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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成真了,但这并不是自己的下辈子,而是上辈子。
握住岳依尘有些发凉的手,隆蕴祈祷对方能快点醒来,最好能在洞房之前……
想到洞房,隆蕴又紧张了。哎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以及感觉啊?如果洞房的对象是岳依尘又会如何?
星辰逐渐暗淡下来,东方的曙光缓缓升起。
门外的侍卫见时间已到,便敲门催促隆蕴道:“隆公子,时辰到了。”
还在感叹的隆蕴,听到侍卫的催促,忽然感到很怪异。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预备奔赴刑场呢?什么叫时辰到了?怪异。
隆蕴没搭理侍卫的话,而是继续看着岳依尘。
侍卫见隆蕴不回话,只好推门进房再催促。
“隆公子,时辰到了。”
隆蕴不爽的瞥了眼侍卫,嘴里不满道:“催个屁啊!”
“隆公子,时辰到了。”侍卫面无表情的重复道。
“复读机……”
隆蕴无奈的起身,临出门前又看了眼岳依尘。
拜托,赶紧醒来啊!
这一天,整个翔云部落的城池都张灯结彩,欢庆公主大婚。
炎玄也在这一天,释放了许多死囚以外的犯人,就连死囚也不再是死刑,而改为有期的囚禁。炎玄在翔云列为国王中,也称得上是个好国王,深得民心。所以他的女儿大婚,翔云上下没有不为其感到开心的。
只是这时的隆蕴,还在看着新郎装发呆。
“驸马,吉时快到了,请您更衣。”侍女在一旁提醒道。
驸马?
隆蕴一愣,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是太子么?这会儿又多了个驸马的身份,这穿越真是太可乐了。
“请驸马更衣。”
侍女如同那个侍卫一般,是个没完没了的复读机。
隆蕴无奈的摇摇头,最后还是顺从的换上了新郎装。一身喜庆的红色,民族style。隆蕴都不敢照镜子了,自己现在肯定跟非主流似的。
侍女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引着隆蕴出了房间。一路上边走边说着该有的规矩以及礼节问题。隆蕴听的头都大了,好多次有想死的冲动,清醒过来时却发现侍女还在讲。
隆蕴好不容易接到了炎菲雅,这时的炎菲雅脸被帽上的冕旒遮住,只能隐约的瞧见她的面容。
这种隐约的感觉,忽然唤起了隆蕴的好奇心。她突然很想掀开冕旒一探究竟,虽说俩人又不是没见过,可若隐若现的感觉就是那么挠人。
翔云的婚礼倒也很是折磨人,规矩一点不比中原少。先是接新娘,再与新娘同轿绕翔云主城一周,向各位子民告喜。接而回王城,各种礼节拜过天地以及炎玄。然后立在原地接受来自各个大臣以及来宾的祝福,而这期间,新娘可以坐,新郎必须站。这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这规矩是专门发明来折磨我的吧!隆蕴在心里大喊。
入洞房前,腰疼的隆蕴还得抱炎菲雅进房间。
本来抱新娘这种事轻而易举,但现在是在结婚,隆蕴和炎菲雅俩人都觉得很羞涩。隆蕴站在一旁,犹豫了一阵才伸手去抱。炎菲雅也倍感僵硬的将手环在隆蕴脖颈上,好在有冕旒遮住脸,不然自己现在这副脸红的德性,不是要引来众人哄笑。
隆蕴抱着炎菲雅一边走一边听到来自身后吵闹的起哄声。此时她都恨不得快点进房间,好摆脱那些人的视线。
炎玄满意的坐在王宫大殿之中与诸位大臣饮酒。女儿的婚事已然完毕,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盼着女儿的选择是对的,虽说很不喜欢隆蕴这个人,但既是炎菲雅自己所选,他也干涉不了。
喝着杯中的酒,炎玄忽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一瞬间,他想起了炎菲雅小的时候,还有他那早逝的王后……
终于完成这一系列的事之后,隆蕴已经累的要死了。别说逃跑,她现在连动都懒得再动。虚弱的放下炎菲雅,隆蕴自顾自的倒在了床上。
翔云国立北方,温度相对较低。不过这床上铺有温暖的皮毛,隆蕴自然也觉得舒服。就连地毯也是皮毛所制,翔云人还真是懂得享受。
“你打算就这样睡了么?”炎菲雅坐在床边突然问道。
“唔?”
险些睡着的隆蕴清醒了过来。
“我们还差些事没做呢。”炎菲雅小声说。
隆蕴一听,急忙起身坐好。她紧张又木讷的盯着炎菲雅,心想对方怎么那么开放啊。这事还明着说?
“你……不用这么着急吧?”隆蕴慌张的说。
☆、二十九、情债(下)
“我不着急,但这是规矩我也没办法。”炎菲雅淡定道。
“规矩?”
隆蕴很纳闷,这时,只见炎菲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噌’的一声,锋利的匕首被拔出了鞘。
隆蕴心里一惊,瞪着炎菲雅手中的匕首,心想莫非她要杀我?
可一转念,隆蕴又觉得不像。方才炎菲雅不是说还没完事么,说不定这也是规矩之一。虽说这么安慰自己,可隆蕴到底还是有些心惊。
“这是……”隆蕴故作淡定的问。
“把手伸出来。”
“……”
很犹豫,但隆蕴也没反对。她乖乖的把手伸到炎菲雅面前,难道她要割自己?
炎菲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下了刀。刀刃在隆蕴的右手食指上划过,有一丝疼痛,但对于隆蕴来说这是小意思。
炎菲雅捧起隆蕴的右手,将其食指流出的血滴入自己的酒杯之中。隆蕴眉头稍稍一皱,觉得有一点疼。更多的是不解,这算哪门子的奇怪规矩?
鲜红的血液浸入酒中,颜色一下子化散开来。杯中透明的酒渐渐显出偏黄的色泽。炎菲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隆蕴一愣,心想这是什么变态的规矩。本不打算问什么,可费解了一阵,最终隆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是什么规矩?”
炎菲雅用手帕印了印唇,然后看着隆蕴解释道:“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这样的规矩倒是挺特别的。”隆蕴笑了笑。
“嗯。翔云百年前曾出现过几代女王,首位女王认为,在新婚之夜,女子饮下一些新郎的血便能与其融为一心。便能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后几位女王觉得这样的喻意很好,便在自己成亲之时运用了同种方法。久而久之,这样的方法便传遍翔云,成了婚事时不可缺少的规矩。”
“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隆蕴悄声嘀咕。
捂着受伤的手指,隆蕴庆幸自己现在不是女生。不然手指受伤了,还怎么洞房呢?
洞房?对啊,还没洞房呢。想到这,隆蕴又退缩了。不洞行不行?
炎菲雅将匕首收好,忽然她的思绪恰好与隆蕴的不期而遇,同时想到了洞房的事。俩人顿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相互之间不敢有眼神的交流。
这可怎么办?
隆蕴紧张的在心里想着,现今这样尴尬的局面令俩人都心生怪异。这婚谁也没结过,谁都没经验。要说洞房这种事,隆蕴本该懂得一些,可那是女V女的经验。如今这种情况下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况且自己并未打算跟炎菲雅发生点什么……
对了,一时间隆蕴险些将救岳依尘的事给忘了。
隆蕴转过身,也没敢直接看炎菲雅,嘴里犹豫的说:“那个……”
晃眼间瞅到炎菲雅面前的冕旒,这才想起自己忘了给揭开。
“什么?”炎菲雅紧张的答道。
“嗯。”隆蕴胡乱应着。
此时她的手正慢慢的伸向炎菲雅,而炎菲雅也变得更为紧张。明知隆蕴是来揭冕旒的,但心跳还是无法控制的加快了。
缓缓的将炎菲雅面前的冕旒向两侧撩起,眼前的人低眼羞涩的表情让隆蕴愣住了。
都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是结婚那天,而此时的炎菲雅证实了这句话。之前并未觉得对方有何特别之处,除了个性野蛮直率,也谈不上有别的感觉。
隆蕴呆呆的盯了一会儿,心里忽然觉得痒痒的,还浮上一股热劲,似乎看不够一般。
炎菲雅被隆蕴盯的脸烧的慌,心脏都快跳出嗓眼儿了。
隆蕴倒也没察觉自己的盯梢有多直接多热情,只是继续任凭直觉主导眼球。
这人到底还要看多久?真讨厌。炎菲雅在心里嘀咕,面上却默不作声。而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想放松一些却力不从心。
今天梳妆打扮时,炎菲雅本还在担心,隆蕴是否会喜欢自己这个样子。那种忐忑的心情甚至跟随了她一整天之久。
现如今看来,隆蕴似乎是喜欢的。
良久,隆蕴才发自内心的道了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听罢,炎菲雅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对方果然喜欢自己今天的样子。忍不住高兴的心情,炎菲雅抿嘴笑了。
朱唇如此一扬,又是一道引人的风景。
那天在房里,炎菲雅主动拥吻自己的情景忽然浮现脑海中。隆蕴本能的咽了咽唾沫,本就存在的一些热劲猛的又增添了一些。随之,隆蕴感到自己心跳加快了,喉咙也跟着干的厉害。再看炎菲雅,那种奇怪的心情更是变的难以抑制。隆蕴很怕这是男性身体本能的作祟,更怕自己会乱来。
这不行!
“我……有些口渴,我去喝点水。”
隆蕴急忙起身,去到桌前想要取水。刚一离开床边,隆蕴又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她悄悄的回头去看炎菲雅,而此时的炎菲雅也正抬眼望着她。
二人的眼神又一次遇上,尴尬仍然存在。隆蕴扯着嘴角,逃似的收回了目光。那一刻,炎菲雅面上浮起了失望以及难过。
这果然只是一场戏。隆蕴想的始终是如何救岳依尘,而不是就此与自己相守。虽然有这样的期待,但炎菲雅心里又非常清楚,现实并非如此。
哀伤,注定了……
……
隆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好像要浇灭内心里的某些东西。她确信刚刚自己有些入神,确信那一瞬间忘了所有。为此她又心存内疚,不仅因为喜欢岳依尘的心情,也因为自己没法答应炎菲雅。
望着桌上的食物以及酒水,整个新房,整个翔云的一切气氛,这些都是炎玄为自己女儿精心准备的。隆蕴明白,如果就此离开,就会负了炎菲雅。翔云所有人都不会放过自己,而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该如何是好?
让炎菲雅放了岳依尘,然后自己留下来报答她么?
很快隆蕴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她相信,炎菲雅是不会稀罕这种‘报答’的。这比离开更伤人。
“时辰也差不多了。”
炎菲雅忽然在身后开口道。
什么?
隆蕴猛的回头,茫然的盯着炎菲雅。
炎菲雅起身,将新娘旒冠取下。又拿起母亲留给自己的那把匕首,来到隆蕴面前。
隆蕴仔细的在对方眼里搜索着,她想知道此时的炎菲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看了一会儿,除了掩盖性的淡然,其他的都被藏于这之下。隆蕴忽然感到一丝伤感,不知是炎菲雅的感情植入给了自己,还是内心深处本就对炎菲雅有着别样的情感。
隆蕴还是没能弄懂……
炎菲雅将匕首递到隆蕴跟前,嘴里说道:“现在去接她吧。”
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炎菲雅。隆蕴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什么。
炎菲雅微微一笑,那一笑满是失望。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