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吧,你找那个人有什么事?”低沉的声音隐不住里面的沙哑,不过心系于别处的禄高升却没有注意到。
禄高升寻了椅子坐上,回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带我来这里?”
“那你本来住在那?”
“杉英府。”
“杉英府啊,”禄尘感叹了一句,“那离帝都很远,你父母呢?”
禄高升抿抿唇,半天才回道:“去世了。”
“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禄高升站起来想过来给他拍背,却被男人抬手制止了。
“我没事。”他知道既然邢寒能找到阿升,那他那些老部将也肯定遭难了,不过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
“记住,有机会离开一定要把握住,这里的主人不是好人。”
禄高升盯着禄尘的眼睛,半天才将心里的猜测问了出来,“他……是不是要杀我?”他一早就知道想杀他的人是帝都的大官,如今他被带到了帝都,而这个人又这样提醒自己,那这里的主人说不清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禄尘没有说话,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想将禄高升牵扯到这件事里,他绝对斗不过那个人的,但如今他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那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见禄尘久久不语,禄高升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请问……你认不认识禄尘中将?”
禄尘猛地抬头看向禄高升,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禄高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人这个问题,楚林帮他拷的禄尘中将的资料他看过,里面记录了禄尘中将的诸多军功和最后因通敌卖国被帝军部秘密处死的过程。不过从哪看都跟他这个普通人联系不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家里为什么会藏有中将的军服,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杀自己……但看到这个跟他长的很像看起来很脆弱的男人时,他突然有点明白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感觉告诉我你认识他。”
禄尘唇瓣动了动,眼角瞥过墙角的床单,心里泛起无限的自卑,“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只要知道你要想方设法逃出去,对不起,我乏了。”
看着男人靠在床头逃避的样子,禄高升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怒气,“禄尘中将确实死了,还有我一定会逃出去的。”
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禄尘默默滑到被子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那个有着无限风光的将军,而不是自己这个被囚禁了十几年被人当做玩物的禁|脔。
“先生,抱歉。”
禄尘背对着管家,会意的将双手伸出去,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后,金属镣铐重新戴在他的手腕上,每次邢寒来后为了做|爱方便会帮他解开,等他离去后,管家再来帮他戴上,呵呵,他这具被长期注视肌肉松弛剂的身体哪还有力气逃出去,根本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袭康,你为什么会替他卖命。”
“……先生,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十五年了。”
*
禄高升瞥了眼在大门口站着的佣人,然后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锁上门,禄高升在房间检查起来,直到没有发现监视器后才坐到床上。
那个人应该就是禄尘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才能解释的通,但为了什么禄尘中将没死而且被囚禁在这里?
禄高升头痛的摸摸脑袋,在看看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禄高升默默的对天竖中指。
唔~该怎么逃出去呢,而且逃出去也得带着他那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的老爹。
对了,他还有个进化的金手指。禄高升跑到浴室里,坐在浴缸沿上,先将放在抽屉里的空间袋拿出来,然后再将抽屉里生出的那些坑爹的东西扔进空间袋。
这段时间,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才没让这些生成的东西冒出来。而且他发现只要他将抽屉抽空,他转化事物的速度就会加快。
直到将抽屉里的东西清理空了,禄高升才将空间袋放回抽屉,然后出了浴室,走到窗户处。
窗户是那种雕花窗,外面是防盗的铁栏。不过做防盗的铁栏在此时的禄高升眼里倒是换了一个作用——防止他逃跑。
禄高升眼睛看着银色的铁栏,心里默念几句,铁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细……
禄高升在窗前一站就是一下午,而银色的铁栏也变得只有钢笔粗细。禄高升拉上窗帘,扶着墙回到床上,将身体扔到床上昏昏大睡起来,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让他脑神经都罢工了。
第二天,禄高升又到了禄尘的房间,也许别墅的佣人都默认了禄高升是尘先生礼物的关系,禄高升去找禄尘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取的通讯器。”他手腕上的视讯在他到这里后就没有了,但他想联系一下邢帆,他相信他消失邢帆不会不找他,就算邢帆不想管他,那至少要考虑一下孩子吧!
“没有,”禄尘靠在床头,想也不想的回道,邢寒既然想把他们囚禁在这里,又怎么会让他们有机会跟外面的人有联系。
“那这里肯定有通讯器吧!”
“有,这整幢别墅只有管家手腕上有一个,听说他以前是黑榜上的第一杀手。”
禄高升:……
此时传来一阵咔咔的敲门声,管家推门而入,在门边一动不动的站着。
禄尘看了管家一眼,对禄高升说道:“你先回去,下午再来找我。”
禄高升点点头走了出去,在出门前还特意看了眼这个“黑榜杀手第一”的管家,也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除了冷酷点帅点也没太特别啊!
管家顺势锁上门,掏出钥匙走过来,将禄尘手腕上的镣铐解开,道:“一个小时。”
“袭康,说实话,你很烦人。”说着,禄尘滑下床,去洗手间洗澡收拾。
看着禄尘单薄的背影,袭康握紧手里的钥匙,半天才塞回西装口袋里。
很准时,一个小时后,禄尘出了洗手间,有些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水珠时不时顺着发梢流到身上披着的洁白棉睡衣上。也许泡水时间长了,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变得红扑扑起来。
禄尘一双黑润润的眸子看着在床边站的笔直的男人,叹口气,说道:“袭康,这些年来我接触时间最长的就是你了吧!”
袭康不点头也不摇头。
禄尘好似早已习惯了他的不苟言笑,径直走过来坐到床边,在袭康要给他带上镣铐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放到背后,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对不起,没有将军的允许您不能出去。”
“他不过是怕我逃走,你知道我逃不了的,你可以跟着我。”
“对不起,先生。”
44
面对冷颜冷情的管家,禄尘心里不由蔓延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悲痛;“你可以询问邢寒让不让我出去。”
管家面无表情的盯着坐在床沿低头垂目的人;半天才说道:“你等一下。”说完;就走到窗前,拨出号码;向邢寒说明禄尘的要求。
过了一会儿,管家走过来;道:“将军同意了;不过要求我随身跟随。”
“无妨;”禄尘微不可见的耸下肩,走到角落的衣橱处,随便拿出一套家居服;然后回头看着管家说道:“我要换衣服。”
管家知意的转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看着袭康这种公事公办的样子,禄尘真想拿把枪把他杀了,其实相对于邢寒来说,禄尘却是更恨眼前这个男人,因为邢寒只能折磨他的身体,而这个人折磨是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禄尘隐下内心深处的想法,快速换好衣服,虽然他很少有机会穿除浴衣以外的衣服,但邢寒还是为他准备了很多,嗤,真不知道那人存了什么心思!
别墅外是一片小型花园,台阶下面还有一座喷泉,从花园的整齐程度来看,这里一直被用心的打理着。
也许因为中午的缘故,花园里并没有佣人的身影,禄尘走在前面,袭康默默的跟在后面,怎么看都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但画面里的两个主角可不这样想,禄尘停下来,随意坐在花池边的台阶上,抬头看着袭康说道:“我旁边有位置。”
理解了禄尘的意思,他本想说不用了,但看着那双清亮的眸子,袭康还是面无表情的坐下来,他发现,禄尘的眸子就像有魔力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两个大男人就像极有耐心的沉思者般,坐在五寸宽的青石砖上,眼睛一转不转看不前方,沉默着。
很长时间,直到花园内有了佣人的身影,袭康才提醒道:“先生,您该回房间了。”
“袭康——”禄尘突然叫了声,然后在袭康转头的一瞬抬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刮子,道:“这是你欠我的利息。”
袭康保持着被打的姿势愣住了,他的面色渐渐变得青白起来,那有些厚的唇瓣微微抿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解释些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一晚上在这里的那个人不是你。”禄尘嘲笑一声,“不过是我不想说而已,你对我抱着什么心思我自来这里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明白。”
袭康那双遇事不惊的幽深的瞳孔霎时睁大了许多,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跟将军告状就是想以后用这件事要挟我。”
禄尘突然站起来,在袭康幽深的眸子下一脚将他踹进了花池,随即趁他呆愣的片刻,走过来俯身,拳拳命中在他的小腹上,虽然禄尘真想打的是那张脸,但那样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唔~啊,禄尘,你疯了。”袭康承受了两拳,暴躁的扬手推在禄尘的身上。禄尘以前虽说瘦弱了些,但禁锢一个男人的力气还有的,但经过这些年来的囚禁,他的体力早就退步到了走两步就会喘息的地步,此时被袭康暴怒的一推,身子顿时一软向后倒去。
他后坐在软软的泥土地上,看着袭康黑脸的样子,嘴角勾起,眼底是浓浓的嘲讽,道:“怎么不叫‘先生’了?”
“禄尘,你简直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在邢寒把我囚禁在这里的那一刻就疯了,但你却为了强|暴一个疯子费尽了心思,怎么,我这具破身子你享用了一次就够了吗?”
听到禄尘的话,袭康下意识的侧身过来捂住他那张无遮掩的嘴,左右看看,直到发现附近没人时才放开手,恶狠狠的说道:“禄尘,你想要什么?”
禄尘温和的笑笑,推开袭康,站起身,拍掉身上附着的泥土粒,道:“我想要你手腕上的东西,你会给我吗?”他儿子这是第一次跟他提要求,所以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一定会满足儿子的。
“你想联系谁?”
“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我还能联系谁?你放心,如果给你找来麻烦,到时我会保你一命,现在出来吧,如果被第三个人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可就保不了你了。”这个时间段,有些佣人会隔段时间在花园巡视一遍,而他挑这个时间,并不是想让人发现,只是为了威胁袭康罢了。
“我知道你想帮二楼那个新来的,”袭康迈出花池,说道:“我答应你,现在请先生回房间休息。”
听着袭康咬牙切齿的声音,禄尘突然觉着埋在心底的阴霾突然消失了,他回了他一个真心的浅笑,转身继续在前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