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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不要在绕圈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东麟才存在的。”
“我是你,或者是,我是你心中的魔鬼。”
楚非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哪里凝聚着大片的黑雾,“我不信上帝。”
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忽远忽近,“我说了,我是你,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内心呢。”
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黑西装的男人缓缓走来,楚非不禁缩了瞳孔,一模一样,只是那个人脸上却带着一丝妖邪,也更加俊美,不似凡人。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个男人摇摇头,看起来很是无奈的样子,“楚非,你爱上他了,和我一样,和很多年前的我一样。”
“谁?”楚非又问了一遍,虽然心中有着答案,却还是不肯相信,实在是太荒谬了,根本不像是自己应该有的样子。
男人似是悲悯的俯视着他,虽然两人在同一视线,但楚非就是觉得对方在俯视自己,带着归来者的身份,“你应该想起来的,曾经我也像你一样,年少的时候等待着一份温暖,楚家就是一个巨大的泥潭,所有人都看着你往下陷,却没有人来帮你一把…”楚非满脸不赞同,但是却没有反驳,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这种有人可以完全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的感觉,但却不是排斥,或许他在心里就认定了他们是同一个人。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男人沉默,低着头的样子像是在回忆思索着什么,“为了一个人,一个我忘不了的人。”他捂住额头脸色痛苦,“我想忘掉他,可他就像一个魔咒一样,死死的和我的生命纠缠在一起,我逃不开,脱不掉。”
男人的痛苦他身有所感,内心隐隐的痛,那个男人,或许就是自己,他的被孤立的绝望,被关怀的隐动,被背叛时的愤怒,独自异国他乡的思恋的疯狂,全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然而随着这些强烈的情绪而来的,却是一种恍然,就像是忽然顿悟一般的感觉,或许冥冥中真的有天意,纠缠的再深,终有解开的一天,既然这样,又何必作茧自缚。
“如果是我,我选择放手。”楚非捂着额头,刚刚大量的信息冲击着他的脑海使他思维有些混乱,“楚非,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宿命,我的,还有,小浔的,我们终究,不能有结果。”
水灵儿
我叫水岺,水丞相的独子,穆国的…皇后。世人谓我母仪天下,将穆子高和整个后宫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们不知道,我原本以为我的一生就如寻常男子一般,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娶一个明媚聪慧女子,相夫教子,可是自己五岁时,有一个游方的道士为我算了一命,“若为女子,则是母仪天下,若为男子,则是一世畸零,求而不得,不得善终。”
当时年幼的自己一派天真的问道:”父亲,难道岺儿以后要做女子了吗?”那时的自己还看不穿自己父亲那儒雅温和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
所以自己成了丞相的独女,穆国第一美人水灵儿,世间再无水岺。
身为女子就要承担起女子的本分,嫁人,生孩子,管理家事,这一点,即使自己作为皇后也是无法改变的,十五岁那年,战王穆子高凯旋,请求穆皇赐婚,当时穆子高来拜会水丞相的时候,自己就躲在屏风后面,穆子高绕过屏风将她迎了出来,自己还记得那时他笑的温柔,把他弄得迷迷瞪瞪,父亲问他的时候就同意了。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穆子高没有碰过他,想必也是知道他是一个男子,自己也终于清醒了点,知道了自己应该担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只是有一天,一片花瓣终于触水,泛起点点涟漪,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定而心不许,那个救了他的暗卫,穆子高叫他影十一,很幸运,他记得他身上的味道,不至于认错了人。
穆子高没有废了他的皇后之位,穆子高再也没进过他的寝宫,穆子高每天都在不同美人的床上醒来,穆子高,再也没有遇到一个像影十一那样用的趁手的暗卫,而他,也再也没有为谁动心了。
“我有你就够了。”烛光摇曳之中,水岺神色温柔,将灵位小心的放进柜子里,锁上,嘴角带着笑,沉沉睡去。
穆登
穆国原不叫穆国,而是牧,一个游牧的,不能称为国家的部落。
穆登那时还是首领的儿子,只知道打猎牧马,被称为牧族最无畏的勇士,年轻的穆登不知道什么叫做国家,不知道政治,直到当时作为上国的大国国势衰微,无尚宫大司空一纸预言,自己变成了灭国开疆之王。于是一夕之间,曾经想着成为最厉害的勇士娶最美丽的牧女的穆登成了被追杀的人。国破家亡啊,他仓皇的逃窜,心里何尝没有恨。
血染的大地,火烧过的天空,断颅折肢,白骨支离成为他昏迷之前最后的画面。现在想来,仿佛还是梦一般。
自己被仅剩的亲卫保护下逃到了一个山洞,那个人就这样穿过狭窄的甬道缓缓踏光而来,他像是抛弃了光明,靠近了黑暗,直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依旧看不清他的脸,若不是那一句,“那就,带回去吧,”或许这个世间,就再无穆登此人。
穆登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的放弃了自己的仇恨,如此轻易的,毫无保留的,将他视为神明。他也没想到,少年还是轻易的就不在了,就像他守不住自己的国家一样,他依然守不住少年。有人告诉他,成大事者必经历世间常人难以忍受之痛苦,多可笑,而那个人正是预言他会成为开疆君王的人,少年此生最亲近,最敬慕的无尚宫大司空。
少年死了,清月抱着他的尸体站在自己的寝宫门口,站了许久,直到被人发现,一向最瞧不起少年的无尚宫宫主却像是失了魂魄一样,愣愣的看着众人从他手中取走他的尸体,在送葬的时候,听说他独自大醉了三天三夜,而他则在他的墓前跪了三天,风吹雨浇,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只是喃喃念着;“主人,北海孤冷,哑奴不该让你一个人走…
主人,你说过你是主人,就是要护着自己的下人,哑奴多没用,下辈子还要找到你,让你护着…
主人;你最喜欢的江南的绍兴酒,哑奴会每年都买来的;浇在你的坟头…
主人,皎皎小姐不见了,听说她回了无涯谷…
主人,主人…
三天三夜,他对着少年的墓碑看了许久,不敢相信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最后他把少年的尸体挖了出来,清月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人对视良久,清月容颜似妖,此时却略显狼狈,他薄唇轻启说道:“我助你建国,我们做个交易。”
大国灭亡前一年,牧国遗种招兵买马,江湖上超然大派无尚宫鼎力相助,一举颠覆旧国,成立穆国,国号为穆。
十三年后的春天,无尚宫已名声不显,炼器堂为穆登修建陵墓,而穆登则寻仙问药,大力召集道士游仙。
“陛下,这些都是召集来的域外方士。”
“恩。”此时的穆登已经有些老了,鬓角有了一缕白发,“可曾准备好。”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道士走上前来,“陛下,我等已经测算十日,半月之后的月圆之夜正是百年来阴气最重之时,最适宜养尸。”
“恩,可曾找到适宜的地方。”
“这。”众人齐齐对视一眼,“北海最好,可是如今,北海并不在穆国掌控之中,若要在北海建立墓地,怕是耗时颇多,难免耽误了时辰。”
十三年后的春天,穆太/祖举全国之力于十日内攻下北海,穆国一跃成为第一大国,无尚宫功成名就,彻底消失无踪。
江湖传说,穆国开国皇帝,史称穆太/祖的穆登曾留下巨大的宝藏,穆太/祖一生穷兵黩武,曾将穆国国土扩展到西边的海岸,为世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他死前,曾将那宝藏的位置,机关和钥匙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时过境迁,除了掌握钥匙的水丞相一家尚存于世,其他两个家族已无处可寻,而让世人眼热的不只是大量的财宝,还有他留下的一个惊世秘密。
传说,人死不能复生…
但穆太/祖当年挚爱死去之后,曾经召集了大量的游方道士,室外高人,得道高僧,只要是与此有关,穆登都不惜一切代价。
直到他死前,复活的办法还是没有明了。逆天改命何其困难,他只找到了一种不算完整的方式,用这种方式,人力物力耗费巨大,而那时穆太/祖已年老体衰,再也没有力气一搏了。
穆登睁着浑浊的老眼躺在龙床上,此时的他已垂垂老矣,只有眼底一点不灭的火焰,他扑哧扑哧喘着粗气,仿佛在与死神做着抗争,最后还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空旷寝殿中只剩他沉重的呼吸。
梦里,他穿过花影重重的桃林,终于见到了他的少年,少年独卧花枝,衣带当风,灼灼的桃花都变的温柔不少,少年偏过头看他,那眼里一片烟雨朦胧仿佛染上了三分醉意,他向他伸出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唤道;“哑奴。”
心里情绪微漾,他握住了少年的手,在上面烙下虔诚的一吻,“主人,哑奴终于见到你了,这一次,我绝不放开你。”
一代开国明君死了,死在他的寝宫,据那老太监说,穆太/祖死前神色安详,甚至伸出来一只手想要抓住什么…
第22章 无尚
这是一处空旷的居室,中央有着一个五尺见方的水池,池底铺着白色细碎的石块,将清凌凌的池水衬得越发清澈,粉色的花瓣悠悠的漂浮在水面上。
一个容颜精致的少年坐在水池里,一头长发如墨,沾湿了蜿蜒在白色地砖上,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透出点不正常的血色,嘴唇近乎失血般的苍白都预示了他的身体不太好。此时他闭着眼睛双手张开仰靠在水池上,睫毛轻轻的震颤,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
有什么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少年嘴唇微微翕动,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
姓名:东麟
年龄:19
身份:人类
力量:10(满值100)
知识:10(满值100)
智慧:13(满值100)
精神力:10(满值100)
灵魂力量:15(满值100)
经历:7(满值100)
心志:30(满值100)
圣洁:70(满值100)
魅力:30(满值100)
势力:0(满值100)
性格描述:行事果断,有主见,不择手段
技能(神之手低级,增益,可升级,升级进度,25)
“呼…”
少年忽然深呼一口气,身子猛地一颤,然而他忘了自己还在池水之中,呛了几口水之后艰难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夜风轻轻吹起纱幔,虫鸣螽跃,男人在门外站的端正,忽然听见少年的咳嗽声脚步急促的走进来,将少年小心的从水里抱出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咳嗽的声音越发急,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直到少年脸色一片潮红然后迅速褪去,东麟才喘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眸色浅浅淡淡的像极了江南的烟雨,看着男人焦急的脸,声音有些沙哑的安抚到,“哑奴,我没事。”
看东麟没事,男人松了一口气,拿了旁边的衣服为他披上,自始自终,都未曾说一句话。
碧色衣衫上刻画着奇怪的图纹,像是一团紫色的火焰,火舌一直从胸前延伸到腰间,再缀上一块瑰丽的紫玉,少年越发不