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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呢?”
男子此时虽然身穿黑袍,但他气质高华,那黑衣罩在他身上非但未掩住其半分清尘,竟生生衬出一股冷漠高深的味道来。
齐之阚恨极了这幅模样,以前自己便是被这样子的他所迷惑的,“你将傅恒藏在哪里?交出来!”
“之阚,你别执迷不悟了,”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痛心,这个弟子曾是自己最委以厚望的,一步走错,便再也不听劝阻。
“嗤……你的师尊果然高洁,自己独占美人,却还在劝你回头是岸,到底是修真大能,我们这些小小魔修可没这个觉悟,”阎吾嘲笑不已,什么正道修仙,不还是有私心,呵呵,占了他们魔尊这么多年的位置,也是时候该易主了吧。
这话激的齐之阚怒火更旺,是的,就是这个梁上小人,抢了他的人,竟还在字字口罚他,实是奸猾,他早该看透他的,早该明白的,“你把傅恒还给我!”
玄火诀一出,立刻在漆黑的夜晚划出一到亮,直射向那月色底下面白如玉的男人,他的手指一动,那团火还未到他脸上便熄灭了,他寒着眸子道,“这玄火诀竟被你练到此等境界,你是不想回头了吗?”
“回头?你能把傅恒还给我?你能让我重回天乾门吗?”
“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作自受,那寒冰莲花即使在你手中,你也护不住他,何必让他遭罪?”
呵呵,就是这样,他总是用这种“其实是你错了”的表情说话,可明明他没有错,明明是这个骗子在从中作梗,“你闭嘴!”
他冲了过去,抬手一扬。手中红色的火焰燃起,倏忽直击重晏双目。
重晏反手拍散那团火,修长的手树成掌,轻巧的将他拍回去。
“你还我傅恒!”
齐之阚仍不死心,他这么多日没见到他,只是从阎吾口中得知,根本没法心安?
他一连叫了数声傅恒,躲在重晏袖中的某只睡死的莲花也被这声声叫喊惊醒,变回人形,歪歪扭扭的依在重晏身上,烦躁道,“干嘛?!”
重晏:“……”
阎吾:“……”
齐之阚一见到他,既兴奋又难受,美人多日未见,虽然瘦了些,但看起来不像受了什么大难,但他那么自然的依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却让他有些心酸。
“傅恒,你到我身边来吧……”
傅恒懒懒的睁眼,见到是他,眼睛又闭上了,“到你身边干嘛?”
“……我很想你,”齐之阚柔声道,他日日夜夜想他啊……
“唔……”傅恒又睁了眼。
“……”
这是什么态度,“你……想我吗?”
“唔;”某人敷衍的应了一声,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破事?
齐之阚怔住,不该的,他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之前那么柔情似水的在自己怀中,为何现在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
“之阚,你可看清了,他对你无意,”重晏扶住往下滑的美人,淡淡道。
“不!一定是你!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事对不对?要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他几近癫狂,美人乖顺的贴着那个已经是自己仇敌的人,一点也不害怕,竟如同往日在自己怀里一般,双手还不自知的抓着那人的衣袖,极信任的样子,一如当年那般对他。
“……”重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静静的看着那个乖巧的弟子因求之不得而变的狰狞可怕。
“傅恒!傅恒!你还记得我吗?”
他用最后的一点渴盼去问那个大睡的美人,美人闻声又疲劳的看着他,“我记得你,你是那个强迫我离开家乡的人。”
“……”多么可笑啊!他做出的一切努力竟然全是笑话!这个他以为对自己有一点感情的人,竟然那么漠然,他从来没把他当回事!
“你可死心了?”重晏问道。
不!他为什么死心?是他先遇到傅恒的!是他从那大荒之北将他带出来的!他凭什么要死心?
“不!是你抢走了他!你把他还给我!他本来就是我的!”
“孽障!”
重晏甩手在半空中打出一掌,那厢齐之阚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哈哈……今日我定要从你手中夺回他!”
他大笑,递了个眼色给阎吾,阎吾的手伸到半空,一抓,就有一根□□出现在他手中,“重真人可对不住了,今日你我怎么着也有一战,请赐教了。”
边说着话,他举枪已刺了过去,重晏往美人身上一点,将化成莲花的美人塞回到衣袖中,险陷躲过,抬眼时,齐之阚手中的火焰已灼至身前,散出的火苗烧破了他的袍子,他瞬息让到一边,那些魔兵也接踵而至。
他们这是打算车轮战,即使他法力再高强,也总有累的时候。
主意打的好,但也不想想他是那么蠢得人吗?
重晏双指并拢,口中默念着晦涩难懂的秘诀,手上不停的隔空描画着,不多时,在他的身后便现出密密麻麻的人来,他们一出来,就冲过去与那些魔兵厮杀。
他心平气和的站直身子,“这样才算公平。”
局势不对,齐之阚和阎吾也看出,但是今日若是真就这么放他回去了,那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两人打定主意,飞身近前与他打在一起。
见着那团红色火焰过来,重晏轻易的绕过那火钳制住齐之阚的手臂,往左一带,那焰火便袭到了紧随其后的阎吾面前,他慌忙退到旁边,但也被那团火烧到了头发。
阎吾拍灭火星,掏出一只木偶,仍到了地上后,那木偶转瞬长大,足足有九尺高,“这个玩意儿,我可是专门为重真人您造的,您可得好好同他玩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打戏写的我快断片儿了……
第45章 我就想好好睡个觉10
巨大的木偶人停顿了少许时间,僵硬的抬高木制的胳膊,朝重晏捶下,它虽不如人这般灵敏,但行动带风,那巨锤打下的那一瞬,凌厉的风也刮到他的面上,梭的人生疼。
他俯身一蹲,从拳头下面绕过,接着连跳几下,黑色的衣袖轻浮于空,化出圈圈白云,那白云一化出,便长了眼般环住了木偶,刚一接触木偶,那些云朵突地变成了环环滚动的锯齿,木偶被这些锯齿啃咬,竟一点事都没有。
“重真人,我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偶,锯齿是没有用的,”阎吾提枪近前,手下的长/枪直戳他身,口中还假意提醒他。
重晏一把掐住那枪头,眼中毫无波澜,左手向下一伸,一柄剑既出,他手起剑落,阎吾手中的枪杆就断成了两节。
阎吾惊愕,他的武器竟被对方如此轻而易举的劈断,这重晏修为之高让人心生胆怯。
“你不是我的对手。”
重晏平静的说出事实,察觉背后有人,执剑后档,剑身与玄火诀对碰时,火花四溅,齐之阚虽已将玄火诀几乎吃透,但他此时不过是金丹二阶,无论如何也抗不过元婴中期的大能,顷刻之间就被抵得往后退去。
重晏没有使出全力,他腾身站到那木偶肩膀上,双指伸直,点于木偶额心,那木偶被他这一点,额头立刻破了一条缝,他不急不躁的竖起剑插/进那条缝中,正要使力肢解了它。
那木偶却动了,它的手弯过来一把勒住重晏的腰,然后迅速收紧,其力极大,重晏在他手中有一刹那透不过气,腹腔中被勒的生生发疼,口腔里腥甜一片。
他抿唇忍住,手下的剑猛的一出,木偶脑袋上的那条缝蜿蜒至全身,转眼崩成了一堆木头。
牵制住他的手一松,他勾唇一笑,复要跳下,身后玄火诀又攻来。
重晏侧身避过,拂袖朝他一扫,齐之阚果然被打出几米远,不过他嘴角带笑,温情脉脉地盯着躺在手中一无所知的莲花,“傅恒……”
那边,白莲一落到齐之阚手中,重晏便有些急了,他飞身欲夺,斜侧又伸出一条绳索,缠住了他的腰身,“重真人哪里去?在下还想要向您讨教讨教呢!”
重晏没时间与他纠缠,覆手一掌,隔了老远的距离拍向了阎吾,他被震的往后一退,口中不自禁喷出一口血。
恰在这时,重晏单手在身前滑动,大概几分钟左右,他的面前就站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去吧。”
那人接受了命令,提着剑飞到阎吾那儿,同他缠斗在一处。
却说傅恒一被转移,也糊里糊涂着醒,再听到耳边人声呼唤,便自动变成人,抬眼正好看到齐之阚温软的瞅着自己,而自己不觉间竟被他带到了怀里,他推拒了一下,那臂膀劲大,根本不是他能撬开的,只得作罢,“可否先放开我?”
齐之阚摇头,“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之前就是因为一着不慎才让他离开自己这么久,现在既然到了自己手上,说什么他也不会放了的。
傅恒气闷,妈的智障,这家伙从来就没正常过,瞧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搞得好像自己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放开!”
齐之阚脸一沉,以前那么乖顺的靠着自己,如今竟也学会了反抗,他扼住冷漠的美人下巴,眼睛仔细的在他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才将视线停在他那形状美好的唇上,嗤笑出声,“在外面呆了这么多日竟也学会反抗了,看来回头我得好好训导训导你。”
“放了他!”
重晏舜移过去,五指抓住傅恒的肩将他拖离那人的怀抱。
齐之阚见他拉着美人的肩膀往外拖,急忙扣住他的左肩,想要将他锁在怀里。
两人一左一右拉扯,可怜的是中间的傅恒,他都感觉自己身体快要被拉成两半了,疼的实在受不了,他左手化出那柄印有莲花纹络的宝剑,侧着剑往齐之阚的手臂一拍,其实他这点力气真不算什么,但那手竟就这么松了,傅恒回到重晏身旁站好,就见齐之阚错愕的瞪着自己,他便随口道,“你拉的我胳膊疼。”
齐之阚的脸已是黑极,没想到他竟对自己拔剑相向,这人的心里根本没有他,看着站在对面形貌相配的一双人,嫉妒填满了他的内腔,站在那美人身边的本应该是他的!
火冒三丈,玄火诀感应到他的怒火,兴奋的在他的手中跳动,未几,他腾到半空,双手摆平,十指翻动,火焰在他的手指间跳动,片刻便连成了一条火焰凝成的鞭子。
齐之阚往前一送,那条鞭子游到了两人之前。
傅恒这货也不知脑子哪根筋岔了,竟未等重晏出手,自己抓着手上的剑毫无章法的围着那条火鞭乱砍一气。
他的那把剑乃是冰属性,如今与火相抖,又是比他修为高的,压根儿讨不到好处,那剑砍了几次后,被鞭子上的火星缠上了,剑身竟被烧断了。
傅恒,“……”
这什么情况,这么破的一把剑竟然是他的本命法器,原身到底有什么用系统,“暖床医食观赏多重作用。”
“滚!!!!”
他的本命法器一断,齐之阚也减了气力,到底是不忍心弄伤他。
重晏扶额,本来是他要挡的,这货这么爱出风头,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得亏那人对他心有怜惜,要不然极有可能伤了他。
他将那兀自发呆的美人拉到身后,捏指化形,右手上出现了一把冰刀,正是左手为剑,右手为刀。
傅恒吞了吞口水,乖乖,重晏竟然这么厉害!
刀剑一出,他以冰刀扣住了齐之阚的那条火鞭,左手的剑堂而皇之的指向了对方的喉间,“该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