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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坨……便便之后,沈慕白果断的决定,披着便罢。
在这个没有飘柔的年代,沈慕白感谢修仙的神奇功效,灵力保持了他的发丝柔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长发打结的情况。不然,即使男神再喜欢,沈慕白也会坚持的剪短的。
袁不破亲手为沈慕白戴上了额饰,沈慕白只觉得眉间一凉。袁不破凭空凝结成一面水镜,沈慕白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眉间有一粒冰蓝色的水滴状宝石,用两指宽的银链固定。丝毫不显得如何女气,反而柔和了沈慕白有些冰冷的眉目。
世人皆道,女子胜之以眉目,男子胜之以城池。却不知,男子有的时候,也是可以眉眼倾城的。袁不破仔细端详着对面那张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他们唯一细小的差别,被额饰遮住,在沈慕白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和情欲无关,和风月有染。
只有袁不破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竟然是虔诚的。他不敬天地,不畏前尘,却独独,对自己虔诚,对沈慕白虔诚。
在沈慕白抱着枕黑出去的之后,袁不破转身进了丹房。他知道,他的半身对周遭的人都好,对他,虽然特殊,可是,在袁不破看来,远远不够。袁不破并不怨怼沈慕白,因为他知道,沈慕白对于他们的过去全然无知。
少了那些相伴相依的岁月,沈慕白在爱,可是那样的爱在袁不破看来,显得有些单薄。袁不破对此并不怨怼,但是,他不想一直如此。
沈慕白缺失的那些记忆,他会一一帮他找回来。
因为,如果袁不破希望,沈慕白如同他自己一样,满心满眼的全是彼此,那么,他就一定要让沈慕白甘心。因为,我叫你爱我,这是天地之间,唯一无法欺瞒和勉强的事情。
醒尘的炼制,已经接近尾声。袁不破为此耗费的,不仅仅是沈慕白看见的辛苦。寒冬扫雪固然琐碎,却也并不是袁不破最为巨大的付出。他甚至掏空了一座高山,挥霍了大量的火精和灵石,催熟了一山的灵药。
是真的挥霍了。火精在修仙界不算难的,却也得来并不轻易,寻常宗门得上拳头大的两块,就足够维系一冬的温度了。而饶是袁不破,这样打的手笔,也几乎耗尽了他往年的火精敛藏。而灵石更不必细说,在修真界,灵石是作为货币的存在。袁不破的所作所为,是真正的“烧钱”。每日灵石耗尽灵力剩下的飞灰,就能积满山体中小腿高的一层。
而灵石和火精的消耗,和被袁不破掏空的那座山比起来,并不值一提。为了保证灵药的品质,必须保证充足的灵力供应。袁不破索性截取了一条灵脉,在这条灵脉的源头的山中,蓄养起药材。
灵脉是宗门开宗立派的根本,袁不破在截取这条灵脉之前,只身灭了一个修真界并不算小的宗门。袁不破并不怕世人说他强盗行径,他是故我的人,世人怎么说,怎么想,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些,袁不破并不打算让沈慕白知道。
被沈慕白抱出了屋子,小姑娘自然欢喜太阳的温度,站在暖洋洋的阳光之下,小姑娘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肉嘟嘟的小下巴软软的蹭着沈慕白的肩膀,胖爪爪堆在小肉脸旁边,就宛若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猫。
一直疯跑的游臧嗅到了自家小姑姑的气息,老远就飞速的奔来。在沈慕白脚前骤然停住了脚步,年轻的冥豹埋下了高贵的头颅,驯服的宛若一只大型的家猫。
沈慕白腾出一只手挠了挠游臧的下巴,猫科动物舒服的发出咕噜声。小姑娘惊喜的看着久违谋面的大侄子,伸出肥软的小手够着游臧。
两只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的笑成了月牙。小姑娘自然是软萌可爱,然而游臧顶着一张凶悍的豹子脸,做出这样的动作,怎样都显得有些可笑。
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妥,黑豹化作少年,眼巴巴的盯着沈慕白……怀里的枕黑。枕黑也冲着沈慕白眨着眼睛,眼里的渴求意味分明。
有些不情愿的将自家闺女交到游臧手里,两只无师自通的蹭着鼻子,嬉戏玩耍。这样的把戏,在她们还是豹子和小猫球的时候,就能兀自的玩上许久。
游君从不远处不疾不徐的走来,冲着沈慕白行了一礼“尊主。”抬起头的时候,他和沈慕白的眼中,都有一种对自家熊孩子的无奈。
不远处的院落,步风尘正带着映梳修炼,并且温柔的为她擦去额角的细汗。这一天的流云峰上,阳光酥软,此情此景,纵使是多年之后又被幡然想起,还会心头温热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第85章 男神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八十五。男神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春天迅疾的过去了。哪怕是春季的尾巴;在季节延迟的流云峰上;也不见了踪影。袁不破在丹房的时日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他索性在丹房闭关起来。
沈慕白深深的觉得;他家男神仿佛是一个化学家。炼丹这种事情,就是分析药理;以此加入各种药材。而袁不破要做的,就是将费尽心机搜罗到的各种药材一一放入炼丹炉中;小心的掌控火候,将药材中的杂质去除。
成千上万的药材投入了炉中。这是一种完全不计较成本的投入,宣布破要的,是各种药材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再经过地火的反复提纯;力求保证药力的清澈醇厚。倒不是袁不破的所谓“爱他,就要给他最好的”的矫情。而是袁不破自己塑造了沈慕白如今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用十五年的时间融合了祖龙血肉,并且承载了祖龙灵魂的躯体会强悍到什么地步。
若是药力有一丝一毫的温和,或者炼制出的丹药里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不纯粹,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
就宛若沈慕白的爱情,若非一开始,就用绝对的暴力击碎他的外壳,戳动他柔软的内心,那么,袁不破就永远没有机会拥有那个人。许或沈慕白对他依旧会是仰望,可是那仰望太过坦荡,不夹杂丝毫的情爱的,单纯把他当做所谓的“男神”去膜拜。可是,袁不破希望的,沈慕白主动的更深层次的碰触,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所以,每一次的药物的提炼和精纯,袁不破都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炼丹的时光是清冷而单调的,然而这样繁复的工作,并没有让袁不破对沈慕白有丝毫的冷落。他刻意的,将沈慕白带在了身边。在袁不破掌控炼丹的火候和时机的时候,沈慕白便在用灵力初步处理袁不破需要的药材。
袁不破私心里,希望沈慕白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沈慕白一无所知,而袁不破在爱,哪怕沈慕白还是混沌未开。沈慕白的这种参与,让袁不破觉得,他的爱,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顾影自怜。
袁不破很强大,然而,在沈慕白面前,他却意外的脆弱。大概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如此。面对旁人,永远都是勇敢尖锐的样子,而一旦面对自己,就会柔软的一塌糊涂。袁不破将这俗世踩在脚下,却不屑一顾。然而,对沈慕白的所求却到了近乎卑微的地步。
沈慕白没有说什么。他不知道他家男神是怎么了。袁不破的过去不可忆,他的未来不可追。沈慕白知道,自己错过了袁不破的很长根本的岁月。然而,对于袁不破,他选择了相信。沈慕白知道,自己对人性的把握很是单薄,毕竟,谁也不能要求一个宅男变成心机帝的。
沈慕白觉得,自己实在不够聪明,索性,在和袁不破相处的过程中,他便也不愿耗费什么心机。就,将一切交给袁不破掌控。他在袁不破划定的范围中用尽自己全部力气的去爱,毫无保留,也不后悔。
谁走能说,这不是一种爱情呢?
丹药这种东西,并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袁不破炼制醒世,耗费了足足半年有余的时光。当袁不破从储物空间中取出幻灵草,沈慕白默契的并指为刀,将幻灵草的根茎切割下来。手指上凝结了冰凉的灵力,在切断幻灵草的那一刻,就将创口冰冻起来,同时,也密封住了飞速逸散的灵力。
隔空取过切好的幻灵草的根部,袁不破从心口引出一团冰蓝色的火焰。沈慕白看到那一团火焰,神色骤然严肃了起来。他如何不知道,袁不破动用的,绝非寻常火焰。和这一团火焰比起来,平素袁不破炼丹用的地心之火简直不值一提。
这是,袁不破的本命心火。
沈慕白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为他的心口,也同样有些这样的一团火焰。沈慕白周身温暖,心火的作用也就不甚明显,然而袁不破仿佛天生就是冰冷的体温,少了心火的支撑,沈慕白甚至可以看见,袁不破的身上冻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袁不破绝白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冰蓝色。然而,他的手下动作不停,将幻灵草的根茎飞速的投入这团心火之中。
心火随着袁不破的手势变化形状,反复炙烤着幻灵草。可是,幻灵草看起来和草木无异,真正投入火中的时候,却仿佛带上了金属的质感。不到没有燃成灰烬,反而随着袁不破控制着火势的加大,而融化成了流动着的碧绿液体。
袁不破此刻一心二用,将制备好的各色药粉依次混合,然后小心的倒入心火之中的碧绿液体中。
药粉和药液的融合并不轻易,对火候的要求尤为严苛。袁不破目不转睛的盯着火中的变化,投入药粉的手却非常的稳,一丝错也无。药庐中泛起了清冷的药香,清苦的香气有些凉意,苦涩,却并不是不能容忍。
沈慕白嗅着这一点药香,整个人却仿佛比袁不破还要紧张。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袁不破的动作,静音等待他成功的那一刻。
沈慕白有自己的任务。他要应对的,是丹劫。
炼丹的人都知道,但凡有惊天动地的丹药出世,随之而来的,必定是丹劫。丹药的品质越好,功效越是逆天,降下的丹劫就越是恐怖。醒世至今只有一枚,相传它的丹劫相当于修士的飞升劫。
袁不破再是强悍,抽取心火之后,都会修为跌损,所以,应劫的任务,就交到了沈慕白身上。若说天道妄图消灭一切超出他掌控的东西,那么,他最想要消灭的,一定就是袁不破。一道让天道找到了合适的时机,袁不破相信,他不会对自己有丝毫手软。袁不破知道,沈慕白修为不逊于任何人,但是,他的半身太年轻了。在此之前,沈慕白甚至没有亲自渡劫过,也就不用提什么经验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一抹微笑中,是无限的自傲。玄字辈的师兄弟四人,曾经提出过要为袁不破护法,却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对于亲自养大的四个土地,袁不破额态度,仍旧是,不相信。不是不相信他们的忠诚,而是不相信他们的力量。
在他力量无限强大的时候,的确无所谓。然而袁不破知道,自己在炼丹成功之后,会变得多虚弱。这种虚弱的状态下,对待心有不轨的人固然足够,可是,要和这天地抗争,却显得力不从心了。那个时候,为他护法的人,将要独自面对天道。玄字辈的师兄弟四人,支撑起了号称修仙界第一门的青云宗,在修真者之间诚然是各中翘楚,然而,让他们以四人之力,对抗天道,终归是太过勉强了。
所以,袁不破选定的护法之人,是沈慕白。其实,这并不仅仅是袁不破的选择,而是一种必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