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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呆呆的看着他,眼圈一红。
邵日宛柔声道:“我没有怨你,只是怕你做了错事。”
小道童挨了训,抹泪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生气。”
“知道了,”邵日宛揉了揉他的脸蛋,笑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然我也不会托你来做这事。”
“那现在怎么办?”小道童问道,“就这样算了吗?”
邵日宛决断道:“就这样算了,再多计较反而惹了师父厌烦。”
果然,当日下午,谭光达就到处蹦达了,师兄弟问他为何这就出来了,他满脸嚣张不屑,只说不愿意和魏长泽那种人关在一间房子里。
谭光达:“我吸到他的人味,都觉得难受。”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邵日宛内心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恨不得撕碎这些人的嘴。
当晚,谭光达就大剌剌的去了练功池,说是请罪,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好模好样的出来了。
邵日宛正气的爆肝,小道童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道:“大师兄——!”
邵日宛让他叫的心一惊,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小道童道:“魏长泽进入筑基了!”
邵日宛头顶的阴霾尽数散去了,道:“当真?”
小道童点头道:“我去送晚饭时他说的,叫我来告诉你。”
邵日宛心道,魏长泽果然牛逼,他随手把剑收了,道:“我去看看。”
本来今天不打算上去了,谭光达跑了,两人见了干什么,无语泪千行吗,但既然有好事,那就不一样了,邵日宛收拾收拾心情,出了院子直奔思过崖。
思过崖上风大,他站在洞口忽然听见里面似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烨秋捏着酒壶,给魏长泽倒了一小盅酒,道:“喝吧。”
魏长泽伸手挡住,道:“不会。”
烨秋笑道:“师弟说笑呢,你那出身,说不会喝酒谁会信?”
魏长泽便好笑的看着她,道:“不如您做远点?”
烨秋这软玉温香的身子快要蹋在魏长泽的怀里了。
就在这时,邵日宛忽然走了进来,看见此情此景,着实呆住了。
魏长泽道:“真是断袖,你熏得我脑仁儿疼。”
“……”邵日宛道,“我是,来的不是时候吧。”
“不能再是时候了。”魏长泽松了口气道。
烨秋见他来了,赶忙规规矩矩的做好,道:“我见山上只剩了师弟,便做了些下酒菜送来。”
“你能耐了啊。”邵日宛道,“还敢喝酒?”
“天地良心,”魏长泽哭笑不得道,“我一口没动啊。”
邵日宛走进来,他本想跟魏长泽说几句话,见烨秋在这也不知该怎么说好了,最主要是,他不知道烨秋来这干什么的。
难道她这么快就和魏长泽看对眼了?
魏长泽道:“要不您先回去?”
邵日宛一抬头,看见这话是对烨秋说的。
烨秋楞了一下,有些犹豫。
邵日宛道:“要么,我就……”
“你等等,”魏长泽打断他,对烨秋道,“我身上没什么可图的,你有事直说,没事便请回吧,我真是断袖。”
烨秋笑了下,道:“师弟又说笑了。”
“真的,”魏长泽难得正经,道,“你和谭光达挺合适的,平日还是不要来找我了,这不太合适。”
烨秋脸色不大好看,道:“我想起还有些事,先走了。”
魏长泽道:“慢走,多谢费心。”
烨秋飞快的收拾了一下,将酒壶收进饭盒,其余的都没有拿走,匆匆的对邵日宛行了个李,道:“我走了。”
邵日宛应了一声,待她走后,坐在了魏长泽的对面。
魏长泽莫名其妙道:“你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吗?”
邵日宛:“……不知道。”
魏长泽道:“我娘平反了?”
“据我说知,”邵日宛道,“没有。”
魏长泽摇头笑了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邵日宛道:“不说这个,你突破了?”
魏长泽道:“嗯。”
邵日宛道:“那明日就可以开始练外家功夫了,我今日来的匆忙,先把我的剑给你留下,你且自己比划比划,待你禁足期满,好好选把顺手的剑来练。”
魏长泽着实一愣,抬眼看着他。
邵日宛笑道:“莫要嫌我催的急,你现在年纪已经算是大了,这些外家功夫还是要趁早练。”
魏长泽半晌道:“剑,你还是留着,我随意找个木棍树枝便能凑合。”
“不,”邵日宛否决道,“那东西毕竟不是真的,你刚起步,能用还是要用最好的。”
再来一次,他自然是尽可能的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魏长泽,让他这次占尽天时地利,不在物质条件上矮别人一头。
邵日宛手中的这把剑也并不是什么稀世孤品,拿出手倒也不寒酸,从家里还未走时他爹托了个小有名气的铁匠打的,古朴大气,很是趁手,剑这个东西都是认主的,一般定了剑便很少离手,更别提更换了,他如此大方的说留给魏长泽,让后者有些意外。
魏长泽难得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若是留下,那便当我小借几日,他日定当归还。”
邵日宛笑道:“你还怕我上赶着送你吗?”
“不,”魏长泽正色道,“这个礼太大,我定是不能收。”
邵日宛莞尔,道:“剑这个东西还是要随缘,就是我硬要给你也不一定真的合适,等哪日有机会,下山去求一把更好。”
魏长泽只是道:“不急。”
邵日宛好笑道:“你还是急一急吧,哪家的徒弟是十六岁才刚刚筑基的?可不能再迟了。”
然而在这本书的剧情中,魏长泽是一直到了二十岁才进入筑基期,邵日宛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很多了。
魏长泽道:“这个随缘,强求不得。”
“你倒是看得开,”邵日宛道,“左右无事,你就当是消遣吧,总不能日日闲混吧。”
“闲混很好啊,”魏长泽勾着嘴角道,“人各有志啊大师兄。”这话刚说完,邵日宛一个剑柄砸在他的脑袋上,警告道:“休得胡言。”
魏长泽:……
第10章 怒其不争(八)
第二日邵日宛如约去找了邵阳峰。
邵阳峰高高的坐在练功池前的高台上,邵日宛长剑出鞘,向他行了个礼,他临出门的时候随意拿了一把从未用过的,银色剑柄,上镶着碎石宝玉,闲的有些俗气,用着倒也还好,左右不过是用来救急罢了。
邵阳峰问道:“你剑呢?”
邵日宛道:“那把有些重,我且换一个试试手。”
邵阳峰也不知信是不信,只是道:“换剑不是长法,并无益处。”
“是,”邵日宛道,“姑且试试罢了。”
邵阳峰应了一声,道:“开始吧。”
邵日宛挽了个剑花,挑了剑锋向前,道:“好。”
只见他眼神骤然一变,凌厉的扫视一周,长剑轻轻震颤,随着他的身子横扫,邵日宛身型痩且高挑,耍起剑来格外潇洒好看,在一片桃林之中宛若谪仙。
邵阳峰打断道:“停了吧。”
邵日宛急急收了剑势。
邵阳峰道:“绵软无力,一副空壳。”
邵日宛应道:“师父说的极是。”
邵阳峰飞身下台,从树上随意的折下了一支树枝,摆了一个起势道:“看着。”说完身形瞬间向前掠去,擦着邵日宛的脸颊飞过,他动作精简利落,剑剑到位,身形飞快显出一片残影。
邵日宛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将这些都记在脑袋里。
邵阳峰足尖点地向上飞去,从半空中转头,树枝点在地上险些弯断,将他弹起,他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收势道:“今日后便学这些吧,我那房中还有些秘籍,你要有心便去看看,勤学多思才好。”
这正中了邵日宛的下怀,道:“好,我得空便去看看。”
邵阳峰又叮嘱了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邵日宛拿着通行牌迫不及待的直奔藏经阁。
看着藏经阁的是个年迈的老人,看着像是七八十岁,却已经看了四百多年的门了,万千的修炼者都是这样,若是没有机遇天赋,只能活到这个岁数,慢慢等着老死。
邵日宛拿出通行牌,道:“麻烦您。”
老者伸出手接过来端详了两下,道:“你好久不来了。”
邵日宛哄道:“近来忙。”
老者将牌子还给他,引着他向里走去,道:“你师父太过于管束了,日日讲学,金丹期哪是能教出来的。”
邵日宛顺着他应了两句,道:“师父这次叫我多寻点书来看,我怕是要借走几本。”
“借吧借吧,”老者叹道,“这不都是你们的?每日只知道藏在这里落灰。”他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颤巍巍的伸进锁里拧了一下,‘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邵日宛走进去道:“有劳。”然后在里面将门关上,他走至墙边,打火石打出一串火花,将蜡烛点燃,慢慢地顺着书架向前走着。
他要找一本最适合魏长泽的剑法。
邵阳峰给他们选得剑法多有保守,一丝一毫差错也不能出,规规矩矩的练,虽然练不出离经叛道,却也练不出旷世奇才。
魏长泽就不需要这样了,只要给他最精最深最难的就好,根本不必在意他是不是吃得透,是不是会走偏。
这个人太强大了。
藏经阁里的剑*法上万本,只要他想,随便哪个都能给魏长泽搞到。
邵日宛轻松的哼了个曲子,手指顺着一本本的书脊上划过——这个不行太简单;这个又耍起来不好看;这个说的太艰深,他看不懂怕魏长泽糊弄他。
这一找就是一下午,他怕找了个不合适的,挑挑捡捡总也不满意。
这就像是以前玩养成游戏一样,他不断的给自己的人物加好的装备属性,就盼着他壮大起来。
脚边放了一摞的备选,脚边的蜡烛已经燃了大半,蜡油顺着灯台流了一堆,邵日宛弯着腰顺着最底下一排一个一个的找过去,他已经决定再选不到合适的就从脚下这一堆里随便拿一本了。
忽然间,他看到了一本有些奇怪的书,书脊处用模糊的金字烫着小小的四个字——《昆吾剑法》
邵日宛忽然有一种直觉,就是它了,他把书抽了出来,翻了两页便阖上揣进前襟,站起来将之前拿出来的书都放了回去,转身便走。
老者道:“出来了?”
邵日宛道:“我取了一本书,两日后来还。”
“好,”老者道,“是哪一本?”
邵日宛心道说了也无妨,这书他都没听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出名的秘笈,便如实道:“昆吾剑法。”
老者一愣,道:“昆吾?”
邵日宛道:“您知道?”
老者道:“是一把古剑,你且拿去看,只是千万不要学,你怎么会拿了这本?”
邵日宛只是道:“看了好几个时辰已经眼花了,来一趟不易,便随便挑了一本想着拿回去钻研。”
“您知道这本书?”邵日宛又问了一遍。
“大抵知道些,”老者道,“我看了四五百年的藏经阁,哪本书我都是知道的,只是这本有些不同,这是你祖师爷当年带回来的,这本书当年引起了不小的纷争。”
“这是一个拿着‘昆吾剑’的剑修所著,那人最后入魔了,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引得江湖中人都要毁了这本书,后来却被你祖师爷爷带了回来,我曾劝他烧掉,你祖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