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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王爷,要不是看在舅舅死皮赖脸的求他,看上军医做他小后舅妈,他才不会放过呢!
父皇什么时候来呢??站着好浪费时间啊!!一寸光阴一寸金!!傅铭勤耷拉下脑袋,按照平时,这个时候他在练剑了。
要不是说可以带兵出征!
要不是皇兄说剑谱还剩一半!
哼!
原本就煎熬的群臣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冷风一阵一阵的吹。
“皇上驾到!”
司礼监太监的唱名,由远及近,一重响过一重。
傅铭天跟着规规矩矩的叩拜,不为封建皇权的强悍威压,只为龙椅上这个老人的确值得人尊敬。这一拜,他心悦诚服。
缓步坐上龙椅,傅明帝看着群臣,目光在两人中间停滞了一会,目光复杂,二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是对是错,早已无法评说。如今的格局,往后该何去何从,他也力不从心,无法在为两人庇护。一眼万年,就这样最后定格。他忽地觉得眼睛有些酸。
但身不由己,一个人最可悲的是拥有滔天的权势,护不了最爱的女人,让兄弟折翼,骨肉无法和睦,因为他肩上扛着是天下苍生。
拥万里江山,享无边苦楚,只为百姓群臣心中的明君,这样值吗?
值吗?
“陛下!”看着群臣还在叩拜中,身为贴身太监,站在身后目睹往事的他,自然明白皇帝陛下为何出神,恭敬的弯腰,小声出神提醒。
“众卿平生!”傅明帝回神,一瞬间,目光早已清冷克制,无悲无喜。
“朕今日召开大朝,想必众位卿家耳通目明,早已猜测一二。”
“臣等惶恐,请陛下恕罪!”群臣闻言立马跪了一地。
傅铭天自然随大流的一同跪下,反倒是傅铭勤慢了半拍,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不懂为什么要惶恐,他父皇说的没错啊,今天大朝不就是为了册封太子之位的吗?
不过,父后说了,法不责众,在外人面前一起跪准没错,就像军营里有酒一起喝,有架一块打一样!
所以,傅铭勤老老实实跪了。跟群臣每日装模做样时不时喊一句臣惶恐,下跪的老油条比起来,业务不熟悉的他,咚的一声,跪得结结实实,声音也跟着回荡在正殿的上空。
众臣脸色跟调色盘似的,这声就是隔空在打他们巴掌。
把群臣脸色尽收眼底,居高临下的傅明帝不由揉揉眉心,这孩子!!若是能预晓日后朝局,他定不会把他养的随心而欲,单纯不谙时事。
“卿儿!”
“儿臣在!”傅铭勤不明所以,但多年的教养,规矩还是懂的,上前一步,跪拜。
“今庆国宵小来犯,朕命吴敌出战,你——”傅明帝顿了顿,想到了昨夜,他之前一直担忧的孩子忽然跪在他面前,一条条的分析,话里话外透出一个意思,他们能兄友弟恭。
“儿臣请战!”傅铭勤急了,他父皇怎么说道一半就没有下文了?他从小听舅舅和那些军官们说战场上的事情长大的,最向往的就是战场了。而且吴家祖训,为战而死,生死捍卫国土。他生为皇子,自然多了一份禁锢,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儿臣要出战!”
清朗雍容带着丝执拗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起来。
罢, 罢,罢,
时光无法倒流。
他终究还是愧对,目光纯洁坚定到他心虚惭愧。
“传朕旨意,封勤王为从二品镇国将军,替朕督军!”
“请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
话音刚落,底下群臣又跪了一地。
傅铭勤怒,怕皇帝改口,立马用武力镇压,内功有所小成,带着内劲,“儿臣接旨,谢父皇隆恩~~~”
上翘的尾音回旋在大殿之上,几个大臣跪得耳边嗡嗡作响,大汗淋漓。
在一旁围观的傅铭天乐了,还真得会兔子急了咬人!!不过还真的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瞧瞧这景象。
勾起唇角,回眸扫了一眼下跪这帮人,除了有几个真心替傅铭勤考虑之外,剩下的倒是,呵呵,以他外公为首的一帮文官。
倒真是忠心耿耿!
就是不知道担忧身为蠢才的他上不了位,还是忧郁军权庞大,不好拿捏?
不过,上辈子是蒙将军,现在换成吴敌,那么结果就会有所不同了吧?
傅明帝看着跪拜的人,怒极反倒心生平静,静如止水,只不过暗藏着杀意,挥挥手让李德智将册封圣旨宣读。
“是!”李德智敛神,拿着明黄的圣旨,展开,“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今皇二子晋王铭天,元后嫡出,长幼有序。性与忠敬,生知孝友,秉宽明之度,体慈爱之心……朕获缵丕绪,夙夜虔恭,常惧神明未歆,政理多阙,旷兹茂典,亟涉岁时。今属方隅甫宁,品物咸遂,览皇王之制,询卿士之谋,时瞻大猷,莫此为重。是用授之匕鬯,位以青宫,钦惟永图,俾服休命。宜册为皇太子,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大殿里寂然无声。
一个有地位,一个有军权
这一局谁输谁赢?
要知道玩政治搏高位的自然明白成王败寇,也懂得笑到最后才是真赢家。
自诩晋王党和勤王党的臣子们相对视一眼,继续为自己的利益谋划。
☆、第8章 出征
三日后,城门外大军祭旗
一身杏黄太子服的傅铭天站在祭台边,望着一身戎装的人,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孙子兵法》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可是,这小兔子行吗?
即使此刻小兔子冷若冰霜,一身军装,像是出了鞘的宝剑,锋芒毕露,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彩。
鼓声震天,傅铭勤只觉的体内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在厮杀,他父后每每眷恋重温的记忆,他舅舅指着吴家列祖列宗牌位的自豪,‘吴家儿郎向来战死沙场!’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他,战。
头颅自始至终高高扬起,意气飞扬,顾盼生辉,纵然此刻他只是个小小的监军,祭旗仪式轮不到他上场。
但是,悄悄的握拳,他坚信,总有一天,站在上面的人会是他!
吴敌上前两步,看了一眼绷着脸紧张兮兮,就怕皇帝改口把他送回宫的傅铭勤,眼神稍微不善的怒瞪了一眼撑病前来的皇帝。他向来叛逆,身为庶子,若不是嫡子大哥对他悉心教导,他也混不到如今的地步,自然对折掉他哥的皇帝没好感。以严酷冷俊的目光俯视着台下,高举酒碗,一字一顿,杀气顿现,“堂堂耽国,岂容宵小逞强!!!欺我国丧,辱我皇威,定要庆国,有来无回,杀!”说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喝罢将碗甩手掷到地上!
短短的一句话便勾出了众多心中的气愤,齐齐仰头将酒喝下,一饮而尽,掷地有声。
“杀!”
“杀!!”
“杀!!!”
誓师台下,士兵们一排排单膝跪下,所有人拼劲全力,几乎要把喉咙里喊破。要知道主辱臣死,庆国趁着先太子甍,便出兵十万骚扰边境,此仇不报,岂不是在隔空狠狠的煽他们耽国军队的脸。
“杀—”千言万语汇集成一个字,久久的回荡在半空中。
“走,我耽国儿郎们!”吴敌大笑一声,跨马,前行。
后面士兵们纷纷翻身上马,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
这其中翻身策马动作最利索的自然是傅铭勤,要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这孩子,真是!”傅明帝无奈的摇摇头,压抑住自己因站立时间过长而引发的不适,忍着痛楚望着大军渐行渐远。
“陛下,三皇子也很关心您呢!”李德智笑着在旁宽解,虽然找不出有力的证明。
“是啊,昨晚就溜到他舅那里去,就怕今天赶不及,也怕我反悔。”
“反悔~~”
此刻的皇帝如同众多前来送行的普通父母一样,带着一丝的宠溺更多内疚的话语飘进傅铭天的耳朵。
傅铭天嘴角抽搐了。
这小兔子原来昨晚没回宫啊~~~~懂不懂儿行千里母担忧!
当平静胸腔内澎湃翻滚的热血过后,傅铭天回想起深宫中的吴后,更多的无法描述出的苦涩。
之前养伤这些日子里,他借助小眼,中华历史给顺了一遍,读史使人明智,更何况他如今所处的架空世界是如此的尿!性。也懂得了上辈子,他们为何让傅铭勤战死沙场的缘由了。
当初初见吴后,那一头白发,他当时心中愉快的吐槽,基三高富帅的标志,太潮了!!!
而如今,知晓因由的他—
【系统:宿主,情绪波动,萎靡过警戒线了!!!】
【小眼!】傅铭天揉揉脑袋,【不要我每次有所感悟,就出来打扰好不好!】
【系统:可是,数据显示,好低啊!】
【你!你说是命重要还是信仰重要?】傅铭天远目,看着尘土飞扬的远方,【我记得小时候做过一个阅读理解。当时算的上熊孩子一个,作死被爷爷打了一顿,记得特别清楚,“当一只美洲画眉鸟妈妈发现它的孩子被关进笼子后,就一定要喂小画眉鸟足以致死的毒莓,它似乎坚信它的孩子死了,总比活着做囚徒好些。”】
【系统:宿主,我查出全文了!】小眼乐呵着,【还有阅读理解的答案,要不要给你作弊?不对,追忆那些年你如何熊孩子?】
【我—】傅铭天刚想好好教育一通,却匆匆一瞥,愕然。
那人,混迹在人群中。
纵然长相普通,但掩盖不住那一身的白发。何况那通身的气质,淡雅出尘。
想了想,傅铭天还是不敢上前打扰。
不管是命重要,还是信仰重要,
他只是一个想利用人儿子报仇的浑球!——
半个月后,祭祖,册封,代天子监国。
接下来的日子,傅铭勤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学习如何做一个帝王。即使他已经有十年的皇帝工龄,但虚心学习下来,还是发现正统科班出身跟他这个山寨穿越后来思维模式的不同之处。
也正真明白皇帝如何难为。
去你妹子的,主独制于天下而无所制也!!!!
傅铭天看着老皇帝强忍着酸痛,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平衡各方势力,周旋权贵清流,不由有些自嘲,若是他当初死后直接下地狱,真有灵魂这东西存在,他也没有面目去见人了。
大军离开后两个月,捷报频传,吴家军再次抒写辉煌战史,勤王威名也开始远播,甚至庆国元帅当着两军的面,直夸,‘有乃父之风!’
所以整个朝堂之欢欣鼓舞时,更多的是蠢蠢欲动。
“不过跟他父后一样,是个被人操的?”傅铭天冷冷道,“那该死的贱人真得是这么说?”
“是,主人!”影卫双膝跪地,汗流不止,他当初也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让他们全天候的监视舒轻,可是,现在,就单单这么一句话,他也有杀人的冲动了。
“亵渎皇家,找个机会,让他病逝了!”傅铭天眼神一片冰冷,当初掏心掏肺疼到骨子里,换来却是最深的背叛,甚至拉上无辜百姓,国破割地的屈辱,此仇此恨!
闪过一丝的狠戾,傅铭天勾嘴笑着,却冰冻三尺,“不对,这样死法太便宜,要他死的跟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将案几上的御赐的龙泉窑莲花瓣茶盏猛的砸在地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