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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又撇了一旁笑的无奈的段水泽,他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师父好像也不在意你继续住在天辰的,而且这一个月你天天这么努力的杀魔兽,就算是他们对你再有什么偏见,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吧?”
段水泽笑着摇了摇头,又伸手过去在身旁人柔软的发顶上揉了两下,才轻轻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住的地方是客房,不是天辰弟子的屋子。就是这魔兽之灾的时候还可以以宾客的身份住下,等乱子平完,还非要留着就是在给师父找事儿了。”
展逸云歪着脑袋盯着段水泽那双红眸看了看,面上写满了不解。
段水泽却也不再多解释什么了。伸个头过去在面朝自己那人唇上啄了啄,又伸了舌头舔了舔他柔软的唇瓣,也不再深入,便又直了身子结束了这个将开未开的吻。
展逸云也不躲,待他坐回原位了才伸出舌头又扫了一遍刚刚被段水泽舔过的地方。然后勾了勾嘴角,露了个自认为邪魅狷狂又霸气的微笑道:“真甜。”
就和预想之中的一样,在他这句话出口之后,原本还没怎么的段水泽,脸颊突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就像是被展逸云太过灼热的目光烤熟了一般,抬了手欲盖弥彰的摸了摸鼻子。
“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神奇。操都操这么多次了,每次我稍微开个黄腔,你还是能羞成这样。”展逸云说着笑了起来。
段水泽深吸了两口气,面上通红的颜色适合一点儿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却还是开口应了展逸云的口头调戏。
他苦笑着说道:“现在还不是做这些事儿的时候,你别总是撩拨我了。”
展逸云笑,也不跟他争论到底是谁先撩拨谁的问题,只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道:“没办法,像我这样的小妖精一般都是这么磨人。”
段水泽:“……”
眼看着对方面上那尴尬和羞涩越来越浓,展逸云终于忍不住拍着腿笑了起来。
段水泽坐在一边儿看着他,一脸的哭笑不得却又慢慢转为了温柔和宠溺。
两人就这样一个不停的笑,一个勾着嘴角安静的看着对方笑。许久,待展逸云总算是笑的肚子疼了,又想凑上去亲段水泽一下,却在还未接触之时便被人拦了下来。
段水泽柔声说道:“不闹了,等这事儿都完了,我再陪你好好闹,行吗?”
“但是这事儿什么时候才算个完啊。”展逸云倒也不气自己被推开,直接挨着段水泽蹭了过去,斜靠在那人身上蹭了蹭,才继续说道:“陆先生说上古魔兽一个月后来攻击天辰,结果现在别说是上古魔兽了,咱们连宁逍人在哪儿都不清楚。这连主动出击的机会都没有一点儿啊。”
段水泽又是一声长叹:“师伯那边儿看着那通道,最近倒是也没有魔兽再过来了。可还总是有些不放心,但愿只是错觉吧。”
展逸云说:“那些跑来人界作乱的魔修……”
“道修自己会处理的。”段水泽说:“我就算是向着人界,终究也还是魔神。在魔兽彻底平定之前,人魔两界的战争我不会去插手的。”
展逸云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你成神了,咱们日子就能好过了。但是我现在为什么觉得,好像离成神之后反而更麻烦了。”
段水泽安慰似的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也不再言语。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靠在一起,展逸云捧着手里余温还未散尽的茶杯,心底突然就升起了那么点儿矫情的想要一刻永恒的念头。
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也不知是笑自己这爆发的少女心,还是为了心底滋生出来的那点儿名为“幸福”的喜悦。展逸云将杯子塞回到段水泽手中,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便磕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从那天见到陆远之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道修各个门派,加上些散修义士,总算是将那些已经跑进人界的魔兽基本杀光了。而两界通路也有楚风和韩天语带着些道修弟子守着,虽说时不时还有魔兽往外跑,倒也没闹出来过什么大乱子来。
这眼看着陆远之说的那期限越来越近,五天之前段水泽加上道修之中修为靠前的几人便不再追寻魔兽踪迹,一同上了天辰山,准备迎击随时可能出现的上古魔兽。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五天,人魔之战两边儿势均力敌一时间分不出个胜负不说,那所谓的上古魔兽也一直是迟迟没有现身。甚至有几个道修都打算先去杀了那些在人界作乱的魔修,再回来慢慢等魔兽了。
当然这打算也终究就是个打算,上古魔兽较于魔修,孰轻孰重不用说,众人还是都明白的。
不过这天辰派现在二十四小时都有高手换着班的巡逻,就算上古魔兽真攻过来,他们也总能在第一时间过去迎战的吧?
展逸云闭着眼,说是养神儿,心里却一遍遍过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原本平静的心思也变得愈发烦躁了起来。
最难熬的不过是等待。
而且尴尬的是不知为何,好像每次难熬的等待结束时,迎面而来的都是吹的他几乎要站不稳的“暴风雨”。
展逸云皱了皱眉。
下一秒脑袋上便传来了熟悉的手掌触感。
段水泽一下下轻轻揉着他的发顶,温柔的一如既往。
展逸云舔了舔嘴唇,开口道:“我……”
话刚出口,还未说出来,就听小屋外面传来了一声从远方传来几乎听不清晰的号角声。还不及展逸云睁开眼睛,铺天盖地的魔气已经随着那“呜呜”的声音冲了过来。
两人身子同时一僵。展逸云先一步扣住段水泽的手,刚刚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下一秒,原本坐着人的地方已经换成了魔剑,段水泽也不多说什么,手在剑把上一紧,起身便出了门。
陆远之说的果然没错。一个月的时间,那传说中的上古魔兽还真是如约而至了。
从当初知道那消息之后,天辰上下从掌门到小弟子,便一直开始做着围杀上古魔兽的准备。展逸云本还以为就算这些防御措施是拦不住,也多多少少会有点儿效果,却没想在段水泽开门的瞬间,被现实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放眼望去从,天辰派门口过来,一路上靠近主道儿的房屋烧的烧毁的毁,也就是外围的屋子还能有所幸免。铺路的石板也碎裂开来,旁边儿松树还烧着没有熄灭的烈火。穿着青色长衫的弟子有死有伤,哀伤又沉闷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之中。而刚刚那震人的魔气,却早已奔上山巅主殿去了。
段水泽深吸了口气,牙齿又紧紧的咬在了一起。
提了提手中长剑,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朝着山顶飞了出去。
第68章 决战
天辰山,铸剑台。
天空中纷扬着细碎的雪花,让原本就是一片纯白的高台石阶与雪峰和天空融为一体。巨大的剑炉中千百年从未熄灭的真火熊熊燃烧,照着巨炉周围的地面满是晶莹。
何然挺直着腰身站在剑炉正后方的高台上,紧皱眉头嘴唇微抿,藏龙剑收贴在手臂上,白衣似雪随风飘扬。那仙风道骨的样子总给人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剑炉两旁站着七八个修真界能数得着名号的人,表情皆是严肃的与何然无异,目光也同样收聚在铸剑台上。
似曾相识的场景,一如当年天辰大弟子魔剑出炉的时候。
只不同的是,那时候台上站的是段水泽,现在台上是两人一兽。
那形状像是老虎的魔兽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大到震耳的声音中又夹着厚重的魔气。只这一声的功夫,铸剑台两边儿的道修里已经有三个忍不住被震的吐出了血了。剩下除了玄珥和何然,其他人也都皱着眉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捂住了耳朵。
上古魔兽的咆哮。
这开场白还真有气势。
诸人心底不约而同的想着,何然手中的藏龙剑也从收势转为提握在了手中。却不及出鞘,就见站在魔兽旁边儿的黑衣男子勾着嘴角,微笑的拍了拍魔兽宽厚雪白的脊背,那怪物才总算是闭了嘴,停止了那段持续的几乎要震碎所有人脑袋的吼叫。
也不给在场道修缓口气的机会。那黑衣男子便收手合抱在胸前,做出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弯腰鞠躬道:“各位道修前辈好,初次见面,在下宁逍。”
这名字在段水泽之前讲解过后,已经没有一人还觉得陌生了。何然单手搭在剑把上轻轻推了推,“咔啦”一声轻响,长剑微微出鞘,他才开口应道:“在下天辰掌门何然,不知阁下带着这么个怪物来我铸剑台是为何意?”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宁逍笑道:“你们天辰不是号称人界第一大修真门派吗?我现在先过来帮我同胞灭了你们,这人魔大战基本也就可以提前分出胜负了罢。”
话音落下,也不给何然继续开口的机会。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倒是我原本以为人界修者实力颇为不错,若是不先让魔兽帮我清清场估计要酣战一次。却是没想到你们能弱成这样,连我手下魔兽打鼾的声儿都怕,还真怪我太高估人界了。”
这话说的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再配上宁逍一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间便点燃了在场所有道修的怒火。
只是怒归怒,又无法反驳他们真的挡不住那兽吼的事实。
这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个内伤,喉咙里卡了一口血,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一般,既憋屈又生气,却没办法说出来一句话。
原本就已经是一触即发的气氛再次跌落到最低点,众人对视一眼,玄珥深吸了口气,不再理会宁逍的侮辱,反是开口问道:“这一个月来的所有魔兽都是被你放出来的?”
宁逍笑道:“我只是给他们开了个路,来这儿当然还是它们自己过来的。”
玄珥皱眉:“你们魔界自己还没定下来魔尊,还有空过来扰人界太平,真……”
“你错了,我这是在给人界和魔界创造共同太平的局面罢了。”
宁逍也不等玄珥说完,便开口笑着打断道:“魔界不需要一个天天这么关心人界生死存亡的魔尊,而人界被你们这些弱者占着,最终也逃不过毁灭的命运。等我杀了你们,再统治两界,至少不用像你们这般,让对手一路打到家门口还丢人现眼的拦不住的。”
何然眯了眯眼,一手将长剑抽出,纵身跃上铸剑台。长剑一挑对向白魔,一边开口说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老夫虽是一把老骨头了,这杀个畜生的劲儿那还是有的。”
这话就像是一个信号,尾音还没落下,其他几个道修便也一个接一个的跳上了台子,将两人一兽围在了中间。
宁逍侧头一脸无所谓的扫视了一圈围着他的道修,原本勾起来的嘴角却没有一点儿要放平的意思,更别提有什么恐惧之类的情绪了。
他说:“你们要打就一起上便是,我这人就是心眼好,给你们个机会,黄泉路上还有个伴,也挺好的。”
“等我入黄泉,那千百年以后的事儿,现在就不劳您费心了。”
何然口中应着这么一句,手里却猛的提了剑,对着白魔颈侧狠狠劈了下去。
随着他这动作,一旁的修真者们也像是得到了号令一般,符咒法器刀枪剑戟也在同一时刻朝着铸剑台上的人攻了过去。
一时间金光乍泄,耀的周围人甚至看不清台上的情况。
段水泽赶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个场景。紧了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