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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夜色黑浓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吴仁才悠悠的似是质疑的呢喃,“卿儿真的要长大吗?像我一样成为一个伪君子,刽子手?”
——
踱步回乾清宫,看着被窝里睡相平稳的某人,无奈的笑了笑,解了衣物,自己也钻了进去。
鼻子灵,耳朵更灵的家伙,只要醒酒了,第一时间要找父后的人,注意力肯定会被吸引过去,深谙傅铭勤作息规律的他,怎么会放过这个真交心成长的机会。
慢慢轻抚着后背,一下一下轻飘飘的。
“乖~~~~”
半个时辰后,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傅铭勤红着眼,抬头看着傅铭天,半晌才“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了几息,也说不清,哑声道着,“父后……父后不让我知道,我就装做不知道,可是……呜呜,皇兄,父后神色好差,好差!!我接了差事,也是想着这几日不在宫里,父后可以按时吃药,多找御医看病……”
傅铭天听着最真挚的言语,心里也不好受。上辈子他原以为家庭幸福,兄弟有睦,但是却被爱人兄弟被背叛,忠心护主的也是因为皇帝这一层的身份,能真正为他痛哭一场的却毫无一人。
做人失败于此,面对此情此景,才更加的折磨,心酸。
傅铭勤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下,哽咽着,“皇兄,你能救父后的对不对?上次,那个你说过有个世外高人给你剑谱还有一颗名贵药物的,你连我都能救回来,父后也一样的,对不对?”
傅铭天把人揽进怀里,动作轻柔的安抚着,言词却严厉无比,“救你的是父后,我只不过是凑巧解了你的余毒罢了,现在能救父后的不是我,是你!!你要向父后表明,自己长大了,能独立自主的活在京师之中。我收到消息鬼手神医在川蜀一带寻找蛊王,有药王谷做后盾,父后肯定能医治好,但是再也不能让父后忧心,懂不懂?”
傅铭勤把脸埋在傅铭天的怀里,哭到哭不出声来,不断的流泪。
过了许久,久到傅铭天以为自己的谋划落空,才听得人闷闷道,“皇兄,您如何保证父后安全,我不信皇帝,皇帝都是舍小家保大家的。就像父皇,大家都说他是好皇帝,但是我不喜欢,父后一点都不开心。”
“所以,你忘记了,朕说过朕是个暴君!”傅铭天两手捧着哭红的脸,悄声呢喃道。
“你—”傅铭勤闻言豁然瞪大了眼。
看着怀里人红着眼却又瞪得圆溜溜,真如受惊般的小兔子一样,傅铭天嘴角不禁浮现了一丝的愉悦笑意,孺子可教,直白坦率的更可爱。
“皇兄!”傅铭勤搞不懂明明在谈很严肃的话题,为什么皇帝还能动手动脚的,要不是父后说了家人可以碰,否则早就拔剑了。瞪了许久许久,傅铭勤张了张口,才忽地发现自己整个被人抱着,耳尖微红,有些不喜的挣扎了出来,抬头注视着傅铭天,一字一顿,“子卿曾说过只要皇兄能救父后,我生死任凭皇兄做主的,现在依旧有效。这些日子,我是不由自主有意无意的窃听了许多墙角,虽然不是君子之道,但恍然间也懂了许多。皇兄,恕臣弟大胆,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臣弟虽然与皇兄接触不多,但皇兄事迹皆可寻查,为何一夜之间,皇兄变化如此之大?真就是遇世外高人?还是隐瞒了世人?”
“哈哈哈!!!”傅铭天笑的很畅快,不是被发现后的心惊,而是从内而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如此开心。扒下了里衣,露出了胸膛上那长长的伤疤,拉着人的小手摸上去,笑着,“这就是皇兄变化的理由!”
感受着狰狞的伤疤,傅铭勤茫然的看了一眼皇帝。
“我们是嫡子,是皇子,不管怎么样,都会被人忌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不会争,是我们最大的错误。”
傅铭天笑了笑,慢慢地低下头,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作为皇帝,你是我最需要拉拢的人。
作为哥哥,我却想护着你。
“所以,留在京里为质吧,朕送吴后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本来是想让吴后回天乏力,当着人的面吐血昏迷的,但这样貌似太虐心了,还是这样比较温和些,自古偷听出阴谋,小兔子武力值不错,听得多了,也就自然而然的洗脑了。吴后被送出去治病,小兔子留在京里各种学习和JQ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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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祭祖
翌日;早朝
坐在龙庭之上的傅铭天时不时的应和几声,表示自己很认真的在海纳百川;提取各方意见;实际上盯着台阶下金灿灿的某位;心里想了N种烹饪方式。
收到天子爱戴目光的王爷殿下乖乖把头埋的更低,心里不由得画圈圈。
时间到回到昨夜
醉酒又被迫醒酒;还偷听了小秘密,且又哭闹过后的傅铭勤在鼓起勇气质问完皇帝后;迷迷糊糊的抱着人型抱枕睡去了。
皇帝很开心的忘记了自己翻过了牌子,大手一拉被子;睡觉,打算体验一把兄弟情深。
夜深,月光浅浅自窗棂射入,室内影迹斑斑,熏香袅袅,当值的宫侍们正抽空打个盹,迷迷眼,忽地嘭的一声,吓得宫侍们反射性的瞬间,绷紧了神经,清醒过来,刚想查探一番,却又一次的被石化。
人生头一遭被踹下床的皇帝本来睡的挺香,毫无防备的这么来了一下,脑袋里小眼叽叽喳喳的火上浇油中,瞬间黑下脸来,清咳两声,挥走了宫侍,神色晦暗的死死盯着的傅铭勤。龙床,不说舒适度,就说这宽度,玩NP都行,更何况摆个大字型绰绰有余的很,可他居然被踹了下来!!不信邪的再一次上龙床。甫一上床,抖抖被子,重新盖好,傅铭勤下意识的朝热源靠近,最后连手带腿地攀爬在傅铭天身上,还把头靠近人脖颈处,无意识的蹭了蹭,嘟囔着,“这气味是皇兄,不是坏蛋!”
“……”
傅铭天僵直了身子,微微皱下眉,低喃道,“要是坏蛋怎么办?
“踹!”
“……”
一个时辰不到
连被子带人又被踹下来的皇帝放弃了受虐行径。
看了眼沙漏,四更天,快早朝了,打算给人盖个被子,自己奋发练武去。却不曾想被子没盖上,自己又被人当做枕头,嗅嗅过后给拦腰给抱了住。呼吸之间的热气竟无意间喷洒在了某些和谐的地方。
傅铭天貌似淡定,其实一点都不淡定的把人爪子一个个的从自己腰间扳开,大清早的本来就很不纯洁的要热血沸腾,更何况他之前还翻过牌子,喝过爱心汤,自己能控制住欲!念,那也是脑袋被各种谋划给暂时暂居了容量。正直大好青年的,他也不是柳下惠,例行升旗,尤其是某人霸占山河的睡法,脑袋还一个劲的蹭,蹭哪不好……傅铭天视线往下,看着紧贴着自己的脑袋,眸子暗了暗,快速有力想要逃离现场,刚掰开白皙的嫩爪子,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傅铭勤作息时间规律,自个迷茫的睁眼了。
昨晚醉酒哭闹的后遗症全部显了出来,昏头转向的四处乱瞅一会,发现地方不对,入目都是黄色,有些陌生的环境下意识的往腰间而去,空的,大惊了一下,继而有些诧异的往自己脸上啪啪了两下,以求让自己清醒点,惊得傅铭天可劲的嘴角抽搐,没见过这么自虐的。
“皇兄?”傅铭勤看着眼前的放大的面孔,诧异,挑眉,清越的声音带着早起的低哑,宽松的领口大开,线条优美的锁骨更添了一分邪魅诱惑。
“嗯。”傅铭天不咸不淡的回应,不着痕迹的往后移动,美色当前的,他可没这么好自控力。
傅铭勤回想起昨夜那些哭鼻子的往事,微微红了红脸,有些羞恼的低下了头,“皇兄,那个臣弟无礼了,我……”尴尬之间,却发现有什么长长的东西顶着自己,于是欢快的转移话题,边低头,“皇兄,让让,剑柄膈着我了…”
顺着往下的视线,才发现如今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对,自己整个人趴在皇帝身上,再往下的也不敢在看下去,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
好像,不是剑柄是……
蓦然抬头看着皇帝,手足无措中。他该怎么离开?虽然没有妻妾,但该知道的他还是晓得。这不就是教导嬷嬷们说的敦伦,只不过父皇曾经说自己身体不好,近色要伤身。
傅铭天也发现自家小弟很不听话的在耀武扬威,还兀自大了一圈,隠隠带着些沙哑,还有一丝的咬牙切齿,“别、乱、动!”
“哦!”头一次面对天子之怒的傅铭勤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的视线不期然的在空中对上,有些心虚别开眼的傅铭天隐忍着起身下床。
“皇……皇兄,你没事吧?”傅铭勤颇为担忧的看着额上开始冒汗珠的皇帝,“要不要您宣个……小皇嫂,或者臣弟……帮你?”
傅铭天磨牙。他后宫这群都是本尊的遗留下来,上辈子膈应着,后来又跟舒轻在一起就一直放着没碰过,这辈子原本想着趁选秀未进行之前,看着顺眼的就嫖一下,反正一群怨妇看着也可悲,深宫之中没有帝王的宠爱,没有家世压根活不下去,而且好歹有几个是便宜儿子女儿的娘。不过自从去了,才发现,自己天真的可以。听到最后一语,额上青筋暴增,嘴角邪笑着,“帮朕?”嘴角上钩,“好!”
几息之后
长长叹了一口气,傅铭天心里顿时说不清的不爽。
“皇兄别乱动,这是清心诀,臣弟帮你运功引导,你也可自己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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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一想到腰间青紫了一块,傅铭天的脸色更加阴黑了,心里不由的问候着吴后外带自家便宜老爹,怎么教孩子的??睡相竟然差到这种地步!!
吴敌走出列队,抱拳沉声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哦?”傅铭天双眉一挑,暗敛下十八般烹饪兔子肉的心思,回神,“不知吴敌大将军所奏何事?”
“臣叩求陛下隆恩!”吴敌下跪叩首,“过继勤王殿下为吴家子嗣!”
“你在说一遍!”傅铭天眼眸一暗,似笑非笑的盯着人。
“太祖遗训,先帝遗愿,还请陛下隆恩!”吴敌洋洋洒洒一大串后,毕恭毕敬总结道。
“请陛下隆恩,臣附议。”臣子们大部分都一同站了出来,毕竟这样对谁都好。傅铭勤承袭了世袭的大将军之职位,就代表他彻底告别皇位。不是傅氏子孙,就算以后真有军功在身,最多也是多些奖赏,再也没有爵位在身,更不是让人忌惮的一字并肩王。况且,由吴敌自己请愿,正全了皇室兄友弟恭的美名,现在过继出去,正赶上吴家祭祖,开宗祠,名正言顺的吴家家主向皇帝臣服,随后去边关守卫四方,留着吴后在宫中,正好,正好,不会让臣子寒心,也不同上一代皇位更替的血雨腥风。
傅铭天闻言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站在前头金灿灿黄亮亮傅铭勤,看着人跃跃欲试的想要站出来,立马一剂狠光瞪过去,警告他不许妄动,继而环视殿内众臣,看着人脸上一副“皇帝白捡了便宜”的表情,脸上露出不屑和厌恶。不说现在他压根一点也不想在承受吴后的恩情,绝了他们的父子关系,就说如今群臣一副为他好的表情,实则各有小算盘的心思就让他不喜。历来吴家捍卫四方,让耽国免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