尽杀绝的意思,反而给了他可以后退的台阶,也算顾念了一场兄弟之情。
“是以,我只需要带兵回边疆镇守,之前一切便作未曾发生,倒也是极好的。”萧兮泽听完之后
显然对于萧兮瑜的提议显出了极大的兴趣。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萧兮瑜才从一开始便对这中途插上一脚的行为如此的有信心。
“齐王……”容砚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
底下也有人不甘心就此收手:“就算有这诏书,我们也不是毫无把握,还是有一拼的机会。”
“不了。兮泽一生戎马,也是时候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坐那个位置,如果是大哥,可能还有一争之力,但是换作四弟……”萧兮泽倒是极为看得开,甚至仿佛已经回到了他最为挚爱的沙场,身上的气势瞬间凛然,“我不愿争,也争不过。他比我合适太多。”
已然没有再争之心,一心向往着再回沙场征伐的齐王态度决然,让心中仍有些小盘算的人们也不得不重新去考虑得失。
一场斗过,争过,又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的闹剧,便在这有这先皇玉印的诏书以及齐王的主动退让之间落下了帷幕。
腿有残疾的萧兮瑜的登基大典也办得恰如这皇位的得来一般随意。
这位新皇更是几日之内便以腿脚不便,以文代议打发了群臣。
如若不是还有定时的奏折批阅和一些安排布置,恐怕下面那些忠心耿耿的老文臣们就要直接再来一次造反了。
只是,如若让那群老顽固们瞧见宫中此时的状况,可又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模样。
“这些,一翻而过便是。”萧兮瑜侧身随手便从那如同小山一般堆积着的奏折之中挑了基本丢在了一旁。
在他的身旁,有一少年一手执着朱笔,紧锁着眉头,极为认真的在一旁的奏折之上写写画画。
新皇萧兮瑜却像是看不见一般,完全不曾制止,任由少年写完又打开下一本。
两人这般,倒似是玩闹,偏偏两人自己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通报从屋外响了起来。
☆、第80章 【古代】一言不合就谋反009
“陛下。”
“容先生……哎; 容先生到。”
来人的声音甚至先于通报响起; 门外之人还未来得及阻拦; 容砚便已经推门而入。
“容相来了啊。”听闻来人的声音; 萧兮瑜便已猜到对方的身份; 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转身便是淡笑着迎向来人,丝毫不在意对方话语之中的怒气。
或许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习惯了。
“容先生,您都第几次跑过来了。”一旁的谢子羿也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的朱笔; 随后小声嘟囔; “不就是兮瑜哥哥不去上朝吗; 至于吗。”
萧兮瑜看着听了少年的话后半眯了眸子的容砚,心中好笑,伸手便拿了少年之间单独挑出来的那一摞奏折; “你便是继续看着; 我这边与你容先生还有些话说。”
“诶……”少年下意识地出声想要说什么; 可那话还未出口便已见萧兮瑜推着轮椅向外了; 一旁容砚脸上的表情他实在不敢去看; 最后也只得悻悻然看向自己面前小山一般的奏折,一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表露这种无端的兴趣; 一边认命地挠着头; 硬着头皮的拿着并不属于他的任务胆战心惊地做起了批注。
这旁萧兮瑜看也没看少年一眼; 似是对于对方极为放心,他的双腿上放着谢子羿之前“批注”好的奏折,小小的一摞虽然数量不多却仍是需要用一只手来固定以防掉落; 萧兮瑜便只用了一只手缓慢地推着轮椅。
容砚也不急,就那么静静地在门外看着,也不着急。
这里是因着萧兮瑜腿脚不便而特意设置的一处,屋外的宫女太监也被遣散了大半,唯有几个守门通报的护卫将两人这一幕看在眼里,不过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依旧目不斜视,丝毫不为之动容。
新帝便这么自己推着轮椅缓缓地朝着面色不太好的新相“走”了过去。
两人一路来到了御书房中,萧兮瑜这才看见眼前的人停了脚步,顿了良久才走到他身后。
“臣听闻,近日陛下又不愿去上朝?”推着轮椅的人轻声开口,如果萧兮瑜能够回头,想来可以看见对方皱起的眉头。
“朝中有你,我很是放心。”萧兮瑜笑了笑,对着容砚他依旧是自称我,即使对方多次提醒,他也没有半点改口的意思。
这样的答复显然不是容砚想要听到的,但他却只是抿了抿唇,并没有说点什么。
萧兮瑜便也仍由容砚推着他一路来到书桌前。
他放了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容砚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谢子羿看过的奏折是经由萧兮瑜挑选过的,剔除了大部分请安谢恩的,也过滤了一些对于少年来说太过棘手难懂的奏事折。
从上面的朱批可以看出少年是用了心,虽然那字迹模仿的有些生硬,所批的内容也稍显稚嫩,但是萧兮瑜只是稍加修改便印上印章,放在了一旁。
这一举动让一旁的容砚皱了皱眉。
萧兮瑜也听见了容砚身旁的那个系统久违的声音响起:“宿主,我觉得这补足任务我们恐怕也是完成不了了……”
有萧兮瑜在,容砚没有答话,那声音便又响起,明明应该是毫无情绪的声音,萧兮瑜却仿佛听出了几分愤愤,“这人绝对是专程来添乱的,上一个任务辅佐一位帝王已经失败,现在看他这样子,以后摆明想让谢子羿登位,补足的维护萧王朝统治的任务估计又得失败。”
“每次遇见这个人就没有什么好事,之前的几个世界也是最后才堪堪拿到及格分数。”系统最后总结道。
萧兮瑜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缓慢而坚定地抽走了萧兮瑜手里的奏折。
“陛下就这么放心他?”容砚全然无视了在他耳畔说个不停的系统,随口道。
萧兮瑜不语,笑着等他看完。
随着容砚随手翻阅那些红色的朱批,面上倒是的确如萧兮瑜所料,闪过了一丝惊讶和动容。
“谢子羿很聪明,对很多事情的敏锐程度,恐怕现在的萧兮泽也比及不上。”萧兮瑜看着容砚面上的表情缓缓开口,“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善武且绝对不会对他有不利之心的席泽。”
“他心中还存有太多太过天真的想法。”容砚放了手上的奏折,突然道。
“这不是还有你在他身边教他。”萧兮瑜挑眉笑问,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名满皇城的谋士,看着对方冷静睿智的眉眼打趣,“在‘这个世界’,原本被作为帝师培养的容家公子难道不能够将这璞玉雕琢成名器?”
“臣是有这个能力。”
容砚这话答得极快,偏偏面色平淡,不似自夸反而像是陈述一个极为简单的事实,惹得萧兮瑜几乎哑然失笑,全然没有想到记忆之中的那个容砚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而下一刻,萧兮瑜便已然忘记了该做如何反应。
容砚突然笑了。
他本是皮相精致,冷下脸来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只有平日里端出温润的笑容才由那文人学士的气质遮盖了些许,只是这一笑与往常却又是不同。
在萧兮瑜的印象之中,在这个世界之中,容砚从未这般笑过,带着些许如同孩子任性一般的顽皮,反而鲜活了本就精致的五官,带上了几分魅意。
“但臣不会教他。”容砚斩钉截铁的几个字带着一种全然不在意的任性。
“跟随齐王是他身上有臣所需要,现在齐王败了,如果这个帝位上坐的不是陛下,那么这个皇位这个国家这个天下由谁来管,将会如何,便都与臣全然无关。”容砚缓缓地开口,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显然是真的不在意。
萧兮瑜静静地听着,他看着对方的眼睛,容砚倒也是毅然回视,眼中并没有丝毫的作假,似乎昭示着他的所言非需。
见萧兮瑜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容砚又缓缓补充道:“我曾说过我会陪伴在你身边,便也只会在你身边。”
容砚的话中带着真心不假,不管是那日还是今日,萧兮瑜听在耳里,眼中神色却是极淡,他突然笑了,与平日里平淡的面色不同,此时的笑容极浅却带着几分暖意,仿佛柔和了原本略显苍白冷漠的面容,带来几分春暖花开之意。
这下愣住的换成了容砚。
“好,那阿砚便伴在我身侧。”萧兮瑜似是心情极为愉悦,少有的提起了那个本不该在这个世界再次提起的称呼。
也似乎随着这一个称呼,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反而多了一层亲近,就连容砚也柔和了面容,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往。
又仿佛在这一刻,两人只是无数个世界一同走来的他同容砚这个人,不是与那位任务执行者,亦不是与丞相容砚。
无形之中两人之间仿佛多了点以往的默契,却又似乎少了点什么。
却是此时,萧兮瑜突然咳嗽了一声,随即越演越烈,似乎全然停止不下。
容砚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上前,那急切的关心作不得假,他虽不精通医术却是略懂一二,只是这一简单的把脉却是惹得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只是小小的风寒。”萧兮瑜笑了笑,倒也没有抽回手,你也看出了,我的身体并无大碍,话是如此,他的咳嗽声却依旧没有停止,看上去却也不像是一场简单的风寒。
比较容砚的略懂皮毛,萧兮瑜却是精通医术的,为了保养那一双没有知觉的腿,他倒是极为清楚自己的身体每时的状况,也对于此时容砚把脉的结果极有把握。
容砚把脉的结果自然是一切正常,如同萧兮瑜所说,只是染上了不重的风寒,稍加调养便好,即使那样子看上去更像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